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来，死的会太过痛快。我就是不想让那些瞧不起，侮辱我的人那么容易的死去。我要让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们瞧不起我，我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们。”川林慕瑶由以前的疯疯喳喳变得这样精于心计。
“聪明。”血头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吻。
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他们的秘密场所。无人打扰。血头想要进一步的进攻。可是，川林慕瑶突然用手挡住他的嘴。
“怎么了？”血头不解。
“先干正事。做完了你害怕得不到甜头吗？我早晚是你的人。”川林慕瑶想尽量表现得殷勤一些。说完她暧昧地摸摸他的前胸。
“那好。我先去。待会完了。我就过来找你。”血头忍住那股即将迸发的冲动。
“那我等你。快点哦。”川林慕瑶娇柔早错的温柔妩媚。在这里却是恰到好处。
“待会要死你。”血头用牙齿咬住下嘴唇，狠狠地说。
可说归说。最后，他扛起倒在地上软绵绵的塔娜蒙莎。走出门去。
“蒙莎公主？血头？这是怎么回事？”兽牙很难把自己看见的片段，看见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更别说想象别的事情，做出推断了。
“蒙莎怎么睡得那么沉？不至于啊？这才半柱香的工夫都不到。”他越想越纳闷。他打算跟着血头。一探究竟。
“唉。”是川林慕瑶。她追了出来。
“干什么？想现在就轰轰烈烈地要一场？”血头一副色相。
“瞧你那流氓样。”川林慕瑶打趣地说。“我说正经地。你待会把她交给那个蛮国汉子。他会重重有赏的。”
“赏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就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好。”
“蛮国汉子？难道他们要将塔娜蒙莎交给蛮人。现在，军队装备那么走俏。难道他们是想拿她来做成这场交易？莫非塔娜蒙莎她是中了毒？”兽牙似乎把一切都理清成一个脉络了。至于，塔娜蒙莎是如何与川林慕瑶在一起的，而川林慕瑶又是如何跟血头这样暧昧。他暂时都无暇顾及。无论如何，先救塔娜蒙莎，这才是最重要的。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交易。人又很少。兽牙决定动手。
他寻了一块帕子。蒙住了脸。然后，从墙上一跃而下。
川林慕瑶和血头都被长长伸过来的剑柄吓了一跳。好在兽牙旨在救人。根本无心打下去。所以，血头为求自保。只好将塔娜蒙莎转给他。
兽牙搂着塔娜蒙莎离去。
“那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跟他打？”川林慕瑶眼看到手的东西失去了。气急败坏。
“那是兽牙。我根本就打不过他。”血头希望她的理解。
“无能的东西。”她咒骂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能的东西。”川林慕瑶咒骂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血头愣在原地。心里凉凉的。这么久的相处。竟然让他在她的心里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如。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狗。一只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高兴时，就把自己搂在怀里，给尽了缠绵。不高兴时，就把自己当做最下作的东西，抛弃荒野。他恨这样的不公。恨她，恨她的心里永远只想着那一个男人。
血头快步走上时候。川林慕瑶完全措手不及。当他硬抱起她的时候，她更是无从反抗。她想咒骂他，可是嘴已经被他紧紧地堵住。
“恩，恩。”川林慕瑶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模模糊糊地从嘴角露出的缝隙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血头使劲把她扔在了床上。并不顾一切地撕扯开她的衣服。外围的衣衫霎时就只剩下了零丁的碎片。碎片飘落，像枯萎在秋天的落叶。打着旋儿。她的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
“你要干什么？”川林慕瑶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感到厌恶。不过，她并不害怕。她一声一声怒吼着。第一次觉得他在嘴角眼前是那样的肮脏龌龊。她不想被他污染。
“干什么？哈哈哈。”血头很凄惨地大笑。“干我们经常干地事情啊。你不是很喜欢吗？那我们就轰轰烈烈地干啊。”他的眼里不再是对性的渴望。而是对性的鄙视。对川林慕瑶的冷嘲热讽。既然无力的缠绵，那就索性倾注恨的报复吧。
“你疯了。”川林慕瑶拦住血头即将下来的双手。她觉得那是一双可怕的魔掌。他不光上面沾满了无数血腥的屠杀。更是沾染了无数女人的清纯。随着那双手的深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保留那份弥留在心中的清纯。
“我是疯了。就是疯了，才会对你这种女人动心。才会背叛黑山洞那么多的弟兄。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你利用，又一次次地被你抛弃。连狗都不如。”血头手里拿着最后一片碎裂的衣衫。愤恨地说。
两人都有所沉默了。再后来，川林慕瑶竟无声地哭了。
血头看着她哭的样子。心里涌起了一阵阵不忍。“别哭了。”他爱怜地搂过她的香肩。把他放在自己的右胸边。任泪水打湿自己上身的衣衫。他细数着她泪水冰凉流过的痕迹。
川林慕瑶哭得更难过了。她哭泣，为什么这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是凌彦青。为什么他娶了自己，占有了自己的一生，却连片刻的温柔都不肯给自己。而自己又为什么要掉进这不该有的爱的痛苦中。
川林慕瑶哭也哭累了。就抬起头来。用手绢把脸上未干的泪迹擦洗干净。
“对不起。”血头恩恩呀呀半天，冒出这几个字。
川林慕瑶看着他。这个平日里野惯了的山野土匪。竟然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她确实很不解。她改变自己的脸色。破涕为笑：“说什么呀。不怪你。是我不对，做什么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以为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我并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做那么多。”她一边在笑，一边却又在哭。分不清她是哭还是笑。
血头看着她的红色肚兜。尴尬地笑笑。然后，站起来。看看地上碎裂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说：“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衣服吧。这件……”
“唉。不要走。”川林慕瑶很温情地拉住他的手腕。
血头惊讶地望着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觉得自己有些乏了，就坐在床边的木凳子上，小憩了一会儿。睡得正香的时候，他的头一下子重重地往下一沉。他醒了。可是，塔娜蒙莎却依旧还在睡意中。他看着她。浓眉大眼，小巧的嘴巴。可爱的面孔。也不是很丑。他甚至有点为她打抱不平了。可爱情毕竟是无法拿来比较的。有的人再好，终归比不过心里的那一个。这就是爱。
他又想到了川林慕雪。于是，他拿出了那串兽牙项链。在手里仔细的观摩。就只有一瞬间的事情，他却要铭记一生。也许是不小心，项链掉到了地下。他伸手去捡起它。再仔细瞧瞧。无数次检查之后，确定它并没有损坏。才爱惜地赶紧把它揣在了自己怀里。
抬头间，眉宇正好与塔娜蒙莎的脸撞个正着。而，塔娜蒙莎也正好在这一刻苏醒。她睁开眼睛的刹那。两人四目相对。
“色狼！”塔娜蒙莎误会了他的意思。看都没有看清来人的长相。就噼里啪啦一巴掌狠狠地打下去。
兽牙被震惊了。他怒目望着她。“你个疯子。干什么啊！”他虽然苦过，却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打过脸。他想，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一巴掌狠狠地还回去了。
“我干什么？哈哈。搞笑。我还没有问你干什么呢？怎么？如果我不醒，你是不是要趁人之危啊？”她也毫不示弱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恨。
“趁人之危的不是我。”兽牙反驳。
“不是你，还有谁啊？这屋子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而且，刚刚你都被我抓个正着了。你还想抵赖吗？你混蛋！”她怒不可解地咒骂。
“刚刚我是东西掉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讲。跟你这种人。我就说不清道理。”兽牙为自己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不值。他觉得多说无益，事实的真相留待她自己去考评。“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没有我的什么事了。以后，你就在我外面自生自灭。再也不****的什么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一不像是什么坏人啊。塔娜蒙莎心里这么觉着。她再看看周围。屋子里全是很破烂的装饰。“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呼起来。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哼。现在终于记起问这些了。”兽牙嘲讽她。不过，看到她慌乱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再继续逗她下去。就直接跟她说：“你跟川林慕瑶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又有什么勾当？”他本来是想回答她的问题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他在问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塔娜蒙莎更是惊讶不已。不过，她反应过来：“你在跟踪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认输。无奈中，兽牙从一个男子应有的绅士风度中妥协了。“好了。我先说吧。我是跟踪你了。只是不放心而已。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是不想你在我们王府出事，而后牵连我们王府。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他们那两个人是好人吗？你那么爱凌彦诺。你的势力自然会给凌彦诺。你认为你对他们的威胁那么大，他们会放过你吗？”
“你的意思是。”塔娜蒙莎自己揣度着。她想到了苦丁，想到了自己的睡意。恍然间，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恶！”从未被人这样欺骗过。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先别骂了。我看你也是自讨苦吃。反正你也没有真想出卖王爷，那我就走了。”兽牙急着离开。他习惯跟陌生的女人待在一起。每每这样，他就觉得发麻。
“喂。”
“干什么？”
“是诺哥哥要你来找我的吗？”塔娜蒙莎还抱着一丝幻想。
“不是。”兽牙直截了当。
“你更真够直的。”她埋怨。
“我就这样。”
“那我不管。你救了我。我就要跟着你。你要对我的安全负责。总之，我出了事。你，他们都要受罪。”塔娜蒙莎死皮赖脸地跟着他。
“你。”兽牙有些后悔惹上这个麻烦。可是他抵不过这趟浑水，就只有认栽。淌了下来。
塔娜蒙莎一大早起来只觉得肚子饿得慌。她张寻着。去了兽牙的房间。可是发现他不在房里。
“姑娘是要找这位房间的爷吗？”一个小二见她在门外迟疑。就上前来问话。
“怎么？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她来了兴致。
“哦。这位爷早上起来的时候，吩咐过小的。他说等姑娘醒了。让小的告诉姑娘一声。他出去办点事。要晌午才能赶回来。叫姑娘就在这里或者是去姑娘自己想去的地方，都成。”小二的记忆力似乎超好。真是干这块的好料子。
“晌午啊？”塔娜蒙莎突然觉得没有了他，有些无聊。她有点怀念跟他斗嘴的事情。
“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小二果然是无微不至，伺候周到。
“哦。没有了。你先下去吧。”塔娜蒙莎对他莞尔。
“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姑娘回头有什么事再叫我一声就成。我就在楼下。”小二殷勤地对她。
她微笑着颔首。
“既然你不在。那我就自己去吃好吃的了。不等你了。本来还说看在你昨天替我合拢脚的份上，请你吃呢。看来啊，你是没有什么口福了。”塔娜蒙莎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酸酸的。
当她下楼点好了这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后。她的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再好的饭菜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总是觉得这里面少了最好的调料。
她开始大口大口地把饭菜往嘴里送。可是，她除了感觉到咸味以外。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来一壶。”她突然好想喝酒。
“来了。酒来了。”不一会儿，一个小二就端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过来了。“客官，你请慢用。”他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打量了她。
“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美女啊。”塔娜蒙莎知道他在看什么。就没有好气地吼着他。
小二知趣地端着酒盘子离开。
她开始无助地喝着闷酒。没有人陪的心情，没有人陪的孤独。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种。纵使你有金山银山也无法享受到的平凡而真挚的快乐。而现在，她有的只是孤独与忧愁。都说借酒浇愁。可这里面的愁味，似乎并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到了中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而酒楼里的生意也就更好了。酒楼里一片吵闹是必不可少的。
“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来人是三个南京大汉。他们穿着华丽。口气粗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里的富贵公子哥。“有什么都尽管给我们上上来啊。哥几个有的是银子。不怕花钱。”其他两个人也跟着附和。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几个大汉寻了一处看得顺眼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位置正好在塔娜蒙莎的对面。三人坐定后，就叽叽喳喳地大聊开来。谈笑风生间，瞥到了塔娜蒙莎。
“哥们，那女的长得咋样？”一个大汉有点邪恶地对着另两个大汉说。
两人一齐看过去。都有点吃惊。“长得挺顺眼的。咋了？你想要啊？”
刚开始那个大汉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络腮胡子，表示默认。
“哥儿，你还真看上人家了。可是，你上次才为调戏别人家的女人被你家那位骂。你就不怕再在这上面栽跟头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哦。”第三个大汉故意拿这事来取笑他。
“唉。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大哥上次可是不走运，那个女人又不肯给面子。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他家女人离着那么远。你不说，我不说。她想管也管不着啊。而且，现在，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地事情。总不能什么都被女人管着，让那人骑在自己头上吧。这样，我们男人活得就太没有尊严了。”第二个大汉，稍微瘦小一些。可他的话里是对自己家里生活的不满。也是对他的怂恿。
“还是你了解我的苦啊。”那个大汉感激涕林。拍拍他的肩头，感慨能在这一生中遇到一个知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