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脸色绯红,鼻息间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不由得朝纪炎身旁靠近了三分。纪百徽见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起身道:“纪炎,二叔先出去一趟。”
楚馨见纪百徽离开,就像囚徒解开了枷锁,哐当一声酒坛坠地,楚馨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纪炎。
此刻纪炎、楚馨二人俱是意识渐渐模糊,脸庞越来越近,气息渐渐交织在一起,仿佛就要融为一体。
这一夜好像格外地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馨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冲洗着自己的整个灵魂。
一旁,纪炎已经累得昏昏沉沉地睡去,而楚馨却似乎越来越清醒。
楚馨看着身边熟睡得像个孩子般的纪炎,心中充满了怜惜,不知道,她仿佛看到了纪炎的过去,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这是为什么?”楚馨也难以置信,“难道是这‘疯血’酒的缘故?”
……
血魔宫,暗血圣殿之上,一个黑袍男子,光秃着脑袋,露着胸膛,血魔印记在黑暗中也格外的醒目。
黑袍男子手中一根长鞭,走到一个水晶瓶前,一打开,一个女子的虚影如烟一般地升起。
“啪……”一鞭子抽去,怒喝道,“说,灵女在哪里?”
“啊……休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女子一声惨叫,满含恨意地吼道。
“你何苦呢,二宫主说了,只要你说出你女儿的下落,就不必受这‘剥魂鞭’的折磨,圣殿可以不追究你失·身之罪,重新投胎做人岂不很好,何苦!你的灵魂之躯最多再挨个八百鞭就会真灵毁灭,当时候就永无投胎为人的机会。又何苦呢。”
“呸——邪魔月,别说我不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女子灵魂正义凛然道,“你还是打吧。”
“好!就成全你!”说罢,扬起剥魂鞭就狠狠地抽去,足足抽了二十鞭,才恨恨地放下手中的鞭子。
嘴中扔吐碎道:“混蛋,都十二年了,还不肯说。”
哗——
一道身影出现在圣殿之中,朦朦胧胧,如同一层虚影,如有似无,却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威压,令邪魔月不自觉地跪下伏地,唯唯诺诺道:“属——属下参见二公主。”
“邪魔月,她说出灵女下落了没有。”二宫主冷冷地问道。
邪魔月心中一惊,他太怕这二宫主了,在血魔宫中二宫主的凶残比大宫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劲地叩头,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办妥。”
“哼!一点时间?都十二年了吧?”冷哼一声说道,罢,便是一脚将邪魔月踹得飞起,在邪魔月落地的一瞬间,一道影子一把勒住邪魔月的脖子。
面对二宫主,同样以凶残著称的邪魔月竟提不起半丝半毫反对的念头,他知道这样的拳打脚踢对于二宫主而言只不过是“小戒”罢了。
二宫主脸色狰狞,紧紧勒住邪魔月的脖子吼道:“你知不知道十二年意味着什么?意味这这小孽种一旦长大,跟她娘一样会找男人,破身,圣殿失去了灵女供奉,这个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说罢手掌化爪,撕拉一下,将邪魔月脖子的一大块肉直接撕下,鲜血淋淋,邪魔月却也只有强行忍住疼痛,不敢发出声来。
邪魔月心中郁闷无比啊,十五年前他负责护卫灵女,途径西神岛时遇到了一只来自南魔海域的妖兽,从此和灵女失散,从那以后便被二宫主罚在‘幽境’中囚困三年,在幽境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啊,直到三年后二宫主通过灵女锁住圣殿的一丝灵魂施展‘灵魂本源术’发现灵女已非纯洁之身了,这才查出灵女身在西神岛的楚镇,若非灵女失·贞,还真找不出她的下落。
灵女虽失·贞,但是她的女儿依旧是灵女,所以二宫主便放出邪魔月令其将功折过。
这一过就是十二年,只要灵女依旧完璧之身,只要她娘的那丝未灭的灵魂不说,那么他们已经无法找到,可是如果失·贞了,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二宫主和邪魔月都在争时间。
二宫主走到水晶瓶之前,手中一道紫色雾气弥漫着女子灵魂之上,令女子的灵魂不敢喘息,盏茶功夫竟呈现一片镜花水月。
“嗯?”二宫主见施展这‘灵魂本源术’出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前都是隔十天试一次可每次都是朦朦胧胧一片虚无,这次竟出现了昏暗的色斑。
很快二宫主得到了答案,那是一处地窖,确切地说是一处酒窖,他终于看到了灵女的模样,可是二宫主脸色瞬间变了,提不起半分高兴的神色。
“不!不!”二宫主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不住地摇头,眼睛都血红血红的。
“不……”而邪魔月此刻更是崩溃到极致,疯狂得咆哮,灵女失·贞,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就将面临承受二宫主的怒火。
二宫主回过头,如疯如魔地逼近软倒在地的邪魔月。
“二宫主!二宫主!求你!求求你绕了我一命!别——别杀我!我帮你杀了——不!不!帮你灭了整个镇。”邪魔月跪倒在地,身子惊吓地瑟瑟发抖,连跟二宫主殊死一搏的意念都提不起来,二宫主真的太可怕了,他的手段想想都发怵。
“好!”二宫主拍拍邪魔月的脑袋道,“这颗人头暂时就系在这里,等你凯旋定当给你个痛快,若有闪失,哼!你知道是什么结局!”说罢二宫主转身朝门口走去。
“谢——谢——谢谢二宫主不杀之恩!”邪魔月如获重生,长长嘘了一口气,转即问道,“二宫主,不知道那狗男女现在哪里?”
“伏牛山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