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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二部得风0036

可能是爷爷的酒喝的有点多了,从不多言的爷爷,今天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道:“择什么日子,俗话不是说‘丁是丁,卯是卯,哪天办,哪天好’吗?今天的天气多好啊,趁着现在农闲,家家没什么事,再说,孩子******病也好了很多,另外,孩子们也都在,该走的仪式还是得走的。”

李大夫见爷爷说的诚肯,便没再说什么,于是,爷爷开始准备结拜之事。

爷爷在院子的中央,大伙方便进出的地方,放上了吃饭用的桌子,又用饭碗盛满了三碗小米,放在了饭桌子上。

由于不是年,又不是节的,过年时,祭祀用的香早已用完了,为了表示诚意,便找了三根草棍子,权当为香了。

一切准备好后,爷爷把孩子们叫了过来,让孩子们在远处站着看着。

两人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对着太阳的方向发起誓来:从今日起,两人结拜生死弟兄,二人,但愿不能同日同时生,但愿同日同时死。然后,双膝跪地,先是面朝南方的太阳嗑了三个响头,接着再次起身,对着北斗星的方向又嗑了三个响头。

两人的结拜仪式结束后,爷爷把孩子们叫了过来,分别给李大夫请安。

当大爷来给李大夫请安的时候,尽管大爷的腿不甚方便,大爷还是极其认真的给李大夫跪在地上嗑了三个响头,并且嘴里说着:大爷好,祝大爷身体健康,万事盛意等等的话。

孩子们依次给李大夫请过安后,李大夫问爷爷道:“大兄弟,长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爷爷答道:“10岁了。”

李大夫说道:“我们既然已喜结金銮之好,弟弟家的事,就是哥哥家的事,对于孩子的前程,老弟是怎么打算的?能对哥哥说说吗?”

爷爷听李大夫这么一说,便说开了:“怎么打算的?这几年,把老大送到私塾去了,先认识些眼目前的字再说吧。”,说完看着李大夫。

李大夫一听,说道:“是啊,兄弟,孩子现在太小,也不能做什么,就得先这样了。”

爷爷答道:“是的,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孩子这样的体格,长大后,做什么很难说,至多也就能学个中医了,假设真能学成的话,将来也许还能养活了一家人的。”,说完看了李大夫一眼。

李大夫一听就明白了,这些天来,心中也早有此意,便回了爷爷一句:“这些天,来兄弟家,给弟妹看病,我早看出你家这几个孩子了,各个都很仁义,也很干净,饭前便后,都一定要洗手,各个都很有礼貌的,老大现在看年纪是小些,如果不嫌愚兄手拙,就再等过了两年后,孩子的身体再长长,书也读的再多点,也更懂事了,那时,就让舍侄到寒舍先学抓药和打杂的手艺吧,等这些熟练了,别管多大,到那时再跟我学中医的手艺吧!”

爷爷听李大夫这么一说,忙回答道:“多谢兄长了,我们以前也曾有过此打算,但这学医,一是带徒弟的师傅不太好找,二是学徒的费用很高,一般的人家,没点积蓄是承受不起的,再说,一听别人说学徒如何如何的不易,我心里就害怕,孩子本身又不能完全自理,当学徒的,哪有不侍候师傅的,好人侍候侍候还行,可一想到老大这样的体格,我就犯难了。”

李大夫听完爷爷的话,说了句:“兄弟,这会该放心了吧?只要有我在,老大学大夫这事就这么定了,兄弟尽管放心为是。”

当大爷长到12岁的时候,根据当初奶奶有病时李大夫的许诺,爷爷把大爷送到了塔虎城学中医去了。

大爷刚开始学徒的时候,白天主要是在李大夫家的药铺打杂,起初只是做些挑捡草药和捣药的小活。但大爷是个勤奋的人,这些活干完后,大爷便利用没事的时候,背那些李大夫指定的中药方子。

尽管大爷的腿,行动起来多多不便,年龄又很小,但大爷天生是个勤快的人,可能也许是因为远离父母,离家在外,应了人们说的那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吧,尽管年龄小,但大爷特别懂得出门在外的规矩,每当李大夫家要吃饭的时候,大爷总是主动的帮李大夫的家人收拾桌子,打扫卫生。

冬天到来后,每晚在睡前,大爷都主动的把大伙起夜的夜壶拿到屋子里来,每天早晨,大爷也是第一个起来的,在伙计做饭前,大爷已把夜壶倒掉了,当李大夫的家人全起炕后,大爷又几乎把李大夫家人的被褥全都包了,每天叠得整整齐齐的。

李大夫及其家人曾多次对大爷说:鲍广礼,你腿脚不好,以后就不要干这些活了,尤其是这大冬天的,行动不便,要是磕着或者碰着哪了,不爱好的。把你摔坏了,我们没法向你父母交待的。说句实话吧,你能照顾好自己,我们就高兴了,哪还能让你再照顾大伙呢!

每当大爷听到李大夫的家人说这些的时候,总是抱以甜甜的一笑,实在是李大夫家说的人太多时,大爷便说:“大爷、大娘,大伙不要以为,我干这点活会累着的,其实,干这点活,我能多活动活动,对长身体很有好处的。只有身体壮了,我以后才能自己挺门立户的。”

大爷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着。

于此同时,爷爷奶奶深知身有残疾的大爷,会给李大夫家带来诸多不便,为了表示对李大夫的感谢,尽管两人是拜把子的弟兄,但为了孩子将来能够自立,长大后能自食其力,乃至于将来能够成家立业,爷爷奶奶,每年除了按时足额的送去大爷的学徒费用外,每年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又会额外的去送些礼物给李大夫家表示感谢。

由于大爷的聪明好学,再加上李大夫和爷爷的特殊关系,大爷得到了李大夫的格外关照,学的自然要比别人学的好,并且学的快。

大爷仅打杂一年,便正式的开始跟李大夫学习中医的望闻问切的基本技能,实际的接触病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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