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用得起。
江泓逸波澜不惊地站了起来,道。
“老先生请自便。”
而后自顾自的去了紫瑕院。
符媛正在沐浴。
江泓逸一面想着相朱老先生给他看的那封信笺,一面百无聊赖的玩着什么东西。
只听咔哒一声。
江泓逸抬眸,没有看见符媛出来,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而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咔哒的不是更衣处的门锁,而是他手中的玩意儿。
召融送给他的那个小巧的骰蛊。
眼见着这骰蛊已经打开了一个缝隙,江泓逸便抬手,将整个骰蛊的帽子掰开来。
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咬字。
江泓逸莫名觉得心噗通了一下。
他状似不在意的看了眼四周。
服侍的丫鬟婆子们都垂首站着。
他便伸出细长的手指,捻起了一个骰字。
均匀的六面,分别写了六个字。
咬、吹、吻、打、捏、抚。
江泓逸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这是干什么的。
可似乎还不是很明朗。
顺其自然的,他丢了这个骰子,捻起了另外一个。
看见了一个耳字。
一阵红蹿上了江泓逸的耳朵。
再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他就是傻子了。
就在这时候,又传来啪嗒一声。
江泓逸心中陡然一慌。
下一瞬,他已迅疾地将骰蛊封好塞回袖子里。
符媛从更衣处走了出来。
此刻的符媛,已经另换了一套衣衫,朴素而又简单,专为就寝所用。
绿椰和另一个小丫鬟,替她挽着头发。
于是,江泓逸看到她外露在外的脖颈。
江泓逸轻声咳了咳。
符媛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嘻嘻一笑。
“那老先生果然说话算话。”
符媛说着话,往江泓逸的方向走来。
江泓逸眼见着她一步步走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酵,叫嚣着要出来。
他眼神四下看去,颇有些不敢停留在符媛的身上。
可惜符媛看不见。
不仅看不见,还对自己当前的处境,毫无自知之明。
江泓逸已没话找话道。
“青桃还没醒吗?怎不见她来伺候你?”
符媛躺在了距离江泓逸不远处的斜榻上。
绿椰用厚重的巾帕替她绞着头发。
江泓逸的眼神便时而滑向符媛乌黑浓密的秀发,时而滑向乌黑浓密的秀发下面一段白皙软嫩的脖子。
然后,他急促的端了一杯冷茶,往口中灌去。
符媛那边已开口道。
“青桃在生气,不愿意见人。”
江泓逸喝完了茶,还是觉得有几分燥热,也没细想便顺着符媛的话道。
“那丫头总是气性大。”
而后才明白符媛话中的意思,古怪道。
“青桃也会生气的连你都不见的时候?”
符媛抿了嘴笑。
“我告诉你,你可别笑她。”
符媛说着话,还冲着江泓逸招了招手,示意江泓逸凑近些。
江泓逸只觉得耳尖更烫了。
他换了几个坐姿,靠得符媛更近些,却总觉得不甚舒服。
然后他终于起身,来到符媛身边,接过绿椰手中的帕子,打发绿椰等人出去。
替符媛绞着头发,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江泓逸才觉得舒坦了几分。
袖子里的骰蛊,伴随着他绞头发的动作,时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江泓逸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符媛已开口道。
“明日你就能看到青桃了,她也没什么大事,吃得好睡得好。只不过,长胖了些许。”
顿了顿符媛面露纠结道。
“不过,长胖了也好,顾公子和瑞儿都说,胖些的青桃,带着几分喜气。”
江泓逸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符媛的耳。
想到刚刚瞥见的那六字真言,江泓逸忍不住想要实践一番。
抚了抚,捏了捏……
正在犹豫其余的要不要继续,又该如何继续时,符媛已因躲痒,偏了偏脑袋。
便脱离了他的手心。
江泓逸忽地俯身而下。
叼住了……
两个人都因他这突然的举动僵硬了一番。
随后,江泓逸先开了口——松开嘴道。
“阿媛,孤甚思卿。”
符媛心中一软。
“我知。”
早在做这样决定的时候,她就知道。
只是,她不能说。
因为她也不确定她会不会醒来,与其给他希望,让他等待,让他煎熬,倒不如一开始就自己一个人承受。
下一瞬,江泓逸便托着她的湿发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如痴如醉,似乎为了弥补这多日来的缺陷,江泓逸更是蛮横霸道的抢夺她的呼吸。
渐渐地,符媛有些支撑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像是可怜的奶猫。
江泓逸手下用力,将她更揉近些,狠狠的结束这一姗姗来迟却略显漫长的吻后,转战到她的脖子。
吮吸几下,种下烙印,江泓逸才恍然明白,他想这样做,一直很久了。
符媛羞赧的无以复加。
“别……青桃说,不能亲别的地方……”
嗯?
江泓逸俯在她颈窝闷笑出声。
沉闷的声带震动感,压迫的符媛觉得脖颈之处更痒了。
她无奈的挣扎了一下。
耳边便传来江泓逸刻意压低的嗓音。
“早该这样了,对不对?”
早在那夜,她以命换命之时,就该这样做了……
不对,更早前,他就该这样做了……
符媛有些懵懂,看向江泓逸的方向。
江泓逸亲吻了她的双眼,而后慢慢的伸手向她的衣带。
就在这时候,屋门发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泓逸一恼。
下一瞬,已是整理好符媛的衣物,将方才的痕迹消灭的一干二净。
“何事!”
绿椰焦急的声音在屋外传来。
“莺姑娘疯了!拿着刀要杀冯婆子!”
江泓逸心头火起。
莺姑娘?
冯婆子?
绿椰的声音在门外继续道。
“莺姑娘伤了好几个人!砍了冯婆子两刀,冯婆子受不住,喊了两句青桃姑娘,莺姑娘就拿着刀冲到青桃姑娘屋子去了!”
江泓逸皱眉。
血士一号出来。
江泓逸下令。
“杀了。”
符媛却握住了江泓逸的手。
“这回冯婆子帮了我很多忙,若不是她,我与青桃还要昏迷几日,便会错过今日的赌会——我听青桃说,她唯一心愿便是留着莺莺。”
江泓逸知道莺莺和冯老婆子的关系,听符媛这么一说,又想起符媛不喜欢欠人情之事,只得按捺住。
吩咐血士一号道。
“先制住。”
血士一号听令而去。
江泓逸虽已没了迤逦的心思,却仍是慢慢**着符媛软嫩嫩的耳垂,轻声问道。
“为着百万两之约,也不计较那莺莺究竟做了什么?阿媛,知晓孤的名姓,便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