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凤听到了云灿说的话,但是于斯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在他生活的环境里,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被迫做出任何的选择,也无法理解云灿说这句话的过程中心中泛起的各种滋味。云灿原本以为自己吃了很多苦,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稍微好点的活下去,可以看着沧海桑田的轮转,可惜没有。
云灿迫使自己记住这种感觉。是自己的努力还不够,还无法左右自己的一切。
这是自从离开灼焰以后,第四次强烈的感觉到这种感觉,而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幻境里自以为能够出去的情况下,又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自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出去的,可是自己进入后却迟迟感受不到出去的办法,而且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躲开几乎所有人。那是因为自己的真实实力是别人很容易干掉的,自己独自一人,强大的人不需要联合也能干掉自己,而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他们彼此闯荡已经很久了,能够容易的走在一起,并且有些事相互之间认识的伙伴,自己相对来说没有绝对的优势,和他们结合就是去送肉而已。
内心已经变得特别狰狞的云灿,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也许不是真实存在的天空。自己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那个传说中的银白色眼睛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特别不甘愤怒儿出现。
在等到所有的赵家风家子弟在被无情的屠杀完之后,云灿还是没有看到于斯凤有丝毫退缩的打算。可是这个时候云灿也退无可退。
“我们该怎么办呢?”云灿看到苍洞城的这些势力都已经在收拾战场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有各自势力的执法者也在清理着在战斗中消极怠慢者,在战斗过程中对自己人员因为与战斗对方私人情感而干扰自己人员者,都在收拾的过程中被清理掉,而且是当着所有的战斗人员在处理这些各种原因不去严格执行命令的人。云灿听说过这些大势力对敌对势力的毫不留情,而且对自己人有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余地。最后的处理结果尽然惊人的一致,他们没有任何的商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或许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这些人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他们彼此之间一定会有部分的交集,时间久了在情感上就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些人会出现一些问题,那就是会和自己家族的人走的远点,而会和别的势力的人走的稍微近点,相互之间盘根复杂的联系着,他们要达成一定的目标就要相互之间利用和被利用,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一些特别的默契。但是这次这里的行动让很多这样的人无所适从,他们中间甚至有各大势力核心层的人在存在,但是这些核心层的毕竟知道的事情多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所以在这场战斗中表现的还是可圈可点的。
“我们接着看戏呗。”于斯凤面无表情的看着各大势力执法者对自己内部的清理,这是于斯凤司空见惯的事情。
“看戏?看什么戏,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云灿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当苍洞城几大势力的漏洞是那么好钻吗?”于斯凤满不在乎的道:“他们内部清理完成以后,会把那些需要清理的对象集中起来,让他们发挥最后的余热。”
“什么余热?”云灿不解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于斯凤给了一个无药可救的眼神就接着道:”他们也有家人的,他们希望家族势力的清理只是止步于此,不要在扩大了,而不扩大的理由就是这些人对家族有功,而且是战死的,他们都将是烈士,会给予一定的补偿但是绝对不会很大的补偿。“
”哦,好吧,有些复杂。“云灿似乎恍然间明白一样,但其实云灿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很快云灿看到他们中的部分人,被要求着分头去做一些事情。云灿看着这些人疯狂的攻击进入别院的独行者们,而他们这个方向上没有任何人过来,云灿开始有些疑惑,很快明白过来,在这个方向上一定有人能够让苍洞城各大势力有所顾忌的人。很快各方面就传回了消息,除了已经躲避的找不到的,基本上几个方向上的人都处理了,当然最后他们自己内部要清理的人也在这个过程中消耗一空了。
然后,这些人被要求,不断的攻击各方面的建筑,见到任何可以拆掉的都坚决的拆掉,直接横推了过去,然后云灿跟在于斯凤的后面,也就吊在这些大部队的后面,云灿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些人要出去的办法,不断的搞破坏,当这里面支撑这个别院的所有基石都不存在的时候,无论是血色需要献祭的大门,还是让人自相残杀的幻阵,这些都将会消失的,只是还没有进入里面的时候,无法去直接破坏里面的一切。
云灿这个时候彻底的明白过来了,这些进入玄天别院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玄天别于继续存在下去的,这些人真是霸道。云灿是知道这个办法的,除非是困阵,一般的对于防御外来进攻的阵法在内部是有办法可以直接破掉的,而且不需要有任何的阵法基础,那就是在内部大肆的破坏掉这个阵法赖以存在的根基就可以破掉这个阵法的。
这是最野蛮的方式去破坏阵法,一直以来,阵法对于内部的防御不是重点,如果别人真的能够从外部就攻破你的阵法,内部再怎么强大也没有特别的意义。
有的时候,最野蛮的也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