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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遍地楚歌意气尽

陈永华在崖下挥别一双儿女,旋即离船上岸,回转城内,心中虽不乏离别的伤感与失落,却更充满了阵阵温暖与欣慰之意。暗道自己福薄命蹇,夫妻反目,骨肉离散,纵然在台湾位高权重,享尽富贵,亦终无甚太大意味,而天意播弄,致使这一子一女一度站在与自己敌对的立场上,则更是他心底最大的创伤,即便用尽世上所有的灵丹圣药,也无法将其治愈消除。未料世事难测,就在这短短的两日之内,竟令自己寻回了这两份失落二十年的骨肉亲情,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着实为任何言语都难以表达,更非小聚即别,重逢无期的惆怅所能掩盖的。现下他对宗瑾与龙星儿的前途已无了多少忧虑,最为挂心的乃是此刻郑雪竹与陈思昭的安危。思及陈思昭之事,心头忽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阵歉疚之意,深知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不过是将她当作一个填补空虚的代替品,在潜意识中,更存在着压榨其为己发挥出最大价值的念头,从未将她视为真正的亲人,此番营救宗瑾,便以她承担的风险牺牲最大。而此际宗瑾与龙星儿已回转中土,重聚之期遥不可知,只有陈思昭才是自己身边惟一的慰藉与依靠,念及此处,足下不由暗暗加紧,向石牢方向疾奔过去,决定拼却自己所有力量,将郑雪竹与陈思昭安全接应出来,从今往后,将陈思昭视如己出,加倍补偿二十余年间对她的不公。

陈永华内力深湛,轻功绝高,此时全力施展,沿路奔驰,身形越发如同流光飞电相似,起落间却全无半点声息。渐掩近石牢近处,忽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风中竟似夹杂着兵刃相交之声,显见有人正在石牢处交手厮杀,战况颇为激烈。

陈永华心头一悚,暗道:“莫非是世子与思昭形迹暴露,与冯锡范的众铁卫争斗起来了么?”情知众铁卫的武功绝非易与,以宗瑾的修为,尚免不了在他们围攻下受伤落败,此刻即便是郑雪竹、陈思昭二人联手,亦未必能在他们手底讨得好去。一时间关心则乱,足下不由更加紧了几分,奔得愈发疾了。

陈永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赶至战团处出手解危,然此际偏偏再无风吹来,前方战况如何自是无从得知,但这等万籁无声的静寂,却远较方才的厮杀之声更令人感到凶险惊怖。

正自疾步前行间,忽闻对面传来了一阵急骤的足音。那足音由远至近而来,奔行得颇为急速,显见来人功力非浅,然那足音步法起落间却略现沉重迟滞,仿佛有些力不从心之状。他多经患难,久历沧桑,早磨炼成了大事临头,处变不惊的本事,然此际却不由自主地有些悚惧起来了。

又奔得十几丈路程,忽见一人浑身玄衣,自前方路径转弯处掠了出来。陈永华目力敏锐,借着黎明前夕微弱的天光,早看出来人正是身着夜行衣衫的郑雪竹,其时他原本俊朗温雅的面上,已笼上了一层惊惶之色,另有一人正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仿佛全然失去了知觉,无力支撑,惟有由他负着一路奔遁。

陈永华纵身跃前,与郑雪竹会合,凝目细观之下,却见郑雪竹背负之人束发垂辫,巾帕覆面,身上穿着宗瑾日间的衣衫,此际已破碎了十几处,更染满了殷殷鲜血,早看不出本来颜色,手中却犹自紧紧握着那柄“还君”匕首。

陈永华伸手揭开那人覆面巾帕,却见她面容惨淡,双目紧闭,昏迷不醒,正是方才易服潜入石牢,以身相代换出宗瑾的陈思昭。

陈永华见陈思昭为救爱子,付出如此牺牲,心头忽地涌起一阵怜惜愧疚之意,遂默默伸手过去,探她脉搏呼吸。发觉她虽受伤多处,流血不止,幸喜尚无性命之忧,方始略略放下一颗心来,自郑雪竹手中接过陈思昭,负在自己身上,转身与他并肩疾奔驰而去。

郑雪竹喘息未定,低声道:“陈军师,我对你与思昭不住……你的计划本是安排我折回石牢,发出暗号,与思昭里应外合,助她破牢遁去……未料我处处谨慎,还是一着失算,迟了一步……众铁卫原本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入牢将宗大哥的重穴重新点过一次,是以发现了思昭的破绽,迫得她提前出手……她在牢中以一敌六,虽仗着匕首软甲诛了二人,却终难敌众铁卫合攻……待我赶至石牢,暗施银针击昏群敌,思昭已经伤重不支……却是我有负陈军师重托……”

陈永华叹道:“世子切莫这般说,休教折杀了老夫。在这件事情上,世子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局外之人,却为老夫一家如此尽心竭力,无论是成是败,老夫都一样感激不尽。却是思昭受了我这二十多年冷遇,此番又为我们作出这等牺牲,我当真是对她不住。从今往后,我定要将她视如己出,希望可以弥补……”

二人口中说话,足下丝毫不停,看看已奔至军师府后墙之外。其时天色尚未大明,军师府又地处幽僻,街上却是空荡荡地一个行人也无,二人奔至此处,方始略松得一口气,彼此对望一眼,双双提气掠起,越墙入内。

二人一轮疾走,行入陈永华的书房,将陈思昭放于榻上,解开她身上的血衣。但见她内里所着的素白劲装已尽成殷红,面色苍白,犹自不省人事,显见失血过多,受创不浅。

郑雪竹心中歉疚,却也不及开口,遂默默伸出双手,握住陈思昭脉门,将内力缓缓注入她体内。然将内力在她体内流转过几周,虽觉她的内息渐有增强,却依然未有醒转之象。

陈永华守在榻前,查看陈思昭的伤势,不知为何,心中忽对她油然生出了一等前所未有的关切之意,一时间竟感到宗瑾与龙星儿这一对亲生儿女的世界离自己极为遥远,惟有眼前的陈思昭才是触手可及的真实。心绪激荡之下,但觉目中似有泪水欲夺眶而出,忙疾步出外,欲去寻些白布伤药回来,并以此掩饰自己落泪之态。

方行出书房三五步,忽闻一阵喧攘之声由远至近传来,顷刻间便到了军师府墙外。晨风中听得分明,那声音乃是夹杂了铁蹄之声、兵甲相击之声与多人的鼓噪呐喊之声,且已将府墙四面围住,此时的军师府仿佛已陷入了千军万马的重重战阵,成为了汪洋中的一处孤岛,经受着一波波浪潮的侵袭。

陈永华久历战事杀伐,闻得这等军马喧攘之声,立知事态有变,心头一沉,方暗呼得一声“不妙”,便见一名府中卫士满面惊惶之色,匆匆奔来,疾声道:“陈军师,大事不好,冯大人率领无数军马将府墙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要寻陈军师与世子说话!”

陈永华骤闻此变,心下不由愈发惊疑不定,暗道:“冯锡范此番率军前来,想是为了昨晚之事,然我等行事也算得隐秘,他何以立时便追查到了我与世子头上?呀,不好,莫非是昭儿与星儿不识台湾水路,被巡守兵船发现,露了破绽,以致被擒不成?倘若如此,我等岂非前功尽弃,全家不保……”心头焦虑,当下顾不得许多,疾疾发足向府门奔去,急欲见到冯锡范之面,一探究竟。

方自举步欲行,忽闻身后足音骤起,继而白影一闪,却是郑雪竹自房中掠至自己身侧,颤声道:“陈军师,冯锡范要的是你我二人,我与你同去……”

陈永华其时已心乱如麻,全然失却了判断主张,因此对郑雪竹丝毫未加拦阻,只顾与他并肩一轮疾奔,顷刻间便到了军师府正门前。

此时天已破晓,一轮红日遥遥自东方升起,空气中充满了无限生机,然军师府两扇紧闭的大门,墙上墙下各持兵刃,严阵以待的一众卫士,以及门外不断传来的军马喧嚷之声,则使全府上下笼罩在一片浓重的杀机之中,大有黑云压城,山雨欲来之势。

郑雪竹与陈永华心绪焦灼,一时间亦顾不得多加考虑,即施展轻功几抄几掠,攀上门楼,但见墙外旌旗遮天,铁甲蔽日,无数铁甲军马已将军师府四面围得水泄不通,有如铁桶一般。晨光下看得分明,众军兵的面上俱带着一层悲愤仇恨之色,仿佛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便定会拼却了自家性命不要,一拥而上,强攻而入,将自己碎尸万段。而在军马队伍中央的一面大旗下,冯锡范冠带整齐,面色阴沉,正自策马向门楼上遥望,他手下仅余的四名铁卫则簇拥在他身侧左右,护卫不离。

郑雪竹骤见杀父仇人在此现身,心头不由大为悲恸愤恨,险险便要拔剑跃下,寻其性命相搏。然心念甫动,忽觉臂上一紧,竟是被陈永华牢牢握住,挣扎不得。

陈永华阻住了郑雪竹的愤激冲动,转头向冯锡范扬声呼道:“冯大人亲劳玉趾,率众来寒舍清晨造访,未知有何见教?”他这句言语乃是运足了内力发出,门外虽然军马众多,扰攘不堪,却是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冯锡范阴恻恻地一声长笑,道:“老夫此来何为,世子与陈军师应当清楚得很。俗话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老夫今日之行,便是要请二位往太妃面前伏法!”他的声音亦是以内力所发,随风清晰无比地送入了每个人耳中。

郑雪竹气恨填胸,喝道:“冯大人可是在含血喷人么?天日昭昭,是非有论,却不知我与陈军师犯的是何等之罪,伏的是谁家之法?”

冯锡范冷笑道:“世子,天下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夫这般说法,自有这般说法的道理。倘若世子确实健忘,不妨便由老夫来提醒几句,昨夜那遮掩面目,手持绿玉令冒称老夫使者,混入石牢之人是谁?调包换走宗瑾之人是谁?在石牢中出手行凶,打死打伤老夫麾下铁卫的又是何人?今日凌晨时分,澎湖巡值军兵发现一艘可疑之船,本欲盘查拦截,驾船之人却亮出绿玉令,言道是老夫遣其离岛公干,因此竟蒙混过关。敢问世子与陈军师,那船上的究竟是何人?驾船者又是谁的同党?”他接连抛出这几句问话,当真是咄咄逼人,言辞锋利,虽未曾明白指认,然在场诸人,又有谁听不出,这几条嫌疑件件都在指向郑雪竹与陈永华?

陈永华闻得宗瑾与龙星儿已顺利离台,心中不禁一阵宽慰,大笑道:“冯大人可是在怀疑世子与老夫么?然现下事态未明,毫无证据,单凭冯大人的几分怀疑猜测,便可以为我二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冯锡范面露得色,道:“陈军师,事实如此,一味推托否认,亦全无用处。你说老夫手中毫无证据,然此际老夫若将证据摆在面前,陈军师又当如何?”言罢,举手一扬,一道银光便即迅疾无比地激射而出,向陈永华飞去。

郑雪竹见这银光好生熟悉,心头微愕,疾疾抢步上前,伸手一抄一接,将其收在手中。凝目细观时,但见此物非它,正是自己惯用的暗器银针,却不知因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在冯锡范手中。

陈永华见郑雪竹面色有异,趋前近看,亦是一惊,错愕无语。

相对于郑雪竹与陈永华的震骇失色,冯锡范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悠然续道:“这枚银针的形状,世子与陈军师应当不会陌生罢?与它完全相同的银针,现下老夫手中还有许多,尽是今晨在石牢内寻得的,另有几枚更是自守卫的穴道上取下。放眼整个台湾,又有几人使得出这等高明的打穴功夫?更有何人惯使这等形状大小的银针?”他的语音平静,不愠不火,然字字句句无不阴戾到了极处,刻毒到了极处,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郑雪竹恨声道:“冯大人这等言语,可是在指认于在下不成……?”

冯锡范冷冷地道:“世子只说对了一半,老夫今日要指认的不单是世子,还有世子这位岳父大人。”言至此处,忽探手入怀,掣了一枚绿玉令出来,高举过头。

晨光之下,郑雪竹看得分明,那枚绿玉令莹澈通透,华光泛彩,与前晚陈永华交于陈思昭的绿玉令毫无二致。目瞪口呆之间,复闻冯锡范道:“自昨日至今,老夫这枚绿玉令一直携在身上,丝毫未离,既然如此,那枚出现在石牢与海船中的绿玉令又是从何而来?老夫这枚绿玉令乃是当时年国姓爷所赐,材质特异,他人却是万万伪造不来的。众铁卫更不致如此眼力不济,认假作真,为人所趁。老夫亦曾为此百思不得其解,茫无头绪之下,惟有将这一疑点如实禀告董太妃,方始知晓,当年这绿玉令共有两枚,国姓爷只是将其中一枚赐于老夫,另一枚则归于陈军师手中。这许多年来,陈军师深藏不露,从未将此事宣诸于外,更不曾将绿玉令示于他人,直至今日这等紧要关头,才令其重见天日。若非董太妃知情,我等几乎尽被陈军师瞒过。陈军师,事已至此,你尚有何话可说?”

郑雪竹闻得冯锡范将自己与陈永华看似天衣无缝的行事全盘揭露,登时如受雷击,目瞪口呆,作声不得。迷乱间转头向陈永华望去,却见他此时亦是满面惊愕之色,仿佛坠入了一个极深极重的梦魇,连挣扎都已无了力道。

冯锡范将二人逼入危境,却继续得势不让,步步进迫,向身侧手执长弓的赵大抛了个眼色,掷了一幅白绢过去。

赵大回手自背后箭囊中抽出一支劲矢,将白绢缚在矢上,遥遥对准了军师府门楼,张弓扣弦,“铮”地一声,那劲矢便如飞电般向郑雪竹激射而去。

郑雪竹其时虽心绪混乱,进退无策,然他毕竟武功高明,一遇变故,本能地便生反应,当下不假思索,伸手一抄,将劲矢紧紧扣在掌中,方始发现矢上并无箭镞,乃是一支空矢。

陈永华将白绢自矢上取下展开,与郑雪竹并肩观看。但见绢上密密写满了字迹,方读得几行,二人面色同时剧变!原来这白绢并非他物,正是董太妃亲手签发的谕令,令中写得分明:当年郑雪竹与陈永华潜入中土,名为联络鲁王余部,实则与清廷秘密勾结,意图出卖祖宗基业,向康熙投效,借助清廷之力稳固自己在台湾之位。郑雪竹多次主张台湾放弃家国之仇,接受招抚,两岸一统,陈永华坚决反对郑氏与吴三桂合作攻陆反清,即是明证。此番宗瑾奉康熙之命入台招抚,招抚不成即刺杀郑经,亦是二人与清廷暗中串通的棋子,其证据便是二人合谋劫牢,私纵宗瑾回归中土,逃出生天,事实确凿,不容置疑。郑雪竹与陈永华为谋提早夺权,不惜与清廷勾结串通,背祖弃宗,弑父害主,事后更为掩盖真相,遂铤而走险,纵放宗瑾。郑陈二人狼子野心,大逆伦常,罪大恶极,故将郑雪竹世子之位废黜,遣冯锡范率兵捕拿二人伏法,若二人抗令拒捕,负隅挣扎,格杀勿论!

郑雪竹匆匆阅过董太妃的谕令,但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中轰轰作响,几近崩溃。他万万未曾料到,在短短的一夜之间,自己竟会从地位尊贵,风光无限的延平世子,沦为丧心病狂,千夫所指的台湾叛徒、杀父凶手!而眼前虽明知自己与陈永华的罪状皆系诬指,更知暗杀郑经的凶手实乃面前这位“缉凶者”冯锡范,然自己主张接受清廷招抚,与陈永华劫牢私纵宗瑾亦属实情,欲待辩驳也无从辩起,惟有嘶声道:“冯锡范,是你害死了父王,嫁祸给宗瑾,今日更借题发挥,将罪名硬载在我与陈军师头上!也罢,你既要拿我,这便带领你的千军万马,一并攻上来好了,左右我这条性命也是不想要的了,便多拉上几个陪葬……”他其时几已失却了理智,双目赤红,面色铁青,好似一头被逼入绝地的野兽,如癫如狂,分外骇人。

陈永华多历风雨,性情沉稳,虽亦被董太妃的谕令惊震,却还保持着头脑中的一份冷静,见郑雪竹情形不妙,当下不及多想,疾疾伸手把住郑雪竹手臂,沉声道:“世子,你静一静……”

冯锡范见他二人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唇边不禁渐渐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缓缓道:“世子,你可是阴谋败露,无可遁迹,故此昏了头脑,欲反咬老夫一口么?如果是这样,老夫劝世子还是省些气力好了。现下的情势,大家均已看得明明白白,世子与陈军师纵放宗瑾,乃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若非事先早已结联一气,共施不轨,还有什么其他解释?”

方说至此处,忽闻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不,冯大人,你错了,我这里便有另一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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