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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怜的方明

由于昨天晚上睡得比平时要早,方明很早就醒了过来,轻轻的从苏晴的身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悄悄的起了床。方明很快准备好了早餐,然后打电话让雅子过来陪苏晴,自己则准备去买些化学药品,顺便去唐人街的中药铺按着苏晴昨天开的方子去买些药材。苏晴随身带的药已经快用光了,而且方明让她开了几副补药,好让她早日康复。

雅子连早饭都没吃便出了门,所以很快就到了,正赶上方明他们吃早饭,便一起吃了。雅子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脸上增加了一层初为人妇的艳光外,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方明与两个女孩子一一吻别后便出了门。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难得的一个晴天,昨天的小雪并没有堆积很多,在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都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地面显得有些湿滑。方明裹了裹大衣,小心的在路上走着。

伦敦的唐人街方明去过一次,那时他刚到伦敦没多久,便带着雅子去逛了一次唐人街,不过给他的印象挺不好的。那天他带着雅子穿过海德公园,走过长长的牛津大街,然后来到了唐人街的所在地——爵禄街。他本以为能像在纽约的唐人街一样看到遍地的中餐馆、高高的牌坊和石狮子,但那天见到的情景却让他很失望。伦敦的唐人街是由早年受雇于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中国海员流落并聚居形成的,只有几家中国人开的破旧店铺,除此外与其他的街道并无任何不同,也没有任何标志。方明在那里看到过一家中药铺,估计整个伦敦也只能在那里能买到中药了。

其实爵禄街的地理位置不错,位于市中心的圣占姆斯区,距离博物馆也不远,由于种种原因(包括英国人对华人的歧视等)这里才没有发展起来,也没有形成自己的特色。现在爵禄街的华人大多是从香港来的,他们讲的都是广东话,很多欧洲到中国的轮船上都有讲广东话的服务生。虽然他们大多在从事着西方人眼中算卑微的工作,但是他们的乐天与勤劳已经让他们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扎下了根,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平等对待的机会。方明边走边想着,如果将来自己有所成就,一定要多帮帮这些身处异乡的同胞们。

“先生,要不要买报!重大新闻,昨天凌晨大英博物馆失窃!”

方明连忙拉着那报童的手,买了份报,报纸上说“大英博物馆东方展厅里的15件中国文物数日前被盗,这15件文物是1月5日凌晨失窃的。”报纸上报道的警察的推测,窃贼利用博物馆对公众开放的时间预先躲在了博物馆中,然后在博物馆中使用了能致人昏迷的药物使守卫昏迷,最后虽被守卫开枪射击受伤,但依然从容离去,估计受伤不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云云。报纸上并未提到窃贼的性别及能证明身份的明显特征,这让方明大为放心,估计警察也不清楚窃贼到底是男是女,令他开心的是博物馆方面宣称失窃文物的价值在百万英镑左右,这意味着他解出秘密后就会发一笔大财,只不过要把它们出手是一件很危险、很麻烦的事情。

九点钟左右,方明到了那家挂着“济世堂”牌匾的中药店门口,他推开门进去,店里除了一个比他小一两岁、略矮一些的年轻人站在柜台后面擦着桌子外,再无别的人了。方明对那年轻人道:“兄弟,我要抓药。”那年轻人目光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方明连忙用广东话又说了一遍,那人这次听懂了,热情的道:“先生,您先坐一下,我并不认识这些药材,刘伯马上就来了,您先稍微等一下。”

那年轻人让他在柜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端了杯热茶,自我介绍道:“我姓林,叫林浩东,你叫我东仔好了,是这个店里的伙计。先生,你是刚从中国来的吧?”方明有点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的啊?我叫方明,的确是刚从中国来英国没多久。”

林浩东有点得意的道:“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唐人街的老老少少没有我不认识的,我以前从来没在这附近见到过你,而且你开始讲的中国话我又听不懂,所以就猜方先生你是刚从中国来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林浩东有点自来熟,很快便和方明称兄道弟起来,方明也有点喜欢这直爽的年轻人,两人聊得很是投机。林浩东道:“方大哥,你来英国是来读书的吧?”方明点点头道:“是啊。东仔,我看你年纪估计也就十七、八岁,怎么不读书,反而在药店里做伙计啊?”

林浩东道:“方大哥,快别提那读书的事了,你不知道,别看我挺聪明的,可是就是坐不住,读书根本不是块料。再说,在学校里尽受气,与其花钱受英国佬的闲气,还不如现在这样自在呢,所以我读了两年就死活再也不去了。”

正聊着,一个身着长衫的老人走了进来,那老人六十岁上下,虽然须发有些花白,但精神依然矍铄,慈祥的面容让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想亲近。林浩东一看到那老人,连忙站起来道:“刘伯,您老人家可来了,这位方先生等了好半天了。”

那刘伯拱拱手道:“方先生,让您久等,实在是失礼啊。”方明连忙道:“哪里,哪里,是我来得太早了。”刘伯走到柜台里面道:“方先生是要看病啊,还是抓药啊?”方明道:“刘伯,我这里有个方子,您看能不能帮我把药配齐。”说完把苏晴开的方子递了过去,刘伯接过方子看了几眼,先是摇摇头,思索了一下后却眼睛一亮道:“方先生,这方子是谁开的啊?”

方明吃了一惊,以为有什么不妥,连忙问:“刘伯,这方子有什么不对的吗?”刘伯摇摇道:“不,不,不,方先生,开这方子的是位高手啊,我只是有些好奇。这方子乍看起来就是一般的补血气的方子,只不过多了几味似乎无关的药,各种药材的分量也有不对。但我仔细想来,却觉得大有道理,而且效果估计要好上很多。我在这里行医几十年,却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个医术高超的人,所以忍不住问了一下。”

方明长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刘伯,您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这方子有什么错误呢。这方子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那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开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方明不想让人知道苏晴的事,所以撒了个谎。刘伯听说方子是从国内带过来的,也就释然了,很快帮他把药抓好,顺便送了个煎药的罐子给他。方明抓好药后便告辞离去,东仔送他出门的时候邀请他没有事情的时候经常来玩,方明很爽快的答应了,并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他。

方明提着药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瓶浓盐酸和一瓶浓硝酸,另外还买了一些烧杯量筒。“王水”的腐蚀性很强,能够蚀黄金,但它很快就会分解,所以在使用中必须现场配置,把浓盐酸和浓硝酸按体积比3:1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

方明拿钥匙开了门,他临走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把门锁了起来。方明进到屋里先把药拿到厨房,然后把那些化学物品送进书房,最后才来的自己的卧室门前。方明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在里面锁住了,房间里隐约传出两个女孩子的笑闹声,抬手敲了两下,高声说道:“雅子,快开门,是我回来了。”

雅子赶忙过来开了门,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方明一把抱住她,走到床边后,拍了拍她翘挺的屁股,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苏晴和雅子身上正穿着方明昨天买给她的衣服,只不知道内衣有没有穿。方明对雅子和苏晴道:“两位美女等我等得着急了吧?”苏晴随手拿起枕头往他身上一扔,娇嗔道:“去你的,人家正和雅子妹妹聊得开心呢,没想到你这个坏家伙就回来了。”

方明笑呵呵的接过枕头道:“谋杀亲夫啊,看样子为夫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了。”说罢便把手伸进了被窝。他的手在外面冻得冰凉的,苏晴受袭忍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求饶,连说下次再也不敢了,方明才得意的放过了她。

方明拉着雅子的手道:“雅子,我买的衣服漂亮吧?”

雅子高兴得亲了他一下,然后转了一个身,道:“雅子很喜欢哥哥的礼物。”方明把她拉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雅子里面是不是也穿着我送你的那些衣服啊?”雅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方明又道:“那雅子喜不喜欢啊?”雅子犹豫了一下道:“哥哥喜欢,雅子就喜欢。”

方明感慨的想,不愧是传统的日本女人啊,与自己以前所经历的那些女孩子相比真不是一个档次的,雅子放在后来可以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不仅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而且在外面和在床上真是…呵呵呵。果然娶老婆还是娶日本女人好,真可惜以后的日本女孩会堕落到那种地步,不过如果不是那样以后的中国****也就不会那么xing福了——有那么多的日本***可以看。

这边方明和雅子卿卿我我,惹恼旁边的另一位,苏晴狠狠的在方明的腰间拧了一下,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方明忍着痛献媚道:“晴儿,为夫已经帮你把药买回来了,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啊?”

苏晴看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好象受了多大的压迫一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凶巴巴地道:“那你还不赶快去熬药,在这里做什么?”

方明连忙领旨出去,留下了两个笑成一团的小女人。

方明从刘伯那里知道熬药可是一件很费工夫的事,要把那么一大堆草药放进罐子,直到药材全部烂掉,要添好多遍水,估计没两三个钟头完不成任务。方明便把那本书和那些化学物品一起搬到了厨房,想趁着熬药的时间把书上镀得那层黄金溶解掉。

方明把那些药材放进罐子中,然后加上水,点了火,便在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另一项工作。方明先按照比例配好了“王水”,然后小心的用滴管吸取了一点分别滴在有镀金的一页和封面上。果然如他所料想,封面毫无变化,而镀金的那页滴有“王水”的地方出现了模糊的现象。方明连忙又在那里滴了一滴,过了一会,用清水把那里洗净,露出了一小片与封面颜色相同的斑点。

方明知道自己的设想是正确的,他现在对那种不知名的材料的好奇心空前的大,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连“王水”也腐蚀不了,难道不是金属,可是为什么有金属的性能呢?如果能大量生产的话,用来造防弹衣就发财了,菜刀都砍不下去,估计能防子弹吧。方明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配好的“王水”倒进一个大大的玻璃容器,然后把那本书放了进去。反应很激烈,不停的冒着气泡,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了房间。方明连忙把窗户打开,然后把那个容器端到窗台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溶液的反应基本停了下来,方明捏着鼻子用清水把那本书冲了几次,用筷子翻开看看,似乎还有很多地方还没有溶解彻底。方明又继续了之前的工作,如此反复几次,那本书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方明拿着湿漉漉的书,卷起来塞进了正在熬药的药罐下面,他等不及这书自然风干了。如果苏晴的祖先泉下有知,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小子,把他们的宝贝如此的折腾,完全不顾及是否会造成什么损害。

过了一会,方明从炉火中取出了这本书,如他所料,书的温度并没有明显的升高,只不过上面的水分已经本蒸发干净了。方明拿了块抹布把上面的灰烬擦干,令他郁闷的是现在这书已经还原了,可是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这书究竟在说些什么,因为他认识的小篆有限,而且还是用文言文写的。方明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名牌大学的博士,懂N国语言的密码学专家,现在居然连本国的文字都看不懂,真是郁闷的够戗,但也只好把书收起来,准备晚上的时候去请教苏晴了。

方明收拾心情,把没有用完的那些化学物品也收拾好,继续做起了自己熬药的伟大工作。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雅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方明一阵高兴,以为雅子怕他在下面无聊特地跑过来,方明正要说不用陪自己,好好陪苏晴就好了,雅子却先开口笑盈盈的说:“哥哥,苏晴姐姐让我告诉你她的肚子饿了!”说完,娇笑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靠!苏晴这丫头真是太过分了,一点也没有身为老婆的自觉,居然把老公当成了劳工,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方明恨恨的想着,“不过嘛,现在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先放过她一马,等将来再好好跟她算帐。”方明想象着自己重振夫纲后苏晴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样子,不禁得意的淫笑起来。此时正在二楼捧着热茶的苏晴,忽然感到身体一寒,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茶水洒在床上。

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方明从幻想中醒来,也只好接受了自己已经沦落为佣人地位的现实,打起精神准备起午饭来。昨天买的菜还有很多,这个时节不需要冰箱也照样保鲜,花了近一个小时,做了一锅蘑菇炖鸡加牛肉,反正就是把菜都洗干净放在锅里煮就是,淡了加盐、咸了加水,居然给他整出了好大一锅来,估计他们三天也吃不完。

饭好了,药也好了。方明把药罐里熬出的浓浓药汁倒进碗里,捏着鼻子尝了一口,扑的吐了出来,真******苦。看着黑呼呼的这么一大碗,方明不禁一阵恶寒,又一阵得意,苏晴这下有苦头吃了,真是恶有恶报啊,哦哈哈!

方明兴冲冲的端着药上了楼,还没到门口就大呼小叫的道:“晴儿,你的药好了,快趁热喝了!”苏晴笑盈盈的望着他,伸手接过他的药,咕噜噜一口气喝下,喝完后居然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红红的嘴唇,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

方明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的问:“就这样喝完了?这药不苦吗?”

苏晴瞪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得意的道:“这算什么,想当年本姑娘连黄连都当糖果吃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你想看笑话是不是?呵呵,真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你最好别生病,否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呵呵….”苏晴的笑容很甜,但看在方明的眼里却让他一阵心惊胆颤,连忙结结巴巴的道:“饭好了,我,我去端饭…”说完逃了出去。

“这还是人吗?把黄连当糖果吃啊!天哪,以后自己可千万不能生病啊,古语说得好‘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自己怎么把这句话给忘了呢,枉为自己被称作一代情圣啊!哎,真是失策啊。” 方明后悔的想着,自己重振夫纲的日子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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