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间如同骏马飞驰,转眼高二了,我选择了理科,而夏紫静选择了文科,可我们还是像往日一样,一起上下课,一起回家,可是,杨木洋,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的像地平线,海岸线。
那次考试之后,我们考的都不好,于是就约在一起去KTV唱歌,他们玩的都很嗨,而我却呆呆的坐在那里发着呆,这时杨木洋走过来。
“钟沐晴,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腼腆的笑了一下。
“对了,你这么把你的数学物理拿过来,我给你补一下。”
“啊,你有时间吗?”
“你来就行了,管这干嘛。”
“不好吧,那岂不是麻烦你了。”
“喂,还麻烦行了吧,你进来下来啊。”
“那行吧。”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再荒废两年,也不想让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这样挺好的,他没忘我这,这种感觉对待现在,是否有一点……
那天晚上他们都喝醉了,只剩我,我只喝过一次酒吧,还对酒精过敏,所以这次是滴酒未沾。
从那周开始,我每周周末都会去找他,帮我复习,那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中那年。
高二的课程,特别是数学,物理,化学真的很难,何况是理科,所以他给我讲的也特别的细,每次都只能讲两三道题,他讲的我听得模模糊糊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之后他还在讲,太入戏了,我睡着他都不知道,然后醒来接着听,中间几乎都是在梦周公。
第一次月考下来,我的数学依旧是那么几分,物理还有点提高。
“天呐,钟沐晴,你是不是胎生的,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老师,我题目没看清。”
“如果是高考,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别人甩远了,这道题我上课讲了没有。”
“讲了。”
“一模一样的题,你都做错了,生物这门学科,他是要背的,让你上课在睡觉,还在我的课上睡,下次再错。我让你好看,去吧,写篇错题的原因,给我交上来。”
“哦,知道了。”
生物老师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和老巫婆似的。声音像个喇叭,经常找我的麻烦,我都快恨死她了,她还是不善罢甘休。
高二,我每天都是五点半起床,开始了我的读书生涯中的苦日子。
在努力两年,钟沐晴,绝对不能放弃,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次一定要努力,考个自己满意的成绩,本科也罢,专科也罢,自己全力以赴就不后悔。
所以在那是我下定了决心了。
有一次他问我。
“钟沐晴,你以后想去哪一个城市。”
“我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看吧。”
“你不是说你向往的城市是天津吗?”
“天津啊,以前喜欢,但现在想换个地方,你呢。”
“我想去新疆。”
“哦,挺好的。”
“能不能一起和你去那里呢?”
“啊,这个,哎呀遭了,到时间了,我和我一个同学约的时间先走了,下次再说吧。”是我就赶紧跑了出来。
其实我只是打了个幌子想离开,逃避他那一个问题,我想他也明白,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后面那半句话我始终没有去告诉他。
高二,对于我来说是孤独的,却也是刻苦的,我不知多少次想到我和他的结果,六年啊,六年之后我们都在哪里。
高三的一年,我几乎是狼狈不堪,每天都是四点一线,宿舍,食堂,wc,教室,习惯了,眼睛闭着刷牙洗脸,习惯了满桌子都是复习资料,脚下全都是书,习惯了每一次考试。或许我知道我考不了大学,但还是随心,刻苦,高三。
我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是平平淡淡的,紧紧张张的过着,每天都有做不完的题海,每天都有背完的古文,单词。而这一切都是为一个目的,备战高考。看到每一天下课,我们就全趴在桌子上睡觉,上课后面站的也是站着一排排同学,。而不同的,杨木洋,自从上了高三之后就松懈了,整天打篮球,高三之后,他也没有给我辅导功课。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或许这是最不好的结果。高考一步步逼近,后面黑板上的倒计时,我桌子上的倒计时,门旁的倒计时。还有我的格言: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常眠。
“你不付出,回报都懒得理你。”数学老师又说。
……
这样的画面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埋头学习的一个比一个要强,有时睡着了,都能听见有同学在嘴里背着单词,手里握着笔。
高考,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有人说:人的一声,没有参加过高考,那是你的一个大遗憾。
是啊,寒窗苦读只为高考这二字。
可是,杨木洋放松的如此。
高三毕业那天,我们都流泪了,互相抱在一起哭着,嘴里唱着,陈奕迅的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你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唱着,唱着屏幕上放着,我们以前的照片,那些照片记录着我们的生活日志,记录着和同学们朝夕相处的一颦一笑,有哭,有笑,有泪,有痛,有伤,有苦,有甜,三年结束了,我们就这样散了。
三天之后,全城高考,在考场上,我的发挥还算正常,自己会的全部都写了,而另一个考场,杨木洋,却坐的正定自如,交卷时,他只写了选择题,而他却没有告诉我。
高考之后,我和他一起去商量学校,地方,以及成绩,他却始终不告诉我,他答的怎么样。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他还没有查他的成绩,就打电话问我,他只告诉我,他没有考上,我当时诧异坏了,怎么可能。然而他问我的时候,我说我还没查呢。
打完电话之后我查了我的分数440分,我很高兴,虽然不好,但对我来说真的很不错。我打听了,他的分数430分。
凭他的学习,考六百分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却……
彼此的分数相差不是很大。
他又问我。
“你打算上什么学校,在哪里念?”
“想学医生,你呢?”
“我,我不上大学了。”
“为什么?”
“我想去部队”
“你确定?你的父母同意吗?”
“对,我想通了。”
“想通了就好,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
“谢谢。”
这次见面之后,我和他便分离了。
你在南城以南,我在北城以北,曾经说过的六年是否随风而散了,我们的回忆就这样被埋没了呢?而这全部像是未解之谜一样,是个未知数。
他体检的那天是我陪他去的,有男生也有女生,人很多,基本都是高考完的,他的体检过了,还有一系列的心理健答题,实地家访等等。毕竟他被大学录取了,所以他走的也很轻松。
九月份到了,他也被选入进去,而我也开学了。
那天他要走,我去送完他之后,就坐这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属于我们回忆的这座城市,他走了,或许两年之后还能再见面吧,或许永远都见不了面了。
在去往另一座城市的同时,我知道了一件事。
杨木洋之所以,高三没有好好学习,是因为我曾给他说过那句话,当时还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其实我想说:我愿意,而他以为……
所以才导致了他现在的状况,我欠他太多了,他当兵,而我选择了读军医,为了补偿他,我决定当一名军医。我们之间就这样,有些事情,明明很清楚,互相却不相告,彼此都在隐瞒,他走的那一天给了我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
钟沐晴,当你看到这份信时,已经坐上火车去往属于你的那座城市了,我被分配到了新疆,你或许会高兴或许会伤心,我为什么会选择来部队,初三的你颓废,高三的我颓废,本来我会选择和你一同上大学,可是事情真的很突然,我替你高兴,希望你也替我高兴,再见或许两年之后,或许是四年,五年……六年,马上就要到了,我想这个约定,或许只是一句话而已,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喜欢你是依旧的,希望你也是,丫头,当我穿上军装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丫头,当兵两年是否会选择我?等待我脱下军装的那一天,六年了,我们认识六年了,熟悉彼此,珍惜彼此,我在部队等你,你在大学等我,我用钢枪守卫祖国,你用微笑守护我,可以吗?虽然写的不好,但是这是我的心声,钟沐晴,我愿意等你。我为你写了一首诗,写的不好,不要笑。
阴灰的天空
却回忆起雨的来临,
夜是寂静的,
但总会有狂风在肆意的吹,
隐隐约约被云阻挡的月儿,
银沙铺地,
我还是静静的等,
凄美的音律依旧会在耳畔响起,
那音符总是会那么熟悉,
但还是会模糊,
那时我们喜欢的歌,
今日却迟迟未听,
我还是默默的唱,
人生起伏难免,挫折亦难避,
心情时刻在变,
执着可能已经太晚,
像是北方的艳阳,南方的静夜,
像是南方的寒夜,北方的大雪。
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陌生
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落叶,知秋
我孤独,静静的依旧在等你。
看完他写的信,我哭了,而后在火车上我也写了一首诗。
一个人的远方,
找不到回去的归途,
在那里寻找寻
寻找曾经失去的你,
我怕没有线索,
再也没有线索。
曾经柳荫下沐浴的阳光,
如今只变的阴灰,
一个人的远方,
你是否找到了他,
还会一起牵手
流浪流浪
不管你身处何方
这里的城市缺少了你的影子。
当我找到你
我会告诉你,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