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我一定好好弥补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以报昨夜的血海深仇!尼玛,差点压死我,居然还叫我亲自去套马车,替你请大夫,最可恶的,就是今早去正厅,我的腿啊,为了我的腿,看我怎么收拾你!
整治你一次,叫你这辈子都不敢进我的屋,想在我的屋中常驻,啊呸!门都没有啊!识相的赶紧给姐滚蛋!
司徒总司禁不住心中冷冷一笑,这个女人看来是要灌醉他,不过他‘有病在身’,那酒他是不会沾的。想灌他喝酒,那她的主意可就打错了!
男人心中想了一套糊弄小女人的办法,而小女人呢,心中则是想了一套御‘狼’之术。
执起桌上的两小杯酒,悠悠而起,步履轻缓走到了床榻旁:“驸马,饮了这杯交杯酒吧!昨夜你病的太突然了,我们连交杯酒都忙的没有喝上呢!”
“咳咳……”蜷起修长的手指,送到嘴畔,咳了又咳。果然,全被他料中了,这个女人就是想灌醉他,然后故技重施,不过他现在可是个‘病人’,不是那夜那个‘解药’,而且这个女人该是还没有认出他来吧,不然估计早就翻脸了。既然如此:“公主,为夫身体不适,大夫嘱咐过,不许为夫饮酒的,所以……”
“是吗?”曾曦眸光轻眨,禁不住地盯着男人好看的容颜,多打量了一会儿。
去,她到底在想什么,飞快地赶走脑中不该有的念头,在心中迅速地对自己警戒道:曾小曦啊曾小曦,若是你想再抱着个美艳的尸体睡一夜,那就继续动歪念头!好了!警告终于有了效果。
“就一口就好。剩下的由我来替驸马喝!”
灌醉他,她可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要的是……这是个什么情况?!司徒总司完全被面前刚刚还在劝酒的小女人搞糊涂了,她真的就是要他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水,然后执着杯子,仰头两杯。莫非这酒里又搀了东西,可是刚刚自己喝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这酒就是普通的酒,并没有异味啊!而且若是有问题,她肯定不会喝啊!她到底搞的什么鬼把戏?!
哈哈!曾曦看着男人那张略带着疑惑的病态容颜,禁不住心中暗暗狂笑不已,还想再像洞房花烛夜那晚耍弄着她玩,这个男人想的美啊!管他真病假病,她只要醉了,耍上一顿酒疯,还怕吓不跑这病痨鬼吗?!
“驸马,要不要一起用一些饭菜?”曾曦脸上带着酒醉的小小酡红,那副娇柔的模样更加的诱人了,对男人发出了邀请。
本是不想作答的,可是却禁不住,司徒总司下意识的吭了一声:“恩。”
“那我扶你。”曾曦语气轻柔地说道,边说边挽起男人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挽了起来,她扶着他一步步地走向那餐桌旁。
男人的身上不像别的男人是那种阳刚的汗水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馨香,比女人涂的脂粉闻起来更沁人心脾。这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好似那晚的小男宠的味道哦!
唔唔,曾曦使劲地晃荡了一下小脑袋,酒劲上来了,所以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必须跟这个男人在今夜做个了断,自己必须要跟他划清关系。避免夜长梦多,在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醒来,身边就睡着一具冰凉的尸体也说不定。
警告再一次跃进脑海,她吓得顿时清醒了一些。
小女人在心中美滋滋地规划着接下来的打算。
“驸马,尝尝这个。”扶着男人入了坐,曾曦捏着筷子,一样样地夹菜塞进男人的碗中,笑呵呵地劝着男人多用一些。
莫非酒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菜和饭?!司徒总司再次起了猜忌,抬起手臂,捏起筷子,夹起菜,放在嘴前先细细地嗅了嗅,没有异味啊!
看着桌案边的女人,没心计的胡吃海塞着,司徒总司不由地眯起双眸,透出一道谨慎的微光,窥探着女人吃后的表情反应,饭菜中好像确实没有异样,小女人吃的很开心,更很是尽兴。
司徒总司这才放下了提起的全身戒备,将菜小口的放进嘴中,慢慢地咋着滋味,就是普通的饭菜啊!这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吃么?”曾曦边努力地往嘴里塞饭边关切地询问着男人。
“恩。”还不就是司徒府平常的菜色,司徒总司淡淡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很努力的劝慰自己,小女人只是对他好,想弥补他,不要多心,可是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出鸿门宴! 美酒穿肠过,饭菜填进口。馨香感翻搅着人的嗅觉与味觉。不得不说,面前坐着个养眼男人,曾曦觉得就连吃饭都是格外香甜的。这酒水更不用说了,火红的烛火摇曳下,男人俊美的容颜落进她斜捧着的酒樽之中,看着就可口,嗅上一口更是香气袭人,再次仰头而尽。
“公主……”司徒总司坐在小女人的对面,看着曾曦一杯一杯的往嘴中灌着美酒,不由地心中隐隐胆怯,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
若是她真的借酒装疯,他现在装着病,到底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反抗的话,那就暴露,不反抗的话,那就等待‘悲剧重演’了。天!不能再让她喝了,要不,干脆自己想个办法溜之大吉吧。
等等,溜之大吉?!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想借酒装疯把他吓走,然后关门闭户,将他这‘病*入*膏*肓的病人’拒之门外啊!看着肆无忌惮狂饮酒的小女人,司徒总司突然精明地猜到了对方的打算!
可恶的女人!不过如此看来,她该是没有认出他来,不是该,而是一定没有认出他来,既然如此,他不如就扮猪吃老虎。
思索至此,司徒总司手捂着胸口,奋力的喘了起来了,好像是呼吸不畅,而缓不上气来了一般。
“公……公主,我……”司徒总司脸色苍白,费力地说道。
“驸马……莫非你又犯病了?”曾曦显然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了,踩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好不容易走到男人的面前,微微一俯身,直接趴在了男人弯曲着身子的肩头:“来人……来……”朝着外面就吆喝道。
“不用了,为夫就是身子不舒服,歇歇就好。”司徒总司抬起头,眸光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引的小女人娇弱的身躯猛的一颤,好像被电到了一般。
““嘿嘿,驸马……我有个祖传的秘方。专门治你着喘和咳的,十治九灵,要不要试试啊?!”
“啊?!”司徒总司一愣,怎么又突然蹦出个祖传秘方来?!就在他犯楞的时候,小女人不知从哪里搜刮来一条长绸,好像是那天牵在她手中的红绸。下人没给收走吗?!这东西怎么被她翻出来了?!
曾曦又迈着踉跄的脚步走回男人的身边,将红绸往他脖子上一搭。“嘿嘿……”不怀好意的奸诈一笑。
司徒总司顿时感到浑身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看啊!”曾曦边把玩搭在男人颈项上的红绸,边酒醉地嘻嘻笑着:“喘一口往前搭,喘两口挽个花,喘三口打个叉,喘四口在后面一掐。”
“这是……”曾曦的顺口溜说完,司徒总司一垂头,忽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背后,胸前被红绸画出一道红叉,身后好像一个死结,他竟然被小女人束缚的结结实实了。
“哈哈!”曾曦拍着巴掌,笑的前仰后合,迈开脚步,围着被捆的结结实实地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三圈。对自己的杰作赞赏不已。
“你……”男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到底是装醉,还是真的醉了?!
忍,唯有忍,心上一把利刃!司徒总司在司徒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这把利刃这么地难扛过。
女人,你等着,你最好别给我机会,否则,我司徒总司定然报复回来!
“公……公主……为夫,身体不适,想去息一下。”忍到快憋出内伤了。
“嘿嘿……”曾曦带着酒醉的酡红微笑,美的好似坠落凡尘的仙子一般,她是喝多了,真的醉了,只能说为了将这个病痨鬼吓跑,她是真的下足了血本。
“公主?!”司徒总司浅浅唤了一声。
她醉了,随手丢放在床头的薄衫滑下,一封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是什么?这书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出自男人的手笔,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狠狠地扫了女人一眼,抬手一捞,将那信直接挽进手中,一抖,铺展开。字迹映入眼中,司徒总司禁不住唇角弯弯勾起,扬起一道狡黠的弧度,司徒府竟然有皇后的内线,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司徒总司大手一扬,抻来一旁的锦被将小女人的身躯盖好,避免美味在他回来的时候受了冻,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更是为了避免她会被袭进屋中的寒风冻醒而醒酒。那他就没法报仇了。
安置妥当,并换了一身新衣服,他没有走门,手推窗棂,又转过头来,冲着床上的小人儿:“等我回来。”悠悠地说完,直接翻身一跃直融进夜色之中。
吱嘎,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掌力劈狠戾而下,不留任何情面。可是不速之客却朝着一旁轻松地一闪身,直接躲过这袭来的致命一击。
“呼,还好是我,要是别人,估计就惨死毒掌之下了!”司徒总司咂着嘴,咋舌道。
“你不好好守着公主,来我这做什么?”司徒钰轩剑眉一挑,直盯着自己这个无事不来的弟弟。
“帮我个忙,前几日的账一笔勾销如何?”司徒总司对自己哥哥这幅冷漠态度,很是不买账,大步流星直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屈身一坐,轻松地笑道。
“真的?!”司徒钰轩看着自己的弟弟,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不由地疑惑道。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夜晚,他一定冲出屋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方升起的,这还是他那个有仇必报的三弟吗?!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司徒总司举起双手,就差对天盟誓了。
“好吧,你说要我帮你什么忙。”见自己的弟弟如此诚恳,司徒钰轩便放下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