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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应该补叙的一点是,在老河底土改纠偏工作中,劳应山作为汉奸被打死的问题不了了之。尽管劳天送腿没少跑、嘴没少磨,仍因拿不到一份当事人的证明材料而将这一冤案搁置起来。本来已精神失常的罗玛瑙再经此一打击,病情更为加重。她把怨气一股脑撒在天送身上,一犯病就闯进天送家院里大吵大闹。遇上天送在家,她就揪住他不放,一会儿哭着问她要人,一会儿又嬉笑着要他娶回她作他的大老婆,闹得天送多次下不了台。遇上天送不在,她就痛哭流涕地坐在当院像死下人嚎丧一样拉起长长的音调诉冤,“黑虎哎,你赔我男人!我男人投降了你们,黑虎你是一清二楚的,你们为甚还把他当汉奸呀?应山他死的好冤枉哎,你们咋没一个人替他说话呀……”天送觉得亏欠应山一家的厉害,再大的苦楚与委屈也还能忍受。而劳王氏就受不了罗玛瑙没完没了的折腾,可她对疯女人的行为又干气无法,日子一长,就落下个脑疼病。疼起来就像一只烧红的烙铁烙烫她的脑仁,烙得她只想一头撞在墙上了却性命。玛瑙来折腾一次,劳王氏的脑疼病就犯一回。犯一回就是好多天。天送请来禾秀才诊治,禾秀才问过情况号过脉没说什么病情,与劳王氏闲聊了一阵儿家常就告辞出门。返家的路上,长须老者对天送说:“黑虎,我给人治了一辈子病,只能治身病,但治不了心病。你妈的病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就看你怎么治哩咯!我可以开付药让她吃着试试。咱叔侄俩是忘年交,我不和你说假,我估计吃药顶不了多大事。”天送能解下禾叔的话意,但还是把药抓了回去。果不出所料,天送妈喝了几付草药,效用不大。劳王氏脑疼难忍。就要天送去请村里有名的神婆禾绪才婆姨顾大仙下神。天送从来不信这一套,可在母亲的催逼下,他不得不把这位神神道道的瘦干女人请到家里。

顾大仙在爬满皱纹的黄褐色脸面的高颧骨上抹两坨胭脂,印堂贴一子母扣大小的金箔,双耳垂玉坠,两眼描黑眉,看上去有点滑稽;身上穿一件宽贴边紫缎对襟子齐膝长衫,头上戴一顶金银丝线绣制的道姑式样的蓝帽,三寸金莲蹬的是春兰绣花鞋,裤脚扎束的白色裹腿分外惹眼。她自称是王母娘娘现世,打扮的当然要非同寻常。她一迈进劳王氏家的门槛就舞眉弄色惊呼怪叫:“啊呀,可不得了哇!这窑里野鬼猖狂、鬼气森森、正不压邪,主人咋受得住哟!”劳王氏像见了救星一样从炕上坐起,“绪才家的,可算把你请来了!大嫂我脑疼死啦,咋也好不了,你快给治治吧!先上炕坐。”顾大仙没有上炕,而是站立炕下,面朝病人,眯缝起眼睛很认真地左右观瞧,老半天才说:“应昌家的,难怪你脑疼哩,你是叫野鬼缠上身啦!哎哟,缠得凶着哩!”金蕊给大仙倒了一碗红糖水端到跟前,“婶,喝点水,暖暖身子。”顾大仙道:“不急,先救你婆婆当紧。黑虎,东西都料理停当了吗?”天送就把香、表、碗、筷之类荷出,“这不是。”有涛有洪一群猴僖儿也跑进来看稀罕。大仙道:“娃娃们都起开!”天送就把猴僖儿们訇出去了。绪才家的先给神位上香叩拜,然后就脱掉帽子披头散发挥舞双臂在地下乱舞一通,忽然开口说话,语气腔调变得颤颤悠悠、沉稳老到、仙味十足,“众位阎罗小鬼听着,我是王母娘娘下凡显身,专门捉拿害人的野鬼,谁也不得违抗!”说罢就从怀里摸出一疙瘩黑木炭,在黄表上画了谁也害不哈的咒符。接着就上炕,端坐于病人身旁施法。合上眼窝使筷子在病人身上从头到脚胡乱戳打,配以手指头拧掐,并不停地往钵碗内夹击。劳王氏疼得呲牙咧嘴,屏息忍受。大仙遂后倏然将碗倒扣炕上,念咒语如下:

天铁碗,地铁碗/我在玉皇台上领铁碗/我领铁碗扣鬼精/今日不扣天上神/不扣门神地上神/不扣本人即灶君/单扣偷尸嘴夜邪子/里家清,外家清/把你扣在铁碗中/扣得你东无路来西无门/活活地死在铁碗中大仙将碗翻转,将画咒符的黄表放于碗内,划洋火点燃。黄表边燃烧边重复咒语。最后用滚水冲开表灰,让病人趁热喝下,野鬼即除。顾大仙累出一头大汗,默坐很长时间,才由王母娘娘恢复凡人状态。绪才家的吃了金蕊做的香喷喷的臊子面,收下天送给的一叠边区小票揣在怀里,掂着小脚喜滋滋返回。也许是精神作用,劳王氏至天黑都说脑不疼了,身上感到清爽了许多。谁知第二天就又脑疼开了,一点也没有减轻,她就卷那绪才家的是假眉三道的骗钱货。

又过了几个月,劳王氏的病情变得更为严重。脑疼起来又加上了恶心气短。事出有因。接济玛瑙家的生活一直瞒着劳王氏由唐金蕊暗中筹措进行。这一义举在福女思想上越来越变得理直气壮得寸进尺。送过去棒子面她想要好面,送过去一斗她想要两斗;

送过去五块钱她想要十块钱……有一回,天送流船返家背回一布袋谷子。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家家都粮食紧缺,金蕊操好心,赶紧挖出一少半让天利送了过去。谁知天利前脚刚进家,福女后脚就背着送去的谷子气汹汹走来。她立在当院喊道:“五娃子,你出来!”劳天利在兄弟中排行老五,人亦称五娃。天利不知咋回事,急出门问:“甚事?”福女把谷子布袋往地下一撂大叫:“谁吃你家带皮的米!你把我妈当猪喂呀……”天利往正窑瞥一眼,生怕母亲听见,近前低声说:“福女,你小点声!”福女倔犟地说:“怕甚哩?我偏要大声!让你家人都听见才好哩!”正窑里传出劳王氏的责问:“天利,谁叫你给那疯子送粮啦?你给我把东西荷回来!”天利发窘地不知如何是好。已出到院里的天送气不打一处来,抢前几步就扇了福女一个比斗,“你这女子我叫你不识好歹!能吃上这就不错了,你叫唤甚?”天送其实主要是气闺女把送粮的事露给了母亲,惹来麻烦。福女愣怔之后就开始撒野,“好呀,你敢打我!劳天送,你们打死了我爹,气疯了我妈,你干脆把我也打死吧!你打,你打呀……”说着,就一头撞在天送的心窝上,像小牛拱架一样使劲往里顶。天送差点气晕过去,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闺女小小年纪竟也学得如此毫不讲理胡搅蛮缠!他使蛮力将她扑拉开,轮圆的巴掌就要再一次扇在闺女的脸上,却被赶来的金蕊挡住了,“你疯啦?她还是不解事的汝子,你咋跟她一般见识?”天送像木头人立在兀达不动了。“好女子,别哭了,你先回去,等我把谷碾成米就给你送去。听话福女,回去吧!”金蕊好言相劝着福女,给她整理着蓬乱的头发,将她送出院门。事情瞒不住了,天送只得将接济玛瑙一家的事如实禀告母亲。劳王氏听了没说什么,遂之病情加重。

不久,天送重又把家迁到河西沟岔村妹夫家的院里。这主要是考虑到老妈的身体状况,好让她避开疯女人时不时骚扰的环境,病情也许会慢慢好转;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促成了这次搬迁。一日前晌,从河西过来两个人直奔天送家。穿海昌蓝洋布制服、留背头的年轻人是新上任的陕西吴堡县委书记兼县长孟非。挎盒子枪、扎武装带的小后生是孟非的警卫员。天送与天庆、天顺、天利三个弟弟背着流船用的家什行装将走出院门,就碰上了他俩。天庆问:“寻谁?”孟非笑笑说:“呦,看这架式是去流长河吧!那我就赶巧了!你们中间谁是劳天送同志?”天送道:“甚事?我就是。”孟非握住天送缺俩指头的手热情地说:“久仰久仰!我是吴堡县的县委书记孟非,专门前来拜访大老艄的!不会耽搁你多久。”天送兄弟立即显出热情,赶紧把客人让回院里,又递板凳又敬烟又倒茶。天送道:“孟书记,让你老远跑来,真不敢当!”孟非坐在小板凳上说:“你是远近闻名的大老艄嘛,能见到你就不虚此行了!”喝了几口水便开门见山,“我也是刚来吴堡不久。万事开头难呐!经过长期的战争破坏,如今县上是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咱吴堡守着一条黄河,又是贯通东西大动脉的重要渡口,所以河上运输就需要认真抓一抓。我们正在筹备成立一个河运站,统一管理河上运输。包括船渡的管理、水手级别的审定、船只的建造、收费的标准、河运的安全等等,都要管起来管好。所以就需要有经验有技术的大老艄去河运站作指导。比方说,今后艄公在河上开船,必须持有黄河航运驾驶证,否则不得从事河上运输。那么,这个水手合格不合格谁来审定呢?这就是我今日来的意思,想聘请你去我们河运站当技师。不知你有没有困难?”这是个很意外的事,天送一下就想起抗战初八路军于主任来家寻他,当时他也是为当不当公家人作过难;可眼下的状况和那时不同了,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不说,玛瑙家的三口也得负责供养。这么重的担子靠河运站上班能顾得住吗?他没明着拒绝,只是说,“孟书记,陕西那边名艄也不老少咯!”孟非说:“是啊是啊,但他们都没你的名气大,技术也不如你嘛!”他大约猜出天送的心思,接着道,“劳艄,去河运站工作对你经营流船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需要时请你去指导指导,或者开个会什么的。当然,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我保证给你发最高的月薪,至于发多少一下不好说。嫌上班远,我可以在兀达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态度够诚恳,待遇够优越,天送想了想说:“我跟我妈商议商议就给你回话,行吧?”“行。我就不耽误你了!”孟书记说完就带警卫员离去。

一家人聚集在劳王氏窑里吵吵开了。多数人主张天送去河运站干,当个公家人名声好听,又不误自己事,何乐而不为?只有天庆反对,“公家干部一月能挣几斗小米?说是不耽搁你流船,见天这事那事唤你,你能不去?一年下来少进项多少?”天庆捉尾技术不佳,他实际上是怕流船失去大哥这个靠山。天顺是最赞成大哥去吴堡的人,而且提出全家搬到沟岔去住——他自有他的小打算,而这个小打算最终导致他与大哥感情的破裂——这一提议促使天送下了决心;同时也得到母亲和金蕊的赞同。天送将土改分得的地亩全都送予二爷家去种,跟村领导及乡邻们说明情况,搬家很快成行。天庆因已成家,就留下未走。

金蛤蟆叫治住了劳王氏的脑疼病,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民国三十八年阴历八月初十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金蛤蟆发出惊人的吼叫。沟岔村就在附近,所以那“圪哇——圪哇——”带着发颤的拖音的声响也就听得最为真切。叫头一声时天送就被惊醒,一不楞坐起!因民国二十六年听过一回,所以他毫不怀疑地说:“金蕊,快听,蛤蟆石吼!”金蕊是头一回听这阴森森的奇特声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急忙穿衣,唤醒有涛有洪,抱起刚出生三个月的有波迅疾出窑。天送去喊弟弟们时,他俩已搀扶着奶奶走出。天送及天心两家人都出到院外立在山坡上朝黄河岸边的蛤蟆石方向眺望。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除了黄河能望见个影子,岸边什么景物都是黑糊糊的。但能听得见远近人们的尖叫和吆喝声,想必对岸老河底人也都眼巴巴站在黄河滩里瞧稀罕哩!娃娃们感到神奇,都没有再回去睡觉的意思了。天利很认真地问天送:“大哥,金蛤蟆为甚要叫唤?”天送笑着说:“你倒把我难住了,我咋能晓得?”劳王氏颇为自得地说:“你们僖儿们哪懂?金蛤蟆一叫,天下就要出大事了!我这辈子都经两回了。清朝亡的兀年叫过一回,你爷爷把我们引到河滩去看,也是半夜里,下着雪,黄河都冻严实了,把人们奇怪的不得了!日本人占中国时又叫过一回,那日夜里更害怕,又是火弹子,又是响雷,把老爷庙前的楸树劈了一半。”天利又问:“奶奶,金蛤蟆怎就晓得要出大事?”天心就说:“你奶奶又不是神仙,她咋能晓得!”天顺训斥弟弟,“滚一边去,甚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金蕊说:“或许你姥爷能晓得。”天送道:“对,人家是小神仙么!”天心说:“哥,你说这又要出甚事了?”天送琢磨着道:“是呀,必定有大事!可全中国都快解放了,毛主席朱总司令都进了北平,还能出甚事哩?”

这一天正是1949年10月1日。是中华民国寿终正寝的日子;也是新中国成立的日子。其实,事先各县早已得到通知,只是远乡僻壤消息闭塞罢了。劳天送这日去河运站上班刚走到县城口口上,就看见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街道两旁的每个门口都挂着一面上边缀有一颗大五星四颗小五星的红旗,天送从没见过这种红旗,就感到新奇;一队又一队穿着花衣裳腰系绸带子的大人和学生们在街道上尽情地敲锣打鼓扭秧歌;不用问,写在门旗上的和到处张贴的红绿标语上的字样便使他一目了然。“哦,原来是新中国成立了,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啊!难怪金蛤蟆吼叫哩!”天送这么想着就立在街口看一队踩高跷的后生姑娘们从眼前走过,甜甜的喜悦之情油然在心中荡漾。他想,多少年了,盼的就是这一天;盼的就是有一个人人平等、家家幸福、老百姓都能过上安安稳稳好日子的新社会,如今这样的社会终于盼来了,他的心底怎能不像泉眼一样汩汩地流淌出高兴哩?可这一天又是多么来之不易啊?别人不说,光我劳天送从入党那日起,就经历了不知多少难过的坎儿,经受过不知多少苦和罪;老河底又有多少人为这一天的到来而付出鲜血和性命?他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从这一天起再没有战争和苦难,让我安安生生流一辈子船,养家糊口……

令天送高兴的事还有一件,那就是他母亲的脑疼病从金蛤蟆叫以后不再犯了;而且精神头一日比一日见好。天送本不信鬼神,可这件事让他感到好生蹊跷!倒是劳王氏坚信金蛤蟆是天上的神物。她千恩万谢神物治好了她的病,就蒸上花馍、炒了四样菜、打了一斤酒去到蛤蟆石跟前,虔诚地献上吃食洒上酒,烧香跪拜了一番。金蕊把这事告给了丈夫,天送说,“随她去吧!只要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她做甚都行。”

一个多月之后,村支书劳天起过河送来一封重要信件。天送随即拆信观之:

劳天送同志及其家人:

接上级有关部门通知,获悉你家劳天旺已于47年冬在大别山战斗中光荣牺牲。时任解放军营长。我们仅代表政府对死者表示深切哀悼!对死者家属表示亲切的慰问!劳天旺同志被授予光荣烈士称号。烈士证件及其抚恤金随后送到。切切此告!

县民政局×月×日

天送看罢信,鼻子一酸,眼中热泪簌簌落下,枝枝杈杈爬满两腮。天旺啊天旺,我的好兄弟!你晓得大哥多想你吗?我和妈天天都盼着你回来啊!可是往后我再也见不到你的面了!红军东征那年,他带天旺去三交镇看红军的情景不由闪现在眼前,那时三弟留给他的印象不意竟成为永远……他想着想着竟悲恸地哭出声来!金蕊心眼多,就说:“你想让妈听见呀?”天送立马抑住哭声,金蕊就使毛巾给他擦眼泪,“我想这事最好先不要让老人晓得。妈的病将将过去,别一心疼儿子再犯了。”天送沉着脸道:“你说的是。可我怕瞒不住她。妈最疼的就是旺儿,近来一见我回来就问有没有天旺的音信?还让我勤打听着点。”金蕊思忖片刻,喜着说:“我想下个法儿。”“甚法子?”金蕊就说给他听。天送道:“行是行,可我不会写。”“你不会写我编。”

吃黑间饭时,劳王氏问道:“天送,我见应棉家兀猴来过,他来做甚?”没等天送答话,金蕊就抢白,“噢,妈,忘告你了,天起送来一封信,是天旺写的。”劳王氏兴奋地放下正吃着的山药蛋钱钱饭,鼓涌着缺牙漏气的嘴说:“你两口子呀净操的甚心?这大的事咋不告你妈说!快荷过来给我念念,我见天做梦都梦见我家旺儿。”金蕊从怀里掏出天起送来的那封报丧信,展开举在手里吭吭巴巴念道:“亲爱的奶奶、爹、妈和哥哥弟弟们……”劳王氏插话,“哎哟,我娃至今还不晓得他奶奶和他爹过世哩!”天送道:“没人给他写信他怎能晓得?”劳王氏催促,“快念快念。”金蕊继续念道:“全家人都好吧!大人们身体都健康吧!现在仗打完了,全国都解放了,我们的队伍驻扎在南方……”唐金蕊不愧跟她爹说过书,把这封子虚乌有的信编了老长老长,听得劳王氏喜得合不笼嘴!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数月后,当劳王氏在无意中得知旺儿早已不在人世的消息时,心疼地几乎要了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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