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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像疯了一样

总是这家酒店,总是这个房间,何小烙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抵达。

他开门时永远淡然的表情,包括淡然的声音:“你来了。”她关门时同样的动作,用脚后跟把门踢拢,手里的包包往床上一丢,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张开手臂。

拥抱在一起,他的身高刚好够她把头放在他的肩上,两人一起移动脚步,铺着白色床单的双人床就像一张网,等着他们同时坠入。

他看着她的眼睛,手指压在她的唇角,淡然的问:“你爱我吗?”每次都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他的一切都没表示他爱了,他想知道的是她爱不爱。她淡淡的一笑:“你爱我就爱。”这样的回答没有表示她爱也没有表示她不爱。

他向她俯压,她整个舒展并接受。没有确定的爱情关系,但可以做爱。在那个过程里,似乎是爱了。他喘息,男人这样的时候怎么都具备了起码的柔情,是命令是请求:“说,说你爱我。”她拼命的咬住他的肩,把即将崩溃的嘶喊压抑在自己的喉咙处,宁可呜咽,都不说爱。

最后的温暖,就是彼此的沉默,他从后面抱着她,呼吸在她的耳际,手在她的腰间,一起沉睡到外面的华灯初上,从窗帘透进来的是一种类似暧昧的又绝对迷离的浪漫。

陈子铎看书到很晚,吴巧只是给他送过两次茶,没和他说一句话。

从什么时候两人分房的,他不记得了。分房而居的那天他这样跟吴巧说:“既然我们都不同意离婚,我们的婚姻是可以继续的。我在外面没有女人,我的身体也没出现什么状况,可是你就是认为我不行。男人的某些不行可能让你特别的痛苦,所以,假如你在外面找个情人,我也不反对,只要不带他回家。”

吴巧几乎有些冷漠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无所谓,假如我哪天有了情人,我会告诉你。还有,我抱怨的不是你行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不爱我。不对,而是你不爱任何一个女人,既然你谁都不爱,我就不吃醋不抱怨不痛苦。至于不离婚,是我习惯了武装自己的幸福包括维护我在众人面前良好的形象。”

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可能没有什么比形象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了,包括婚姻的形象。而陈子铎,商业界的骄子,有着法人代表那样的身份,懂得一个貌似幸福的婚姻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们可以分居但不会离婚。

分房的那天之前,陈子铎在外面的确没有女人。何小烙出现在他和吴巧分居之后,一个在麦当劳上班的女人,穿着颜色清新亮丽的工作装,挽着一丝不乱的发髻,用并不怎么美丽的笑脸并不怎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先生,你需要什么?”

他的公司有很多美女,成熟的,青春的,要怎么样的有怎么样的,只是,他喜欢她的眼神,不是喜欢,是诧异。她有着并不美丽的笑脸和并不温柔的语气,但却拥有着很美丽很温柔的眼神,是那种晴朗的天空飘着雨的美丽,是那种宁静的夜晚洒着月光的温柔。

他淡然的又几乎冷漠的看着她,随便要了汉堡包和饮料,边看文件边吃东西。喜欢简单的方便的随叫随到的食物,就像喜欢简单的方便的一切,包括爱情。是因为很少过多的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一切吗?在他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必须努力才可得的事情。这样的优秀,让他对自己厌恶之极,没有激情没有动力,包括没有失去没有痛苦。

何小烙在躺靠在轮椅上的张笑天的面前蹦来蹦去,嘴里还咿呀咿呀的唱着歌。他笑:“你成天像只小鸟,就不累吗?”

她扑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撒娇:“亲爱的,只要看到你笑我就不累。”他的手捧着她的头,嘴唇印在她的额头,温柔呢语:“烙烙,我多么多么的爱你。”她回吻他,同样的温柔呢语:“亲爱的,我也是。”

亲昵片刻,她推着轮椅推着他到了院子。何小烙不喜欢一楼,她喜欢住在很高很高的楼层,一眼望出去就能望到天的那边。可是,这个一楼是张笑天得来的照顾,为的是他的轮椅可以自由的出入。这就是英雄所得的,除了方便出入的楼层,还有一笔养老金,那些钱买断了张笑天的后半生。

新婚只有三天,身为警察的张笑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从腰部以下瘫痪。爱情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高尚,陪在张笑天身边五年的何小烙也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高尚。他们是被社会各界歌颂爱情歌颂道德歌颂无私的夫妻,这样的荣誉是一个光环,把他们牢牢的箍在了一起。

他问:“新工作开心吗?”她笑:“开心,你知道吗?我总是偷偷的偷薯条吃。”他也笑:“只要你开心就好,是我坚持要你上班的,我不能让你成天到晚守着我,工作也是娱乐也是动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俯下身,从后面怀抱他,柔声说:“嗯,我不在家你就看书,不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亲爱的,我爱你,从没改变。”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哽咽了:“宝贝,我也是的,在我停止呼吸之前的每一刻。”

她连忙笑,笑着跑到花坛前摘了朵花,插在自己的耳际,问他:“是不是很美?”他立马很幸福的笑:“嗯,烙烙永远都那么的美。”

床是那么宽,床单永远的那么干净和漂亮,是何小烙喜欢的天空的蓝色,上面有着白色的小朵幽兰,是何小烙亲手绣的。他们在这张床上睡了五年,一共缠绵过新婚的那三晚。多么珍贵的三晚,成了他们一生值得去一遍遍回想的激情与羞涩。但是,他们都那么怕夜晚的到来,他们都那么怕一起躺在这张床上。何小烙的手从来都不敢去碰他腰部以下的任何地方,他的肢体没有感觉,但他的心会被凌迟处死般那样的煎熬和痛苦。何小烙绝对不会让张笑天感觉任何的难堪不安愧疚。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手臂的肌肉他胸前的肌肉都不再结实壮硕了,但她仍然觉得有安全感,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小猫一般的安静,不动包括不大力的呼吸。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头,一只手抚在她的背上,同样不动包括不大力的呼吸。夜晚温柔而且安静,两个人的心因为彼此幸福得那么那么疼痛,疼痛到随时都可能落下泪来。

新的项目批了下来,国家的政策有着最大的好处,那就是给有胆量有魄力的人提供一切帮助支持,单单是这个新公司建立,他就能解决这个城市一半无业人口的工作。

所有招聘的办公人员都需要考试,他看着那个位居第一名的女人的照片,当时就笑了一笑。名字很好听,何小烙。照片很难看,太过冷漠和孤傲,好似谁欠了她的钱没有还。

面试的时候,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裙子,几乎是毫不在意的看着他。他说:“考了第一名也不代表你就真的能得到最好的职位。”

漫不经心的说:“无所谓,很久没考试了而已,出于好玩。”

他突然明白这个女人吸引他的是什么了,那就是他们同样的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态度,如果说他是因为优秀而淡视一切的话,她是因为什么?

总经理与总经理助理不代表就一定会走得很近,但至少有许多走近的机会。陈子铎因为这样的近距离有多次想炒她的鱿鱼,因为他无法忍受她那种把他完全不当回事的表情。陈子铎又因为这样的近距离有多次想和她更近一步,因为他只要看到她托着腮帮子发呆就冲动。

那个第一名居然只让她得到一个总经理助理的工作,陈子铎想想就觉得惭愧。人的野心真是不可言说,他对她的野心源于他看到她就会冲动,多荒唐而上不得大场面的理由。

他没有讨好女人的经验,对他来说,女人都是随手可得的。她把咖啡放到他面前,他淡淡的说:“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她淡淡的回答:“不,我要回家。”

直愣愣的看着她说:“如果你对你的工作不满意,我之前的那家公司交给你管,让你全权负责。”她答:“不,我嫌太麻烦的工作。”“什么才是你喜欢的?”“吃饭穿衣。”他气结,无言,把手里的报表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扔,咖啡杯打翻,泼了他自己一身。

她抽出纸巾,蹲下身去,帮他擦拭裤子。她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汗颜自己的反应,那就是某个部位陡然的凸起,他的理智也就是那一刻失去的,抓着她的手拖着她出了公司的大门把她直接塞进车里带到了一家酒店。

用强硬的方式去占有一个女人让陈子铎的生活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由最初的坚决抵抗到最后的彻底疯狂,一种拼命的战争似的惨烈,她由被动变成了主动,要他咬他又拼命的哭泣,让陈子铎经历了一种类似仇恨与决裂般的占有。这让他整个思维都处于茫然,不只是激情让他的脑子暂时缺氧,而是他还在那个过程里没有醒转。她赤身裸体的爬起来站到窗前,淡淡的对他说:“这里真好,这里一眼望过去就是长江。”

他的眼睛停在她的长发上,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在她纤细的腰身处如墨切断。他说:“到床上来,别感冒了。”她听从了,让他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淡淡的说:“我要辞职。”他也淡淡的说:“行。”然后沉默,沉睡。

彼此从来不见面不通电话,除了他想要的时候,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间同样的过程。她似乎又有了新的工作,但他不去问是什么工作,就像她不过问他的一切。他们之间用******这个词来定义更确切。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倦怠的说:“上帝在造人的时候,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上帝真正让他们能契合的是他们的生殖器官。我们的型号配对了,你不觉得吗?”她用鼻子嗯了一声。他轻笑:“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再试试。”

为了证明他那样的理论,他们试了再试,最后一次,他捧着她的头,将嘴唇压在她的眼睛处说:“你让我知道,我真的不行了。”她的眼泪陡然的流出来,用力咬着他的下巴说:“我也不行了。”

为了证明他那样的理论是可信的,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夜了。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街上的霓虹从窗帘外透进来,他呢语:“我买了靠近长江最大的房子,有大大的阳台和花园。”她嗯了一声,他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他,用手指轻抚她的唇说:“我会把钥匙给你,以后我们在那里见面。”她还是嗯了一声。房子代表的也许不只是房子,当然也不代表补偿。但她不去思考它具体代表的是什么,两人尽情纵欢的场所吗?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外面回转,手里抱着的玫瑰第一时间刺进她的眼睛。他淡淡的说:“哦,早上的玫瑰,还有露珠,很美。”她淡淡的应:“是啊。”把饭盒递给她说:“红糖稀饭,也许可以补血。”

稀饭很甜,她的眼睛突然的有点点模糊,只吃了几口,穿好衣服说:“我走了。”他把钥匙递给她说:“地址我发短信在你的手机里。”她拧起包包,回应:“嗯。”走了几步,转身看着他,他突然很温暖的一笑,说:“我昨晚睡的很好。”她再应:“哦。”站了片刻,彼此凝视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胸前靠了三秒。上了大街,她甩着手里的包包拼命的跑,一直跑回家。

张笑天整晚没睡,只是一晚,他的眼神就失去了光泽。在见到何小烙进门的那一刻,他立马笑:“宝贝,你回来了。”她扑上去,抱了他很久很久。他什么都没有问,何小烙什么都没有说。

音乐开到最大声,她唱啊跳啊,趴在地上满屋子的擦地板,她喊:“亲爱的,我还是决定不上班了,我要陪着你。”

他躺在床上回应她:“你不闷吗?”她答:“不,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看着你,我从来都没有闷过。”

他唤:“宝贝,你过来。”她光着脚板跳到床上去,整个压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划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撒娇:“长官有什么指示吗?”他的手抱着她的腰,拼命的抱紧,紧得她的骨头都在作响。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她撒娇的应:“我知道。”他的声音那么的痛楚:“你知道我因为爱你有多么的痛苦吗?烙烙,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什么需要,我能接受你肉体上的背叛。但,求你一定一定要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疼痛在那一刻让她无法呼吸,他们从来都不去提及这样的话题,是为了保全他们坚持的坚贞的爱情,当这一天到来,残忍到她突然的不敢和他面对。

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眼泪流在她的嘴角,哀求:“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只要看着你就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求你,亲爱的。”

她一直伪装的幸福和满足在此刻完全的瓦解,抱着他,牙齿咬进他的肩膀,痛哭嘶喊:“我爱你爱得都想要死掉了,你爱我爱得我都想要死掉了,我从来没想要背叛你,我从来没想要离开你,是真的,我发誓是真的。”

痛哭,拥抱,亲吻,是他们之间可以做的。除了此,还有什么呢?自私与伟大吗?真实与虚伪吗?爱,成了紧箍咒,越挣扎越疼,越疼越想要逃离。

是她喜欢的房子,是她喜欢的大大的阳台和花园,是她喜欢的蓝色的轻纱窗帘。最高的楼层,只要一眼望过去就能望到天的那边。

上千次的电话了,那边的应答始终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突如其来的一种痛楚让他生平知道了想念和失去都是那么的难以面对,冷静冷漠如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把电话从十八楼丢了下去。

一个人坐了整晚,太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他眼里的血丝呈现出一种疯狂。冲下楼,不坐电梯,用体力的耗支来达到缓解情绪的目的。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开着车,几乎找遍了整个城市的每个场所,他相信了,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他突然想到了爱这个字,这个字让他的心如针刺透,痛在他呼吸的没个时刻,无法停止。

一个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男人突然的陷入一种疯狂的境地,即便在大街上看到某个女人的背影像她,都会冲过去把别人拥进怀里。拼命抽烟拼命喝酒拼命飙车,无头苍蝇一般看不清任何的方向。

吴巧把他从医院接回家的,把茶递到他的手里说:“你公司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晕倒了。”他用被子连头都包住。她讥讽的笑:“多少天没回家了?为了放纵连命都不要了?你是想早点死给我一个解脱么?丧偶是不是比离婚好听一些?”

多么有涵养有修养有风度的女人!不会发怒,不会骂人,不会啼哭。他把被子一把拉开,对她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张着嘴,惊骇着。她能理解和接受他有许多的女人,却无法去相信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讥讽的笑:“我爱了,我自己都不相信,居然是爱。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么幸福那么温暖那么癫狂那么的安宁。”

她的手指都在抖,那是在努力的克制。语气仍然是淡然的:“你告诉我是希望我嫉妒吗?你希望我主动跟你离婚?可惜的是,我能接受,我既然能接受和你的肉体分居,当然也包括精神与感情。”

他的眼睛突然的通红:“她不见了,她不爱我,她居然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你知道失去有多么的痛苦吗?那种痛苦让我想立马的疯狂致死。”

她突然的扑上去,双手对着他的胸口拼命的打,边打边哭边喊:“我曾经那么那么的爱你,我曾经为你那么那么的痛苦,你把我当成房间里的一件摆设,你从来都无视我的存在。你痛过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痛了,我一点都不同情可怜你,因为我恨你,我恨你恨得都快要疯了。”

他抱着她,拼命的抱紧,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呜咽:“不要离开我,我累了。我疼得都快要死掉了,我的心我的每一处都在碎裂。我要停下来,不去找寻,不去想念,我要停下来,请你让我停止。”

彼此原谅的疼痛的平静的接纳了,他在她的身体里,他对她不停的说:“我爱你,爱你。”这样的爱让吴巧的每一寸都痛到窒息,因为他真正想表达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午夜,那么那么的安静。张笑天的呼吸就在耳边,她啃着自己的手指,啃了多少个夜晚了,每个指甲都见肉出了血。

爬起来,关进洗手间,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每撞一下都会麻木片刻,那片刻就让她忘记了心里的痛楚。不停不停的撞,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全体近乎麻木了,再将脸整个埋在脸盆里,水涌进眼睛和鼻孔,窒息。

脸孔青白而肿胀了,笑起来那么那么的恐怖。张笑天用手摸着她的脸柔声说:“宝贝你生病了吗?”她笑:“没有,哪有?我长胖了。”

他严肃的说:“去医院,马上去,这是命令。”

她看着他,啃着手,对他说:“我要离开你。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就算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疼得都快要死了,我想念他都快要死了。你能放过我吗?求你了,求你放我走。”

他的脸孔痛苦抽搐:“我说过的,我原谅你肉体上的背叛,你只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这也不行吗?你知道的,没有你活不下去。”

她的泪水像雨一般的洒落:“不只是肉体,不是那样的,我爱他,我发疯了一样的爱他。我留在你的身边是不希望你死,可是没有他我会死的,你希望我死吗?”

他咬自己的腮,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何小烙跪下去,对着躺在床上的他跪了下去,哀求:“求你,好好的活着,也让我好好的活着。”

他不停喊:“宝贝。”每喊一声,都像刀子活生生的割在何小烙的心上。他呜咽:“我那么自私的想给你幸福,我那么自私的怕别人给你幸福,这样的自私让我生不如死,你走吧,不要再回头,否则我再也不会放手。”

何小烙冲出门去,一路狂奔。边跑边拨打陈子铎的电话,他的电话关机。跑到江边的那个房子,钥匙已经打不开那道门,房主开门对她说,这套楼层是他们刚刚入住的。跑到陈子铎的公司,职员告诉她总经理因公出差了。跑到那个酒店那个房间,扑到那张床上,用白色的被单覆盖自己,他不抽烟不喝酒,身上永远都是干净的香皂味道。陈子铎,每秒钟念这个名字一次,每念一遍心就抽搐一次。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他的电话永远在关机状态。何小烙像疯了一样,整晚整晚的坐在酒店的房间等待,等待她拼了性命想要争取的一切。直到酒店的服务生下逐客令,陈子铎已经不再包下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成了任何人都可入住的客房。

她知道自己被丢弃了,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哪怕一点点,他没有留下任何接纳她的位置。

张笑天是用割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在何小烙离开一个月之后。她没有去参加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她是结束一个英雄生命的凶手。

世界陡然的失去了光明,就在张笑天出殡的那天,何小烙吞下了整瓶的安眠药,她相信他们能在奈何桥上汇合再一起走。

电话突然的响起,那边问:“请问您是谁?您拨打的电话提示信息我收到后就回电话了。您有什么事吗?”

她喃喃的说:“我爱你。”

那边立马喊:“你在哪?我要见你,马上。”

意识模糊的那一刻,她因为幸福而微笑:“你爱我吗?”那边说:“你爱我就爱。”

她的眼泪默默的流出来:“我爱了,我爱你也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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