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彭凌找来瘦子与胖子,问他们有没有找到袭月,两人都大摇头,说,别想袭月没找到,连一个姓袭的人都没有。彭凌大感失望。而正在这时,李飞艳打电话来了。李飞艳问:“龙哥,方便来飘香咖啡厅喝杯咖啡吗?”彭凌想了想,答应了。
在去飘香咖啡厅的路上,在一个十字路口,在一次亮红灯的时候,后面一辆车来到了彭凌车的左边。彭凌等车已等了快一分钟了,极不耐烦。他不经意朝左方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左边那辆车中坐着的,不正是袭月吗?彭凌情不自禁大喊一声:“袭月!”车里的袭月一听,朝这方望来。一看见彭凌,顿时睁大了眼睛,正要说话,却又将话缩了回去,终欲说还休。彭凌正要下车过去,而这时,绿灯亮了。后面的车见彭凌的车不动,顿时大按喇叭,彭凌只得上了车,将车朝前驶去。他希望袭月所在的那辆车也会开上来。不料,其在前面转了一个弯,便朝另一个方向驶去。彭凌一怔,大声骂了一句,忙掉转车头朝那车追去。不料那车开得极快,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转了一个弯,转眼不见了踪影。彭凌忙一路狂飙,等飙到那个十字路口时,袭月所在的那辆车却已不知去向。
彭凌十分沮丧地来到飘香咖啡厅,见李飞艳坐在那儿,杯中的咖啡已喝了一半,像是等了很久。彭凌忙说:“很抱歉,我来晚了。”李飞艳微微一笑,说:“没事。”
彭凌也点了一杯苦咖啡,喝了一小口,看了看李飞艳,问:“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飞艳说:“没事,就是想请你喝咖啡。”
彭凌哈哈笑了两声,说:“好好好,真荣幸。每天喝一杯咖啡,就像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意义无穷。”
李飞艳亦微微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继续喝着咖啡。过了一会儿,李飞艳抬起头问彭凌,“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彭凌伸了伸手,撇了撇嘴,表示没有。“唉——”李飞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彭凌说:“年纪轻轻地,叹什么气呢?”李飞艳幽幽地说:“难道,你就不想追求一下我吗?你不是很会追求女孩子的吗?怎么对我就无动于衷呢?”彭凌一怔,干笑了两声,望着李飞艳问:“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李飞艳说:“你连警花胡洁姐都能追到手,还想在我面前装蒜?”彭凌顿时伸手敲了敲桌子,说:“缘份,这是缘份,懂不?”李飞艳哦了两声,低头喝着咖啡,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喝完咖啡,两人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各奔东西。
彭凌觉得很无趣。
在回去的途中,彭凌觉得很闷,头有些发昏,便将窗户打了下来,想吹吹风散散气。刚一将玻璃放下来,却见后面跟上来一辆车,与之并驾齐驱。彭凌下意识地朝那车里一望,吃了一惊,袭月竟然又坐在里面!
见鬼了吧!彭凌狠狠骂了一句。索性视若无睹,再也不朝那边看一眼。
“龙哥!”突闻对方一声大喊。彭凌朝那方一望,只见袭月正望着他,双目淌泪。而那方的玻璃,正冉冉上升。瞬间,玻璃关上了。袭月消失了。而那辆车,鬼魃一般,飞一般朝前驶去。彭凌大骂一声,油门一踩,赶紧追了上去。
没多久,彭凌的车已追上了那辆车。彭凌正要朝那方靠过去,那辆车竟然停了下来。只见从车上走下三人,其中一人正是袭月。而另两人,则是两个男子,皆西装革履戴着墨镜。袭月朝彭凌这方望了一眼,却被一名男子推了一把,三人迅速地进入了路边一幢房里。彭凌忙将车停在路边,赶紧跟了上去。
袭月全然知道彭凌已追了上来,她似乎有话要跟袭月说。但是,那名男子俨然阻止了她。莫非,她被人要挟了。若如此,那刚才那两人,显然与袭月敌对的。若如此,他们又是哪方的人呢?警方还是?
彭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过,他来不及细想,赶紧迈步追了上去。不管是什么情况,袭月现在落入别人手中,始终是十分危险的。
彭凌上了一层楼梯,见袭月由那两人一前一后押着正朝上走去。彭凌忙追了上去。到第三层时,却见袭月被其中一名男子一推,消失在一间房里。彭凌忙追了上去。待门要关时,一脚踢去,大门顿时被踢开。那两名男子大惊,回头一看,见彭凌怒气冲天地站在门口,相互一看,举起拳头朝彭凌扑来。彭凌一拳击向首先冲上来的男子,这名男子被彭凌一拳打倒在地。男一名见状,一怔,彭凌已跳了上来,一脚朝其胸膛踢去,这名男子无力回击,倒下地去。
打倒两名男子,彭凌正欲朝里冲去,突然停住了。只见袭月与一个女子双双坐在一张沙发上。彭凌一看那名女子,大吃一惊,那女子竟然是李飞艳。
“龙哥,我们又见面了。”李飞艳冷冷地说。
彭凌看了看袭月,见她一脸惊愕,便将目光停在李飞艳脸上,问:“你既然已找到了她,为什么还要我找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李飞艳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彭凌心中一怔,紧盯着李飞艳,问:“什么事?”
李飞艳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她——”李飞艳看了看袭月,说:“她就是袭月。我就是想知道,你跟袭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袭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彭凌轻轻一笑,望着李飞艳问:“那你现在证明出来了吗?”李飞艳说:“证明出来了。”彭凌问:“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李飞艳一字一句地说:“情侣。”
“哈哈……”彭凌仰天大笑,半晌,看了看李飞艳,说:“这真是太好笑了。袭月,我们是情侣吗?”
袭月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你帮过我。我先前都不认识你,会是情侣呢?”
李飞艳冷冷地说:“你们就别演戏了。我已经找到了证明。”
彭凌眉头一皱,盯着李飞艳问:“什么证明?”
李飞艳叫了一声:“莫莫,出来。”只见一名女子从里面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彭凌一看,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莫莫。莫莫迅速地看了彭凌一眼,忙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彭凌突然感觉事情复杂起来。
李飞艳一直紧盯着彭凌,见彭凌眼神变化极快,不由得意地笑道:“龙哥,你一定没没想到吧,其实,莫莫,是我故意安排接近你的。我叫她接近你,就是为了取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彭凌索性抓过来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下了。说:“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出来吧。我想,其中一定有一个很动听的故事。”
李飞艳将头一抬,说:“好,我就全讲给你听。要你心服口服。”
李飞艳说:“我爸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不是因为他突然离我而去,而是,他为什么会死在床下。我想,这一定是谋杀。我们在那张床上发现了一个男人的****,经化验,这****并不是我爸爸的。所以我想,跟爸爸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一定跟别的男人有染。
我从我爸爸的日志里找出两个可疑的人。他们都是在我爸爸最近的日志里出现的两人。他们,一个是袭月,一个是彭凌。我想,袭月就是我爸爸的地下情人。而彭凌,经我了解,他是一个极不简单的人物。我想,我爸爸的死,会不会跟彭凌有关呢。
但是,秋水山上的那间房子,是我爸爸特地为袭月而准备的。也就是说,袭月是最接近我爸爸的人。她的嫌疑最大。于是,我费尽周章,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袭月,并将她带了回来。当我看到袭月时,我就知道,她不是杀害我爸爸的人。因为,她是一个极温柔善良而纯真的女人。若她不是杀我爸爸的凶手,她杀害我爸爸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彭凌。但若真的是彭凌,他为什么要杀我爸爸呢?当我看到袭月时,我突然明白了。袭月是一个很美丽很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可能,彭凌也喜欢袭月。他为了得到袭月,就杀了我爸爸……
我首先去试探了彭凌。我请他帮我去找袭月。
但是,彭凌没有露也什么破绽。于是,我故意让他看见袭月。当晚,我就打了电话给彭凌,问他进展如何。若他真的要帮我找袭月,一定会跟我说,他看见了袭月。但是,他没有说。
我这时已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彭凌与袭月,是一对情侣。而那床上的****,极可能就是彭凌的。为了证明这一点,于是,第二天,我就叫莫莫故意被他车所撞。莫莫将彭凌带到她的房里,在给他喝的茶里放了催情剂。于是,一切按计划进行,莫莫得到了彭凌的****。我们拿去化验,跟那床上的****,一模一样……”
“什么!”袭月听到这儿,大吃一惊,惊愕地看向彭凌。彭凌微微一笑,并不置可否。袭月顿时全身倒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飞艳看了继续说道:“到这个时候,我已肯定,彭凌与袭月,绝对非一般关系。为了证明我的看法,我决定用最后一步。但我还是给了彭凌一次机会,希望他能坦然向我坦白一切。所以,我请他去了咖啡厅。但是,彭凌什么都没对我说。对看到袭月的事,更是只字未提。没办法,我只得引彭凌到这儿来,让他亲自坦白他跟袭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