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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两个爱人,一种选择

四年前,违反队规的王思雨与展新被迫选择一人离队,欧敬国本想让思雨离开,却先接到了展新的转业申请。在办理完展新的离队手续后,高层下派了一份卧底任务,并且指定一定要女队员。为了鼓励队员出国卧底,高层给出了丰厚的报酬:卧底任务结束后队员可以拿一笔异常丰厚的奖金退休,且之后每月还可以领用收入可观的退休金,同时还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欧敬国扫视队内所有女队员,认定只有思雨才能完成任务,他去做思雨的思想工作,却被一口回绝。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王思雨:“为什么是我?我才不做卧底!”

欧敬国:“思雨,这是一次机会,完成这次任务,你就可以从部队里正式退休,还可以得到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你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思雨流下了眼泪,说:“不,我只要展新。”

欧敬国:“你看看展新,自主申请转业,只能拿个低保,如果不是我在前面挡着,特赦他提前转业,他就得按勒令退队处理,一分钱都拿不到。”

思雨扯着嗓子喊:“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能知道?”

欧敬国无奈地说:“我是这个部队的队长,不能包庇违反队规的事。”

王思雨:“你就知道你是队长,你心里只有事业!”

欧敬国:“思雨,你冷静点……”

王思雨:“不!有你这样的父亲么?把自己的女儿派去做卧底!”

欧敬国:“思雨,你听我说……”

王思雨挎着包,准备离开欧敬国的办公室,但欧敬国挡住她的去路,一定要让王思雨听他讲完。

欧敬国:“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把你带进部队,现在,我要用最好的方式把你送出部队。你不是要跟展新在一起么?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但是你得有身份啊。”

王思雨:“你给你的老同事打个电话,弄个身份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欧敬国:“思雨,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王思雨:“盘古部队的成员,弄个合法身份难道不合理么?”

欧敬国:“大家都已经有了身份,只有你特殊……”

王思雨:“所以呢?”

欧敬国:“不是……”

王思雨:“所以我最适合做卧底是吗?”

思雨试图绕过欧敬国去开门,但欧敬国直接整个人靠在门上,不让思雨走。

欧敬国:“思雨,这是你得到新生活的最好机会……”

王思雨:“让开。”

欧敬国:“思雨,你好好想想……”

王思雨暴怒大喊:“让开!”

晚上,欧敬国给王思雨发了一条短信:女儿,只要你答应这次任务,我保证在你回来的时候我立马退休。

王思雨回复:要做多久?

欧敬国:最多不会超过两年。

王思雨:能不能跟展新说?

欧敬国:不能。

王思雨:那我不去。

欧敬国:我帮你看着展新,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单身,到时候再解释一下,你们还可以继续下去。

王思雨没有回复这条短信,她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展新:“假如我突然消失两年,你会不会移情别恋?”

展新正在为找工作的事发愁,根本没有理会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几天之后,展新这名军校毕业的本科生,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工作的巨大反差让展新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开始给思雨眼色看,还时不时含沙射影地指责是思雨害得他如此落寞。

思雨再次跟展新提及那个问题,这一次,展新这样回答:“那好啊,这样我可以轻松两年。”

于是,思雨答应了她的养父——欧敬国的派遣,前往美国卧底。

之后便上演了思雨大闹盘古部队,擅自离队,而后跟展新大吵一架远走他乡的场景,这一切让所有人都以为思雨去往了某个角落寻找新的生活去了。

欧敬国几乎讲述了所有的一切,却没有告诉展新这些事:

几个月前,还在北京开会的欧敬国,为思雨回国办理好了一切手续,并且很欢喜地告诉她,展新还是单身。可当他回到深圳时,才发现展新竟然跟他的助理杨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段时间是欧敬国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因此在工作上一再失态、精神恍惚。本以为可以轻易解决这个涉世不深的助理,却没想到展新态度如此坚决,于是欧敬国安排思雨先休假一个多月,但最终还是不得不让思雨与展新见面,并且此时,思雨依旧认为展新是单身。

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几乎无能的欧敬国,可害惨了他的养女,也害惨了展新。

展新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不敢直面思雨的眼神,却凶了一脸欧敬国。

被混乱与愤怒纠缠的展新,丢下了一句话:“让自己的女儿去卧底,果然不是亲生的。”

而后便摔门离开。

杨紫还在等展新吃饭,她熬了一锅胡萝卜炖排骨,正在尝盐味是否足够。这时,展新突然开门进来,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便走向健身房,开始卧推。

杨紫关掉灶台上的火,小跑到健身房,问展新:“怎么了?”

展新推着杠铃,面部表情狰狞,根本无法回答杨紫的问题。

杨紫心知展新遇到了些事,但又不敢问,只好回到厨房,把菜肴碗筷摆好。

当餐巾纸都已经摆好时,展新依旧在卧推杠铃。突然,杨紫听到了展新叫她,而且声音极其微弱。杨紫立马跑到健身房,发现展新被杠铃压在胸口上动弹不得。

杨紫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被砸到了吗?”

展新:“没……事……帮我……拉上去。”

杨紫身体柔弱,怎么可能帮展新拉起杠铃,反而差点害得杠铃砸到展新。

展新撑着杠铃,理顺了一下呼吸,对杨紫说:“帮我卸掉杠铃片。”

杨紫没玩过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展新继续指挥道:“先把卡箍卸下来,然后再卸杠铃片。”

杨紫使劲握着卡箍,每次只能挪动一点点距离。卡箍压着杨紫的小手,勒出红紫色的痕迹,展新看着杨紫头上的汗珠,心里卧了一百万个装着欧敬国的槽。

终于卸下了卡箍后,杨紫瘫坐在地面上,而展新已经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催促着杨紫道:“还……有……杠……铃……片。”杨紫擦了擦汗,继续挪动杠铃片,当杠铃片挪动到横杠边上时,展新叫她离开。展新腾出一只手,把杠铃片推出横杠。杠铃片砸在木地板上印出一个凹痕,同时,另一头的杠铃片也带着横杠砸到了地上,不仅留下了凹槽,还留下了擦痕。

杨紫心疼地说道:“地板坏了。”

展新看了一眼地板,无所谓地说,坏就坏了,点了这房子我也不可惜。

杨紫被吓了一跳,但又不敢问,只好爬起来,默默地走到卫生间洗手。在杨紫洗手的时候,展新从背后抱住她,问道:“假如我突然消失两年,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杨紫笑了,问展新:“怎么问这种问题?”

展新一脸严肃,看着镜子里的杨紫,说道:“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杨紫回答说:“当然不会。”

展新又问:“那四年呢?”

杨紫:“你今天怎么了?”

展新:“回答我。”

杨紫依旧回答:“不会。”

沉默了一阵后,杨紫说饿了,要去吃饭,但展新依旧抱着她不放,又说道:“你怎么不问我?”

杨紫:“问你什么?”

展新:“同样的问题啊。”

杨紫笑着说:“我问你干嘛,我又不会消失。”

展新:“你觉得我的答案会是什么?”

杨紫开玩笑地说:“你呀,肯定不会等我。”

展新心里一疼,问道:“为什么?”

杨紫:“因为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啊。”

展新感觉鼻子有点酸,立即把头埋在杨紫的肩上,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杨紫握着展新的手,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就说吧。”展新忍过眼泪的冲劲,说:“没事,我们去吃饭。”

这样的回答让杨紫心里凉了半截,但也无可奈何。

跟着杨紫的心一起凉的,还有胡萝卜炖排骨。杨紫把饭菜拿回厨房再热,展新则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在脑海里想象着痛扁欧敬国。

第二天,展新请病假不去上班,独自一人在健身房当中闷坐,一会儿想着跟思雨时的过去,一会儿想着跟杨紫时的快乐。论年龄,思雨比自己小两岁多,而杨紫比自己小八岁;论姿色,思雨更成熟更有魅力,而杨紫更可爱更有潜力;论合适,思雨已经离开自己将近四年,现在的思雨性格如何还未知,而杨紫则已经跟自己磨合了一阵子,下一步就到了领证阶段……

“展新啊展新,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展新自言自语。

这时候,展新想到了连鹏。假如连鹏在的话,一定会给他出主意,但这么久过去了,连鹏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点联系都没有。

坐到中午,实在饿得不行,展新才洗脸刷牙,下楼找东西吃。

刚到楼下,展新就收到一条短信。拿出手机一看,是95588。输入密码看了短信,发现是这个月的利息。突然,展新的脑子被一道闪电划过,他想明白了!

杨紫现在不过26岁,她还有时间,而思雨今年32岁,已经等不起。不如离开杨紫,把这套公寓连同目前银行卡里所有的钱全部给杨紫,算是补偿,然后再用剩下的这辈子去弥补思雨。

敲定方案后,展新饱吃了一餐,但在结账的时候,他又发现一个问题:该怎么跟杨紫说呢?

“坦白!”展新自言自语道。

正在给展新找钱的服务员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展新说:“您的套餐是23块,没骗您。”

“噢,不好意思,我是说……算了,不用找了。”展新转身离开餐馆,准备约杨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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