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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童年

所谓的童年并非是从出生到某个年龄的时间!

而是在某个年龄段,

在经历某种狂暴的欢乐,

在预感某种狂暴的结局,

正如火与火药。。。。。。一吻即逝

的刹那,我们抛开了幼稚的东西。

童年只是一个没有生老病死的国度!

“二毛,起床吃饭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这个古老的四合院里回荡着,在温暖舒适的炕头上,朱明君拨开盖着头的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朱明君望了望窗外刺眼的天空,缓慢地坐起来,挠了挠后背发痒的地方,皱着眉头,这是七天军训之后朱明君在家里呆的第一个早上,没有在学校六点就要起的规矩,朱明君本来想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但还是被老妈的惊天吼声给吵醒了,朱明君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后一个踉跄从炕上跳了下来,妹妹和弟弟仍然在炕上安详地睡着,朱明君的妹妹跟他相差只有一岁,今年在上初三,马上也是要上高中的节奏,尽管也是在学校早上六点起床,不过不管哪个学生,在家不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么?朱明君的小弟年龄比较小,跟朱明君相差七岁,是十足的一个小鬼,朱明君看着这小家伙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只见他赤裸裸在炕上躺着,张着嘴,被子已经被他蹬到了一边儿,昨晚到七八点才回家,这小鬼大概是玩疯玩累了,朱明君站在炕边儿,套上了一件红色上衣以后,小声嘀咕着:”这小鬼连睡觉都不安分!“随后蹑手蹑脚来到小弟跟前,爬上炕头,把小弟蹬在一边儿的被子重新盖在了小弟身上,接着朱明君慢慢悠悠地下来,蹲着身子系好了白色球鞋鞋带,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朱明君双手叉着腰,张着嘴,深深地呼吸着早晨院子里的新鲜空气,看着这不大不小的院子,朱明君所在的地方靠近北方,所以朱明君的家大致有一种典型的BJ四合院的造型,古色古香,却又省了很多不必要的地方,这是由家里人口的多少决定的,这件院落在朱明君未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是朱明君的爷爷一手建造的,朱明君的爷爷是一个穷人出生,没怎么念过书,只靠着农田过生活,朱明君从儿时就听自己的父母讲着爷爷奶奶的故事,但是到现在都忘了,只有一点依然清楚地记着,就是朱明君的奶奶的家庭还是很富裕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奶奶就跟爷爷走在了一起,然后辛辛苦苦盖了这间简陋的‘四合院’,一直到现在,院子正北面正中间是一间正房,仅靠着正房的两边又建了两间比正房稍小的厢房,而南面有一座房子,房子西边是一间厕所,而东面则是一个大门,每个房子大体都是蓝砖蓝瓦构成,据说以前这种砖瓦比较便宜,由上而下,屋顶由蓝瓦铺成,还竖立着一个烟囱,里面则是由圆木构成的房梁,然后再用一层木制的天花板将房梁以上的隔开,四周涂上白色的石灰粉,再来房间一半的空间都是用砖砌成的炕头,然后旁边是生活做饭的炉灶,炉灶只有正房和南房有,东西厢房都没有,不过南房不住人了,但是炉灶还会有时候来用,由于这样的建筑格局使得冬暖夏凉,不过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家里每天都要生火做饭,然后朱明君一家人就在正房里一起吃饭,但是由于炉灶的通风口经过炕头,所以在炎热的夏天在正房做饭会比较地热,为避免这样所以,预备了南北房的两个炉灶,南房的炉灶只有在夏天才会用来做饭,紧跟着炉灶旁边会摆着一个大的半人高的柜子,这是每个房间普遍的布局,朱明君和他的妹妹弟弟住在西厢房里,而他的父母则是住在东厢房里,他们房间的柜子通常是放衣服的,朱明君的爷爷则住在北房,而在正房的柜子里则是放着用来做饭的佐料或者是吃饭用的筷子碗,这三间房间朝南的地方开着窗户,在这里声明,正统意义上的窗户通常是不开的,上面贴满了白色的窗纸,窗户下面则是几层玻璃镶嵌,作为一般意义上的窗户,窗户下面则是由蓝砖累积成的墙壁一直连接着炕头,再向下延伸下去,一直连接到房子的台基,台基由砖铺成,突出房子一尺,距离地面一尺,紧挨着台基正中央,放置了几块整齐的长方体的石头作为房子的台阶,台阶正对的就是房间的门了,门是由一层厚厚的木板构成,这时北房的门开着,烟囱上冒着黑乎乎的浓烟,朱明君的母亲正在炉灶旁边坐着往里面扔着煤炭,见到门外的朱明君已经起来了,就大喊了一声:”饭快好了,去叫你弟弟妹妹起来洗脸吃饭了!“

”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他们很累了,再让他们多睡会儿吧!“朱明君扭着腰,望着刺眼的阳光,懒散地做着运动,

”睡什么睡,都九点了,还没睡够啊,快点把他们叫过来洗脸!然后吃饭!“朱明君的母亲往盆里倒着热水,

“我洗完脸,去叫吧,老妈,这不饭还没做好呢吧?”朱明君走进房里,望了望时不时冒着热气的锅盖,蹲下,双手伸进了脸盆里,试着温度,然后抹了点肥皂,抹着脸,

母亲没再吱声,坐在小凳子上,脸上映着炉灶内的火光,显得通红,炕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被放在角落,只有朱明君母子俩,父亲和爷爷这时候已经在田里劳作了几个小时了,每个早晨都是如此,很快就要接近秋收的时候了,这季节只会更加地忙碌,才不到几天,玉米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恐怕再过一个月就要回来帮助家里收秋了,每年都是如此,尽管朱明君还是小孩子,干不了多少活,但是到秋季收获的时候,忙碌的时候,朱明君也会被叫着加入秋收的行列,学校也十分懂得农村的生活,每到收获的时候,学校都会在接近国庆的时候给学生们放十天的假,来让他们帮着家里收秋,当然这是后话了,真正离收秋的季节还有一个多月!

朱明君洗完脸,脱了鞋,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显然忘了洗完脸之后去叫隔壁房间还在熟睡的小妹和弟弟,正往炉灶扔着煤炭的母亲,抬起头,大声吆喝着:“做啥子,还不快叫你妹妹弟弟来洗脸!”农村的妇女向来对孩子都是这么地大声,或许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生活,朱明君对这样的吆喝声已经习以为常了!

“哦,晓得了!”朱明君重新穿上鞋,来到厢房,不安分的小弟又把被子蹬到了一边,朱明君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小弟的屁股上,大声地喊着:“快点起来,洗脸吃饭了!”这一巴掌,似乎很管用,小弟嗖地一下爬了起来,穿着衣服,旁边的小妹也被这一声音吵到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饭好了?”“嗯,好了,就等你们起来吃饭了,赶紧地!”朱明君撂下话,走出了厢房,重新坐到了正房的炕上,看着母亲说:“他们起来了!”

朱明君的母亲像是没听到似的,默默地往炉灶里扔着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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