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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承(11)

屠子良听了,沉吟道:“依我来看,事情怕还没有坏到二爷想的这个地步。”

“哦?”

“其实二爷并没有说到幼帅心坎上,要是说到位,别说江南蕃库如今摆着五百万银子,就是真没钱,他沈葆桢也能使出腾挪变化的本事,促成收购。”

盛宣怀顿时又来了精神,忙道:“先生教我!”

屠子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道:“我与沈葆桢没有打过交道。但要摸清一个人的脾性,从他所作所为入手便可万无一失。沈葆桢何许人?十六岁中秀才,二十六岁中举,二十七岁便登科进士。天赋聪颖,即是林文忠公(即林则徐,谥号文忠,故尊称林文忠公)的外甥,又是他的女婿,由编修而御史,授知府而守广信,天下闻名。赴安庆参赞湘军要务,镇江西剿灭长毛幼王,接船厂振兴洋务,筹海防拒日本于台湾。临任江督,不及半年,诛盗寇数以百计,复淮南田野数以千亩,浚河、积谷、捕蝗、禁毒,雷厉风行。是如何一任英雄人物?早年他尚未发达,就曾拟诗两句,‘一钩已足明天下,何必清辉满十分?’何等自许?倒是林文忠公提笔改了个字,成‘了一钩已足明天下,何况清辉满十分?’这是励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放眼远大造福黎民的话。试想想,如此豪杰人物,如何会锱铢计较,汲汲于区区小利?二爷总以并购一案能有多少实惠说他,如何说得动?”

盛宣怀已是听得痴了,半晌才道:“那要如何说动?我枉自认识幼帅多年,从未如先生般透析了解的。”

“要说动沈葆桢,必要从一个义字上入手!”屠子良双眼炯炯放光,慢慢道,“你再拟一道禀帖,这次要从收购旗昌不仅与民生有利,更为要务是收回航运权利,防备港口渐开,权利日丧。再有一意,务必提及,言船局收购旗昌,乃大振人心,证明洋务卓有成效,足以撼动官绅之举。若做到如此,慢说船局并购本就有利可图,即或是赔本生意,沈宫保也一定奋力而为。二爷先写,写了我再替你润色。”

盛宣怀如同醍醐灌顶,立即铺开纸笔,洋洋洒洒写起来,写完后,屠子良又从头看起,遣字造句处处精心打磨,果然写就一片荡气回肠好文章。

写完后,连盛宣怀都忍不住叹道:“先生果然大手笔。”忙亲手誊写起来,完毕后,却又想起,道:“这篇禀帖固然精妙,但如沈宫保所言,蕃库五百万两均有用处,确实无可调拨。如若再说起此话,应该如何应对?”

屠子良笑道:“二爷连这个都还要我教?老爷子在武昌做盐法道,你也历练了些时日,难道不知如今各省除了蕃库之外,盐务、漕粮、练饷、海关、厘金,那里不存着大笔银子?若单看蕃库,直隶、两江都是穷得要死,哪里还有余钱办这些洋务?只是各地督抚不同,如傅相者便能将这些银子指挥如意,换做他人,毕竟各处主官不是自己人,顶着不办也未必就能较真。所以除了上这个禀帖外,二爷你怕还要使出点功夫,打点江南布政使司、粮道、盐法道几处财神爷。”

盛宣怀顿时领悟:“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如果得他们相助,旁敲侧击,怕是幼帅那里也更好过关。只是,我在上海官场还有几个交心的朋友,在金陵,却和这几处地方隔阂得很。”

“这有何难?”屠子良狡黠一笑,道,“万事讲个提纲挈领,江南官场现如今摆着一位红人,职分不高,不过一个道台,却在沈葆桢面前极有面子,如今是江苏特指道节制督标,领着按察使衔的。二爷去找他,从中引荐,整个江南哪儿有见不到的官?”

“先生是说,傅相的妻弟,赵继元(1828-1897,字梓芳)?”

“正是此人。”

盛宣怀恍然大悟,当即便修书一封,特特用了轮船招商局的信笺,再附上自己的名帖,找大有豫派了个得力的跑街送到赵府,约当晚就登门拜访。

赵继元知道盛宣怀是李鸿章面前的得意红人,自然客气,待盛宣怀把来意说了,赵继元问,少荃对此是何说法?盛宣怀忙取出李鸿章的信给他看了,赵继元便一口应承下来。第二日,在秦淮河边得月楼,赵继元约了江宁布政使梅启照(1826-1894,字小岩,官至浙江巡抚,名列同光十八名臣)、江苏厘捐局总办桂嵩乡(原为湘军水师统领)、江苏盐道黄祖络(字幼农,后历任上海道、浙江布政使)三人,并盛、唐、徐三名。事有凑巧,所定包厢恰恰是五年前盛宣怀赴吴大廷之宴并认识刁玉蓉之处。赵继元请客,自没有吴大廷豪气,但在座人等,一个布政使,六个道台,身份又不一样,这酒喝起来便没有当年那般放荡不羁的滋味。

初次会面,自然不便谈正事,不过一般觥筹交错,唐、徐二人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各人,偏偏盛宣怀有些提不起兴致。坐在他身旁的梅启照看在眼里,举杯酒道:“盛道有何心思?为何闷闷不乐?”

盛宣怀惊醒过来,忙道:“方伯赎罪,宣怀不过触景生情。五年之前,桐翁(指吴大廷)在此大宴宾客,如今却已生死两别,想来略觉凄惶。”

听他这么一说,人人都放了杯盏。吴大廷当年也算得曾国藩幕下得意的人物,但偏偏性情不拘小节,虽则何璟、张树声都对他不薄,但却得罪了沈葆桢之前署理两江的刘坤一,寻了个事由,将他的道台革掉了,由此闷闷不乐,不到一年竟然殁了。这一干人,当年多有同他交好的,此时提起不由得也暗自神伤。

桂嵩乡叹口气道:“桐翁确实不值。仕途不达,早年我在曾文正公手下还是个候补知府时,他便已是道台身份,蹉跎数年总不得进步。人哪,这一辈子从何说起呢?”

梅启照也嗟叹道:“我多年在广东做官,到江宁不过三年,但与桐翁也引为知己。这样一个人,本该是做些大事的,怎奈造化弄人?五十多岁便撒手人寰——算了,不说这些,盛道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启照只恨见面太晚,先饮此杯。”言罢,阔地一声干了杯中酒。盛宣怀忙不迭的站起来,举起酒杯道:“都是宣怀不谨慎,偏偏提起伤心事,白扰得各位烦心,罪过,罪过!”说着也干了一杯。

一旁徐润见局面有些尴尬,便道:“既如此,我来讲个笑话,逗各位一乐,如何?”

赵继元道:“有笑话正好,徐道请讲。”

徐润便清清喉咙,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话说当年雍正爷时,江督是李卫(1687-1738,字又阶,清代名臣,雍正、乾隆两朝要臣),这人不通文墨,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有一日大宴宾客,让下人去取一个鼻烟壶,等了半晌始终不见人来,不由得自己起身去找,不想在门口碰见下人,怒骂道,娘希匹,取个鼻烟壶也要这么久时辰?那下人却从怀里掏出个便壶来,委屈道,小的早就拿来了,只不知道,这东西当着客人如何用呢?”

言罢,徐润自己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在坐众人都是官场上有身份的,见他随意拿先皇忠臣调笑不禁还爆出粗口,都嫌他粗俗,不仅不笑,反而板起了脸孔。进士出身的赵继元咳嗽两声,道:“李卫做官,虽然文墨上确乎不太通明,但公忠勤能,身后谥号敏达公。我去过杭州,见过他主持修建的湖山春社,清流萦回,凿池置石,亭轩环抱,真是西湖边一大好去处,有诗说得好:

湖光荡漾山水间,春社箫鼓紧相连,

十二花神次第至,人间月月笑语嫣。

黄祖络、桂嵩乡击节道:“好诗!”局面这才缓和下来。

徐润讨了个没趣,却又不甘心,掉头去问桂嵩乡道:“芗翁,我常听人说,如今全国厘卡不下两千处,厘金局实在是肥得流油的差事。上海有话说,署一年州县缺,不如得一年厘局差,厘差一年入项,怕不在万两之下吧?”

桂嵩乡心想,招商局何以有此等厌物?冷冷道:“外省他地,我并不知道,但在我江宁治下,哪个厘卡敢有这个进项,雨翁告知我一声,我当即禀明幼帅,请王命令牌斩了他!”

徐润情知又未讨好,只得把舌头一吐,不再言语。这边唐廷枢见此,也束手无策,正想寻个理由敬几杯酒调和调和,那边盛宣怀早已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故人就是说先人,活生生弄得没情没趣。如今在座的,尽有大豪杰大英雄的,这都有说不完的故事,何必翻往日旧账?梅方伯,宣怀不才,早在傅相身边时,便听说您有强勇巴图鲁的勇号,遍观天下藩司,有几人能以文职博此勇名?还望梅方伯讲讲当年故事,宣怀也好长长见识。”

这当然是梅启照得意之事,但他笑着摆摆手道:“陈年往事,老夫早就不复当年之勇,还是不谈为好。”

唐、徐二人明白盛宣怀这是为了讨好梅启照,忙从旁鼓噪,连赵继元、桂嵩乡也在一旁起哄,梅启照不得已只好讲到:“那还是同治四年,我到惠州任知府……”

这一段盛宣怀是早就做足了功课的,知道梅启照原不过是个吏部主事,六品官,后来随曾国藩办过团练,因功得授惠州知府,到任后,因当地海盗猖獗,便亲帅勇士百人,蹈海直进,深入海盗老巢,连杀带烧,一举扫清沿海匪患,捷报传到京师,上谕嘉奖授勇号“强勇巴图鲁”,后调任长芦盐运使,又任广东按察使,都是官声卓着。乃清廉有勇一路,不能以金钱相交,只能顺着他的路子褒扬才能套上近乎。

果然,这一段以知府之身亲入匪巢手刃群匪的典故说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梅启照讲到兴奋处,甚或站起身来比划,满脸通红,大有当年提刀跃马的威风,众人也是听得如痴如醉,似乎不在这风月秦淮河,而身处惊涛拍岸礁石嶙峋的风高月黑之夜,四处是熊火烈烈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到梅启照讲完,桂嵩乡第一个击掌叫好道:“想不到方伯当年也是英雄豪气!嵩乡早年也是曾文正公手下水师营的,也曾登船杀敌,只是这几年做官移居养气,偶尔想要练几套拳都找不到当年路数了,不时还有孤寂没落之感。方伯到江南不久,不是盛道,嵩乡还真无法得知方伯当年,哎呀呀,日后还真要同方伯多论论兵事,才解我一天到晚埋头在厘金税银中的鸟气!”

黄祖络也忙道:“晚辈适才一听,也有提神振气之感!”

梅启照笑道:“罢了罢了,诸位不要笑话老朽了。十余年前旧事,老朽自己都已忘却,不是盛道今日强把我卖了,实在不敢在诸位面前献丑。”

话虽如此,但这几位官员平日里都是自重身份,官场交结,并无多少真心话可谈的,经盛宣怀这么一摆弄,反倒亲切起来,这顿饭就吃得其乐融融。末了盛、唐、徐一个个送各位上轿回家,临登轿前,梅启照特特握住盛宣怀的双手道:“盛兄弟,你我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今日一见竟有故交之感。老哥哥别的话不说,如在江南官场,只要有事,尽可来找我,能帮忙处,别无二话!”

盛宣怀忙道:“方伯说那里话!是宣怀有缘结识方伯,万般荣幸,如方伯不弃,晚辈明日便到府上来拜会,从汉口带了几斤好茶叶,想请方伯品味。”

梅启照笑道:“那可就说定了,明日我在府中等你,若是不来,可别怪我生气!”

“晚辈何敢不到?”说完二人又执手叮咛一番,方才散去。

又过了几日,沈葆桢派人来知会,要盛、唐、徐三人齐到督署,声明是要再议轮船收购旗昌一事。盛宣怀约上唐、徐二人联袂而来,及至进了后堂,却见梅启照、桂嵩乡已经坐在沈葆桢身旁,盛宣怀不露声色向梅启照使了个眼神,梅启照略一点头并不回话。

见人都到齐,沈葆桢咳嗽几声,道:“今日召各位来,专为旗昌一案。盛、唐、徐三位观察的禀帖我已经看了,又把梅方伯同桂观察请来,这两位实是我江南的财神爷。大家今日不妨开诚布公谈一谈,旗昌到底该不该收,能不能收。”

盛宣怀忙朗声到:“启禀大帅、方伯、桂观察,我同唐、徐二位观察下去左右衡量,反复计算,归并旗昌,利远大于弊。一则可收回我航运权利;二则可张扬洋务自强之士气;三则有利漕运、盐运;四则国家有事之时,可效法台湾运兵,增加运力。有此四利,至于船多货少、洋行争衡皆不足虑。再者,我三人计算,只需江南拨官款百万,便足以付清首款,至于其后余款,自然由商局筹股偿还,并不再伸手要钱,还望各位大人力定乾坤。”

沈葆桢拿眼去看梅启照和桂嵩乡,问道:“他三人的禀帖已经转给你们看了,不知两位有何主意?”

梅启照不说话,桂嵩乡先问道:“敢问盛道,总价二百二十二万两,倘若官款划拨百万,船局准于几年还清,年息几何?”

“定于十年还清,年息仿直隶划拨船局练饷银,年息七厘。”

桂嵩乡像是自言自语道:“七厘,百万一年便是七万两,倒也不低了。”接着道,“船局如今有官款多少,每年应付本息多少,按时缴清否?”

“船局草创之时,有直隶划拨练饷银二十万串折合制银十三万两,后又陆续划拨漕银二十万,今秋为购船计,由海防经费划拨五十万两,合集八十三万两。每年归还官款本息不在五万两之下。”

桂嵩乡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沈葆桢道:“大帅,职道并无他话,想来方伯还有话要问。”

“梅方伯?”

梅启照挺起身子,清清喉咙,正色道:“盛道,我来问你,适才你说,官款划拨百万之后,余款由商股募集,有几成把握?”

盛宣怀一拱手,朗朗道:“商股募集一事,宣怀并不插手,而由唐景星、徐雨之两位观察一力承担。此两位在上海经营生丝、茶叶、航运经年有成,如今乃是沪上商界领袖。当年朱其昂观察草创船局,艰辛难支。唐、徐二位入主船局,振臂一呼,应者如云。三月内便募集商股八十余万,如今船局实有商股一百二十余万,愿再入股者甚多,但因局内本银尚多并未应允,后两位观察又开仁和保险公司,旬月之内便得商股五十万之巨。是以宣怀以为,一年之内,筹集百二十万两商股并非难事。”

唐廷枢也忙在一旁道:“实在告知方伯,如今沪上听闻收购旗昌,原意入股船局者,已不下四十万两。”

“嗯。”梅启照点头道,“看来你是确有把握。大帅,我也并无可问了。”

沈葆桢又忍不住咳嗽几声,脸上略有些潮红,好容易平息下来,道:“诸位的意思我都听了,归并旗昌,于国家自然是大为有利,收回利权振奋人心,此当今第一要务。江南如能拿得出这个银子,自然我当上奏朝廷。但藩库的现状,梅方伯同桂观察自然是知道的,到底有什么法子?”

梅启照颔首道:“职方(此为布政使在巡抚、总督面前的谦称)已经算过,蕃库五百万银两,其实可从西征军饷中先留五十万两,另者为江海关库现有存银一百二十万两,原备年后解送蕃库以备明年河工、备粮等需,但留九十万便也足够,剩下三十万似也可划归船局。”

沈葆桢道:“那还是差二十万?”

桂嵩乡立即道:“禀大帅,职道这几日查核账目,厘金局积年累存零星账目、缓缴各款等计有三十余万,如若大帅肯允,厘金局可出这二十万。”

“好!”沈葆桢叫了一声,却又倏地冷了下来,摇头道:“实在不瞒各位,自从轮船局递了这个归并旗昌的禀帖以来,我已是连着三日夜不能寐了。诸位想想,自勘定乱局以来,朝廷上下,无不卯足劲头,兴洋务、开实业,为的那般?不就是为了抵御外侮,强我中华?船局、制造局、马尾船厂,这里面有多少心血?眼见着洋务初有成效,轮船局日益振兴,连洋人也甘拜下风,拱手相让,如若能够归并旗昌,该是如何一件大块人心之事?嗯?”

沈葆桢说得兴起,竟而起身,踱开步子:“适才我已听出了方伯同桂道的意思,江南财政,挤一挤,还是拿得出这个银子的。但在我,却是犹豫再三不能决断。我去意已决,已连着上了三封请退的折子,想来不日朝廷便有恩旨。既然在位不久,我若是做这个决断,挪用江南藩库百万,后来者作何想?如若归并得利,倒还罢了,若是有所闪失,后人如何评论我沈葆桢?嗯?眼见千秋之功,却不能成事,为官之难,有难于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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