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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5年等待,只因遇见你(4)

4

那天晚上,我怎么回家我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回去已经很晚,许默问我今天见面怎样?我说依然有当年的感觉,我发现只有在她身上,我才有一种急于想证明自己,爱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我洗澡后,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这些年过去了,我跟她能重新开始吗?我起床打开电脑,把几年来的所思所想,写下一封未发出去的长信。我写完后,不敢马上发给她,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

一封未发出去的长信——给最爱的张静雯

现在已经是2012年1月20日凌晨的2点25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却毫无半点睡意之后,我想起之前三天对张静雯思念过深,未能入眠。每天只睡3,4个小时,我知道我该为这几年的感情做一个总结。这封信以后只希望有她看过,如果真的没缘分,那就让它永远消失吧,把这几年的情感深藏到下辈子,早一点遇到她。

想想自己挺悲的,我的人生到现在最关键的两步棋,都是女人决定的。一次在中考,一次在高考。中考前年少轻狂,爱的火花不可扑灭,中考落榜后,因为舒丹离去,导致在高中里对读书完全提不起兴趣,但是第一年高考后,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无奈之下,我只好到蓉城一中复读。

那时的我,一面因为初中喜欢的女生在蓉城一中读过书,有她的足迹,怎么说初恋总是每个人难以忘怀的一个。还有一份是自己的理想,从小学到初中,我都是在班里甚至年级里排名前列的好学生,中考却因为疏忽,还来不及好好用功,就过去了,进不了想去的学校。再之就是一直想摆脱爸妈的束缚,住校更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也许生活中了解我的人,或许能体会出我对蓉城一中有着怎样深厚的感情。

(1)

在蓉城一中那年,我心里也有点落差,一方面功课实在差得惊人,在蓉城三中的时候,数物化生加起来还不到150分,而且英语在高中后就从来没有及格过。不是我读不好,而是我在读书上一点也没有其他人用功,高中三年,几乎全荒废了。但高考后,我明白了,我书都读不好,进不了大学,我拿什么跟其他人竞争呢。

在蓉城一中的前三个月里,即便我很用功,我也一直徘徊在班里40几名的位置。即便过了差不多一学期,老师也只是把我定在专科的层次上,但是幸运之神,似乎再次降临在我头上。

那年冬天,在食堂里,我常见过一个绑着马尾辫的漂亮女生,异常亲切。每次进食堂吃饭时,都是对她一目了然。后来她跟我说;她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感觉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吧,原来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上天安排他们见了面,还做了深厚感情的朋友。

后来有一次,她把课本搁在食堂里,我觉得是个机会,于是便帮她取了。当我翻开课本时,我才发现她是在校会上,时常在讲台上演讲的张静雯(开校会时,她台上发表讲话,我的座位靠后,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听过她的声音),当年中考全市的状元郎,即便在人才济济的蓉城一中,也是年级前三名的佼佼者。

那时,我把书本拿到教室还给她,大家就彼此互相认识了。后来在路上经常遇见,因为大家有点认识,也开始微笑着打招呼。

那年12月,有一天晚自修结束的时候,我苦于一道数学里无从下手,在陷入沉思中。不想后几排的陈彤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我转身望过去,却意外发现是张静雯,我心内一阵窃喜,没想到她跟我们班的同学是认识的。我远远地向她打了招呼,她看到我微微一笑。我不晓得那时什么力量给我壮胆,我问她:张静雯,你能过来帮我看下这一道数学题怎么解答吗?

她有点一愣,不过很快地过来帮我解题,我看她专注的样子,心中很感动。事后,我打趣说,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一位家庭老师帮我补课该多好呢!

那时不知是她心好,还是一时冲动,随手说:好啊,那我晚上有空就过来,就帮你补补课,呵呵!

我急忙应承,行,那我先谢啦!

于是在那之后,张静雯在晚自修后,逢三隔五就会来我们班。她们班在这栋教学楼最左边,而我们班是最右边。有时她没来,就是我过去她班里。小道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年级了,我被教导主任叫去问话,我否认,只说我们是朋友关系,她是我“表妹”。而且大多数时候,张静雯还跟我们年级前几名的异性学生走得很近,谣言不攻自破。

这样几个月下去,自己虽然从心底上喜欢上这个女孩,但是由于成绩的差异,感觉到这会是两个世界里的人。那时正值我对往事的怀念,引发诗情。在班里常常因为我的诗歌,引起一次次的传阅。我把自己对初恋的感情,转移到这个女孩身上,为她模拟出一篇篇理想中的诗篇,有赞美,也有惋惜。有激动,也有感叹。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

离高考越来越近,想不到在第二次模拟考的时候,我的成绩又掉落到专科的水平,而且听说今年的文科很不利。我一想到将来,又想到爸妈的期望,内心烦闷不安。在蓉城一中一年的补习,有张静雯的帮助,但基础太差,成绩也不稳定,最好的也只能上二本的分数。在班里最前也就排20名左右。那时知道要离开蓉城一中了,心里有点舍不得,我买一本同学录给在蓉城一中认识的朋友写,做为纪念。

我第一个就拿给张静雯写,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还把我在学校写过的几首诗歌,以及发表过的文章给她看。我在同学录上,看到她说很感谢我一眼就认出她了,但是她哪里知道,她是我在整个读书生涯中,见过最优秀的女孩。我怎会认错呢。

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跟张静雯有时在走廊上,有时在操场上聊天,聊聊未来,聊聊高考。听她说自己想去北大清华的,想想曾几何时,这也是我的梦想,而在那时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我知道我那时心里很喜欢她,但我也只能把爱意放在心底。我问了她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她给我指出一些错误,我心里很感激,最主要的是让我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学习的动力。后来知道大家要毕业了,我送她给几本书做为留念,她留了张照片给我,我一直把它存在我的相册里,每年都会拿出来翻看一下,包括那张同学录,有她的邮箱和电话。

在毕业的前夕,我专门去学校的电台点了2首歌,一首是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专门送给张静雯的,而且我还在广播台上发布了一段感言,相信她也有听到过,另一首是苏有朋《珍惜》。在蓉城一中认识她,是我这辈子的荣耀,她给了我多少上进的动力,在低谷中看到了前进的方向。

(2)

高考之后,我在家等放榜,当知道我考上三本的时候,半是惊喜,半是失落。总分数540分虽不算高,但是比我二模的考试多了近100分。后来老爸问我怎么不把二模的分数跟爸妈说,要是高考再这样,怎么办,我只是笑笑而过。

那时,我第一个想知道的人是张静雯考得怎样,后来听同学说她考得不怎么好,不过也上了广州N大。我那时虽有她的家里电话,却一直没勇气打过去。直到她发邮件给我确认了这一事件。

9月的时候,我到了海南读书,刚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后悔。因为三亚实在太热了,对于我这个最怕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而且因为刚来就适应不过,第一年就瘦到100斤左右。

大一的时候,我虽然心里想着张静雯,两人距离太远,后来我们都申请了QQ和校内网,联系才频繁起来。通过校内网,我才逐渐了解到她生活的一面。刚到三亚时,我跟她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也在QQ聊了7、8页,我感觉我们并没有陌生,虽然处在不同的环境中,她能把我当朋友,我很幸运。直到大一下学期,她来三亚看奥运火炬,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分。

但是事情发展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大二的时候,我在她校内和空间上,看到她谈恋爱了,看到她和他两人合照,我心里有点妒忌,又有点无奈,那时的我,拿什么给她证明自己呢。接连好几个晚上,看着他们的照片发呆。在我后来的日志《许你一辈子的幸福》也有提到:

犹记得,去年年底,得知自小以来最为喜欢的女生,找到了另一半。

我那晚茫然地对着电脑,对着他们在一起欢乐笑着的照片。

看着她脸上幸福的红晕,充斥在她恬美的脸上。

她还是她吗?为何在那一瞬间,回忆变得遥远而陌生。

为何这一切总让我无法挽留她逝去的美好。

那段时间,我心情一下子掉落到谷底,夜里不知道忏悔了多少次。这一年多来接触,有多少个机会可以跟她表白自己的感情,但是我没有。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不值得跟这么优秀的女生交往。我怕我跟她说实话之后,她会离我而去,这一辈子连朋友都做不了。

后来,也许是大家对于文学和电影都有共同兴趣的缘故,我跟我的室友小乙的同乡叶子好了起来。在大二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叶子是有一次晚上上课的时候,她跟小乙来听课,我隐隐看到了张静雯的影子,笑起来都很甜美。

我跟叶子在一起两年的时候。后来的我就想,这辈子得不到最爱的人,看到她幸福,我也感到很高兴。但是最后叶子选择离去,各中原因其实我有点清楚,叶子是个好姑娘,但是眼睛藏不了任何沙子,当她知道我是因为她像张静雯才喜欢她时,选择了离去。

(3)

在大学这4年里,因为大家远在天涯,单身的时候,我还是常去看看张静雯过得怎样了,生怕错了她每一条信息,我把她放在我校内网的特别好友里,这样我就很容易进入她的校内网,我把她的qq,专门存了一个组,她上线我就很清楚。她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了一面旗帜。有时候我会很羡慕她男朋友,又很妒忌,我总想我要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像韩寒一样名利双收了,我再去追求张静雯。但是我又担心我成名成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老了,错了最好的花样年华。

虽然心里一直存在她的身影,但我也不敢一直去打扰她,只会静静地去她校内和空间,来了解她的生活,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快乐。我定时会给她留言,或许聊几句,我生怕我没主动,我们的感情就会慢慢淡下去。即便她有男朋友了,嫁人了,我还是希望能跟她一直保持联系。每年春节和她过生日,我都会特意给她编辑专门的短信,为她祝福。那时,还保留她许许多多的聊天短信,做为我生活上的动力。

我跟我最好的朋友,聊得最多的就是她,有时我会向新认识的朋友说我有一个在广州N大的好朋友。她说过的很多话,我都记在心里,写在日记里,我想这个秘密,这世上估计就我一个人懂,就我一个人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如何,即便以后我结婚了,对象不是她,我很难保证在另一个人身上,我会对她倾注这么深的感情。即便是初恋,在我中学影响很重,但是遇到张静雯之后,很多东西我都缓过来了,我把期望寄托到张静雯身上。

在大学几年里,我从心里上已经把张静雯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无论她以后做成什么样的事来,我会一辈子像家人一样关心她。

大四跟叶子分手之后,我对谈恋爱没有了兴趣,在大学里的感情要长久很难。因为我们都是来自全国各省市,将来走到一块的几率很低,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我把很多精力重新放到读书上去,只有不断的读书学习,我才能让自己变得有自信起来。

大四第一学期过去了,我回到广州找实习。在读书的时候,我一直不怎么自信,因为我成绩比不上其他人,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很有自信,比如对于自己的创作才华,我从来不做否认,只是我没有韩寒、郭敬明的运气而已。再之,我的博学和交际能力,我对自己并没有失去信心。

在读书已经输给了其他人,在社会上就不能如此了,还好工作以来,我进步得很快,学习能力很强,创造力也很好。老板和上级都很看重我,认为我是个人才。是工作,才让我这几年因为读书的不自信,慢慢的挽救了回来。虽然我对自己的文学才华很自信,但是我没有得到社会的公认,但是工作不一样了,已经是在社会上承认了。这一年内,我为公司出了不少可行的方案,积累了不少行内的经验,也涉猎了很多领域的专业知识。

这段时间,我回到了广州,跟张静雯在同一个城市,但由于她有男朋友,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她,我清楚她心里其实也有忌讳。所以在大三暑假的时候,我一个人去N大,在她们学校转了几圈,但始终没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她说我来看你。

(4)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广州工作,每天都到海珠去上班,我那时知道她在附近不远的医院实习,她没说,我也就不好意思去找她,怕她尴尬。那时我就想,在一个城市也好,我们有事还是比较容易见面的。在去杭州出差之前,我问张静雯说想要什么礼物,我带给她,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有个藉口可以去找她。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在11月的时候,张静雯突然宣布跟她男朋友分手了,我半是惊讶,半是惊喜。以前我总想,即便她结婚,我也会对我最好的朋友一样去对待她,她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这一切似乎是老天对我的眷恋,在她分手的两个月里,我很想去找她,但是又怕太冲动了。另一方面,她说要复习,因为她想要参加考研,我生怕自己给她分心了。直到今年元旦之后,在她考完试之后,我知道自己该行动了,最少我要去见她一个面,为藏在心底4年半的感情。

那天下午,我跟她坐在N大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我们聊了这几年的生活。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努力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张静雯。

在那天的谈话中,我隐隐感觉到她对我的感觉还好,毕竟这么多年的相交,大家都是彼此了解对方的人。在看淡以前的爱情之后,我发现年少的感情是多么的可贵。

我明白我只有这几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做好多大的准备,如果我不争取了,再过几个月,可能张静雯有了男朋友,或是结婚,或是工作,这辈子恐怕我会遗憾终生。

春节过后,我想去证明一下,也许会被拒绝,但是我是我起码说出了我这5年内最想说出的一句话。我会证明给她看,我现在要让她过上好的生活,可能还有点难,但是我会一直努力,也许再过2,3年的转变,我会比现在更成熟,更有经济基础。我对自己的才华从来就没有失望过,而且毕业之后,我也在慢慢调整我的事业计划。逐渐适应这个社会,在广州逐步扩大自己的交际圈。通过专业和交际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就想张静雯不要走得太快,快到我已经错过了4年,不想再错过这一辈子,我虽然认识的人多,认识的女孩也多,但是我很明白自己,假如让我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女生,她刚好也喜欢我,那么我相信我会一辈子坚持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

张静雯在我这一辈子中,除了我老妈,也许以后会有妻子,女儿。相信她会是在她们之外,我最为重要的异性朋友,别人要超过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估计不太可能。我也许没有徐志摩的名气和才情,但是我也遇到了我人生中的林徽因,那就是张静雯。

希望她一直过得好,即便以后陪她在左右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希望,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还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红颜知己。

写于1月20日4点半,在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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