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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国王的宝库

告别了老者,吉尔伽美什展开地图开始观察与研究。

老者名为乌特那庇什提牟,家里有个年轻的妻子。这就是吉尔伽美什了解到的全部情报。

“恩奇都,我们需要前往杉木林。”

说着,他把地图拿来展开给恩奇都看。恩奇都很好奇地凑脸上去,但当他看到吉尔伽美什的手所指的位置时却露出畏惧的神情。

“主人啊,”他好声好气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前往那里!那里是禁地,神都无法观测的区域!神告诉我,“里面有个怪物,名为洪巴巴,呼吸即成飓风,开口便是洪水!脚跺地则地动山摇,伸展身体连太阳的万丈光芒也被阻挡!””

吉尔伽美什不以为然地笑,“恩奇都,莫要再去信那帮愚蠢的神明给你灌输的混账思想了!呼吸即成飓风,那是大动力风扇!开口就是洪水,那证明它嘴巴里塞了条水管!只不过个头是大了点,怎么你就怕成这样?”

恩奇都无奈地叹息,“主人啊,你不知道,神,所掌控的科技之强大!以那样的科技都无法探明“杉木林”的真面目,我们去岂不是处于无比危险的状况下吗?”

吉尔伽美什答,“假如我等无法触及的高天上真有神界,已知我与远处的一个东西相隔太远,其反射的光会被含有颗粒物的、雾一般的空气所阻挡。神界之高必然远于我与因遥远而无法目及的物体,空气中的颗粒物“尘”会更多!更加无法看清!如果说“杉木林”上空的尘比平常的空气里还要多,神界里的神又上哪儿去探明它们的真面目呢?”

这一番话说得恩奇都哑口无言。

“如果你想问我们去那儿的目的——”吉尔伽美什继续道,

“我可以回答你,是:造福百姓。”

远处的几个城邦没有围墙。它们学习乌鲁克建起高楼的工厂,辛勤劳动,却赢得低廉的收益。

有些资本家工厂主恶意扣留工资,强迫他们一直劳动。他们中的奴隶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停歇;他们中的公民也在乌鲁克官员的强迫下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停歇。

唯有吃饭时,他们才能闲下短短的十分钟。唯有月亮挂在中天时,他们才能趁着看守们偷懒,合上眼稍微放松。

他们吃的东西很有营养,却千篇一律,只为了给他们提供工作的能量;他们不辞昼夜,想养活自己的妻子儿女,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女已被自己的上司包养……悲惨的社会底层没有获得他们想要的平等,这个时代依旧在压迫,在剥削劳动者的血肉,甚至比新王的统治来临前还要痛不欲生。

有人死了,是凶杀死;有人死了,是死刑死;有人死了,是自杀死;有人死了,是过劳死!

新王把苏美尔地区的社会节奏加快,一切都是快的:出行是快的;归家是快的;休息是快的;压力增长也是快的。

舆论压力越来越大,底层人民的反抗心越来越重。现在恐怕只需要一个领袖登高一呼,就能将这有形的压力开始释放!如同喷发的火山!

如果达到了前人类文明的水准就可以消除一切祸患。

伊坎美扮成乌鲁克前来旅游的富家小姐,巡视乌鲁克外的城邦。打手、女侍环绕她,她拜访工厂,看了那些劳动的公民与奴隶们等同的待遇,感慨万千。与厂长商谈一番,听出他们的敷衍了事,感觉在这拜金主义盛行的年头,人性的丑恶堪比二十年前的饥荒。

她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而且自己好像被人追踪着。到那里的第一天晚上,几个衣着褴褛的乞丐把自家打手邀去喝酒,自己没怎么在意。

她不知道就在白天她入住该城宾馆的时候,恩奇都正在被迫与自家男人发生口角争辩。

一个真情实意地要阻止另一个愚蠢的举动,一个唇枪舌剑地想要带着另一个过去。

恩奇都知道让伊坎美阻止是最有用的,于是他登门拜访伊坎美的寝宫。

结果看守告诉他伊坎美已经出行,他只好跑去找宁孙。

原本三言两语就能叙述出来的事情,恩奇都紧张到怎么说也表达不出自己的真正意思,甚至咬了舌头。

宁孙被他逗笑,畅快道,“就是不想让吉尔伽美什去“杉木林”冒险对不对?”

恩奇都苦着脸点头称是。

宁孙让恩奇都尽量放松,然后再去长老的议院汇报一下情况。长老听了恩奇都的解释后感到害怕。

“那个地方很危险?”他们皱着眉头。

“我怀疑那个乌特那庇什提牟是被冥界的魔鬼派来陷害王的间谍。”恩奇都为了阻止吉尔伽美什甚至编了似真似假的胡话。

然后众老头在恩奇都绘声绘色的渲染下商议了半天……

“好的,我们同意劝阻王。”为首的长老同意了。之前的大长老两年前死在了女人的怀里,当时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惊奇: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因泄欲而死,那滑稽的场面既可悲又可笑。

于是众人达成协议。

次日,吉尔伽美什下令科研人员启动科技之心的最后一层,他要拿走“钥匙”。

他手持一把三尺长的长钻头形金红大剑,推动柄部按钮——装有超能源水晶碎片的大剑本就是由大量精金模块构建拼合,在启动了内部的超能源水晶后,大剑的环形尾部模块开始旋转,带动内部的链式齿轮机关旋动,顿时,从模块与模块间整齐的间隙里绽放耀眼的蓝光。

他把这把名为“乖离剑”的武器按钮推回,确认无误。然后他靠前一步,把收回原状的乖离剑插入面前银灰色合金门上的那个圆形“钥匙孔”,推开按钮,

开启了由厚达五十厘米的钢板铸造焊接成的秘密基地——“王之宝库”!

这是专为两台“超级武器”所创造的容器。在开舱后,他按下已拔出的乖离剑上的另一个按钮:只见乖离剑的剑柄尾端以特定的结构模式绽放开,从中徐徐推出两柄相互咬合的钥匙。

一把用来打开属于恩奇都的座驾;

一把用来打开属于他自己的座驾。

只见出现于眼前的是凝固的枪林弹雨。各种加大了许多倍的新型武器围绕着那两台“超级武器”。

那是两台人形的机甲,涂装着黑金与白金色的漆料。

那是科技的巅峰,吉尔伽美什亲自设计,甚至触及了前人类文明的高度!

流畅的外形设计,比镜面还要光滑的金属外壳,十多米的可怕高度,还装载着密度极高、更是胸口大小的超能源水晶!

即使是自爆,也有近乎于一百二十五个高级导弹同时爆炸的威力。

周围悬挂于墙上的武器全都为她们设计,任意一台装填完毕的她们,都有毁灭当下任意一个民族的文明的能力。

吉尔伽美什开始动手装填弹药、装载武器,从上午一直忙碌到深夜。

恩奇都寻找他,四处寻找却寻找不到。最后他只能碰运气似的来到这里,隔着老远看到了灯火里忙碌着的吉尔伽美什。

王之宝库建设于乌鲁克机械园的边缘地带,知道这儿的人不多。所谓的“科技之心”也位于乌鲁克机械园内。众所周知这里只不过是个民用科技研究所,从事的研究活动都非机密,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乌鲁克的两台超级武器就被放在这里。

如果那朦胧的“敌人”知道了乌鲁克藏有未对外公开的超级武器这件事,他们可能第一个搜查目标就是王宫内部,其次是去郊外。即使真来到这儿,他们也打不开门。

除非他们愿意拿喷火枪持续炙烤,然后他们就能获得机甲,再然后,他们会不知道如何操作机甲……

恩奇都跨前一步,又退了回来。想去劝阻吉尔伽美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于是他只好蹑手蹑脚地回去,叫醒夜里酣睡的大长老,同睡意正浓的他商议。

次日,吉尔伽美什完成两台机甲的装载、装填,打着小哈欠回到王宫。恩奇都汇集长老们做好准备。

吉尔伽美什召集长老们开会。

众人齐聚于议事厅内,吉尔伽美什身处主席。

投影仪在影布上投影出世界地图,吉尔伽美什手持一根黑色的长杆,开始讲解地图的解读方法:哪里是高山……哪里是海洋……

“我把世界划分为六块大陆:这块最大的是“亚细亚欧罗巴大陆”,这里是“北部美洲大陆”,这里是“南部美洲大陆”,这里是“澳洲大陆”,这里是地球的最南端——“南极洲大陆”。至于这一块,就是非洲。这儿被赤道穿过,据说其中存在有前人类的遗迹,我称其为“杉木林”。我和恩奇都将驾驶“超级武器”前往那儿获得一些遗迹产物获得——”

“我反对!”恩奇都拍了下桌子,这给人一种“义愤填膺”的感受。

“为了把那杉林守护,神,让洪巴巴形成人间的恐怖!他的息吹置人于死地,他的吼叫撼动大地!”大长老摇头晃脑地背诵昨天梦里听到恩奇都给他交代的话。

其他长老也都呜呜哇哇地装作交头接耳,让逸出的流言营造出“洪巴巴无比恐怖”的氛围。

他们这样滑稽的举动,这使吉尔伽美什哭笑不得。

“为什么非得阻挠我呢?”他微笑着问。

“朋友啊,我害怕你的死去!我不想让您离我远去!”恩奇都真情实意地单枪直入。

听到这里,吉尔伽美什畅快地笑了起来。“让我给你随口念首小诗吧,恩奇都:我的朋友啊,谁曾超然人世升上了天?

在太阳之下永生者只有神仙

人的寿数毕竟有限

人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此刻竟怕起死来

你那英雄的威风为何消失不见?

干脆让我走在你的面前!

你要去喊“别怕,继续向前!”

我一旦战死,就身扬名显:

吉尔伽美什是征讨可怕的洪巴巴,

才在沙场上把身献!

就此为后世万代,芳名永传至黄昏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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