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看那个肖夏的面子,他没面子。
她绝美的小脸一摒,两片薄唇一抿,小眼一眯,小鼻子一挺,那两道剑一样的寒光从眼中迸发,直刺金玲的心口。
金玲被这突如其来的面孔吓的心跳猛然停了一拍,那一拍还没赶上,她想后退,脚都不听使唤了。
童玲那胖胖的小手朝着她的脸猛的“啪”的一下,手一翻在另一个脸上“啪”的一下。
脚朝着她的大腿上来就是一脚,金玲跟着就倒在了地上。
童玲此时又把所有的肖夏的气全撒在金玲的身上,哼!孩子都有了,还和我一起卿卿我我个神马东西,做你的孝子去吧。
她直冲进肖太太的病房,找到他们对童玲来说再容易不过的事,透视童玲赶不上瑞奇儿,可除了瑞奇儿再没有赶上她的。
她气冲冲的推门而入,欺人太甚。
肖太太一看童玲来了,莫名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如同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的不可思议。
肖夏站了起来一看童玲,想开口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叫童玲好好养着,过来凑的什么热闹!
他那沉沉的面容,带着阴森森的目光,直盯童玲。
童玲怕是怕,但是有时她可以不再乎,没关系了谁都不怕,怕有时那是一种爱,不爱了谁怕谁呀!
那气冲冲的小脸更显得苍白了,白的几乎有点透明,如一个来自地狱复仇者的怒火,她站住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肖太太紧张的置问:“要干什么?”
童玲一个转身指肖夏的鼻子说:“姓肖的,从此我们再不相识,把你的钱拿回去吧,我不稀罕。”
肖夏看着她那怒火满天的小眼,和她那张扬的长发,如同一个玩过家家玩恼了的小玩童。
肖夏有点想笑,可笑死了,遇见那么多女人,唯独这一个钱送不出去,总是被狠狠的疼疼的退回来,不退回还好像与他闹的不过瘾。
看着一转飘然离去,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肖夏那张脸愈发的阴沉了。
一出大门,童玲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长着双细长邪魅眼睛的人。
他那排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发着奕奕的光辉,童玲一看到他,就斜睨了他一下,问:“怎么?这来看我笑话,你高兴了。”
“是的,难得今天高兴,哪里去?上我家去吧!”
翟顺舟一脸的好心情,愉快的邀请她。
她把脸一搭说:“心情不好,哪也不去,任务还没最后完成,还得回去,瑞奇儿和花蕾还在那儿。”
那个人脸上阳光灿烂如四月春光,说:“那我送你一程,这样快。”
她小眼一翻不领情的样子说:“随便!我可是去了不再想管你这个累赘。”
“放心!只是送你一程,远,不然你寂寞。”翟顺舟什么时候都好脾气。
细长小眼连那薄唇都跟着在跳动。
童玲上了他的车,她神情滞了一下,眉头一皱问:“高寒的事怎么样了?这个我可不谢你,给我找了那么大的麻烦。”
她有气无力的说话,脸上一脸的沉闷,懒懒的往座位上一靠。
“地球人就爱忘,这长时间才想起来呀!”
他带着嘲笑看着她那不开心的小脸。
继续说:“让他们找去吧!反正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他都认罪了,让他们看着办去吧!”
他当然是轻松了,他是鬼,警察跟鬼打交道还是有点难。
童玲非常不开心,她无奈的望向窗外,不想再与他交谈,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就是找不到着落。小时候她如果打了欺负她的人特别开心,今天不开心,因为在她看来那个人不过是弱势群体,打了她也不过瘾。
更重要的是她与肖夏绝决分手了,原来爱上一个人分开真的好难受,心痛的碎了一地。
这就是失恋的痛苦吧,什么时候自己恋爱了,大概从一看到他时就爱上了。
爱钻进心里是悄悄的,走出来是惊天动地的,这就需要特别尊重它。
童玲觉得还是怪自己吧,主观因素是根本因素能怪谁?
童玲窝在宽大舒适的车座上,呆呆的望着外面,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在快速的飞过,不过她并不惊奇,在她眼中一切都还是正常速度。
她是不爱操心的人,可是从来么这个世界她就得操心不操心不行。
不操老爸的心不行,不操自己的心不行,你不操心有人操心,你还得操心。
只觉得一上他的车就不操心了。
“到了,小心!”翟顺舟那温柔而磁性的男声响起,惊醒了梦中人。
童玲如梦方醒,那眼中散不去的悲哀看了一看翟顺舟,眼中带着疑问。
翟顺舟释怀的一笑,细眼一挑温柔的问:“不是这个国家吗?不是这个总统府吗?”
童玲从车窗外一看,是啊,怎么这么快,开着车就过来了,她小嘴开始张的大大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好牛呀!”
这句佩服的话中也散不去她内心痛苦的寂寥。
那个人不谦让的说了句:“不,你更牛!你只是对自己不够了解。”
她下车了,他深情的说了一句:“别太痛苦了,我会难过的。”
她看着他那张沉醉于快乐之中的脸,笑了一下,不知道她那一下笑的是不是太苦了。
没关系她知道反正不苦的是他,每当她要离开肖夏的时候他是快乐的!
他温柔与眷恋的向她挥了挥手,说:“有事呼我,你应该记得怎样联系我,我与以前一样。”
夕阳照在总统府前的一片人工湖上,在这个水资源奇缺的国度,这个湖是绝对的奢侈。整个湖水宛若一碗流金,金灿灿的让人忍不住想捞起一把,一会晚霞出现了,湖水变成了一片红色,在和平安定的日子里,让人觉得一种喜庆。
当你不断的听到枪声的时候,心灵的恐惧让这里变成了血色,浓浓的血色让童玲都觉得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她快步的向总统府内走去,出示了证件,她来到屋子内部的时候找到了保镖统领,那个统领吃惊的眼珠子都掉也来了。
说话有点结巴的问:“你……没死!”
童玲只是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我还是受了点伤,在国内养了养。”
统领只是惊讶的连连点头,他连这个国内也不明白到底指的是哪里,可是他也没问,只要没死就好,真死了还是不好交待的。
童玲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进入工作状态了。
话说肖夏被童玲莫名的闹了一顿,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一眼正在冷眼看他的母亲,他想对她说是童玲救了他,才有他现在,他的命是童玲给的。
“哇——”一个邪呼的怪叫,把个肖夏与肖太太惊的都看向门口了。
肖夏都一改平时的沉稳,腾的站了直来,问:“这是怎么了?”
肖太太一看金玲跟血人似的进来了,血已经流了一身,捂着那含糊不清的嘴,倒在了地下。
肖夏冷眼看了看她,叫了声:“来人!”
立刻就有护士医生的进来一大堆。
赶快去抢救。
医生护士们让肖夏那骇人的语气,与身上散发的强烈的冷气给惊住了,哪里敢怠慢。
此次金玲可真遇罪了,两颗门牙被打掉了,现在的她快疯了,孩子也没有了。
金家人也过来了,金玲的父亲一万个来高兴,他坐在肖夏的对面,责问肖夏:“你到底是怎么对我女儿的,我女儿为什么出现这个的惨剧你要解释一下。”
肖夏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嘴角一翘一个冷笑,说:“你也想管一管我,怎么?嫁你女儿过来就是想给我上紧箍咒,这事由你来负责,你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肖夏站了起来脸色铁黑而冰冷的说:“从你女儿来了,家里事就不断,她都干了什么我是一清二楚。她凭什么管我的事,她也配!”
金玲的父亲气得快七窍生烟了,他可是西北的老大,没一个人敢对他不敬。没受过的气。
他把桌子一拍一脸的横肉一拉,那个肉嘟嘟的胖脸都快紧成个肉饼子了。
指着肖夏说:“你也忒没大没小的吧!你就这样与老丈人说话。”
他气的是伸着脖子歪着个头,小眼都跟乌龟一样了。
肖夏一个“嘿嘿”冷笑,最后转成大笑,把金玲的父亲笑的有点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