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尽头,该醒的时候还是要醒。
但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一切都还没变,同样的药水味,同样苍白的墙壁,同样倔强的头颅。
唯独那张脸变了,是唐弦。
听到夏言乱动的声音,唐弦抬起了头“你醒了啊。”
夏言难免有些失落,她闭着眼点了点头,
“医生说你,你,你,”唐弦看出她的失落,难免有些心疼。
“我怎么了。”
“你肚子里.”唐弦又不忍心告诉她。
“肚子,怎么了?”夏言的神经全都紧绷起来了,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的情景。
“你怀孕了。”唐弦低下了头。
“什么!”夏言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像疯了一样,“不会的,不会的!”
唐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推了推她的肩膀“我开玩笑的。”
夏言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吼叫“这种玩笑怎么可以随便乱开!”
唐弦讪讪地收回了手,一脸的惊讶“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唐弦的一个玩笑就闹得夏言心神不宁,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唐弦坐在医药室门口,傻笑着“原来宋浅没有骗我。”
鉴于事情闹得比较大,参与的学生都被记了小过,因而讨厌她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蒋蔚真的没有去救她吗?
不,他去了。
有时候,即使一个人的外形变了,性格变了,但是她给你的感觉永远不会变。
蒋蔚也在闹事的人群中,他没有参与
也没有阻止,只是在看戏,宋浅不在,她在其他教室。
她的倔强,她的不服输,她的受伤,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熟悉。他很多次想去帮她,可是都没有去,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尽管这个倔强的女孩很像夏言。终于,在教授打她的时候,他看不下去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偷了人家几个山芋,几把干草,偷偷地把山芋烤了,结果不慎把一个草屋给烧了,事发以后,蒋蔚带着夏言逃了,可是两个孩子的脚程怎么比得上大人呢,夏言把蒋蔚藏到河边的石洞里,然后自己找地方躲的时候不幸被捕,被奶奶拎回家后用爷爷的大鞋子打屁股,蒋蔚找到她家,解释了一下,奶奶这才停手,夏言的屁股已经像猴屁股了。尽管眼泪和满了眼眶,但她还是没哭,反而指着蒋蔚的鼻子说“臭流氓,看人家的屁股。”蒋蔚摸了摸鼻子追着夏言“没关系,将来我娶你!”
你还记得吗?
蒋蔚想抱起她时,发现她的裤子已经粘在了凳子上,他没有犹豫,脱下了外套盖在她的下半身上,然后脱掉她的长裤,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了起来。赶紧送去医务室了,九月的阳光不是特别刺眼,但是也不能小觑它的杀伤力,蒋蔚的光胳膊碰到夏言的大腿,夏言被他的胳膊的凉意惊了一下,便随意地趴在他的肩上睡了过去。
蒋蔚碰到以后脸色大变,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尽管不记得你的样子,可我还是可以记得你特有的标志。
今天十更哒,我更得不规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