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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机智应答

柳若烟一踏进花厅,厅里三个人的眼光都向她扫来,她从容的走到厅中央给老夫人行个礼:“孙女烟儿给祖母请安。”双腿微弯头微低,标标准准的一个请安礼。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喝了一口手边的茶抬起三角眼看了柳若烟一眼:“嗯,坐着去吧。”便再无话。

看来这祖孙俩关系的确不好啊,柳若烟直起身想到。

“若烟啊,你看今个你妹妹来的急伤了脚,不方便起身,你就谦让一下再找个其它座位坐着吧!”柳若烟还没转头看座位,一旁坐着的赵姨娘便先说了话。

柳若烟看了看皱着小脸的柳再然,她似乎吓了一大跳连忙就要起来:“姨娘,你说什么呢!我没事的,这本来就是姐姐的位子,怎么能让姐姐受委屈呢!”柳再然边说边摆着手小脸胀的通红。

赵姨娘还想再说什么,柳若烟已经淡淡的出口:“妹妹伤了脚就别逞强了,坐着吧。”看着柳再然又重新坐下后脸上闪出的得意,柳若烟又说道:“下次妹妹可别再坐错位子了,祖母可是最在意礼仪规矩的!”听到柳若烟的话本来淡然看着这一幕的老夫人再看柳再然就带了点不满:“长幼尊卑这些个你全丢掉了吗?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

柳再然一直倍受老夫人宠爱,猛然受到老夫人严厉的训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赵姨娘看着柳再然被训斥的要哭,心疼的替她说话:“姑妈,你看然儿是来请安的路上受了伤了,长幼尊卑然儿然儿自然是清楚的,这不大小姐同意然儿坐这座位了吗?”赵姨娘将来请安几个字咬重了几分,提醒老夫人柳再然是怎么才受伤的。

老夫人也姓赵,名秀娟,赵姨娘是老夫人的一个庶出的侄女,当年大夫人进府五年只出柳若烟一女未得子,老夫人便自作主张将赵姨娘抬进来了,妾是不能叫老夫人为母亲的,她便一直叫的姑妈。本来老夫人将她抬进府是为了生出个儿子的,结果赵姨娘这些年也只出一女,也算是打脸。

被赵姨娘一提醒,老夫人语气软了几分:“然儿也是个有孝心的,烟儿你也做的很好,爱护姐妹。既然伤了脚,然儿你就坐在那里吧!”柳再然听到这话得意之色又回到脸上,嘴角也缓缓翘起。不过这一切都止于老夫人的下一句话:“但规矩总是不能坏的,烟儿是嫡女总不能坐到后面去,做到我旁边来吧!”

“是,祖母。”柳若烟低头应了一声坐到了上首,见柳若烟坐的还是比她尊贵,柳再然脸上正要盛开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直到再维持不下去。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心道:真是个贱人!那老婆子真是个不中用的,我侍奉她这么长时间,竟还不敌那贱人的一句话!

柳再然眼睛一转又生一计:“姐姐,听闻光华寺后山那片衙门抓住了两个经常调戏淫辱女子的登徒子,姐姐便是在光华寺后山失踪的……姐姐没遇到那两个坏人吧?”虽然在柳若烟回来时她就否认了她问的这个问题,但柳再然却是不信,她分明给那两个人说了柳若烟所走的路线,她怎么可能没遇到?

柳再然又一次问这个问题,柳若烟便有了疑惑,一次没毁她的清白就再问一次?没这么简单吧!“我当时进了后山没多久就体力不支,眼前昏花,将要晕倒时一对在后山采药的老夫妻将扶起我救下,然后老伯伯医术高超,发现了我体内竟然有毒,一时半会解不去,我便随他们一起去了他们家中,直至解开毒后我才启程回府,并未遇见过妹妹说的什么登徒子。”

老夫人注意到了柳若烟说到她中了毒,问道:“烟儿为何会中毒?此等大事昨个怎么没给家里人说?那万一是府中有不安之人那怎得办?”说着看了看手里的茶快速的将它放回到了桌子上。柳若烟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

听到老夫人问柳若烟毒的事,赵姨娘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抬手顺了顺耳边的碎发。看到赵姨娘的反应,柳若烟知道她有对策可以将她那一碗汤的嫌疑避开,自然,她若没有准备的话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行动。

知道说了那一碗汤的事也不会撼动赵姨娘一分,反而会显的自己多疑不信任家人,柳若烟也不想去再添麻烦:“烟儿进山后看到一株植物上结着红艳艳非常可人的果子,一时嘴馋便采了几颗吃,也许便是那果子有毒吧。”

“以后可别什么陌生的东西都往嘴里送!”老夫人松了口气说道,然后似是还不放心,又吩咐她身边的嬷嬷去厨房仔细的将食材都检查一遍。

柳再然可不担心这些,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她可是清清楚楚,她只担心柳若烟是否遇到她安排的两个人的问题,见老夫人问完话她紧接着又问道:“既然姐姐一直待在那对好心的老夫妻家中,为何回来时一身的衣服那么…那么破败?”又问一个问题,看来那两个流氓的事上少不了她的杰作!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从一个小山坡上面滚下来了,很幸运人没受多大伤但是衣服被树枝石头划破了。”柳若烟编起故事来不带打吭的,说完又似笑非笑看着柳再然回道:“妹妹对我的事很好奇嘛!刨根问底的!”

被柳若烟这么一说,柳再然略带惊慌的说道:“妹妹…妹妹只是担心姐姐。没有别的意思。”

“哦?我也没说妹妹有其它什么意思呢。”

听到这话柳再然“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终是偏着柳再然,替她解了围:“好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烟儿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今晚还有给你办的压惊洗尘宴呢。”

有了老夫人解围,柳再然急忙起身给老夫人行了一礼就拉着赵姨娘回去了。

人都走完了柳若烟也觉得没甚意思,也起身行了一礼带着含真出了和寿院。

出院时又碰到了青柳,她低头弯腰将柳若烟送出去不再敢有一丝不敬,她怎么不明白刚才那来回取帕子只是大小姐的一个警告!

看着恭敬的青柳,柳若烟一笑。

不听话,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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