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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人

魔法,一种具有奇幻色彩的东西,本不该出现在现代社会,如今却真实的出现了。

溯其根源,‘魔法’最早出现在近百年前,出现得很突然,原因不明,由于它的出现,人类世界还发生过几场大规模战争,如今战火远离,‘魔法’经过几十年发展,也逐渐规范形成体系。但它不似奇幻小说中那样纷繁复杂,释放时还需要念什么各种咒语,有时候‘魔法’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改变自然的超能力,而这种超能力还能与现代的科技很好的结合起来。

这个世界能够掌握魔法的人被称为‘控魔者’,霍云舟正是其中之一。

也是为什么他作为一个无业游民,生活还能很滋润的重要原因。

身为稀缺资源,国家机构会给控魔者相应的经济补助的,毕竟出现一个控魔者不容易,全世界的控魔者林林总总加起来估计也不到十万人,差不多也是上十万人里面才能出一个,所以哪怕像霍云舟这类虽然只有二段位的控魔者(最高九段位),小日子也是过得不差,如果用点心,正式入职去做些相关的工作,成为中产阶级会很容易。不为别的,如今社会到处已经离不开‘魔法’,小到民生,大到国防,物以稀为贵的原理再简单不过。

但于此也要有所付出,毕竟是一群掌握力量的优势个体,人性又最难揣测,所以平时对控魔者的限制就非常严苛,轻易别犯事,否则从严从重。

霍云舟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工作的打算,这和他的性格以及过往有一定关系。

他自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待了近十年,后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人生似乎正逐步迈向完整,未来更有了一片光明——他在上初中阶段,慢慢展现出能够掌握‘魔法’的迹象。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收养他的养父母相继离世,完整了还没几年的生活又崩塌了。

养父母没什么亲戚,作为他们的养子,与那些为数不多、又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谈不上有什么往来,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孤儿,孤独寂寞、周围的闲言碎语,人生又变得灰暗,高中勉强读完便流入社会,恶混了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孤儿院和养父母教了他许多做人的基本道理,最后他没有学会大奸大恶,不过也没有学着好好过日子,逐渐就养成了个比较浪荡不羁的性格。

街口与夏珞琪分开之后,霍云舟最后选择了回家。

他现在的生活过得比较随心随性,相对简单,不用为赚钱发愁,每个月政府发放的钱,扣除他租住的一间一居室、平时吃喝用度,完全有富余,他又没什么存钱的习惯,所以偶尔还能找些哥们一起来挥霍一下手中的铜臭,轻松惬意也无比慵懒的腐朽生活,绝对惹同龄人羡艳。

第二天早上,他刚起来不久,正刷着牙,忽然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吐了两口泡沫,霍云舟接起电话,口里还是有些含糊不清:“哪只?”

“是霍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

“嗯,我是。”

“你好,我是琪琪的经纪人,请问你今天有时间吗?门票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空的话,今天我就可以给你送去。”

“这么快?”还是经纪人亲自给送,那丫头挺给面啊,那他也礼尚往来:“行啊,现在就有空。”

“好的,那我们两小时后连云广场见,没问题吧?”

这个地点是市中心一块繁华的商业区,无论从那个赶方向过去,两个小时怎么样也都能赶到了。

“嗯,那就这样吧,待会见。”

“嗯,拜拜。”

挂了电话,霍云舟继续刷牙洗脸,出门时随便弄了几块零食垫垫肚子。

时间还很充裕,他选择去坐公交,恶意的去感受一下早上忙碌的人们和悠闲的自己……

到达连云广场,还有半个小时才到约定的时间,霍云舟逛了一会,在间早餐店里要了份稀饭和油条,慢条斯理地边吃边等。

不久之后,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那个号码,很守时的刚好差不多两个钟头。

“霍先生,你到了吗?”

“嗯,我到了,国贸大厦对面的陈记早餐店里。”

“好的,我马上到。”

霍云舟刚刚将剩下的几口稀粥喝完,正拿着纸巾擦嘴,这时店门口走来进来一位半职装打扮,很有御姐范的亮眼美女,顿时让这间不怎么大的店铺蓬荜生辉不少,也让在坐的几位男性看了一眼之后,目光又会偷偷地瞟过去,不时地从那双黑丝包裹的圆润美腿,和饱满丰盈的胸脯上来回滑动,欲罢不能。

看这人一身不俗的打扮和气质,霍云舟顿时心里有了点谱,毕竟刚才已经通过电话,所以看她的目光没有那么偷偷摸摸。不过霍云舟心里多少还是比较意外的,这位经纪人的年纪与自己想象中挺不相符的,好像也没大自己几岁的样子,怎么就能给一个超级大明星当上经纪人了?虽然电话里听着声音好像是年纪没有很大,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年轻。

美女这会儿也在扫视全场,与霍云舟目光相对,看他不似其他几位那样目光贼兮兮的,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也让她心里有了底,走向前去,对霍云舟露出一个很职业式但同样很迷人的微笑:“霍先生?”

霍云舟点点头,瞧她还在上下打量自己,似乎是在审视,不由得轻佻地笑了笑:“这么看我干嘛?是想挖掘看看,我有没有做明星的潜质吗?”

冯岚还是保持迷人微笑,不过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轻视,她道:“霍先生的长相确实有几分做明星的潜质哦。”

“过奖了。吃点东西吗?”

冯岚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她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三张门票递给霍云舟。

霍云舟接过来,晃了晃:“替我谢谢那丫头。”

丫头?冯岚眼神动了动,依旧微笑:“我会转达的。”

瞧她这副看似随和实际高冷的架势,说话都是半含着,一言一行都恪守着距离,估计也很难聊得开,就不自讨没趣了,霍云舟走出位子:“那咱们走吧。”

伴随身后几道羡慕的眼神,两人走出早餐店,霍云舟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然后就分道扬镳。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旁边不远的一个垃圾箱“砰”的一声,响起一阵猛烈的爆炸。

仅隔十数米远的二人,立时赶到一股狂风刮过来,冯岚甚至都差点站不稳脚步。

滚滚浓烟中,狼藉了一片,满地的哀号声顿起。

霍云舟两人离得还算远,除了稍微耳鸣,大体无碍,地上躺着的那几人就比较惨了,有的似乎已失去意识,躺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有的则在不停的哀嚎哭喊着,充满恐惧。

冯岚吓得脸色有些发白,霍云舟的脸上也不大好看,刚才他还正准备往那个方向走的,这要是再晚个十来秒,自己这条小命也很难说了……

附近的人群开始惊慌,好多人四散奔逃,也有不少好心人,将地上那些伤者抬到一个相对空旷安全些的位置进行急救措施。

霍云舟观察了一会,看地上那些人的惨状,怕是不加紧处理多半肯定要小命不保,终究没有忍心就这么离去。

他慢步走向人群。冯岚看他过去,审视了一会周围情况,最后也跟着走上前。

人群里很乱,七嘴八舌的,有的在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有的则帮忙按压伤口或进行简单包扎止血。

霍云舟走到近前,对着一位满眼含泪,正替一个已经昏迷的年轻女孩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的中年人说道:“先别包扎,让我来试试吧。”

中年人急切地抬头,发现说话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由得很怀疑,但又有那么一丝希冀:“你,你能救好我女儿吗?”

霍云舟没说话,他蹲下身,向着女孩还没来得及包扎的小腿上伸手,一层像是透明的水雾状的东西出现在他手掌上,将手覆盖在伤口处,那层水雾慢慢缩小,凝结在伤口表面,牵动附近的肌肉收缩,尽可能的压缩创口使之变小,然后像一层透明的绷带将伤口封住,虽然还是会往外渗出一点血珠,但比之前的血流不止已经强太多太多。

此后霍云舟继续照法施救,伤口大小不等,用时也不等,分别将女孩大腿和受创最严重的腹部成功止血,最后一个伤口在女孩的胸口上,流血也是比较多,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霍云舟犹豫地看了一眼女孩的父亲,那中年男人此时早已经对霍云舟感激涕零,看到霍云舟投来的目光,立刻明白,急道:“性命攸关!就不用在意这些小节了。”

霍云舟点点头,将手掌轻轻地覆在那处柔软部位,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处理伤口,很快便将伤口也给封住。

女孩的父亲对霍云舟千恩万谢,霍云舟抓紧时间,又开始对旁边几人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抢救性治疗。

不到十分钟,这些人身上的创伤基本都被他用魔法暂时给封住。

而做完这些,霍云舟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疲惫之意。

以此种方法封堵伤口,虽然看似简单,但是要用最直接的‘魔力’,消耗很大,并要保持很高的控制力,活络伤口,让那层‘魔力’在伤口处与肌肤形成张力,不至于一离手后立刻就消失,所以这活对于霍云舟这位段位不高、魔力不够深厚的控魔者来说,确实还挺累的。

做完这些,霍云舟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看了眼双手,上面已满是血迹,正想找个东西擦一擦。

一张纸巾已经递过来,霍云舟看原来冯岚,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冯岚一直都在周围看着,从开始的惊讶,到如今的些许敬佩,说道:“不用客气,你才是英雄。”

“不用这么捧我,我救不了他们,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延缓一下伤势而已。”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听到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呼啸,霍云舟转身轻道:“走了,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和警察来处理吧。”

看出来霍云舟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冯岚也同样如此,所以点了点头。

救人英雄要走,众人挽留不住,于是在一片掌声中欢送二人离去。

与冯岚并肩走了一段距离,霍云舟发现她已经悄悄瞟了自己好几眼,尤其集中在两只手上。

他略显疲惫低笑了笑:“你也觉得我不是二段位控魔者?”

“确实不太像,但你又没带封魔戒,难道……”冯岚疑惑地看着他。

“我没必要隐瞒的,被人发现了又没什么好处。我确实只是二段位,只是我可能比其他人特殊一些,估计可能我是个天才吧。”霍云舟嘿嘿一笑。

虽然还是有些油腔滑调,不过从刚才救人的举动,以及到目前为止谈话所显现出来的性格分析,冯岚却并不像见面之初,直接就扣掉印象分了。

“去哪儿?我送你吧,看你挺累的样子。”

“那多谢了。对了,还没请教贵姓。”

“我姓冯,你叫我岚姐就好了。”

“呵呵,这样叫会不会太老气了一点?你还这么年轻漂亮。”

“都这副模样了,我看你还是少臭贫几句吧。”冯岚笑了笑。

两人边走边说着,走到路边一辆奥迪Q7面前,冯岚让霍云舟上车。

车上,霍云舟感慨,豪车就是不一样,坐着就是特别的舒服。

冯岚知道他还在瞎贫,就没有理会,问了声去哪儿,霍云舟告诉她一个位置,然后车子便启动了。

可能真的是车子很大,靠背坐得很舒服,上车后霍云舟跟冯岚没聊上几句话,竟是靠着靠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到他意识有些恢复,想调整个姿势更舒服地睡一会时,忽然醒悟自己这好像是在车上,慢慢将眼睛睁开,发现车已经停靠在路边,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到冯岚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正嘴角微翘地盯着自己,立即赶到一股窘迫,不好意思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不到吧。”

“啊?这么久。不好意思啊,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冯岚笑吟吟道:“没关系的,反正我很闲,让英雄多睡一会也理所应当。”

霍云舟揉了揉脸,看路边情况,已经是到位置了,他解开安全带,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么说,英雄现在准备下车了,最后临别是不是可以送上一个美人的吻呢?”他看冯岚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距离感十足的高冷了,于是顺杆也开起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来。

冯岚果然并不以为杵,笑道:“这个我想就大可不必了。”

霍云舟‘遗憾’地下车,冲里面摆摆手,冯岚微笑回应,车子启动慢慢驶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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