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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奶奶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小山村,记的小时候,村里的条件特别不好,没有任何的娱乐消遣设施,更别提电视电脑之类的。那个时候左邻右舍大人小孩的经常聚一起,在幽暗的的煤油灯下,围在一个火盆旁,一边烤火取暖,一边听老人们讲故事。在父母的坚持下,我拿着父母的血与汗,完成了九年衣服教育,上完了高中,并且考上了大学,一个学杂费一年一万多的三流野鸡大学。四年吃喝玩乐、四年碌碌无为,最后险之又险的完成了学业,过了论文答辩,拿到了学位证和毕业证。就这样,我怀揣着各种美好、各种理想、各种迫不及待踏上了社会。在我的想象中,只有我不想干,没有我干不了,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北漂一年多,撞的是头破血流一事无成而且负债累累,自感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为了不让家里的父母在外人面前难堪,我报喜不报忧,说我在外面混的不错,在大都市的大酒店做着主管,且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时候工资过八千什么时候回家,然后死皮赖脸的留在了北京,期待着天降馅饼。闲来无事,想起以前自己的文笔还是不错的,经常受到老师的夸奖,然而荒废了这些年,不知道还能捡起多少,所以先拿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过的故事分享出来,找找当年的感觉,顺便反省自身。在这里,我先给大家分享一个奶奶讲给我们的鬼故事。

那是奶奶年轻的时候,家里取暖和煮饭使用的都是木材,所以,为了不耽误天亮之后下地干活,每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奶奶就会起床起树林里面砍柴,基本天亮的时候刚好回家,刚好赶得上的开灶做早饭饭。

某天早上,奶奶和往常一样,拿着镰刀和绳子就去树林里砍柴,此时月亮还没有完全隐去,比较暗,但是特别清爽。我们村四面环山,一条小河穿村而过,小河是我们村的母亲河,我家就在小河边上靠北而立。砍柴的地方离家不远,过了河走进对面的山沟,再往里面走上半小时左右就可以了,所以,奶奶她们一般也不搭伴,都是谁家用柴禾谁家人抽时间去。奶奶走进山沟,山沟向阳面没有太多的树木,主要都是灰白色山土,经过月光的照射,看起来蜡黄的一片;山沟的向阴面树木茂盛,照不到月光,黑洞洞的,偶尔吹过一阵嗖嗖的小风,和上两声不夜眠的飞禽走兽的低吼鸣叫,就算奶奶经常在这里出入也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凉,不觉考虑要不要掉头回家,改天再去。恰巧正在此时,奶奶看见一个妇人从前面小路走了过来,径直向前面走去。妇人和奶奶的穿着差不多,镰刀,绳索,头上还围了个绿色的头巾。奶奶心里放松了不少,暗想有个伴了,所以就加快脚步向前赶去,还一边朝那妇人喊“他姨,等一下,你也是去拾柴火吗,一起走吧”,可是不管奶奶怎么喊前面妇人都搭理奶奶,也没有停下来。奶奶走的越快,前面妇人也越快,奶奶慢下来前面妇人也慢了下来,一路上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就这样,妇人一直在前面走着,奶奶一直在后面吊着,眼看着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奶奶也没再计较为什么前面妇人不搭理她,放下绳索,卷起袖子开始,拿起镰刀,挑了块枝叶比较茂盛的地区就慢慢的干起活来。此时月亮已经基本隐去,天空回复了往常的灰暗。忙着忙着,奶奶好像隐隐听见有人在低声的抽泣,大清早的,奶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妇人,她哭什么呢,奶奶感觉奇怪,就放下手里的活,走出树林,就看见那妇人站在以前一个滑坡过的豁口处哭,奶奶便上去问“他姨,怎么了,哭什么啊”。那妇人还是没理她,继续哭着,奶奶听的不忍心,便走近去安慰,慢慢的近了,奶奶来到那妇人的背后“他姨,别哭了,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啊”,那妇人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对着奶奶笑了笑,然后就从眼前跳了下去,滚下了山坡,奶奶被吓了一大跳,赶快往山脚跑,想这妇人怎么这么想不开,看看摔的怎么样了。可是当奶奶跑到山脚的时候什么都没找着。这时,低声抽泣的声音又从滑坡的上面传来,那妇人还是站在上面哭,奶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那妇人突然又滚了下来,滚到了奶奶脚下,然后爬起来看了奶奶一下,又出现了在上面,继续哭着,然后又跳了一下来,滚到奶奶脚下。奶奶感觉两腿发软,浑身冷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都不知道怎么出来,愣了半天,突然转身狂奔。奶奶说她感觉这是她有生以来跑得最慢的一次,感觉离家好远,到家之后才发现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脚上,膝盖上,还有手上胳膊上都有擦破和摔破的伤口,奶奶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反正一路上没感觉的疼。天亮之后,爷爷陪奶奶去了砍柴的地方,找到了镰刀和绳索,但是没有任何关于那妇人的痕迹。后来听说以前邻村的一对夫妻吵架,第二天早上女的出门砍柴,但是走到山上越想越委屈,最后从那里跳了下去,到现在为止,老家的老人还经常说早上那个点还经常听到那里有个女人在哭。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才发现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陈旧故事了,总感觉故事的轮廓在脑海里面很清晰,但当码字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都表达了出来,不连贯的自己也尽量使之融会贯通,然而缺少了当时听故事时的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知道是我免疫了,还是我长大了。也是,现在社会发达了,各种各样的故事都以具象的方式表达了出来,显得更生动更直观,以前的那些故事好像已经显得很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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