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鼻子冷冷的“嗤”了一声,还找一个与自己都很像的一个人,克隆一个算了。
她出来是因为不想看他,不想听他那声不是叫自己的“玲”。
肚子还饿,胸口还气。
没有目的的到处溜达,出来坐车穿的少不觉得冷,现在就觉出来了。
反正没事,夜晚的霓虹灯真的好美,让人有一种太平盛世的感觉,看着路灯下匆匆的人悠闲的人,哪一个都有一个归宿,就她没有。
她惨淡的笑了一下,连鸟儿都有个窝自己却没有,寄人篱下,好难受了。
好像现在那个也不是“人”也不是“篱”。
还是一无所有,忽然她大声的唱出了一句老歌:“我总是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累了好想休息,找一个干净的台阶,还有路灯,很亮就坐了下来。
身边路过的男男女女都过来过去的看她一眼,她还心想,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坐了WC前面的台阶上。
结果这一坐,还迷糊了,本来她就累了,又跑出来吃了顿饭,更累,她睡着了。
梦中,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在严寒雪地里行走,腿冻僵了,怎么也动了,她用力的一踢,也没踢出去。
这时她好想回自己那个宿舍,自己的那个床铺非常的温暖,她走的太远太远了,回不去了,无论她怎样努力都觉得回不去了。
她扑倒在雪地的一个大石头上,搁着她的身体好痛,她想爬起来,起不来了。
她好想喊一声:“妈妈,救救我。”
她用尽了身上的最后力气喊了句:“妈妈!”
她觉得把心跳的那点力也用尽了,心脏再也无力跳动了。
她像一片叶子枯萎了,飘了起来,很轻很轻,不痛了,哪儿也不痛了。
她飘呀飘呀,怎么又觉得饿了呢?自己除了是个吃货就是个吃货吧,可是吃过什么呢,如果让别人一天只吃一顿饭,他会吃的很少吗?他们会不觉得饿吗?
自己不行,一天就吃了一顿饭,觉得很饿很饿。
她看到了珂给她准备的大餐,她皱着眉头对珂说:“珂皇帝,你的大餐我吃不下,我是地球人,你是璃珂球星的人,你们现在好了吗?那些坏人打跑了吧。”
好热,好热,来到了宇宙中,靠近太阳了吧,这是会烤化的,走的路不对了。
我现在是一片叶子,会化成灰的。
我要回去了,我要找肖夏去了,肖夏每天有大量的工作,心情也不好,我也尽气他,找肖夏去了,他其实没有对我不好。
在病房里看着童玲的肖夏,心情一直都非常的烦躁郁闷,都是自己不好险些酿成大祸。
他后悔,后怕,气自己对她不了解,她衣服兜儿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一贫如洗。
是警察把她送到了医院,也只是说送到了医院,对于这个分文没有的她医院并没有怎么管她,她只是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先冻不死得了。
医院尽管说是救死抚伤的地方,但是,毕竟人家不是慈善机构,不能谁没钱来了就可以看病,那样医院还不得倒闭了。
最后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及一些病人家属捐献了点钱,总算给她打上了吊针,她什么也不知道,真与世隔绝一样。
人们也弄不清楚她空间是谁,为什么没人管,是医院害怕她死在这里,所以想尽办法打听家属。
从她高烧的胡话中,人们听到她说出的一个人名肖夏,人们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本市第一大财团的公子么,怎么会是他。
总算电话到肖夏那里了,当时肖夏正在与亚洲的一家大财团开会,电话在刘满手中,刘满接到电话后闯进了会议室,在肖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肖夏那一向淡定冷漠的脸上不再淡定了,那猛的往起一站,对在坐的各位匆匆的说一句:“对不起大家了,我有急事,马上离开,下来问题再商谈。”
嘴里还说着,他到不见影子了。
陈思思接下来站了起来,与对方要员一握手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是遇到了特殊情况,请大家原谅。”
她也晕晕乎乎的,不知何事,只是凭她一惯的经验,今天一上午肖夏的情绪就不好,她还一直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
她还惊讶的发现,不见那个最近红的发紫的金玲,那个童玲的影子。
对于金玲她绝对说不出什么?她也觉得这个女人太会说话,说出来的话受听,让人高兴,这样的女人只有你冷静下来的时候才觉得她可怕,可是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这就是这个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下说出本来让人脸红,可一出自她口一点也不脸红的事情。
她陈思思是谁,慢慢来,有羊不怕赶不到山上,总能让我给整下去。
现在她到不见了?是不是她有什么事了?这肖夏如果是因她而这样的话,看来关系匪浅啊!
当肖夏来到医院,在急诊室看到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毫无生气的闭着眼睛躺在一个简易床上的童玲时,心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旁边一位大妈一看肖夏来了,看来是她的一位家人,对他说:“你可来了,这个丫头太可怜了,也没人管,也没钱,这里没钱谁给看病呀,大家伙儿给凑了点钱才给扎上液了。就等着你们来呢?这孩子病重了,不及时治疗就危险了。”
他脑子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说:“转院。”
一会时候,自家医院的救护车过来了,医生护士一伙人过来了,带着最好的抢救设备。
肖夏与童玲一起在救护车上,也许是由于颠簸,那心脏检测器上一下子不显示了,此里肖夏的如同世界末日一样,这个世界都消失在眼前了。
肖夏一下子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医生们吓的手忙脚乱的,纷纷乱说:“快放下,快放下抢救。”
他抱着她对着那些想碰她的人说:“别动,别动,她不会有事的,她睡着了。”
肖夏死死的抱紧她,好像劫路人要抢他怀中的宝贝,他两只眼睛都血红血红的了,成了小白免的眼睛。
人们被他的可怕给吓住了,医生们互相看了一眼,那才叫干着急瞪眼。
一个护士用紧张的声音颤抖着说:“快看,又开始跳了,又开始跳了。”
他们一看检测仪器果然上面又有了跳动的曲线,人们兴奋的几乎都想落泪了。
紧张、焦虑、急躁让他们一松驰身上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一连几天几夜肖夏陪在童玲身旁,和衣而卧。
他们现在住进的是特护病房,高级间,房子里的各种生活设施齐全。
看不到童玲醒来,肖夏无法安稳入眠。
他听到了童玲叫了他一声,拉起她的一只手,低沉而温柔的叫了声:“童玲。”
童玲还是没反应,她的高烧总也不退。
他用自己的手摩擦着她那柔软而发烫的小手,忽然感觉有个东西在她的手指上,到底是什么呢?
他仔细的一观察才发现在她的无名指上有一个透明的不易觉察的圈,是戒指吗?没见过,他看过多少戒指也没见过这样的。
塑料的?不像,好像很坚硬,应该比黄金的坚硬多了,他袖扣是钻石,他用钻石在它上面划了几下,一点痕迹也没有,到是自己坚硬的钻石袖扣上面有了痕迹,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决心给她摘下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民摘不下来,童玲皱了一下眉毛。
叫来刘满,叫来医生问这东西怎么弄下来,医生弄了半天才弄明白手上原来有个透明的圈。
有人说:“用香皂水。”甚至有人用油,也没弄开。
刘满异想天开的说:“唾液!”
肖夏真的去试了,他用自己的口含住了她的手,一个透明的看不见的圈落入了手中,用手能摸到。
他左看右看,真不相信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
她迷糊的有点清醒了,她上好睁开那无神的双眼,无精神的看了一下,双闭上了,这是她这一时期积下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迷糊的叫“妈妈”。
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还是一痛,一个可怜的孩子。
他上到床上,把她一抱,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她感觉不像妈妈,可是又特别的熟悉,一个总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