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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秋霸主,越甲吞吴

勾践十五年公(元前482年),吴王夫差亲率大军讨伐齐国,把齐军打得落花流水。吴王夫差在卫国的黄池召开诸侯大会。许多大国都惧怕吴王夫差,纷纷赶到黄池与吴国订立盟约,一致赞同吴王夫差做他们的霸主。

这时,留守吴国的只剩下太子友以及一些老弱残兵了。

百姓又向越王勾践请求:"越国四境之内的人,都亲近越王,就像亲近父母一样。儿子想为父母报仇,大臣想为君王报仇,请允许我们同吴国作战吧。"

越王勾践答应了百姓的请求,召集大家宣誓道:"我听说古代贤能的国君,不担心军队人数不足,却担心军队士兵不懂得什么叫羞耻。现在吴王夫差有穿着用水犀皮做成铠甲的士兵十万三千人,夫差不担心士兵不懂得什么叫羞耻,却担心军队人数不足。现在我想顺应天意灭掉吴国。我不希望士兵只有一般人的血气之勇,而希望士兵能做到命令前进就共同前进,命令后退就共同后退。前进时想到会得到奖赏,后退时想到会受到惩罚。"

于是,越国上下互相勉励。父亲勉励儿子,兄长勉励弟弟,妻子勉励丈夫。他们说:"有这样好的国君,我们在疆场上哪能不卖命呢?"

勾践派四万大军攻打吴国。吴国留守的老弱残兵刚一遇到四万精锐部队,就纷纷弃甲而逃,太子友也死于越军的乱箭之中。

夫差听到消息以后,把知情的七个人全部杀死,然后率领大军赶赴吴国。经过长途跋涉以后,士兵的战斗力非常弱,吴王夫差只好派伯嚭向越王勾践乞和。

越王勾践岂肯答应,范蠡见了连忙劝道:"吴军现在还很有实力,以我们的力量还不能短期内消灭他们,与他们讲和对我们很有利。"

越王听了于是同意了伯嚭的讲和条件,接着率大军回到了越国。吴王夫差几次率大军讨伐齐国,再加上整天沉湎于酒色之中,因此国力越来越弱了。而越国却经过多年的整治,国力大大增强。

公元前478年,越王再次率越军突袭吴国。双方在笠泽大战,吴军仓皇而逃。越军呐喊着在后面追击,胜利在望。公元前475年,越军包围了姑苏城整整三年。到公元前473年,吴军弹尽粮绝,吴王夫差躲到了姑苏山上。越军得知后,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姑苏城。

吴王夫差来到越王勾践面前,求道:"孤臣夫差,曾在会稽山得罪大王,然而夫差不敢违背天命,于是大王得以复国。如今希望大王也能赦免孤臣的罪。"

越王勾践看到夫差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情景,正要答应夫差的请求,范蠡连忙进谏道:"当年的事情,是老天把越国送给吴国,然而吴国不接受,我怨不了别人。然而大王谋划了二十二年,终于有机会把吴国据为己有了。难道您想违背天意吗?如果老天赐给您的东西,您不要的话,那就别怪老天无情了。"

越王勾践听了,明白其中的道理,然而看到夫差那乞求的样子,仍然免不了心软。范蠡见了连忙命令越兵围剿剩下的吴军,这时行军的鼓声已经响起了,吴王夫差听到鼓声就拨剑自杀了。

后来,越王勾践把都城搬到了姑苏城。随后各路诸侯拥立越王勾践为霸主。

司马穰苴是我国春秋时期的军事家,著有兵书《司马法》,使齐国大兴。他在齐国大展宏图,和晏婴一文一武,使得齐国国富民强。

斩杀庄贾,阵前立威

司马穰苴是春秋时期齐国人。当时的齐国,武士飞扬跋扈。公元前531年,晏婴担任相国后,用两个桃子挑拨离间三个争功好强的武夫,把他们除掉了。晏婴向齐景公推荐司马穰苴,说他足智多谋,能力远远超过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捷等众匹夫。齐景公总是不肯任用司马穰苴。

后来,晋军占领了齐国阿、鄄两地,而燕军趁机占领了河上地区,齐景公连忙派晏婴带着重礼去请穰苴。穰苴向齐景公讲解用兵之术,景公当场拜他为将,命他率军抵御晋军、燕军。

司马穰苴知道自己出身寒微,没有任何威信,无法指挥齐军。忽然心生一计,他向景公求派一位深得宠信的大臣做监军,以壮军威。齐景公高兴地答应了,派庄贾做监军。

司马穰苴和庄贾走出朝门,庄贾问他出征的日期,穰苴说明天午时,说他会准时在军门等候,不准庄贾耽误时间。

庄贾年轻气盛,再加上受景公的宠,连相国晏婴都让他几分,因此瞧不起司马穰苴。第二天中午,庄贾正在和亲戚好友饮酒告别,亲朋好友来得特别多,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司马穰苴命人来催,庄贾却爱理不理,照常喝酒。

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候,庄贾还没有来。司马穰苴只好自己登坛发誓,宣布军纪,点兵升帐,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监军庄贾也醉醺醺地来到了。到了军营门口,他被左右扶下车,骄傲地登上了将台。司马穰苴坐在那里,问道:"庄监军为什么来晚了?"

庄贾笑着说:"今天要出远门了,亲戚朋友都来送别,真是走不开啊!"

司马穰苴说:"将军受命之日,必须公而忘家,到了军营,必须忘记亲旧,听到战鼓声,必须前进。今天,敌军侵犯齐国,齐君寝食难安,把齐军交给我们,严令我们早一天立功。"

庄贾说:"没有耽误行期,将军不用再说了。"

司马穰苴大喊:"你不遵守军纪,如果临敌也不遵守军纪,就坏了大事!军政司?"军法官跑上前来,单腿跪地。穰苴问:"按照军法,该当何罪?"

"斩!"军法官喊道。

庄贾吓得冷汗直冒,酒醒了大半,转身就跑。司马穰苴下令:"给我斩了!"冲过来几名大汉,把庄贾抓住了。庄贾不停地哀求。庄贾的随从中有个人跑到齐宫报信,景公立即赫免庄贾一死。使者驾车赶到辕门,庄贾的头已经高高挂起了。使者驾车仍向齐军奔去。司马穰苴连忙喝止,又问军法官:"使者又该当何罪?"

"斩!"军法官答道。这时,使者吓得面色如土,说:"我是奉齐王之命而来的,不能杀我!"

司马穰苴说:"既然如此,把他的车砸烂,让马替他死,随从人员全部斩首。"从此,齐军不敢偷奸耍滑,违反军令。

战场立功,爱兵如子

随着司马穰苴一声令下,齐军威风凛凛地赶往边境。晋军得知齐军士气太强,未等齐军赶到,已逃得无影无踪。燕国军队逃得慢了,被齐军紧追不舍,斩杀万余。

回到都城后,齐景公率文武百官到郊外迎接,拜司马穰苴为大司马。

司马穰苴带兵时,和士兵们同甘共苦,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对伤病人十分关心。战胜以后,司马穰苴把景公赏给他的财宝,分给士兵。司马穰苴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多年的平民生活,使他憎恨权贵,有时让齐景公十分难堪。

有一天,齐景公在宫里和姬妾饮酒作乐,突然想起司马穰苴,夜晚驾着车来到穰苴府上。司马穰苴听说景公驾到,立即顶盔戴甲,手拿兵器冲出门外,吓得景公赶紧下车。司马穰苴行礼后,问道:"敌军来犯了吗?诸臣有作乱的吗?"

景公深受感动,笑着说:"没有事儿,我念及将军劳苦,今天有美酒和仙乐,请大司马随我一起享受。"

司马穰苴生气地说:"若是抵御敌军,铲平内乱,臣誓死效劳。像饮酒作乐之类的事情,大王身边有的是宠臣,何必找我这个臭当兵的呢?"

从此,景公对司马穰苴有些不喜欢。再加上高氏、国氏等臣屡进谗言,景公解除了司马穰苴的职务。不久,穰苴病逝。

后来,田氏灭了高氏和国氏,连姜氏的齐国也落入田氏之手。一百多年后,齐威王用司马穰苴的《司马法》,使齐国富强起来。

司马兵法,富国强兵

司马穰苴所著的《司马法》又叫《司马穰苴兵法》,是齐威王派人整理而成的兵书。它包括古兵法追论,司马穰苴的论兵记载,整理者的见解。

司马穰苴的兵法占一部分。《司马法》共一百五十五卷,现存五篇,包括两部分内容,一是古兵法追述;二是春秋以后的兵法,主要是司马穰苴的兵论。《司马法》没有描述具体的战术。《司马法》的成就不如《孙子兵法》,但在某些地方却有高明的见解。

《孙子兵法》在战争本质的问题上,说战争是一件大事,关系到人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司马法》指出,以仁爱为根本进行的统治就叫做政治,政治无法达到目的的时候,使用权势,就要诉诸战争手段来达到政治目的。

《司马法》指出,国家虽然大而且富强,但若好战而穷兵黩武,也会灭亡;天下安定,若忘记了战争手段,也会危亡。战争不能轻易挑起,也不能完全放弃。

《司马法》指出,为了保护人而杀人是正确的;进攻对方的国家而爱护对方的老百姓是正确的;若战争是用来制止对方的战争,那么战争就是正义的。

《司马法》列出了五个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第一,顺天,不违背农令;第二,阜财,积蓄战争物资;第三,怿众,符合民意;第四,右兵,加强武器的制造和应用;第五,利地,利用地势。

春秋时期的伍子胥精通兵法,和孙武一起几年之内将小小的吴国变成实力强大的国家,使吴王阖闾称霸于诸侯。阖闾死后,夫差继位,伍子胥屡进忠言遭忌,最后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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