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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懂她

到了宿舍楼季艾芳先走,陆笛阮霜又去散步。路的另一头霍祖健在揍范叶枫。

“为阮霜付出那么多失去那么多,她还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傻啊。”霍祖健很气,那天范叶枫就那样走了,兄弟们对他有很大意见。打几拳他走了,范叶枫在原地,身心都痛。

“你还好吧。”阮霜跑到范叶枫身旁,他拉住阮霜的手,深思地看着她,眼里含情,仿如隔世。阮霜没注意,她只期盼着范叶枫好好的。霍祖健又回来,他想替范叶枫告白,想了想说与不说都一样就没说。他拉着范叶枫走了。

往回走,阮霜在前,陆笛在后步子很慢。

“吃醋了?”阮霜笑嘻嘻的。

“对啊,我是吃醋啦。”陆笛说着把阮霜大喊抱得紧紧的。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不在了。他知道范叶枫太喜欢她了。

“何苦呢,喜欢你的女孩一大堆。”来到范叶枫卧室,霍祖健说。

“感情是说不清的。”范叶枫点燃烟,寂寞地抽,一卷一卷的雾就如他的心情。

范叶枫和外校的打球比赛,阮霜喊加油喊得喉咙都哑了,然后兴高采烈地为他庆祝。陆笛参加篮球比赛,她只是帮他拿衣服认真的看着他,偶尔两人相视一笑,赢了她悄悄离开,输了就默默陪他。

“你女朋友怎么这样,更关心朋友。”每当有人这样说,陆笛只是笑,他懂她。

平安夜陆笛和阮霜去逛街。旁边的一个漂亮女生快要倒,阮霜不和陆笛一起抬,她让他一个人抱。

“你不担心呀,她那么漂亮,万一……”陆笛坏坏地笑。

“你把我放在心里就够了。”阮霜很认真。

“木棉式的爱情,爱着也自由着。”陆笛拉着阮霜的手跑。

学习负担重,该死的函数让阮霜头晕脑胀,教室灯熄了,陆笛还在教阮霜,他们用手机照明。算完几道题,大门锁紧,他们只能在教室过夜。天气很冷,他们谈论《红楼梦》《三国演义》企图转移注意力,一下子又听歌。

“没想到阮霜也如此,谈恋爱谈到夜不归宿。”杨思妮叹气。

“很容易出事的,想当初她劝我,今天也变成这样。”龙菲菲叹息。

“她一直在学习。”欧阳落英轻轻说。

“就算是吧,那今晚的事用什么解释?年轻人容易冲动啊。”龙菲菲摆出过来人的姿态。

“陆笛爱她,爱不是喜欢,他不会做对阮霜影响不好的事。”欧阳落英说着,心剧痛万分。

漆黑的夜晚,周杰伦的黑色毛衣有节奏地放映,外面下起大雨。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怅饮无绪,留恋处地、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阮霜念着甚是凄然。

“每个人都要分别的,曾经拥有就够了。”陆笛不想给予她任何承诺。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梦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阮霜继续念。

“我很抱歉,因为太年轻。”陆笛说着更凄然。

“诺言是有生命的,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你这样我很开心 。”阮霜对陆笛笑了笑。

阮霜打开窗看雨听雨,陆笛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也看雨听雨。

寒假到来,阮霜陆笛明天就要分开,今天他们不打算见面,怕留下太多回忆,分离后会太难受。陆笛在宿舍心沉甸甸的,阮霜与季艾芳去吃饭,也心神不宁。

“阮霜。”他还是去找她,多一秒是一秒。

他们去电影院看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只剩他们两,两人的眼睛都肿肿的。

“为什么还没睡?”两人同时问同样的问题。

“因为明天就看不到你。”两人的答案相同。

早上陆笛让阮霜一人去车站,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走,过几分钟,两人一同回头,人来人往的街头他们抱着,肆无忌惮。上车的阮霜哭成泪人儿,车下的陆笛直到车不见了,还不回头。

2008年2月14号,陆笛阮霜的第一个恋人节。阮霜没和陆笛约会,她陪季艾芳,她尝过那种孤单的滋味,不愿让季艾芳寂寞。

“你呀,要是我一定不会要的,太对不起陆笛啦。”季艾芳责怪阮霜,心里却挺感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是什么女朋友?”陆笛的兄弟抱怨,他们约好一起带女朋友玩的。

“爱对了人恋人节每天都过。”陆笛不感到寂寞,心里有了归宿才是最重要的。

烟花满天美得耀眼,陆笛一个人在玩电脑,阮霜陪季艾芳在教室聊天,范叶枫来了,三个人更是聊得火热。陆笛的兄弟进来刚好看见。

“陆笛,阮霜在教室同范叶枫在教室聊天。”他兄弟打电话给他。陆笛没反应拿着预备给阮霜的礼物在她楼下等她。

“给你的。”看着阮霜和季艾芳有说有笑过来他淡淡一句。随后把《天国的阶梯》的全套光碟递给阮霜。那夜下了很大的雨,陆笛生病了发高烧。

陆笛的兄弟不让阮霜去看陆笛,他们认为她没资格做他的女朋友。林诗琴忙里忙外,悉心照顾陆笛。阮霜心急如焚,她担心陆笛。

“你们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能让我见到他我什么都愿做。”那夜也下着雨,阮霜站在门外喊,身上都湿了。

“如果要你离开他呢?”他的那些兄弟说。

“只要他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愿意。”阮霜说这话时,倒在地上。

“对不起。”他出来看她,她微笑里缀满幸福的泪水,她用手捧他的脸。

高考他们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老师请他们做嘉宾,要他们谈谈感受。

“路是自己的,要对自己负责,用哪种形式走路并不重要,关键是走得好。”阮霜说。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掌握好了,就会成功。”陆笛说。

六月潇洒热情,六月的天气明朗,六月的风很好。陆笛和阮霜在校园走了一圈,走出校门那刻。他们一同回头笑了笑,那笑容和六月一样明媚。

“还伤心吗?”看见阮霜和陆笛,于叶萱问欧阳落英。

“伤心又如何,生活还要继续过。”欧阳落英想通了,何必作茧自缚……

“你恨莫青吗?”欧阳落英问于叶萱。

“爱能让人一晚长大。”于叶萱回答得很简洁,但欧阳落英懂。

“还可以做朋友吗?”欧阳落英打电话给陆笛。

“当然可以。”陆笛笑着回答。

第一次爱的人成为朋友总比什么都不是好,她是了解陆笛的,“朋友”仅是幌子,可这是她关心他的唯一方式,余情未了没办法。再说有一天,也许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变成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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