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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记忆中的灰尘(2)

她一直记得胡玲说那句话时严肃的样子。她曾那样认真地崇拜过那个女人。

那个时候,她经常坐在胡玲身边,看她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游走,那些从指间流转出的旋律萦绕在她的身畔,给了她一次又一次心灵的震撼。她小小的眼眸里藏不住自己对胡玲的那份狂热的崇拜。

18岁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成为像胡玲那样的女人。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女人,抢走了她的父亲,把她的母亲逼到了濒临崩溃的绝境。而她,不可避免地成了那个女人最有利的帮凶。她曾不止一次地责怪自己,如果当初没有和胡玲学钢琴,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芸芸众生,各自踏着命运的齿轮,所谓的“如果”,不过是被人臆想出的“后悔药”罢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与林耀扬私奔后,胡玲曾到斯诺的学校找过她一次,为她买了大袋的椰子糖,还带了一沓琴谱,嘱她不要放弃钢琴。她把那些东西扔到胡玲的身上,向她怒吼:“我以后再也不要学钢琴了,再也不要!”

胡玲哀哀地看着她,委屈地说:“斯诺,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斯诺哭着求她:“那你把我的父亲还给我,还给我的母亲,好不好?”

胡玲后退两步,摇摇头,又摇摇头,转身跑掉了。从此,她再没在斯诺的生活里出现过。

斯诺把这些讲给唐奇峰,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他透过酒吧上方的五彩灯看她,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像一笔账,只不过有些人的账简单易算,而有些人则因欠账太多,所以活得一塌糊涂。”

斯诺凑近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笑地说:“喂,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这里留下过什么风流账?”

“你连这些都能算出来?”

“你看那边。”

唐奇峰顺着斯诺所说的方向看去,一个长着娃娃脸,留着短发的女人向他举起了酒杯。他怔了怔,起身朝那个女人所坐的地方走去。

斯诺独自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然后埋了单,裹紧身上的大衣走出了酒吧。

雪已经停了,夜风依旧很凉。斯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张明辉的名字上按了下去。

已经离开一周了,纵然是惩罚他对她的不信任,也已经够了。她能想象此时此刻他为了寻找她而着急的样子。她能怨他,气他,却无法把他从自己的生活里开除出去。因为从未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宝贝过她。在生活经历了一番起落后,她贪恋的,唯有这份疼爱。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很担心你。”他在电话那边焦急地说。

“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她说。

“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弱弱地问她。

“生气会加速衰老的,我才没有那么笨。”

“如果你老了,也是怪我,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他幽默地说。

“我才没那么容易老。”她反驳他。

他笑:“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不用,”她说:“我明天会回去。”

“好吧,”他没有强求她,只是温柔地说:“我会等你。”

她一个人回到宿舍里,望着四周清冷的墙,一股莫名的伤感忽地涌出。刚刚在酒吧,唐奇峰的掌声帮她寻回了关于母亲的许多记忆。

自林耀扬离开,方青孪就患上了轻度忧郁症,常常莫名其妙地流泪,脾气一点一点变得狂躁,易怒,听不进别人的任何劝解。偶尔,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天上自由行走的云,她会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笑声狰狞而刺耳,让人畏惧。

有一段时间,她的情况变得十分糟糕,甚至根本不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到斯诺,她以为见到了夺走自己丈夫的那个女人。她经常上前揪过女儿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咚咚咚,在撞击中完成自己报复的快感。斯诺从不讨饶,悲伤地看着母亲,眼泪悠悠地漫过眼底。方青孪一个耳光扇过去,大骂:“贱货,抢了别人的丈夫,你有什么脸哭?你的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斯诺哭着冲她大喊:“别骂我的母亲,不许你骂我的母亲!”

那段时间,斯诺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疯了,随着母亲一起疯了。

她甚至曾经想过和母亲一起去死,离开这个让人悲恸的世界。放学回来,她买了整包的老鼠药,一点一点洒在小米粥里,搅动,再搅动。可是当母亲把盛着粥的碗送至嘴边,她却突然窜上去,一把夺过,狠狠砸在地上,咣啷啷摔个粉碎。母亲疑惑地看向她,她慌张地说:“我忘了放糖,今天不要喝粥了。”方青孪在她的背后大喊:“发什么神经,我喝粥从来都不放糖的。”她冲进厨房,把整锅粥倒进菜池里,眼泪汹涌地漫过眼底,止不住。

她还是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她想亲手结束母亲的痛苦,却终是没有下手的勇气。她痛苦地忍受着母亲加载到她身上的拳脚,心似被豁开了一个洞,所有的母爱都被掏空了,掏空了。

病入膏肓的方青孪,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她最大的乐趣,便是日复一日加倍地折磨自己的女儿。终于,在她37岁的那一年,连她自己都厌倦了这样的反复无常,用水果刀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也终结了女儿的厄运。

那是在斯诺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她与同学聚餐回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她整个人瘫倒在地,双手抱起母亲的头,轻轻贴向自己的脸颊,摩挲,又摩挲。一股恻然的心酸涌上心头,她低声叫着:“妈,妈,你醒来,醒来,好不好?”可是那个嘴唇泛白的女人已经再发不出任何声响。

斯诺曾不止一次地想过结束母亲的生命,同时终结母亲的痛苦,然后,她陪母亲去到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现在母亲真的离开了,却又是另一回事。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在那些晃如地狱般的日子里,母亲的巴掌虽然落在她的身上,却与她如此贴近。母亲走后,再没有人对她拳打脚踢,可是她与母亲却永远失掉了最近的距离。

母亲下葬的那一天,外婆用力攥紧她的手臂,骂她是该死的害人精,她一言不发,眼眸里闪动的全是泪光,却无法大声地哭出来。她像一具麻木的尸体,任由别人拉扯着,辱骂着,她全都听不到,感受不到了。夜晚,她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真想死了算了。悲的是,心里的痛太过深刻,一下一下把她挖空,让她连死的力气都失掉了。

还好有乔东在。在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里,是爱情弥补了亲情的缺失,让她不至于对生活太过绝望。

后来,乔东抛弃了她,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寻一份安定了。也许她的后半生都会行将就木地铺陈下去,直到认识张明辉,她才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被一个男人如此疼着,爱着,呵护着。

她感激张明辉为她付出的一切。

转天清晨,斯诺向培训中心辞了职,决定回到等待她的那个男人的身边去。主任再三挽留,她只是沉默地摇头,一个人拉着行李箱默默离开,连这一周的课时费都没有拿。

她是从他的城堡里偷跑出来的公主,不管如何贪玩儿,终要回到他的身边去。

张明辉张开双臂,展一个热情的拥抱。她将头靠过去,闭上眼睛,倦怠得像一艘迷途的航船,而此时此刻,她终于靠岸了。

张明辉拿出一张房屋购买合同给她看,在购买人一栏中,她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他离开的这几天,他不但完成了一单生意,还为她在A城购买了一所房子,希望在她的熟土旧地为她安一个家。他却不知,她的熟土旧地不是A城,而是C城。

“喜欢吗?”他问她。

她感激地看着他,低声说:“明辉,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未来,还有……还有我的过去。”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过去是我们都没有办法逆转的历史,答应我,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可是有些事情,你是有权利知道的,我……”还未等她说完,他的唇已经吞没了她的话。

他战战兢兢地吻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真的快疯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安静下来,挥舞在半空中的手一点一点落下。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猛的抽离了。恍惚中,她竟然再一次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她没有勇气去喊,更没有勇气哭出声响。内心深处升腾起的所有情感,只能被自己一点一点压下去,压下去。

与此同时,唐奇峰正在另一个地方面对苏晓米哀怨的哭诉。

她说:“奇峰,你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唐奇峰沉默地点一根烟,为难地说:“晓米,你非要这么做吗?乔东是你的丈夫,你非要做的那么绝吗?”

“正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才要想方设法把他留住。”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留住他,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失去他!”她激动地说:“我嫁给他五年了,五年啊,我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睡,陪他走过最潦倒的日子,助他有了今天的这份成就,如今,要我把到手的果实拱手让与别人,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乔东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他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样做,只能更加伤害你们之间感情。况且,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别替他开脱!”她双手一仰,厉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吃着碗里的还要瞧着锅里的。你以为女人都是没有感觉的傻子?”

“喂喂喂,”唐奇峰挥舞着手里的香烟,郁闷地说:“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

“没说你!”苏晓米瞥了他一眼,忿忿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广大男同跑中的一份子!”

“快别给你们男同胞丢脸了,一个于婉馨就把你的七魂八魄都勾走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给我讲大道理。”

这话不知怎地激怒了他。他狠狠掐灭手里的烟,黑着一张脸,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你提她做什么?”

“对不起,”她弱弱地向他道歉:“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不知道你还这么介意。”

“我不是介意,只是不想破坏这么多年搭建起的平静而已。”

苏晓米撇嘴:“还说不介意,看看你那张剑拔弩张的脸,简直比张飞还难看。”

“我比张飞帅多了。”他苦着一张脸说。

她看着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也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一件小事可以扯出多个无关话题。有的时候肆无忌惮得吵上半天,到最后竟不知到底为何而吵。

小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学小提琴,老师让他们各自拉上一段曲子,他拉了《梁祝》,老师还未评点,她却首先开口:“你的感情不对!”

“怎么不对?”他黑着脸问她。

“反正就是不对。”她理直气壮地说:“老师说过,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拉出好听的曲子的!”

“谁说我是没有感情的人?”他激动地反驳她。

“刚刚在楼下,那对乞丐父子那么可怜,你为什么不帮他们?”她质问他:“不帮也就算了,还骂他们是骗子,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他们本来就是骗子,是你蠢,才会上他们的当!”

“你才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甚是热闹。老师和同学们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把争吵的话题扯到外太空去,谁都没有收拾残局的意思。最终,还是他们自己首先反应过来,以暂且休战草草收场。那个时候,认识他们的人无一不说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就连他们双方的父母都以为他们会以一纸婚约来开辟他们人生中更大的战场,可是最终,他们并没有如众人所愿走到一起。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可以清楚地数出扎根在对方身上的种种优缺点。两个太过熟悉的人是无法走在一起的,因为相爱本身是一个神秘的互相探索的过程,一点一点地发现,一寸一寸地了解,才能激起焚心般的欲望。没有神秘感的爱情无异于一潭死水。

“我们今天暂且放下我和乔东之间的问题,”苏晓米将手搭在唐奇峰的肩膀上,试探地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我看见于婉馨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他紧张地看向她,眼神里有遮掩不住的急切。

“在C城,前两天我陪乔东回去,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她。”

他“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她接着说:“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这是她的私事,现在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真放得下?”

“放不下又怎样?”他轻叹一口气,走到窗边,在背对她的方向,轻声说:“我现在只想去看以后的生活,至于曾经,就让它烂死在岁月里吧,不去想……”

她闭嘴了,把心底翻涌至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到肚子里。他永远没有机会知道,那天苏晓米与于婉馨见面后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对话。也许不知道是最好的,至少可以让他忘得彻底。

可是啊,可是,他曾那样深切地爱过于婉馨,怎么可能忘得彻底?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于婉馨初到广州的那段时间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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