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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岁月之泪(1)

苏晓米已经在唐奇峰家里住了半个月之久。孤独惯了的唐奇峰越来越不适应这样的相处。原本,他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会多一分生气,可是苏晓米郁闷的样子像一副被定格的画像,永远没有情绪舒展的一天。

有一天早上,他去厕所时忘了锁门,她突然推门进来,把他上下打量一翻,展一个无所谓的神情,然后转身出去。他悲愤地冲门外大喊:“你那个鬼表情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她赖在沙发上,庸懒地答。

“你这个女人,真是……”他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脚踢上了厕所的门。

她却在门外大喊:“喂,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还等着呢。”

他叹气。他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曾试着跟她谈起她和乔东地问题,可是她不是沉默便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他明白了,她在逃避。也许她早已打定主意将自己溺死在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里,可是想想,又觉得不甘,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请求他的帮助。可是,乔东不但是她的丈夫,也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可以答应她那样无理的请求?

“别再耗下去了,我不会帮你的。”唐奇峰冷静地告诉她。

她双手握拳,整颗心一点一点地缩紧,再缩紧,脸上却尽力展一副平静的模样:“没关系,我可以等。”

“让乔东身败名裂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不解地问她:“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他的妻子!”

“正因为是他的妻子,所以我才要争取回我应得的东西!”她激动地说:“我已经忍了那么久,不想再忍下去了!”

“你就那么恨他吗?”

“你错了,我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毁他?”

“毁了他,才能赢得他。”

他凝视着她,突然摇头,笑了。

“你笑什么?”她不耐烦地问他:“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他摆摆手:“我在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

“笑我自己当年没有你这番勇气。”

“你还是无法忘记于婉馨?”她问他。

他低头点一根烟,放在嘴里静静地吸着,一个又一个烟圈从口中吐出。他轻轻地吟:“欲写情书,我可不认字,烦个人儿,使不的!无奈何画几个圈儿为标记。此封书唯有情知此意:单圈是我,双圈是你。诉不尽的苦,一溜圈儿圈下去。”

她笑:“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

他叹气:“我和于婉馨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你不要和乔东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来不及了,”她说:“一切都来不及了。”

五年前,她已经把自己推向了一条不归路。

她那样爱乔东,爱得患得患失,爱得敏感脆弱,他一个轻微的皱眉,便能牵动她的千军万马。当年,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她却独独选中了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茫茫人海中,能够碰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倾心相爱的人有多么难。乔东的出现激发出潜藏在她心底最深沉的牵挂。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分手,然后各自忙碌。没有一份完整的爱伴她成长,渐渐的,连她自己也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直到遇见了乔东。她笃定的认为,他就是那个值得让她放下身段,放下虚华来委身相随的人。

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心痛地想,这一生能遇见他已经是命运对她的恩典,她不能期待再得到更多。可是这么想着,她的心里还是泛出了许许多多的不甘。有一段时间,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左脑对她说:“放弃吧,他那么爱他的女朋友,你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她的右脑却马上反驳:“如果你现在不争取,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最终,她的右脑打败了左脑,情感淹没了理智。

她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在那些求爱不成的日子里,她对乔东究竟做了些什么。

五年前,一向工作成绩良好的乔东为何突然被那家小建筑公司解雇?在他四处求业无门的时候,她为何那么轻易便为他谋得一份那样好的工作?在他对自己的情感摇摆不定的时候,又为何突然选择放弃斯诺,与她订婚?那些已经被岁月忽略的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全都装在她的心里。因为,只有她最为清楚,当初为了获得这样的结局,她究竟花费了多少工夫。

那一年,她先是去了C城,见了斯诺,见了与斯诺交往较为密切的男人。她劝那个男人大胆追求斯诺,并编造出自己是乔东的新女友的谎话。没想到,她的行为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响应,反遭到他的不耻。她带着满腔失落与愤怒回到A城,之后便自导自演了一出“女侠救书生”的闹剧。

她打着苏明启的名号找到乔东当年的老板,在经过一翻磋商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乔东被公司莫名其妙地解雇,而她,作为交换条件,答应为那间公司谈妥一项工程。为了不惊动苏明启,她硬着头皮去找了米荔枝。那个女人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她的,只要女儿提出,她便会无条件,甚至无原则地答应下来。

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苏明启对这一切早已知晓。他是什么人?他是A城享誉盛名的实业家,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苏晓米的行为早已在第一时间传入他的耳朵,他不问,并不代表不在意,他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和女儿交流。他怕自己说得重了,女儿从此对他更加抵触。反之,如果不痛不痒地教育几句,倒不如不说。有的时候,他真的自责于自己对女儿的忽略。与米荔枝分开那么多年,他把自己的一腔悲痛全都化为做事业的动力,他不停地忙,不断不断的加班、开会、出差。偶尔,看着面前的晓米,他会顿感时光匆匆,仿佛还未来得及参与女儿的成长,她就已经长大。

他不能还她一个完美的童年,唯有纵容她以自己的方式快乐下去。他却不知,其实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快乐,就算是嫁与乔东,她也不曾快乐过。她一直像一个偷食了别人糖果的孩子,恐慌远远盖过了糖果本来的甜。

她把当年犯下的错误讲给唐奇峰,他痛心地摇头:“你真的很糊涂……”

当年,唐奇峰的父亲唐宗良对他讲起过晓米做下的糊涂事。唐宗良在一间建筑公司做工程师,有一天,晓米突然带了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人便是乔东。乔东最初的职位是唐宗良的助理。在公司里待得久了,唐宗良偶尔会听到公司里的同事传出一些闲话,大多是关于乔东如何借助富家女上位。他回到家中,把这些讲给儿子唐奇峰。唐奇峰起初不信,可是后来,一切的一切都证实了父亲当年的猜测。即便是这样,他也一直对苏晓米存有一份信任,他认为她当年可能只是想帮一帮乔东,却没有料到,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

“我也不想这样的,”她懊恼地说:“倘若没有林斯诺,他会爱上我的,可是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女人占满,我只有这么做……”

“你当年对斯诺做过什么?”他质问她:“以我对乔东的了解,即使他欠你一份人情,也不会那样决绝而狠心地抛下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冷笑:“你果然比我还要了解他。”

“晓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撒了个谎而已,是他自己对那个女人不信任,才会选择放弃她。”她冷冷地说。

他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接着说:“我冒充林斯诺的同学给乔东写过一封信,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在学校另有相好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的身体因为太过震惊而微微颤抖。

“事实上,是有人喜欢林斯诺,我只是稍稍夸大了一点事实而已。”她无所谓地说。

“夸大了一点事实?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情吗?”他突然起身冲她怒吼:“当年的斯诺已经怀有身孕,你的一个谎言不仅断送了一个女人的爱情,还扼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你知不知道?”

“孩子?”她怔在那里,好久,嘴里含含糊糊地念着:“林斯诺有了孩子,她有了乔东的孩子……”

“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痛惜地说:“你抢了她的爱人,她忍痛打掉了他们的孩子,现在你满意了?”

“不,不,不……”她哀哀地摇头,转身跑出门去。

她跌跌撞撞地下楼,他紧随其后。

“你要去哪里?别再闹了行不行?”他不耐烦地说:“你非要别人为你烦恼才会开心吗?”

她转头看向他,突然蹲下身去。他伸手去扶,待到她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她带着哭腔问他:“乔东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到底知不知道林斯诺曾经有过他的孩子?”

“知道。”他坦率地答。

一声惊雷突然在她的大脑中炸开,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她想起身逃走,却一步也动不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以得失来判定着输赢的结果。乔东最初并不爱她,可是他最终留在了她的身边,她以为,这便是赢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自始至终赢得的只是一个躯壳。她有办法让他甩掉相爱多年的女友,却没有办法占据他的心。她有能力把一切虚华的东西带给他,却无法给他一个他一直盼望的孩子。她越来越相信因果报应,她破坏了一段美丽情缘,致使一个女人丢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老天罚她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多么令人心碎的报应?

如果乔东知道这些,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唐奇峰长久地凝视着苏晓米,带了一丝悲悯的意味,他说:“你已经错了一次,千万不要再错一次。”

她低头,将脸埋在两个手掌中,从心底里窜出一声沉沉的叹息。是啊,她已经错了一次,并且受到那么尖刻的报应。她悲伤地想,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即使错了第二次,又何妨?

那天晚上,唐奇峰被同事叫去喝酒,她随后便出了门。她开车回了家,站在楼下仰头望着那个熟悉的窗口,灯光亮了,灭了,又亮了……她的心里竟翻涌出无以名状的悲伤。

她坐回车里,用手机给乔东打电话,她说:“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

“在外面玩儿得开心点,如果累了,就回家。”他冷静地说。

“你想过我吗?”她问他。

“你今天怎么了,喝酒了吗?”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我?”她痛苦地冲电话咆哮。

“别闹了……”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她已经首先挂断电话。

他不曾想过她,她哀哀地想,哪怕只是说个谎来哄哄她,他都不肯。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到底,是她的爱太过沉重,还是他的爱太过轻薄?他们的爱从来不是同比例的付出,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仿佛将一个错误一蹴而就的经营成一桩悲凉往事。不能细细琢磨,不能轻易触碰,那伤,那情,这么疼啊,这么疼……

那样阴寒的夜,她独自开着车在街上晃,街上的一派繁华映衬着她心底的无限落寞。她找了一间酒吧,钻进去,想把自己灌到酩酊大醉,却怎样喝都是清醒。有陌生人过来搭讪,她静静地跟那人去酒店开了房间。她闭着眼睛,任由对方亲吻,没有激情,更没有爱,她只是想借着酒精来放纵自己的身体。那人将脸紧贴她的身体,一路吻下去,她偏过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苏明启将一本娱乐周刊甩在苏晓米的脸上,冲她怒吼:“看看你做的好事!”她默默拿起手边的刊物,看着上面醒目的照片,发出颤栗的冷笑:“搞什么啊,把我拍得那么丑。”

苏明启伸手指了指她,深叹一口气,嘴唇哆嗦着说:“你现在连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了吗?”

她怔了怔,反问他:“羞耻心值几个钱?”

他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挤出一句话:“你是我的女儿吗?你到底是不是我苏明启的女儿?”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即使是小时候,她打碎了家里的古董花瓶,他都没有对她皱一皱眉。现在,他竟然为了一张照片而质疑她做他女儿的资格。她转过身,仓皇地抹去脸上眼泪,在背对他的位置,刻薄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女儿吗?你以为我喜欢一个破碎的家?”

他痛心地看着她,低声问:“这就是你作践自己的理由吗?”

她转头看向他,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狼藉的泪痕,她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嫌弃自己有这样的女儿,我可以和你脱离关系,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双手用力拍向桌子:“啪”的一声,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他看着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长大了,也长出息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我和你的母亲多么伤心?”

“你们当年分开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多么伤心?”她反问他。

“你现在结婚了,应该明白,一段苟延残喘的婚姻勉强维持下去,只会让彼此都痛苦。你以为我想离开你的母亲吗?我一心要给,她却一心要逃,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恨她,我完全可以跟她一耗到底,可是我不能。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成全她的自由。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没有后悔过,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把你教好。”他抓起手边的娱乐杂志,摊在她的面前,悲伤地说:“我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在你的身上发生。”

她哭着摇头。她多想告诉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天,她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去酒店开了房,也做好了将自己交付出去的打算,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当那个男人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裳,她望着那个陌生的,赤裸的身体,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地难受。她推开他,下了床,朝卫生间奔去。在经过了一翻撕心裂肺的呕吐后,她平静地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男人问她。

“对不起,”她说:“我不行。”

“为什么?我们刚刚还好好的。”男人委屈地看着她,仿佛有人在他“雄壮的建筑物”上浇了一盆冷水。

“我嫌你恶心。”她十分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以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他不甘心地问。

“我嫌你恶心。”

他怔了怔,突然有股无明火从心头窜起。他紧紧按住她的手,把她逼到墙角,恶狠狠地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过来开房,你在耍我是不是?”

“我现在恶心你了,行不行?”她挑衅地说。

他把脸探过去,试着强吻她,她拼尽全力从他的纠缠中挣扎出来。她跑到酒店的窗前,决绝地冲他大喊:“如果你敢靠近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笑:“别跟我玩儿这一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不过你可以试一试我说的话。”

他点头,摆摆手:“算了,上你这种女人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说完,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那一夜,她独自蜷缩在酒店的卫生间里,浴缸里的莲蓬头一直挂在她的头顶,冰凉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使她一阵阵颤抖。即便是这样,依旧抵不过心里的寒。她恨乔东,恨他如此漠视她的爱情。她更恨自己,恨自己连背叛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以为,那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被酒精驱使的闹剧而已,却不知,她的“无心”却成全了别人的“有意”。她和陌生男子开房的照片很快便刊登在一期娱乐周刊上,封面上硕大的标题十分抢眼:某某实业家的独生女与陌生男子酒店私会。副标题:父亲商场风光,女儿情场风流。

这么多年来,苏明启早已习惯了这种胡编乱造的八卦新闻,也一直淡然处之。可是这次,竟然牵扯上了自己的女儿,他再不能平静对待。

“我从来不在乎他们怎么写我,我在乎的是你!”他认真地对女儿说:“你不想要你的婚姻了吗?你这样做,要乔东怎么看你?”

“他不会在意的。”她幽幽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明启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意思。”她坚强地说:“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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