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韶儿心想,既然努巴部那么做,明显已经放弃了他们,如此之人不值得她付出,她可不是圣母。
她没必要去跑那嫌去帮助那些背叛算计人,她也没那么心宽。也不如白酒等人想的,坐地就是努巴部的人。就和阿尔卡一起随队离开了。
只是,阿尔塔这死脑筋的人,却以为现在所做的,都是按照他的族老所说的。去单纯的做一个向导。
这个傻孩子。
玉韶儿却也不忍心打破他的这种天真,给他的世界留一些单纯美好的东西吧。
在玉韶儿生活的21世纪,这样天真的男孩,几乎没有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走的”,玉韶儿很肯定的说。
既然为了她,那些人都可以额外的拯救一个部族,说明她自己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为了试探,他们这样私自离开队伍的次数很多,也没见被抛下甚至被嫌弃。
因而,阿尔塔所说,白酒等人抛弃她离开这里,就是不成立的假设。
她的理性分析,往往能切中主题,找到事实的真相。
她不知道的是,怎么没有不满,若不是他俩三天两头的失踪,他们早到那个地方了,怎会拖延诸多时日陷入危机。啮齿兽千年一次的迁徙,充满危险,本应是遇不上的。
只是,那些不满是被白酒镇压了,酒馆的执事,在雇佣兵眼中,是绝对的权威。
而他的叔父,有所顾忌却城府的没有说。
阿尔塔还是很担心,这并不是说他认为那些人不可靠。也不是认为他们有多大的算计,毕竟他不是那样的人,想不到那些。将心比心来说,他不是认为对方会抛弃他。
单单的,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孤儿。
多年生存,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却不知道,像十几年前一样,族里人放弃了他的父母,此时也放弃了他。
安全感,是建立在可以信任的人身上的。
付出,也是要值得的。你又不是佛。
话说玉韶儿和阿尔塔两人进了山洞,看到山洞打扫的利利索索,确实是没有一个人。
阿尔塔不禁嘀咕起来,那些人哪去了呢?
他把带回来的啮齿兽放下,就在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但玉韶儿没有休息,她沿着之前休息的地方一路寻找。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此时不由为他们的安全感到忧心。
“韶儿,别找了,休息一下吧!”
“不,我在看一看,你先休息。”
“韶儿,按照丛林法则,如果我们拖了一个队伍的后腿,是会被放弃的。”
“你也是这样认为么?”
“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这些是族老们教的。”
这帮老不死的,都把孩子教歪了。“那你会在必要时候放弃我么?”
阿尔塔没想到玉韶儿会这样问。
他认为,族老教会的,都是正确的,都是真理,应该都照从才是,可是,到时真的放弃玉韶儿么?
不,不行,自己接受不了,可是,那不就说明族老说的是错的?
不,不会,族老都是对的。
阿尔塔陷入了沉默。
虽说,玉韶儿一直在引导阿尔塔,想这一场的孩子发展,拓展他的眼界,打破他的思维模式。
但是,这句话问出口,却没有相应的回复,她内心是十分失落的。
虽然,阿尔塔口中这样说,会放弃她,到很有可能心软的他、善良的他,不会那样做。
可是,他毕竟是没说出口。
没说的,就不是真的,这是将她的心结,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只是她不知道,在一个能看见她,她却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在口中小声做出了坚决的答复,不会。
玉韶儿继续寻找白酒等人的线索。渐渐浮躁起来!
“如果他们离开了,肯定是他们遇到了危险,”玉韶儿肯定说道,非常肯定。
她对阿尔塔说,“他们可能有危险了,我们得去找到他们,救他们。”
“不可能的,韶儿!”
“是真的!”玉韶儿几乎都有了这哭腔,“因为白酒不会放弃我们!”
只是玉韶儿没有细说,阿尔塔确实理解不了的。
“我要去救他们!”玉韶儿眼神坚定,如果离开了队伍,他们安全根本没有保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安全。
但是阿尔塔不同意,“韶儿,我们没法救的!韶儿,韶儿,”阿尔塔一着急,抱住玉韶儿,怕他冲出去。
某地,某人,突然握紧双拳,析白的手掌青筋绷现!
“万一是他们放弃了你呢?”
“不可能的!哎呀,你怎么就不懂!九儿不可能的。”
两人都没有看见,山洞的上面有一个裂缝,裂缝的另一面,有一个更大的溶洞,白酒就在那里,眼睛通红,或许为了玉韶儿的的信任,又或者什么。
“好,韶儿,就算他们不会放弃你,他们找你会收拾的这么干净吗!”阿尔塔还聪明了一回,或许他从来都不笨?
“再说!就算他们是遭受危险,我们拿什么救?!”
玉韶儿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凄惨,麻布衣服被阿尔塔抱得敞开了,露出里面系统的衣服。
“韶儿,你想想,他们那么多人,那么多融骨战士,他们都遇到危险,我们如何应付!”
“难道在你心里,不能做,就不做了吗?”语气很轻,似乎已经丧失了力气。
阿尔塔见玉韶儿紧绷的身体放软,束缚住她的手也松了下来。
玉韶儿眼睛却闪过抗日战争,闪过二万五千里长征,闪过汶川地震,闪过那些千千万万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人。
觉得不做就不做,那么人间哪里还有希望!那里,还有感动。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生命能创造奇迹……”
玉韶儿轻哼着。眼神渐渐坚定。
“阿尔塔,人活着,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我救他们,可能后悔几天,我不救他们,可能悔恨终生。我,玉韶儿,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她看着洞外的天空,眼神无聚。
“更何况,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脑子,能隐忍。而野兽,却只能用暴力。”
“有脑子,就会有方法,能隐忍,就能寻找机会。”
玉韶儿絮絮叨叨一直说着,也似为自己打气。
可在另一个地方,动容的,不仅只有那个白民,一只手,搭在了九儿的肩膀,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