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安抚众人,再把季玄静逐出门墙。”
微尘道长摆摆手道:“妙慈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透呢?季玄静是遭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就是刘玄德。”
“师父,此话怎讲?”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刘玄德没有喝汤,而是重新倒回了木桶中,这就说明他在碗里预先下了毒,又趁势倒进了木桶中。你想啊,咱们天天都是喝这个汤,为什么他早不嫌晚不嫌,偏偏今天不想喝,而今天就出事了呢,会有这么巧吗?”
“师父明鉴,不过您为何不怀疑季玄静呢?说不定刘玄德没喝真是巧合呢?”
“你刚才说过,中毒之人有轻有重,这就说明除了个人的体质不同外,重要的原因是毒在汤中分散不匀,也就是刚下进去不久还未搅匀,而若是季玄静下毒,他挑着担子走在山路上,下山后早就晃匀了。刘玄德和季玄静有矛盾,他下毒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嫁祸季玄静,而若是季玄静下毒,他不会去毒害一群人的。”
妙慈赞道:“师父所言极是,弟子愚钝,险些被奸人所蒙蔽,我这就去宣布,将刘玄德逐出门墙。”
微尘道长摆摆手道:“慢着,你要这样宣布调查结果,就说众人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季玄静在帮厨时误放了一种菜所致,为儆效尤,将他关三天禁闭以观后效。”
“师父,这样不合适吧?那刘玄德该如何处置?”
“先不管他,就像没这件事一样。”
妙慈惊讶道:“师父,您这不是姑息养奸吗?他今天敢下毒,明日就能去杀人,有错的不处分,没错的却受冤枉,这样做太不公平了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磨练季玄静的意志,如果他连这点委屈都能不能忍受,以后还怎么能成事?至于刘玄德嘛,就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悟了,如果改过自新此事不会再提,如果再犯就数罪并罚。”
结果宣布之后,季玄静很是不服气,他感觉自己没有错,为何主持会罚他面壁三天呢?季玄静找到妙慈道长,向他诉说自己的委曲,妙慈把脸一沉道:“说自己没有错,难道是我错了不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以后注意就是。”
季玄静不服气地说:“你作为主持,办事不公,我找师爷去。”
微尘道长微笑着听他说完,对他说道:“玄静啊,世间之事有事时很难说对与错,如果太较真就不好了,这样吧,你面壁的这三天里除了背诵那两部经文外,我再教给你一部秘法,名为《葛仙翁三部灵法》,一个月练一部,学会之后便可百毒不侵不再生病。”
微尘说道:“你听好了啊,口诀是这样的: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灵。结空成梵,真气自生,病魔共伏,百脉调荣,长生不老,果满飞生。”
不说季玄静在白鹿宫的生活,单讲他的父亲。纪纲利用在市场卖皮货的机会,刻意去接近那些达官贵族们,其实他的主要目标是蓝玉。
也是合该蓝玉倒霉,随着他的功劳越大,官职越高,他越是不知节制,尽做些引犯众怒之事,这一日皇上的龙书案上出现了一道奏折,是参蓝玉蓝玉霸占东昌民田,私蓄奴婢,纵奴作恶乡里。他还让家人私买云南盐1万余引,进行走私。
朱元璋见奏大怒,他密示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尽快收集蓝玉的罪行。
这一日早朝之上,蒋瓛突然参奏蓝玉犯有谋反之罪,朱元璋一声令下,武士纷涌而上将其拿下。
朱元璋命令礼部尚书詹徽协同刑部会审蓝玉,是必要将其同党挖出一举歼灭。詹徽将惊堂木一拍:“蓝玉,你大逆不道竟敢谋反,还有何同党,何不速速招来!”
蓝玉破口大骂道:“詹徽,还用说别人吗?你就是我的同党。”旁边的锦衣卫闻言,上去就把詹徽五花大绑困了起来,詹徽大叫冤枉,却是无人理他,直接被投入了刑部大牢中。早穿官衣,暮着囚衣,詹徽的命运可真够惨的,最惨的还在后面,朱元璋根本就不去查他冤不冤枉,只要是和蓝玉挂上钩的,一个不留全部处斩。
朱元璋借着蓝玉案,将元功宿将屠戮殆尽。牵连致死者达一万五千余人,蓝玉被杀后,还被剥皮实草,传示各地。
穆肃对纪纲说:“蓝玉一案,你居功甚伟,我已禀明了指挥使,他说要升任你为‘小旗’,好好干吧季兄,前途不可限量啊。”
“多谢大人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