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了?”
蓦然勾唇,划过妖冶的弧度,扫视过一群向着后方女人的人群,玉隐细长的眸子,杀机沉浮。
简爱淡定如初,这些她可都考虑过,就算动人心魄的作用消失了,她救世主的事迹,也已成为事实,如果他敢动手,这些人哪怕最后会被他的武力震慑,但之后一定会有不少人抵制他的末日财团,他这么的死要钱,她就不信这个妖精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对她动手。
但未免他气怒中发疯,她还是开口恍若自语道:“我记得古语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
他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他今天要动她,他在已亏了前提下,还得继续亏,怎么算,动她都是划不来的事件。
玉隐徒然止步,透过人群定凝向女人,嘴角轻轻一扬,周身的杀意顷刻烟消云散,一声媚惑丛生的笑声突如其来的从他的红唇中溢了出来,“厉害厉害,女王啊女王,你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响啊,好会算账啊,呵呵,不错不错……”
玉隐轻轻拍起手掌,烟波流转间,妩媚四射,媚入人心。
众人却被他突然的转变给弄蒙了,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简爱心头则是一跳,她不知为何猛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却还来不及多想,眼前便是一花,雪白的脖颈被一只比女人还美的纤细手掌给扼住,背后传来一阵心惊肉跳的气息,她的耳边飘过媚而戏谑的声音,“我的女王,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算账,但是你恐怕料错了,我玉隐呢,就是爱财如命,没错,不过我最恨的就是有人三番五次的让我亏损,这个时候我会很生气很生气,我一生气就不太想考虑后果,就像……”
后背传来冰冷的触感,突然间如玉的手掌快速收拢,她简爱虽然早就不用呼吸,感觉不到痛苦,可身后男人所散发铺天盖地的危险却令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使她如雪的脸色,不由愈发煞白了几分。
然而,这一切真的很出乎她意料,她没料到这个妖精不单爱财,居然还疯狂到了如此程度。
她眉心冷意漫过,周身却是被男人气息压得根本无法动弹,他的气息密密麻麻犹如不透风的网,整个锁定住了她,压迫住了她,竟让她心中想反抗,身体却无法提起哪怕一丝动作,这种恐怖的感觉……
她心潮迭起,这一刻算是明白自己怕是低估了这个妖精,无论是实力,还是他的心思。
这妖精特么的是疯的。
“你……”
众人回神震惊,有一些人似乎想要过去,却被一道媚而灼人的眼神给蛰了回去。
何少彦和李茂面面相觑,见到如此情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做,他们若是冲过去,怕是除了陪死,就没用了啊?
墨辰眸光流转,对于玉隐这样疯狂的杀意,也很古怪,他还以为这两人得先来一场口水战,然后女王布置周全,玉隐无可奈何,因为怕亏损更多,所以最后只能气愤而去,可这情况,好像没按剧本走啊?
墨辰琢磨着是不是要去救援一下女王,毕竟是教官叮嘱过的人,但方才迈出一步,便戛然而止,他紧紧的盯着一辆彪悍的军车,曈昽不可思议的愈放愈大,人群此时也猛然响起了一片冲天的惊叫,却淹不没突然飚腾而来的军车。
嗤。
军车划过一道彪悍的弧线,骤地在男女身前停止。
车门开启,冷如隆冬的声音,犹如万千锐冰刮过,霎时间,缭遍了全场。
“我的女人谁敢动?”
此声不算洪亮,但绝对掷地有声,足够慑人心魄。
众人愣了。
墨辰傻眼了。
简爱懵了。
唯有玉隐细长的眸子,光度流转间,繁杂的色彩,暗沉明灭。
“你,你说……”
“你要动她?”
男人冰冷的音色,渗人心骨,字里行间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散发,恍若睥睨众生的王。
男人轻缓踏出一步,铿锵的脚步,犹如厉雷逼人,蓦然翻手间,两人急速交手了一次。强大如玉隐,居然也被狠狠震开。
“你……”妖媚的容颜,气怒交加,更多的却貌似是繁杂。
“还好?”男人侧头问她,眉如厉剑,轮廓如雕,眼眸深邃,鼻梁挺直,配合着墨绿的军鞋,墨绿的大衣,庄严而正规的军帽,糅合出一种非常特别的气场,哪怕是轻轻瞥过你,便能令你让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力,一般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承受住这份压迫,看众人就能知晓一二,这男人绝对的帝王类气场型男。
只是……
你谁啊你?
什么叫我的女人?
搞得我好像跟你有一腿似的,老娘怎么不知道自己跟你有一腿?
简爱目凝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虽然脱离玉隐的压力,松了口气,却也不得不说很无语,她曾经的确小小的见过他一次,但他们的关系绝对属于陌生人行列,压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又是准备干吗?
男人并没再开口,有力手臂径直揽过她,往车前走,深邃的墨绿大衣翩然过冷冽的弧度。
简爱嘴角抽了下,不着痕迹的脱离了开去,玉隐此时却也反应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掠身过来想要抓住简爱肩膀,却是被一只手急速的给震退,男人转头瞥过她,冷吐出两字:“进去。”
语调,全然命令式,不容半点置喙。
就仿佛他所言,便是不可违逆的圣旨,违逆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简爱眉心狠跳,忽然有种很想揍扁这个冰山帝王的冲动,但鉴于形势原因,加上也没触及她的底线,她终究还是没反驳,抿了抿嘴唇,按下了想揍他的冲动,偏身坐进了男人的悍马型军车。
这车就如同男人一样,彪悍的线条充满了一种张狂的霸意,绝对是纯爷们儿的车子。
玉隐脸色铁青,手指在发颤,似乎却是在极力的忍耐,终究咬了咬牙道:“你要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