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样的,过来帮忙吧,姐还特意准备了绳子,今天你想爬上我的床,就别妄想了!
“咳咳……”男人圈起双手,放在嘴畔,轻轻咳着走到柜门前。思绪在脑中飞旋,唇角不由地微翘,原来她是想做这个啊!不过,她的计划很快就会被戳破了!“我看看,好像是放在这里了。”司徒总司边说边捞起一件衣服。
“哎呀,我找到了。”曾曦立刻欢呼了起来,将握在手中的长绸一抖,直接捏给男人看:“相公,我来给你治病吧。”飞快地抢下司徒总司手中握着的衣衫,往柜子里一丢,顺手将柜门带上。
“来,相公你坐!”她只不过是想骗男人下床而已,小女人一脸妩媚地拍了拍那盏圆凳,要男人乖乖坐下任自己摆布。
“好。”司徒总司也没有抗拒,听话地走到椅子旁,稳稳一坐。
“喘一口往前搭,喘两口挽个花,喘三口打个叉,喘四口在后面一掐……咦?!”眼见这偌大的捆贼扣就要完工了,小女人忽然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这长绸好像短了一大截,别说打结,两根长绸的头都碰不到一起。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祖传秘方出问题了?!”男人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对着后面拎着长绸琢磨不过味地小女人关切询问道。
“好像……”小女人一脸疑惑,她的手法没问题啊,这个结也是昨天的结啊,那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来,娘子你坐这里想!”男人缓缓地站起身,轻轻的一挣,将束缚着自己的长绸直接摆脱掉。大手一抬,轻轻地搭放在小女人的肩头,安抚着她先落座,慢慢地思考问题。
“这长绸好像短了一些。”曾曦捏着那宛似被割断一截的红绸,要男人帮她证实。
“我看看。”司徒总司伸出手从小女人的手中将长绸接了下来,不露痕迹的往小女人的脖子上一搭,嘴中念念有词道:“说一次谎往前搭,说两次谎挽个花,说三次谎胸前打个叉,说四次谎在身后这么一掐!不长不短刚刚好!”
男人拍了拍大掌,盯着自己的完美杰作。
“喂!你放开我!”小女人这才意识到男人将自己捆的结结实实的事实!
“哦,对了,为夫好像还忘了点东西。”司徒总司转到屋门旁,悠悠迈进了屏风后,不一会儿,手中拎着一条长绳走了出来:“娘子,你给为夫说说,你在屋中藏了这么一条长绳是打算做什么用的呢?!”
“我……”曾曦顿时心虚的嗓中一梗:“我锻炼身体用的,这是个我用来做跳绳,对,跳绳用的。”
“跳绳是何物?”小女人嘴中的新鲜名词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他细细的盘问了起来。
“高科技产物,你们这些老迂腐的古人是不懂的!”
“老迂腐的古人?”男人不禁一挑眉。
“不……不是。这是女孩子家家的闺房趣事,你们这些知书识字的男人是不懂的。我是这个意思!”天那!好危险,只不过一时心急说走了嘴,她竟然差点将自己的底细透露给这个男人。
“哦,这样!”司徒总司没有再继续跟她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好吧,就说这条绳子是娘子想来做那个什么跳绳的吧!那娘子你那治咳喘的祖传秘方,真的是祖传的吗?”
“当然,相公,你用了,不是也说疗效很好嘛?”曾曦赶紧顺杆爬。
“那这个秘方是不是还可以治疗人的脑子呢?”男人扯来一旁桌案边的椅子,稳稳的一坐。
他试过她许多次,她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曾曦,因为他总听父亲说起宫中之事,公主一直倾心于新/科/状元吴杰吴大人,而今天一事,她的反应却是恰恰相反,恨,那一腔的恨意,巴不得吴杰去死!
而且父亲说过,公主曾曦一直被皇后娘娘这个母亲所蒙蔽双眼,这十八年来一直活在他人布置的美好幻境之中,不可自拔!朝中大人几番的谏言,都被雪藏了!甚至有些大臣反被蒙蔽了双眼的公主所累而丢了性命。可是现在,看看这位公主吧,秦卷的来信说明什么?她好像知道了皇后的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后要除之以绝后患。既然这样,他也不妨跟她打开天窗说亮化好了。
原因也无他,她一次次的试探,他装病的事情,已经是一层窗户纸,就差捅破了。而且,这个女人太过聪明,想欺瞒下去根本不可能,司徒家一直处于中立的状态,既不偏向皇后,又未倒戈于公主。如今公主竟然嫁进了司徒家,竟然是嫁个了他,司徒家的真正的当家人。这莫非只是个偶然吗?而皇后竟然有个内线一直埋在司徒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埋进来的呢?
外忧内患的司徒家根本受不起两方夹击,所以司徒总司决定先从自己的身边最亲近的人着手了。
“相公,你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曾曦装糊涂的接话道。
这个女人现在装糊涂未免太晚了点!不过若是皇后与她相争,他倒是愿意带着司徒家帮她一把,前提是她得记得报答他!至于怎么报答嘛,那就得看他的意愿了!
“好吧,那为夫就把话说明白好了。公主明明都嫁给了我,为什么一直不肯让为夫上床睡呢,总想跟为夫分床睡呢?!” “那个……”曾曦垂着头,这样的实情她怎能大肆肆的说出口呢!说她不敢让他上床是怕第二天抱着一个尸体,那她还有命活吗?!不行!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其实是这样的,相公你的身体不好,为妻呢,行径太粗鲁。昨夜,我的粗鲁不是吓坏了你吗?我怕……”她迅速组织好语言,赶紧搪塞道:“我怕我的粗鲁会伤到你,而且你有病在身,我怕我稍稍重一些,你就会……”
可是聪明如司徒总司,哪能让小女人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若是娘子害怕为夫的身体吃不消,随时都有驾鹤西去的危险,当初又何苦要下嫁给我这样的将死之人呢?”
特么的,你就不能少问几句吗?姐特么的编*瞎*话骗你,你当容易啊!曾曦想咆哮,可是奈何她却不敢吼,只得继续装柔弱,懦懦道:
“当初小皇弟一直说司徒王爷家的公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知书达礼识大体。于是,我就动了心!”
特么的,要不看在你有两房小妾,不能人道,命不久矣的份上,姐才不会嫁你呢!可是谁知道,坑爹啊!两房小妾居然是摆设,不能人道分明就是空穴来风,而那命不久矣暂时还没有得到证实,姑且不做评论!
“后来,大殿之上,我不就选了司徒钰轩大人吗?可是奈何我出嫁前,竟然好端端地丢了清白,于是……”小女人一脸的哀戚,说到伤心之时竟然还挤下两滴的晶莹泪水来。
司徒总司狠狠地一握拳,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他的,她都嫁给他了,居然还觊觎他的兄长,该死!醋意再次翻了缸!一会儿等审完了她,他会好好教教她什么叫为妻的本分。
“那娘子真正想嫁的人是我的兄长喽?”心中虽然不停的安抚,可是说出的话,还是透出一股浓郁的酸涩感。
曾曦鼻尖地嗅到了那微酸的气息,悻悻地一缩脖子,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爱吃醋了!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弄的她哪里敢有什么说什么!
“不,不是!那是没嫁相公前,我一直在悲天悯人,可是自从嫁了相公,发现相公虽然有两房的小妾,可是却一直洁身自好。”
好吧,这几句话说的确实很漂亮,说的一旁听着的司徒总司不禁心花怒放,大手放在桌上,一下下地得意地叩打着。
“恩,娘子继续。”本是涌起的怒火,顿时消了一般,醋意更是渐渐地收敛了起来。
啊呸,好话么,谁人不爱听,曾曦看着男人那欣喜的模样,就气的直磨牙。什么洁身自好,那分明就是屁话。还不是拜了那句不能人道所赐,不然就他还能洁身自好,早特么妻妾成群了。省省吧!还有就是那两房小妾姿色比较一般,根本就不合他的口味。可是这样的实话,她却不敢说,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外面虽然传相公不能人道,可是相公却是真……男人!”
“恩?”男人剑眉一挑,怎么小女人这话越说越不着调了,越说越不对味了呢!
“就是能人道,很能办事的意思,跟某些厉害的人士一样!”曾曦一见男人挑眉,赶紧往上描画道。
“你还跟别人?!”司徒总司一听这话,眸光都拧起了萧杀之意。
“没……”天地良心啊!说句真话,她就会遭到这样的下场吗?!她真的没做过坏事啊!她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大善人,帮真正的曾曦复仇,顺便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已!这可不是什么丧天良的事情啊!
“相公知道的,我是失了清白的,我自然是拿相公与那一晚的男……人相比了!”曾曦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呼!他好像心情好些了。刚刚舒出一口气,就听到男人的问话:
“拿我与那晚的男人相比,有意思!然后呢?”
曾曦的心一下子跃到了嗓子眼,这要她怎么说?!说他们两个同样都很厉害,那她会不会死的很惨!
“当然是相公比那个男人厉害了,那男人根本就不行!何止不行啊!简直就是不中用!”为了抬高司徒总司的实力,曾曦只能尽全力地去贬低那晚的小男宠了,说真的,那小男宠与这个男人的实力真是旗鼓相当啊,毕竟她前一个晚上还把这个男人真的就当成了小男宠呢!
“什么?!”司徒总司气的猛的一掴桌案,他分明就是那晚的男人,那一晚,他都快被她用坏了,她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不行!这一声叫嚷,正好让咽下的口水冲了气嗓,呛得男人又咳又喘,当然这一次是真的!
“相公,你消消气,你身子不好!”曾曦一见男人被自己气的发了病,赶紧好言相劝,得,她又说错话了呗,可是那话哪里有错了!她说他厉害,他还不乐意啊!这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