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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承(4)

“嗯,”盛宣怀略一点头,盘算一番后,道,“规矩虽然在这里,但毕竟罹难者中多有官身,又兼着影响重大,不妨上调一些。整个盘子做到二万二千上下,多出的部分,对罹难官员补贴一些,我想这事情也就能摆平了。如若列为觉得可行,不妨就此算出数目,我这里火速禀报傅相及幼帅,想来上峰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如此一来,既可以平息事态,不至于后庭起火,也可以显示轮船局是言而有信,坚定客商意念,以期运务逐渐回升。”

盛宣怀说的自然是极为在理的话,但今天这局董会,徐润等人是早有预谋要借此事逼朱其昂彻底退出商局的,岂能轻易罢休?唐静庵便开口道:“盛道的话,固然是光明正大之论。但不才想问一句,局内垫付这笔赔恤之后,又向谁去要钱?如若官司打得下来,洋人肯陪这个钱倒也还好,如若陪不下来呢?莫非就是船局自己承担?船局一分一毫都是各位股东心血,莫不成就这样洒进黑水洋,一去不复返?”

唐静庵此话一出,王子述等人也纷纷附和,眼见着局势有失控之态。盛宣怀又道:“唐兄这话,宣怀觉得不妥。静庵兄是股东,莫非朝廷就不是股东?就是宣怀不才,也多少买了些股票。要说出钱担责,谁家愿意?朝廷愿意?宣怀自己也不愿意。但事到如今,要是不先垫付,事情闹大,朝廷追究下来,整顿商局,甚或关门大吉,到那时,才真是一无所存。孰轻孰重,列位都是算盘上敲打了一辈子的人,难道还想不明白?”

盛宣怀的话,不由得激起徐润的怒气。他今日本想是单独打压朱其昂,盛宣怀已经去湖北办矿务,淡出局务,威胁不大,也就存了个绥靖安抚的心思。没想到他这一番话抛出来,隐隐含了要以官股压商股,为朝廷脸面不计商董利益的意思,这恰恰是他和唐廷枢最忌讳之事。便冷笑一声道:“静庵兄是有些偏激,钱当然该陪,倒也不是拿白花花的银子洒进黑水洋。可盛道的话,徐润也有些不解。责任不是不能查清,既然能够查清,自然要由负责之人承担。不说全部赔付,至少局内垫付之后,也要有人出来承担大头。如若不按这个意思办理,岂不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日后局董内部如何才能团结一气?按你这个法子办,和古时连坐又有何区别?要是连坐也行,让直隶或者两江下个文书,这钱大家赔了,也就就此散伙,各谋东西!”

一时间众人无语,都拿眼去看盛宣怀。自然各有不同,唐静庵、唐廷庚等人是幸灾乐祸,朱其昂却像是溺水之人一双眼全放在盛宣怀身上,深怕此关键时刻他退缩不前,自己眼看着就要受没顶之灾。

盛宣怀也是被徐润将了一军,这才意识到自己替朱其昂出头做得有点过火了。但他也被徐润的话激怒,心想此时此刻倘若退缩,朱其昂成众矢之的倒也罢了,自己日后又如何抬得起头?

想通这一点,盛宣怀反而冷静下来,陡然一笑:“徐会办这话就说得严厉了。我盛宣怀久不在局,对局内事务不甚熟悉,偶然发些言论,未见得就合了大家的胃口,这是宣怀不谨慎之处。”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又缓和下来,唐静庵等人想:你盛宣怀也不过是个软蛋,以为有朝廷撑腰,到头来还不是个怕字。那边朱其昂自然是一脸凄惨写在脸上。

待众人不在意时,盛宣怀又开口了,这次他说得极慢:“雨之兄说要查清责任,那宣怀也别无他意。但与列位不同的是,宣怀觉得其中还有一件事,也不妨查清,在宣怀看来,轮船失修、掌舵失责与这件事比起来,怕还算是微不足道。”

“什么事?”唐静庵没看清风向,贸然问道。反而是唐廷枢、徐润眼神黯淡下来,一脸肃色。

盛宣怀朗朗到:“那就是福星轮的保险。宣怀浅薄,但也知道,轮船行于海上,风浪不靖,难免有个闪失的时候。泰西各国也好,东洋日本也罢,都在轮船局外另设一保险公司,购船之后,每年向保险公司缴纳若干,一旦有事,则有保险公司全行赔偿。既如此,宣怀不禁要问,福星出事,为何保险公司就不闻不问?福星有无保险?向谁家所保?谁又在经办此事?”

这恰恰是盛宣怀留在手中的杀手锏。福星轮一案,虽然他昨日才回到上海,但心思细密的他遍阅报纸及公文,却没有找到保险赔付的只言片语。而早年他在局中时,就已经知道,轮船局并无保险机构,所有已购轮船都只有向国外保险公司投保。朱其昂主政期间,保险的是保家行,唐、徐入局之后,徐润负责保险,硬生生将保险公司换成了原来同他有交道的宝裕保险。但事发之后,却没有看到宝裕保险赔付的消息,他疑心其中有问题,但却未能证实,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贸然抛出。

但这一击无疑切中要害。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徐润顿时冷了下来。倒是位列局董最末位的朱其诏忙不迭地答道:“事发之后,我就调阅了文书合同。福星轮是在宝裕保险承保,但条件极为苛刻,福星轮价值8万余两,但宝裕只承保6万两,超出部分,一概不理,更谈不上抚恤、载货损失等事。何况迄今为止,这六万两也尚未入账。”

盛宣怀知道自己一击命中,一面心中暗念:侥幸、侥幸,一面却又轻描淡写道:“既然是如此苛刻条款且毫无信誉,为何还要投保此家保险?经手之人难道就毫无责任?倘若保险得当,一应款项自然有保险承担,也就不用船局出血。要说责任,这责任怕是比购船之责更大。”

徐润虽说已经气馁,但又不得不辩白,刚说了个:“保险之事……”唐廷枢就微微一压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自己斟字酌句说起来:“刚才列位各抒己见,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轮船大局,这番心意,我唐廷枢心领了。要说责任,数万巨款付之东流,数十人命流散,近万漕粮沉没,身为总办,唐廷枢才是责无旁贷。”

唐廷枢之前一直不发话,其实对局势洞若观火。局董开会之前,徐润就同他商量,要借福星一案将朱其昂赶出局。唐廷枢却犹豫不决,一面他觉得强把福星案的责任推到朱其昂身上过于牵强,一面他并不想彻底得罪官场。到了会上,又见盛宣怀同上次议论弥补亏空一样力挺朱其昂,情知赶走朱其昂也就把盛宣怀得罪到了深处。虽说目前招商局董十人中,除了盛宣怀和二朱,其余不是自己的亲友便是多年相交,真想要强行立论让朱其昂担责,也不是办不到,但如此一来代价太大。他倒不是担心宝裕保险一事会牵连到徐润身上,如今外国保险公司对待船局就是如此霸道,不仅宝裕,保家行、扬子、于仁洋面、华商保安、保宁,哪一个不是如此?顺着这条线扯上去,也未必就能动得了徐润,不过是个牵强之罪。但话说回来,要扳倒朱其昂,不也是牵强之罪吗?事到如今,不如息事宁人,毕竟闹大了无法收场,紧要的还是平息事态,将船局业务拉回正轨。

于是,唐廷枢继续说道:“依我之见,当下确实不是探讨责任之时。盛道的方法确有见地,船局自当先行赔付抚恤金。然后一面催促宝裕尽快支付保险,一面也要着力在追讨澳顺的赔偿上。账面的事情总是好处置,好在这几年各位同心协力,船局盈余不少,有力消化此事。若放在前几年,那才真是倾覆之灾。

“至于官场一方,能否烦请盛道拟个条陈,一方面说清福星轮或有年久失修之处,导致闪避不及,另则说明外国保险行之霸道无礼,致使福星无从获得全额赔付。毕竟船局还是要给上峰一个交代,只是文中还须就事论事,无用点出具体人名。不知盛道可否为商局承担此任?不知列位同意否?”

唐廷枢的举措,实际是各打了徐润和朱其昂五十大板,购船与保险都有瑕疵,但却说明不点出具体人名,何况是由盛宣怀执笔,在朱其昂看来,虽然尚属委屈但毕竟得以保全,自然并无意见。徐润虽则没有达到扳倒朱其昂的目的,但这番交锋,又算是占了上风,盛宣怀这个强援一来,也只好偃旗息鼓。至于其他局董,本就是看唐廷枢、徐润眼色行事的,也就再无多话。

见各人无异议,唐廷枢略一笑,又道:“这样才好,和衷共济。接下来倒不妨议一议,轮船局兴办保险公司之事。这次福星案算是给列位提了个醒……”

过了几日,盛宣怀乘轮船回了天津。一到直隶督署,周馥接着他,笑道:“盛兄来得真不巧,这些日子直隶大旱,傅相带着乐翁到下面府县巡视去了。来,到我书房来坐坐?”

盛宣怀随周馥到他的书房内,只见乱糟糟不成个样子,几个书办忙着整理文书、案牍,一册册打捆,像是要搬动的样子。周馥解释道:“我这里乱,也就将就坐坐,天色尚早,我让下边人订了桌酒席,晚上我给你接风。”

盛宣怀问:“兰溪兄这是要搬家?”

“腾屋子,后日就要到永定河道了。”周馥亲自给盛宣怀倒茶,盛宣怀心里却很有些不是滋味。周馥虽说年长他几岁,但毕竟都是从文案上一步步走上来的。之前大家都是候补道,干着不同的差事。只是后来办轮船局、办矿务,盛宣怀呆在江南的日子多,回天津的时候少。而周馥却一直在李鸿章左右。如今数年过去,自己轮船局的差事风雨飘摇原地踏步,而周馥却已经爬到了“永定河道”的位置。这个位置,虽比不上天津道、海关道风光,但却是直隶有名的“四道八镇”之一,也算是当红的实缺。这么一比较,盛宣怀顿时又觉得自己常年在外,其实并落不了好处。

但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盛宣怀便客套问道:“是署理还是实衔?”

“当然是署理,哪里这么快就熬出头了?”周馥还是一脸笑容,“傅相的意思,先署理些日子,而后再论。不过,我的差事主要还是海防支应局。盛兄想也知道,海防就要大动了。”

海防何时又要大动?盛宣怀不明就里,但此时他已不愿显得自己远离权力中枢孤陋寡闻,敷衍道:“还是兰溪兄得傅相器重啊!”

周馥也是个人精,哪有听不出盛宣怀嘴里的酸气?笑着拍拍他肩膀道:“你就别笑话兄弟我了。永定河道,那是出了名的苦差事,只是傅相交办,也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做。比不得兄弟你,又办轮船又办矿务,将来必然前途非凡。”

盛宣怀苦笑一番,不愿再顺着这个话头说下去,又问道:“近年来傅相的折子都是你给润色的,你这一走,文案里,不知是哪位补上?”

“新进了一位,是从国外……”周馥话刚说到这里,书房外探出个头来,清清脆脆的声音,问道:“周道台,这件公文……”

周馥大喜道,“真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来,我给您二位介绍一下。”说着便几步迈到门口,拉着那人走到盛宣怀面前,道:“这位是马建忠(1844-1900,后着有汉语语法奠基着作《文通》),字眉叔的,才从泰西回来,如今是户部挂名的郎中。我这文案,日后就是他来接。”

盛宣怀站起身来,拿眼去看,只见那人面容清秀,身形也小,看上去不过三十年纪,只一双眼睛亮光四射灵气十足,他不知底细,只好客气道:“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你还真得仰!”周馥在一旁道,“别看眉叔年纪轻,可是在法国得了博士学位的,满朝文武,找得出第二人嘛?”

这下盛宣怀果然肃而起敬了。近年来,国人多有出洋留学的,他也略知国外并无科考而有大学,大学里又依学识、资历和考试优劣分为学士、硕士、博士,能读到博士,自然是精通西学。不由得赞道:“真正是高人不露相,宣怀眼拙了!”

马建忠反而腼腆起来,不知如何应答,征询着问道:“周道,这位莫非就是你们长日里谈到的盛宣怀盛老爷?”

“就是,就是!”周馥高兴起来,“今个儿是个好日子,恰恰为盛道摆了一桌接风,两个人吃着也没什么滋味,来,眉叔,赶早不如赶巧,咱们这就动身!”

马建忠还拿不定主意,道:“我过来本是想请教周道几封文书,就这么走了,今日公事还没做完呢。”

盛宣怀此时多了个结交的心思,即可拿出一副老于世故的模样道:“兰溪兄,不知你在眉叔面前把直隶官场说得如何死板一块!你我都是文案上过来的,轻重缓急,谁比你我更清楚?偏偏要吓唬别人!眉叔,别怕,傅相又不在,公事岂有做得完的道理?走,天塌下来,有兰溪兄撑着,他还没到任呢,跑不了!”

说完,竟在马建忠肩上一拍,拉着他就走。周馥也笑着吩咐书办等会儿下锁关灯,旋即跟了上来。马建忠此刻是受宠若惊,周馥、盛宣怀,之前就听说在李鸿章面前是一等一的红人,这两人如此看得起自己,哪还有不走的道理?

周馥订的酒席在天津租界边上,他是个洋派的人,选了家名叫八里香的大菜馆。名为大菜馆,其实也是把英法大菜变了花样的,还间杂着熊掌、鹿舌等中式珍瑶,更合中国人胃口,生意火爆得了不得。周馥订的房间在三楼包厢,窗户一推开,外面是灯火摇曳别样风情。他会经营,是个理财的好手,自然是不缺钱的,各色中西菜肴流水价样端上来琳琅满目都是珍品,另还开了一瓶红酒,温了一壶玉壶春。

马建忠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咂舌道:“这一桌菜,总得十几两银子才办得下来罢?”

周馥笑而不语,盛宣怀亲手夹了一块蒸得烂熟的熊掌挑到马建忠碗里,笑得:“十几两?你忒小看兰溪兄了。也不想想,他如今管着永定河工程,还有海防支应局,以前在江苏,也管的是善后总局,哪一处不是银钱哗啦啦地流?这么大尊财神爷,十几两一桌的菜他也好意思请?八里香我没来过几次,可哪次下了二三百两银子的?就说这鹅肝酱,说是在法国也是顶名贵的菜,再万里迢迢运到天津,还不比金子贵重?”

周馥毕竟就要上任,心境格外好,也笑道:“亏你说得出口!如今直隶谁不知道轮船招商局?每年收入都是百数十万银子,要说财主,你盛道才是大财主!听说轮船局专为送礼,就从缅甸订做了一批翡翠小火轮,每艘造价都在两百两以上,这事儿你敢说没有?”

“怎么?兰溪兄眼红,想要一艘?开口就是,包在盛某人身上。别看我在轮船局没权没势,弄点这个还是可以。”

马建忠见两个道台胡天海地乱聊一气,三四百两在他俩眼中简直不是钱一般,想起自己在法国求学时,为了节省,冬天里连壁炉都烧不起,不由得暗自感叹:怪不得人人都说外国千般好,不如穷知府。回国当官,这里面的花天酒地,哪是局外人能想的?因而感叹道:“原来直隶真是大手笔,果然是如今满朝第一有钱的省份。”

听到这话,周馥把笑脸一收,正色道:“眉叔,适才我同盛道,那是玩笑话。玩笑归玩笑,可不能当真。我周兰溪别的不敢说,至少从不在公家的银钱上伸手,大丈夫处世立身,能找钱的地方多得是,万不敢拿公家的钱胡乱花销。就说今日这桌酒席,就算我上满汉全席,是我周某人自己的钱,御史也没地方告的。”

盛宣怀在一旁察言观色,见马建忠低了眉头,知道这话有些重了,便又插话道:“兰溪兄,你又吓着眉叔了。大家都是过来人,公家的钱不伸手,那是本分。可别真以为当官的全靠俸禄过活,那一年才百把十两银子,谁活得下去?别的不说,如今你是傅相的贴身文案,这地位、身份,不是普通郎中可以比拟的。谁要见傅相,什么时候见,不都得从你这里过?年节孝敬、迎来送往,就算你不伸手,一年塞到你手里的,总有小十万银子。这不是贪,官场便是如此。”

马建忠又是一惊:“单这就有十万?”

“不信你问兰溪兄?我说的乃是我当年的入项,和我比起来,他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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