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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悲戚的答案(1)

那一晚,唐奇峰并没有把斯诺送回家中,她在一间琴行门口执意要求他把自己放下。他拗不过她,只好停车。

那间琴行的老板和唐奇峰很熟,有一段时间,他经常光顾那里,一来二去,连调琴的师傅都跟他熟络起来。上次斯诺找人调查一个叫林耀扬的男人,他就是托这里的老板帮忙打听。

“林耀扬在不在?”斯诺走进琴行,歪在一张椅子上,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不起,”琴行老板笑答:“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胡说!”她生气地吼道:“他明明在这里,你是不是想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老板为难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唐奇峰把她拉出琴行。站在喧嚷的街头,他捏紧她的肩膀,低吼:“你醉了,别再闹了!”

她甩开他的手,怒视他:“林耀扬明明就在里面,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为什么?”

“你看清楚,这里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间琴行!”

她愣在那里,顺着他的手势望去,登时酒醒三分。她扶住他的手,突然一阵呕吐,待到抬起头来,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

“我送你回家。”他说。

她摇头,拿出手机拨给张明辉。在她最痛苦,最潦倒,最需要人奔赴到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张明辉把她领回家中。一直都是。这夜,她大醉,她比以往更渴望有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拥她入怀。她挣脱唐奇峰扶住她的手,大声吵嚷着:“我要打给张明辉,我要打给张明辉……”

他看着她那副无助的凄楚模样,竟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于婉馨。她过的好不好?在异乡寂寥的夜,有没有一双耳朵可以收容她的愁苦?他把眼光从斯诺脸上移开,下意识地望向天空,他不知,这夜,广州的夜空是否一样阴沉不堪。待他把目光收回,才发现斯诺正在一眼不眨的凝视他。

“你哭了?”她问他。

“没有。”

“可是你的眼眶里有泪。”

他勉强现出微笑,自嘲地说:“我也醉了。”

“醉了也好,”她说:“活得太过清醒才可怕。”

其实,那夜,大醉的又何止他们两个?

苏晓米与乔东分开后也没有回家,她在夜风中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雕像,最终返身回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带着悲凉意味的液体下肚,她的悲伤一层层泛起。酒吧里闪烁的灯光携着时光的烙痕,晃疼了她的心。当她结了账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吧时,前一刻还绚烂的霓虹突然暗淡下来,她抖了抖身子,大踏步向前方走去。她觉得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探不到出口,亦寻不到光明。就像她的爱情。

走至酒吧的后门处,她亲眼目睹了一场群殴。几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围着一个年轻人踢打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来这个地方蹭酒喝,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她趁着酒性冲过去,用手里的皮包甩开那几个正在施暴的男人,近乎撕裂般地吼道:“你们凭什么打人?要钱是吗?老娘有的是钱!”她边说边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百圆大钞,恶狠狠地朝那几人脚下甩去:“给你们,都给你们,钱算个什么东西!”

许是她当时的样子太过吓人,那几人竟拾起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待到挨打那人从地上蜷缩爬起,她才看清,那人竟然是小唐的男朋友,余临光。

“怎么是你?”她弯身,伸手去扶。他却抚着嘴角,难为情地躲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去找小唐了吗?见到她了吗?她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他沉默不语。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她焦急地问他:“你到底有没有见到小唐?”

“别问了,别问了!”他悲绝地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

她伫立在那里,在他绝望的脸上竟寻到一丝死亡的味道。她蓦地一惊,周身打了一个寒颤,冲到他的面前,抓过他的衣领,大声问道:“小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不语,鼻涕和着眼泪,悠悠落了一脸。一个大男人,蜷缩在午夜的街头,突然哭得泣不成声。

一周前,余临光带着愧疚与期待踏上了南去的火车,此去,他要追回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在那个环境清幽的南方小镇,他见到了与他分开一个月之久的小唐。起初,她不肯面对他,见到他的时候拔腿就跑,他不顾路人的眼光,单腿跪下求她。她停下来,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回到家乡的这一个月,她的心情虽然逐渐好转,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她仍旧不可救药地想念他。她不肯首先妥协,是因为她无法放下那个男人曾背叛过她的事实。她试过忘了他,可是忘记竟比思念更痛苦。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的心告诉她,她再也无法逃脱这个男人了。

她的父母极力反对他们重新走到一起。他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过人的才能,工作一般,表现平平,最令他们无法释怀的是,他曾令小唐那样伤心,他们有何理由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托付给他?

他把自己和季欢的过往向小唐解释清楚,并且发誓自己与她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小唐到底不是不通情理的女子,对他所说的一切,表示会试着理解和接受,并嘱他不要介意父母的冷酷言辞。面对她的宽容与大度,他无限感激,暗自发誓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好好疼惜她。

他为他们设计的未来,平淡却妥帖。他没有过多的梦想与奢望,唯愿与她从此相携相守,即便是这样,他仍旧一脚踏空,凛冽的现实再次把他打入无法挣脱的困境。

季欢出事了。

就在他离开A城的转天,季欢搬离了他的宿舍,独自踏上了归程的路途。在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小镇子里,她年迈的父母由于她当初的执意离婚,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决意不再认她这个女儿。她本以为去到A城,与余临光重遇,会开启生活的新篇章,可是他说,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过去,他现在只是把她当做普通朋友,她失望之极。既然寻不到爱情的慰藉,她只能把生活里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久未见过面的女儿身上。

回到家乡,她三番五次地找到前夫,希望可以抚养孩子。那个冷漠的男人笑着问她:“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用什么去抚养孩子?”

她不语。他却凑近她,奚落道:“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连个人都活得不像。”

眼泪从她那双黯淡的大眼睛里悄无声息地滑落。她哭着求他:“让我见见孩子,只是见一见就好。”

无论她怎样哀求,那个男人始终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她只能跑到孩子所在的幼儿园门口去等。孩子被老师领出,她走上去接,孩子却步步后退,缩到老师的身后,久久不愿探出头来。

老师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她哭着对老师说:“我是她的妈妈,我真的是她的妈妈。”

老师转头,轻轻地问:“她真是你的妈妈吗?”

孩子怯怯地摇头。

她痛苦难当,悲伤离去。

之后的几天,她每天到前夫家门口去闹,在大家眼中,她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前夫对他置之不理,孩子看她的眼神充满畏惧。前夫新娶进的女人站在二楼凉台上,将一盆脏水狠狠泼下,她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冷风吹来,一阵阵颤栗。老友旧邻从她身边走过,投来异样目光,竟无一肯管。

她终于清楚,在陌生的土地上,她是被人排斥的异乡人,回到故乡,她仍是不受欢迎的异类,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愿意与她亲近。于是,在一个寂寥到绝望的夜,她用一把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余临光的母亲在电话中为他讲述着这些。她说:“听老邻居说,季欢走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大概是被剪刀戳的疼了,可是再想挽回,已经太迟。”

余临光沉默地挂断电话。只有他明白,肉体的疼痛与心灵上的创伤比起来有多么微不足道。她含泪看过了凡尘间的所有剧目,悲伤的,丑陋的,遗憾的,难忘的,最终以决绝的方式收拾了摊在自己面前的残局。

待到他匆匆赶回,她已成为一把灰烬。他的悔,他的恨,他当初信誓旦旦对她做出的承诺,从此沦为无法见天日的鬼话。她在留给他的字条中写道:“对不起,我无法等到你回来,其实你不说,我已明白,真的明白。”这是她留给他最后的话,不需表白,已经明了。

他捧着字条,哭得像个迷途的孩子。她为何这样傻?为何用自己的生命来为这卑微的感情殉葬?

小唐的电话紧紧跟随,他不肯去接。季欢的离去,已经无法让他再正视自己的情感。

苏晓米一个拳头甩在他的身上,气愤地说,“小唐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凭什么为你过去的情感埋单?凭什么?”

他像个乞丐一样蜷缩在街角,低头不语。

他无法背负着一个女人的死再和另一个女人奔赴自己的幸福生活,他不能。

苏晓米头晕脑胀,弯身蹲在他的身边,沉沉地念:“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你们永远都要女人为你们的自私埋单。你是这样,乔东也是这样。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们比别的女人晚出现一步,就该不断忍受你们对过去的念念不忘吗?”

他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地从她身边走过。

苏晓米永远不会明白,他们揭不过去的并不是历史种种,而是时光刻灼在青春上的烙印。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一腔热血,全都倾注在乔东的身上。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乔东便是她最实在的拥有。

“如果你失去过,你会明白的。”这是余临光对她说的最后的话。

她蹲在马路牙子上,娴熟地点一根烟,望着浓重的夜色,悲凉地笑:“其实我一直不曾得到过,又何谈失去……”

余临光和小唐分手了,以最平和的方式。

余临光在电话中用很琼瑶式的词调说:“如果有来生,我们再重聚吧。”

小唐默然地笑:“我们连今生的悲挫都不敢面对,何谈来生?”

“对不起。”他幽幽地说。

她沉默挂断。

她从来不是看不开的女子,只因爱,所以恋恋不忘。可是现在,放不下的那个人明明是他,他无法面对季欢的死,虽然那跟他毫无关系,可是他宁愿活在自私的悲伤之中。她帮不了他,她太累了。她听了太多轰轰烈烈的恋爱版本,也真真实实地经历过,生命中最坎坷曲折的爱情已经尝过,没有什么放不下。

几天后,她正式向电台辞了职。她的假期已经休满,实在不能再为自己的迟迟不归找出理由。她始终没有再回A城,而是留在了那个南方小镇。父母为她介绍了一门婚事,对方是她父亲老友的儿子,曾就读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北京,而是毅然回到家乡,当起了中学老师。她对那个男孩儿没有过多的好感,却也并不讨厌。双方见过面后,闲闲地相处着,她像一个待嫁的姑娘,平静地接受着这场平淡无奇的恋爱。

她曾问过那个男孩儿:“从北京回到这里,你真的甘心吗?”

他笑:“我把所有的风景都已看尽,一颗心是静的,这里才是收容我的最佳去处。”

听到他的话,她突然释然了。她想,和他在一起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一个女人,任其看过了多少风景,终是要一个踏实的怀抱将她妥善安顿,从此免她惊,免她扰,给她最安定的生活。

她以最快的速度和那个并不算熟悉的大男孩儿定了婚。既然不是因爱结合,那么嫁给谁都是如此,张三李四,代号而已。对于曾经,她只口不提。对她而言,可以华丽地转身好过哭哭啼啼地怀恋。

经年过后,她与苏晓米在那个南方小镇重遇,苏晓米哀哀地问:“你当年那样轻易放弃,甘心吗?”

她淡然地笑,表情里竟没有丝毫的哀怨。她说:“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平静,嫁给我现在的丈夫,过着世俗的生活,没有撕心裂肺的爱情,反而轻松。”

“不觉得委屈吗?”

她摇头:“如果我当初嫁给余临光,一定会觉得委屈。”

“为什么?”

“有谁愿意一辈子和另一个女人争宠?何况,那个女人已经长眠地下。”说至此,她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你知道吗晓米,无声无息的较量才最可怕。无论我怎样做,终是赢不过一个死人。我没有勇气挑战那些未知的痛苦的日子,不如放弃。”

“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苏晓米接着问她。

“什么是幸福?以前,我觉得最狂热的爱情是最完美的幸福,可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现在,对我而言,幸福是静的水,是柔的风,是每一天都可预见的平凡日子。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那么我只能说,我很幸福。”

听完她的话,苏晓米长时间望着街道上来回穿行的陌生人群,眼神中流出让人无法参透的忧伤。想起自己与乔东的曾经,羞愧与悔恨纷至沓来。

年轻时,我们总会不顾一切地奔向自己朝夕渴望的东西,然后有一天,我们会突然发现,那些让我们舍下自尊,甚至舍下良心夺来的东西,不过是苍茫人生中一个悲伤的点缀。那些让我们不忍放下的往事,不过是浮世中一桩最普通的故事。

苏晓米争了那么多年,怨了那么多年,最终,将自己的幸福与不幸一并断送。然而,让她始终无法释怀的,不是现实的惨淡,而是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

林斯诺便是那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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