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就像本该存在一样存在着。——夏初凉
下着雨的夜晚也阻挡不了寂寞的人出来寻找自身存在感,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耀着他们淡淡的凄凉。马路上飞穿的车辆总是溅起本该落定的水滴,世间万般无奈。初凉打着白底蓝花的雨伞,一手接着电话,鞋子和裤脚已经被打湿,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嗯。。初暖受伤了?.东西掉下来砸到脚了?.哦,我马上到家了,知道了,会买的。挂了,嗯嗯。”
雨渐渐变小,之后便停了。初凉收起雨伞,看了看有几片显眼的黑云飘着的夜空,看来是不会再下雨了。初凉抬起左脚伸手摸了摸,邹眉头,好湿。走到离家不远处的药店,初凉将雨伞放在门口的的盆里,走进去一会,出来手中提着袋子,黑色的看不清装了什么。转身进了小巷子,回家必抄小路。即使夜晚这个小巷也不像任何电影里面一样恐怖阴森,相反,它亮堂热闹。有夜间打牌唱戏的老人、吃烧烤但从不闹事的民众,初凉身边的环境让她从来都不用担心自身安全。
喵~
小巷里很少有野猫,因为太热闹喧哗,野猫会害怕。这是初凉第一次在小巷里听见小猫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唱歌的奶奶们,又看向前面,前面就很少有人了,不过还是有路灯的,像蛋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初凉继续走着,又听到了猫的叫声,初凉喜欢猫,难免会四下张望,看看这磨人的小妖精在哪。便看见不远处的墙边有个黑乎乎的小家伙,初凉慢慢的靠近它,害怕自己把它吓走了。
这只猫又发出虚弱无力的叫声,那叫声低的压抑着它四周的空气。它受伤了,初凉接近它时,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不过,还是能感受到隐藏在恶臭中的血腥味。初凉接近它的时候,它很乖,就好像知道眼前的人绝不会伤害她。当初凉用消毒水给它消毒包扎时就该清楚的认识到这只猫的与众不同,它用手点了初凉的唇,血液的甘甜竟然流进了初凉嘴里,初凉还未反应。那只从初凉接近它就再也没发声的猫咪在初凉对它道别时说了声谢谢。
四下只有初凉和那只猫,没有其他人,意味着什么,初凉很清楚。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是你在说话?不。不会吧。”那只猫像人一样站了起来,两只手放在胸前看着初凉,蓝色的瞳孔反射初凉的模样:“我会再来找你。”说完便匆匆跑走,初凉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却没有办法发泄出来,没有想要尖叫,没有想要抓狂,她快速拨打了自己闺蜜的电话:“那啥那啥那啥。。我我我我我。我没被绑架了!你听我说,我我我。。什么美男啊,别说话,听我说。猫会说话,对我说话了,太诡异了,怎么办,我会不会被诅咒,不对不对,猫为什么会说话啊,为什么啊,有先例吗。我还没到家,怎么问度娘啊,你别闹了,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说真的。。好好好,我先回家再打给你,可是现在我好怕。。嗯嗯”挂了电话,初凉快速的跑回了家。
刚进门要冲进卧室却听老妈的声音传来:“喂喂喂,得把鞋子脱了啊。还有,我让你买的绷带和消毒水呢?”初凉又冲到玄关换上了拖鞋,路过客厅把塑料袋甩在沙发上,进屋便关上门丝毫不理会母亲埋怨的话语。
向闺蜜罗小曼倾诉了一切之后,除了被抱怨说是忘记吃药了之外毫无用处,渐渐的初凉也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再说“你可愿意成为竹苏的妻?”
“妻子吗,他帅吗?”
“当然。”
“好啊!”
“呢么竹苏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