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茅草屋,偶淡定的表示,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农经济工作者,还能有房子住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很多农民可是连草房子都住不起的,家徒四壁,那才真叫一个惨。
“家里没有女装,先给你我的衣服穿着吧”少年牵好马后,走进屋内,我紧跟其后。
“看不出来,房子外面,简简单单,好像很破旧的样子,里面感觉还不错”瞧了瞧屋内摆设,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咦,怎么都是黑色的?你很喜欢黑色么”看着少年递过来的衣服,不解道,虽然都是粗布制作,但干净整洁,看的出来,少年平时还是很爱惜衣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你见过谁家成天干活的人穿白衣的?”少年撇了撇嘴,坐在了桌旁的板凳上。
“快拿去换上吧”
“也是,嗯,你坐在外面等着,不许偷看啊”
“就你……这……身材……谁会看……”
“你……好女不跟男斗,我,忍!”
看着面前的两个小白面馒头,叹了口气,唉,捏了捏,为嘛不大呢,难道是木瓜吃的太少了?,算了,这在古代,胸大的女子还专门找裹胸勒小呢,得了,我可以让它自然成长,还可以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自我安慰着,我们要有阿Q一样的精神嘛。
手里拿着少年给的衣服,心里乐开了花,这可真的是汉服哪,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终于可以有的穿了,虽然是男装,但无碍它是汉服的事实,在现代,仅是一件普通到古代寻常老百姓穿的衣服,都要好几个毛爷爷,这让毫无工作收入来源的自己只有望眼欲穿的份,最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历史迷,古装可是第一痴迷要素啊。
嘿嘿,也许对于别的现代人来说,穿古装是件累人的事,可对于我嘛,那可真是小菜一碟了。衣服稍大了点,袖子好长哪,卷一卷,裤子么,反正古人的衣服都是长的,那就随他长去了。镜子,镜子,你在哪儿呢。
哈,还真是不错呢,喔,对了还有头发,看了看四周,从桌上随便拿起一个小圆木棒,挽成一个髻,再照照镜子,镜子中,照映出一个身穿黑衣,眨着灵动双眼的少年,由于变得年轻,衣服宽大,看不出胸部特征,乍一眼看上去,雄雌莫辨,像个小童子,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那个……你,你看看,怎么样”跑到少年的面前,不知该叫少年什么,直接叫名字么。
“什么那个,楚越,不要再那个这个的叫了”少年,哦不,楚越,皱了皱眉头。
“喔喔,嗯,好的,那个,楚越,你看我穿起来怎么样”点了点头,转了个圈,仰起头看着他。
“嗯。像只嘚瑟的小狗,还在不断的摇着尾巴。”
“你,不气我,不行么”跺了下脚,搬开板凳坐在了旁边,算了,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么可爱的我,你居然看不见,没品位。
“呵呵,还真生气了?”楚越用手捂住嘴,笑出了声。
“哼,不跟你计较”“对了,怎么,没看见你父母,他们人呢”刚刚走进屋内时就发现,房内只有一张床,衣物什么的,也没有看见多余的,简洁明朗的就像是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
“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楚越低下了头,看着桌面,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
“呃,不好意思,不介意的话,能和我说说么”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不道德,但是,那颗八卦的心啊,抑制不住。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忆中,母亲温柔美丽,总是喜欢抱着我坐在庭院里,看着远方,而父亲,在我十岁那年,由于长期过度思念母亲,最终也跟着去了。”楚越喃喃说道。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活好现在才是关键”不忍看着楚越陷入悲痛的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啰嗦”楚越抬起头,瞥向他处。
“你还没有成亲么,古人不是都成亲成的很早嘛”赶紧转移话题。
“天下不平,何以为家”
“怎么,现在天下不太平么”
“虽说现在四国呈鼎足之势,但边境地区,仍然时时发生烟火战乱,受苦的最终还是黎明百姓”楚越看向我,捏紧了紧拳头。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志向的嘛,怎么,还想统一四国么,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怕国没平,你老婆也没娶到”我伸出食指,摇了摇。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么”那一瞬,他的瞳仁显的更加闪烁亮丽。
“对了,你家里可有书,你认识字么,能给我看看吗?”
“你还认识字?”楚越斜睨了我一眼,满脸的不相信。
“呃,这个嘛,目前还不知道”讪然一笑,谁知道这年头的字长什么样子,肯定不可能是简体字了,只要不是甲骨文,即使是金文,勉勉强强还是能认得出来些的。
“哇,你家真是种田的?这么多藏书?!”想不到,他家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书,看着满满一架子的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嗯,父亲也很爱读书,生前曾做过村里的教书先生”楚越拿出一本书,摊开来递给我。
“怪不得”,咦,这……尽然是隶书!,果真上天还没抛弃我,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幸好,我的额外兴趣是写毛笔字,当时纯粹是为了修身养性,培养耐性而学习的练字,当然练的都是隶书,楷书了,没想到,现在正好能用上,总算不用担心当个文盲了,二十一世纪,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当文盲可是很苦逼的。
“我认得,百家姓嘛”晃了晃手里的书,嘚瑟道,小样,让你瞧不起我。
“不错”楚越笑了笑。
“咦,你怎么没嘲弄我?”不对呀,这厮怎么不气我了。
“你欠虐?”
“你才欠虐!”
“那不就完了”
好吧,你又赢了。
“话说,你都干些什么营生,你爹是个教书先生,你怎么不也去当个?”字已经得到验证,下面该看看,怎么生活了。
“种田,砍些柴拿到镇上去卖,什么都做一些吧”楚越漫不经心道。
“那你和我说说现在的钱的问题,物价又如何?”
“一枚铜制铸币(方孔钱)为一文,一千文用绳子从中间的孔里穿起来,称为为一贯或一吊。正常情况下,1两白银大约可换到1000到1500文铜钱,就是通常说的1贯钱或1吊钱也是1000文。1两黄金等于10两白银,1两白银等于1000文钱就是1贯(吊)钱,1石米等于1两白银”
“你听懂了么?”
“没”
“……”
这不能怪我啊,说上这么一大长串,作为一个计算十位数加减乘法都需要打草稿的人来说,老兄你说上这么多,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心算能力可没那么强。
“你让我慢慢消化下,还是先说说其他的吧,砍柴能卖很多钱么?”
“镇上没有可用于烧火,搭建等用的树木,都需要从乡村各地运送,所以每次运送一批,还是能赚到一二两银子的,平时,自己种种粮食,菜什么的,花销也不大”
“懂了,也就说,目前不用愁吃穿的问题了,对吧”可是,我该做些什么呢,种田?算了,从来没下过地的人,让我去种田,还不如趁早拿根绳子吊死自己,免得将来饿死,砍柴什么的,更不可能了,可总不能就一直干吃白饭吧。
“你明天去镇上吗,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干”
“你行么……嗯,好吧”
“不知道,看了再说吧”
“也行,反正也没指望你能做什么”
“……”
“下雨了哎”秋天的风,吹的一丝寒气,秋雨霏霏,飘飘洒洒。如丝,如绢,如雾,如烟。这就是江南那,灰蒙蒙的天,渗入肌肤的凉气,放眼望去,一个个稀稀落落的草房零星的散落着,没有人在说话,独自一人感受着雨的寂莫、孤独。凭寄离恨重重,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一种淡淡的凄凉,淡淡的忧愁像薄纱般蒙住心灵。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低声细语道。
“早点休息吧,你今天也很累了,隔壁还有一张床,我给你铺铺来”楚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催促着我赶紧上床休息。
“那,我原来的衣服怎么办”看着手里换下来的白裙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去,如果不能,这裙子留着做什么,回忆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失去的还不如从未得到过,看着也是徒添烦恼。
“不如……”
“不如留着吧,你要是不想看见,就先放我那儿,等你想拿走时再拿走,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回去了呢”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楚越催促着我赶紧离开。
“嗯,好吧,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还能留着它当作纪念呢”跟着楚越去看我的新床,秋雨什么的,还是别看了,真是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
床虽小,但无所谓了,在这孤独的异世,能有一个栖息之所,不用挨饿受寒,还有一个人可以做伴,已经很好了。黑夜如期而至,白天有人陪伴着,不感觉有什么,一旦到了晚上,却越发的害怕,来到异世的第一个晚上,整个人都在彷徨忧虑中度过,心累直接睡过去,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夜晚了。
“咔嚓”电闪着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雷发出隆隆的响声,好想在空中击鼓。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了。“嘀哒,嘀哒……”响声越来越大,“哗啦啦……“瓢泼大雨来了,那雨猛烈极了,霎时间,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了。
“楚越,楚越”惊吓之余,直接跳下床,往楚越房里跑,爬上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啊……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