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佳人。
当那杯红色的液体滑过喉管的那一刻，我觉得好爽！透过红酒杯我看到了苏欣彤生吞干红后微皱的眉头，“不习惯干红？”
苏欣彤苦笑着说：“酸酸的，涩涩的，不好喝。”
“那你兑点雪碧吧。”我轻声地说。
“不！我得去试着习惯这种味道。”苏欣彤给我和她又倒了半杯说，“这红酒的味道正好符合我的心境。”
“其实你仔细品品，除了酸涩，还有一种醇。”
“对，我喜欢这种醇。”她举起杯，“干！”
第二杯酒下肚，苏欣彤脸色已经绯红，更显得娇艳可爱了。看得出，她不胜酒力。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太疯狂了？”她根本不吃菜，又举起酒杯说，“我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真的。”
“是有点，呵呵。”我不知该怎么说。
“今天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她干了杯中的酒喃喃地说，“我有时幻想你能那样和我疯狂一辈子。”
说到一辈子，那就是牵扯到责任的问题了。我无法给她承诺，只能给她点安慰，“最好的选择往往不是最好的。”
“呵呵，说好忘了今天的，我怎么又提了？”她苦笑着摇摇头，又开始倒酒，“来，我们不醉不归。”
一瓶酒很快就光了，又叫了一瓶。
喝到最后，苏欣彤的眼睛已经直了，舌头也木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我知道不能再喝了，我知道这种酒后劲很大，“苏欣彤，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苏欣彤睁开朦胧迷离的眼睛，醉笑着说：“你才喝多了！你在我眼前晃什么啊？”
我知道她真的醉了，匆匆结了帐，左手拎着装裤子的袋子和她的手包，右手搀扶起她瘫软的身子，走出酒店。酒店的服务生礼节性地鞠躬：“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我偷偷嘟囔一句：“不来了，光临不起。”
苏欣彤搂着我的腰傻笑：“你刚才喊我什么？”
“苏欣彤呀！”
苏欣彤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又把玉指放在我的嘴唇上，说：“你得叫我小姑奶奶，我喜欢听你叫我小姑奶奶，嘻嘻……”
“小姑奶奶！你掐得我好疼。”
“如果你再叫我的全名，我就掐你！”苏欣彤说罢，便开始吐，吐了我一裤子。
我得打辆车送她回家，恰巧有辆出租车停下来，司机看见我俩的样子，一轰油门，逃了。我冲着驶去的出租车大骂：“我X你妈的，不给你钱咋地？下次让老子再看到你，非砸碎你玻璃不可。”
“耗子，和谁发脾气呢？”一辆日产奇骏停在我身边，驾驶室探出一个大长脸，不怀好意地看着瘫软如泥的苏欣彤坏笑，“你小子把人家大美女灌醉了要干嘛？你不怕杜菲儿把你阉了啊。”
开日产奇骏的是我的高中同学兼死党，耗子是我在高中时的外号。他叫黄舒良，我们都叫他黄鼠狼。他在机关上班，父亲是房产处处长，家境不错。
“少******废话，快帮我把车门打开！”我哪里顾得上解释，抱起苏欣彤就把她平放在后座上。
苏欣彤叫道：“去哪啊？我要下车！”
“送你回家。”黄鼠狼笑着说，“美女你尽管放心，耗子是不敢领你去开房的。”
“耗子？嘻嘻……我以后就叫你耗子了！”苏欣彤笑了笑后，居然睡着了。
我坐到副驾驶，给了黄鼠狼一拳，“闭上你的乌鸦嘴，快开车吧。”
黄鼠狼问：“去哪”
“废话，我家。”我掏出支红塔山，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
“靠，几天不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不怕杜菲儿她妈半夜来找你啊？”
“她是我房东，就住在我楼下。”我淡淡地说。
黄鼠狼笑着摇头说：“没那么简单吧。”
“就这么简单，爱信不信。”我将烟灰弹到车窗外，烟圈吐在前挡风玻璃上。
“长得真是漂亮啊！”黄鼠狼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苏欣彤又说，“赶明儿你介绍给我当女朋友呗。”
“滚蛋！如果你敢对她动歪心思，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还有一点点醋意，难道我真爱上了这个小姑奶奶？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向来重色轻友！”黄鼠狼转过头不怀好意地笑，“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你家杜菲儿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那我现在就把自己阉了行吗？靠！”我没好气地说。
其实黄鼠狼说的意思我明白，并没有错。发生了今天的事，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好了，说真格的，改天叫上大地瓜，咱们哥仨聚聚。”他忽然神秘一笑，“到时候把我的新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嘿嘿。”
“你小子又交女朋友了？”我吐着烟圈淡淡地说，“到时候电话联系。”
很快，车就到楼下了。苏欣彤睡得很死，我只好又将她抱起来，然后对黄鼠狼说，“谢了，哥儿们。”
“靠，和我客气个鸟！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罢，黄鼠狼一轰油门，闪了。
这该死的黄鼠狼，偏偏闪得那么快，你倒是帮我把苏欣彤扶上搂啊! 我也顾不上邻居大妈们异样的目光了，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抱上五楼。抱着她打开她的手提包，找到钥匙，开门，关门，脱鞋。我没喝多，这一系列动作并没让我手忙脚乱。
她就住在我楼下，房子当然和我的一样大，但是布置得很巧妙，很整洁。第一次来到她的闺房，感觉很温馨。
我顾不上仔细看屋子摆设，我想的是赶紧把苏欣彤放在床上。因为抱着这么个尤物，下身没反应是不现实的。如果她没睡着，她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小伙伴的存在。
“再多抱我一会儿，好吗？我头好痛。”苏欣彤忽然睁开眼睛，羞涩地说。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你没醉？”
“我醉了，真的醉了。”苏欣彤幽幽地说，“被你抱在怀里我能不醉吗？”
我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她的手却缠着我的脖颈，轻声说：“谢谢，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美好的生日。这个生日，是我一直想要却不敢要的。谢谢，真的谢谢。”
“什么，今天你生日”我又懵了，“祝……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很快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生日，其实本应该是我送你礼物的，相反你却送我了裤子。”我有点尴尬。其实我兜里的钱就只够给她买内裤的了。
“其实你如果能……”苏欣彤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说，“那么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好礼物。”
吻，还是不吻？这已不是个问题，而是吻了之后我能不能再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我本想轻轻地吻着她的双唇，却发现很滚烫，我本能地去抚摸她的前胸。我身体强烈的反应已不能自抑！
苏欣彤松开嘴，拼命地阻止我肆无忌惮的手，说得很决绝：“已经足够了，你走吧。”
我冷静下来，是呀，我和她不能继续下去的。“那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头就不痛了。”
苏欣彤点点头说：“你裤子被我弄脏了，换一下吧。脏裤子放到厕所洗衣盆里，酒醒后我给你洗。”
“不用，我自己能洗。”
“我想看你穿上这条新牛仔裤的样子。”她眼神充满了渴望。
我跑进厕所，换上了牛仔裤。我不能在她面前换，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内裤凸起的部分。
“嗯，很帅。”苏欣彤又挥挥手说，“走吧，拜拜。”
“嗯，我走了。”我只好离开，再待下去，我非得结束她的少女生涯不可。虽然我是混蛋，但我并不是畜生。
刚走出卧室，又听苏欣彤喊我：“耗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会答应！我决定即使不能娶她，也会把她当作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说吧，什么事？”
“你能在我每次生日的时候都穿一下这牛仔裤吗？”她的眼神充满了企盼。
我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无论我以后娶妻生子还是孤寡一生，无论我以后贫贱还是富贵，我都会在你生日的那天穿这条牛仔裤的！”
苏欣彤眼睛湿润了，转过头不再看我。
“走吧，记得把门关好，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下了。”
回到自己的床上，点燃一支红塔山，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有点兴奋，有点伤感。
“唉——”那诡异的叹息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得很清楚，我确定这不是幻觉！
“青青！真的是你？”我抚摸着胸前的翡翠玉扣，感觉有些热。
“是我。这翡翠玉扣就是我的灵体，我在用灵识和你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