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06
秋水湖痴心壁
隔水相忘桥
黄昏，落日，半江瑟瑟半江红。
枯树，落叶，伴着秋风在痴心壁上旋舞。
慕容忆雨站在痴心壁上，任秋风拂起她的衣衫，吹乱她的长发。
残阳的余晖，斜洒在她的脸上，随泪水一起滴入秋水湖。
秋风送来一叶孤帆，孤帆远影，又是种凄凉，惨淡。
一片落叶打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程寒风握紧刀柄，另一只手玩弄着枯败的落叶，站在隔水相忘桥上，打量着愁怅的慕容忆雨。
他死了吗？慕容忆雨问。
他死了，程寒风说，他不是秦浍老贼的对手。
程寒风还说，整个秋水连云寨都垮了，整个刺秦计划都泡汤了。
慕容忆雨忽然说，可惜，你还活着。
程寒风面色变了变，说，的确，可惜。
残阳西坠入湖的时候，程寒风就走了，临走时他问，你还有什么愿望？
慕容忆雨摇头说，没有了，他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程寒风松开握刀的手，一手冷汗……
一片碎叶随风而逝……
一叶孤帆。
林波替奄奄一息的孤雁遮挡着厌人的秋风，以自己的内力维持着她的生命。
坚持！你不能死，我们谁都不许死！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死，不许！！
孤雁，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寒风死了，你不能在死了，不能了！
记得我们的誓言了吗？你说过要杀秦回为岳老伯报仇的！
孤雁苦笑着摇头。她说，我中了老贼的“碎尸掌”心脉俱断，快……快要死了。
不要说傻话，你不会死了。林波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他感觉着，一个美丽的灵魂正在退却，正在周围飘摇。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帮你实现。
愿望？
孤雁摇了摇头，艰难的说，本……本来，我想杀秦……老……但，我……
一股力道纳入林波丹田，他疯了似的怒吼了一声……
秋水连云寨经过这次刺秦计划全军覆没，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寨主与一具美丽的尸体……
秋无醉……
慕容忆雨看到了那一叶孤帆，看到了林波。
你回来了，回来了。她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天真无邪，甚至她脸上的泪珠也一起笑了，是那样的艳美不可方物。
是夜。
二人相依相偎，挑灯看着渔家人的快乐。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林波发现了桥上的树叶，一片被捏碎的枯叶……
不知何时，他问，程寒风还活着，他在哪里？
孤雁死了。
寒风来过这里了，他在哪里？
他……又去了秦府，他，以为你死了，他……为你去报仇。
接着，她就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的黑暗里。
秋风拂起灯笼，她手一抖，灯笼落如湖里
火焰，熄灭了……
以后的日子里，她老是一人站在痴心壁上发呆，偶尔有一个老渔夫问上一句，姑娘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会摇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
她希望自己没有愿望，那样就可以和林波无忧无虑了。没有愿望，那是因为你没有烦心的事，不必与他“在水一方”。
秋勿睡，痴心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