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那一身雪白的衬衣可惨了,立刻化成了五颜六色,外带恶心的气味。
屋子里的那几个男人被熏的都皱着眉头,低沉的叫了声:“肖哥!”
他们都知道肖夏极爱干净,可以说是有洁癖的人,这怎么可好,一怒之下会把这个女孩扒了皮吧!
其中一个人悄悄的说了句:“真是作死的节奏!”
出乎他们之外的是肖夏只轻轻的皱了皱眉,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温柔与痛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真难让我放心!”
几个人一听,都“啊?”了一声,然后几个人咬了咬耳朵。
肖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们一下,几人都不敢说话了。
莫名的看着肖夏。
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只手用白毛巾给肖夏擦衣服,一只手捏着鼻子问:“肖哥,这是你的那位神秘女友吧?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
肖夏拍着大声呕吐的童玲的后背,童玲只觉得吐的天昏地暗,满屋子都是她闹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痛楚,与播放的轻柔音乐极不和谐。
边吐边喘气她还说:“你……不要……我了,是……吗?我……不听话!惹……你生气。”
“以后再说好吗?”从那张冰冷的脸,与犀利的目光,与这温柔的话语让人感觉极不和谐,却觉得那样真实,一种内心的温存带着隐隐的痛。
“我……心痛……”童玲迷迷糊糊的说。
有人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开玩笑的说:“怪不得这个女孩一进来,肖哥就再没出声音,原来是紧箍咒来了!”
肖夏冷的如三九的天,后背都冒着寒气,理出未理他们,别人再没兴趣也不敢玩笑了。
他们哥儿几个虽然与肖夏关系极好,也对他的女人特别的有神秘感,只是他不说没有敢问。
都过来问:“肖哥,叫人来吧!”
一个人开始打手机,肖夏把童玲一抱向外走去。
几个人愣愣的看着肖夏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说:“新鲜了,原来冰雪也融化了。”
瑞奇儿一等童玲不回来,二等童玲不回来,她有点着急了,问:“老大怎么还不回来?”
别人都看向瑞奇儿,只有翟顺舟慢慢的品着酒,说了句:“放心,遇到老情人了。”
“哦!怎么办?找她回来吧!”花蕾实在的说。
王浩然把花蕾的肩一搂说:“什么时候你也聪明一些呢?”
花蕾眼睛一转“噢……”才明白,转头对王浩然说:“你不是找个聪明的就聪明了吗?”
王浩然最怕花蕾,连连说好话赔不是,尽显温柔。
一屋子的人都有点嫉妒他们二人了。
童玲一早醒来的时候,头还如炸了般的痛,自己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怎么不记得了?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想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还是想不起来。
她忍着头痛坐了起来,看到了身上穿的是崭新的睡衣,洗过澡的样子,那头长发都那样的柔顺,地下的拖鞋也是新的,鞋子上镶着精致的亮钻,这不是自己商场看的那双夜光鞋吗?
她双手拍拍自己的脸,想呀想,终于想起了点模糊的影子。
她跳下地穿鞋来到客厅,自己这“储物间”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真是窗明几静。
拉开自己的衣柜满满的整齐的放着各色的衣服与鞋。
整个屋子被整理的整洁干净亮丽一新,不会是田螺姑娘吧!
除了一个人能进来,还能有谁,他把自己拉回来,一晚上也没睡吧!
她想起昨晚都是那张离婚证书惹的祸,原来那么痛!她把它扔到哪里了,找到它烧掉,可是哪儿也找不到了。
她很泄气的坐在了沙发上,痛又怎样,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凭什么一个赌徒加骗子的女儿会嫁入肖家,自己的老爸也不愿意自己嫁一个赌徒加骗子的儿子吧?
醒醒!醒醒!肖夏一点也没亏过自己,别痴心妄想了。一定也给他带来痛苦了,这一页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桃花一组三个人坐下来认真分析她们完成这次任务的情况。
童玲说:“还是那个小倭瓜蛋子厉害,那两个西方白人没有他厉害。”
“怎么个厉害?”花蕾粗声粗气的女中音好奇的问。
“唉!我先问你一个事老大。”瑞奇儿插话了。
瑞奇儿把自己那棱角分明,如西方美女一样的漂亮脸往童玲眼前一杵问:“你和肖夏到底怎样了,肖夏怎么又结婚了,你也不知道么?”
正在说话的童玲一下子打住了,她把眼睛看向瑞奇儿,眼神空洞,脸色苍白了。
“老大怎么什么都聪明,唯独这一样不在行,你也学一学人家花蕾!”
瑞奇儿对童玲的表情颇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花蕾在一旁一听瑞奇儿说她,不满意的说:“别拿我说事,我怎么能和老大比,追老大的富家子弟一大摞,是她瞧不上。”
童玲只是痴痴的问着瑞奇儿:“他们结婚了?”
瑞奇儿如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拿出那么多的刊物,每一本都简直是肖夏的专刊,对肖夏的婚姻做了详细的介绍,最让童玲不可相信的,自己都不知道,那上面还有自己的图片。
刊物上写的表示对她很不了解,应该是被肖夏甩了的一个甩货。
童玲快速的看了几眼,把那些书全部甩到了地下,怒火接天的说:“没心情了,不说了,你们都走!”
花蕾埋怨瑞奇儿说:“好好的你提这干吗?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还不是嫌老大在姓肖的面前太软弱,吃亏的都是她!”瑞奇儿也忿忿不平的直冲花蕾嚷嚷。
“走!都给我走!”
童玲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老大,我是让你清醒清醒,好好想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瑞奇儿最后火冲冲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说这句话。
她一个人又忍不住拾起地上的刊物,一个人看着肖夏手牵手的与陈思思走在红地毯上,陈思思面带幸福的微笑,身披洁白的婚纱,谁看上去都被幸福所感染。再看肖夏还是一惯的冷漠,没有因婚礼幸福的场景而改变,看上去却比平时更冷了。
看着看着,她笑了。
童玲一副不在乎的自言自语的说:“这个世界上多一个幸福的女人少一个不幸的女人多好,他们老了,好好幸福吧。”
正说着外面天空响了一声炸雷,接着是雷声滚滚不断的,天连地,地连天。
奇了怪了,怎么还有雷声,过去讲:“八月响雷遍地出贼,如今都十一月了,还响雷?”
她想起来了,自己手上那枚戒指从没有试过能吸收能量,今天一定试一试去。
天空的可怕,好像是一场大难要来临了一样。
人们都在往家跑,唯独童玲一个人往外跑,她站在了小区院最空旷的地方,一个人跑了过来,路过她身边时说:“这个小姑娘,快快回家,雷电很厉害的。”
她如同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她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伸向天空,穿着一身短袖与短裤,在寒风里修长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乌黑飘舞的长发,明亮的小月牙眼,微笑着露着迷人的小虎牙,那小巧的鼻子,向一个胜利者一样,独立于院落中,带着一种妖魅迷人的气质。
恰巧一个晚回来的人,车还停入车库。被这迷人的景色所吸引,他感叹着:“好一幅迷人的图画!”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机,准备拍照,就在这乌云翻滚的世界,黑灰色的天空,一位少女摆着迷人的姿势,嫩黄的衣裤,雪白的身子,这不是一个精灵是什么?
他手机刚要按下,一个炸雷就响在他的头顶,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完了,女孩也完了,一定全完了。
久久的他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个悲惨的画面。
等他睁开眼睛时,看到那女孩依然站在那里,在他看来一动也不动,完好无损,雷声继续在头顶响起。
他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再看一看女孩穿的衣服,再一看女孩那绝美的姿式,他在汽车里独自惊慌的说了声:“艾玛,鬼吧!”刚一说完,一个亮光与女孩高举的手相接了,这次可是亲眼所见,他又不由的闭了下眼睛,当他再大胆睁开的时候,一看,啊?还见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