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烫啊。”莫问天愣了一下，随后沉思了起来，“这样啊……因为你耍贱耍得太凶猛了所以忘记了吗。”
“……别把错误都推到我的身上来啊话说这药是你熬的吧为毛不提醒我啊！”看莫文祥的样子，似乎是真被烫得快要哭出来了，以至于他的声音此刻都显得有些无力。
“反正……先说说味道怎么样吧。”莫问天抽出一张椅子，在莫文祥身旁坐下。
“和板蓝根差不多……开玩笑的。”莫文祥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一个答案，“很难喝，尤其是刚喝进嘴里的时候，居然还有酸味。”
莫问天点了点头，道：“嗯，这应该是正常的味道。想当年你老爹我炼骨的时候，你爷爷熬的炼骨药，也是一样的难喝，尤其是那个量啊……”
眼看莫问天就要陷入回忆阶段，莫文祥急忙打断了他：“说起来……你说我爷爷已经挂蛋了，可是并没有提到他是怎么死的……那时候你说等我大了在告诉我，现在我足够大了，你能告诉我了吧？”
“是啊……”莫问天沉默了一下，“确实……有些事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下了。”
啊……抱歉，我只是因为觉得老头子说的话有点沉重所以调节一下气氛的。简称拖字数的。
“首先是你刚才的问题，你爷爷的死因。”莫问天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叩击声。莫文祥看着老头子的动作，内心难受的很。桌子，不油吗？
“首先我要提一下，老爷子去屎……不是，是去世的年纪是四十岁，算是活的很短了对吧？”
“确实，这个年纪的话……连华国人平均寿命的一半都不到。这里面……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啊！”莫问天猛的一拍桌子，然后才发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于是收敛心神，平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这里面问题可大了！”
莫文祥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桌子……真的不油吗？
“其实，我爹的爸爸也是四十岁左右死的，至于再往前算，也基本上都是这个年纪。”
莫文祥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状，冷静沉着地问道：“那么2月29号生的会不会能多活120岁。”
“……明显不可能吧喂！”莫问天几乎又要拍桌子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算是习惯了，所以并没有再搭理莫文祥，而是继续说道，“所以……嘛，我估计你也能猜出来了，咱们家的人都会在四十岁左右死掉。也算是拥有墨骨这种外挂的报应吧……你干什么呢？”
“准备纸笔。”莫文祥沉着冷静地答道。
“准备个屁的纸笔啊，你现在要那东西有毛用啊！”
“我当然是用不上了，不过我想您还是用得上的。”莫文祥又看了看莫问天忍住没有拍在桌子上的手掌，“您看啊，现在您儿子都16岁了……”
“再有个两三年的我就挂蛋了是吧。”
“啊……”莫文祥惊讶地捂住了嘴，“您的智商……”
“滚犊子！”莫问天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当然只是吓唬莫文祥，莫问天就从来没真的打过莫文祥，他也知道，这孩子虽然口无遮拦，但是心里其实明白得很，自然无需再用巴掌去教训。
“您看……既然您都已经这么明白了……不如早点把遗嘱给写了吧？”莫文祥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堂而皇之地挂在脸上。
“……”莫问天用手扶着额头，已经不再说什么了。
莫文祥咳嗽两声，严肃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道：“总之，您是否能够解释一下40岁这个期限的来由？
“我的意思是，究竟是因为年龄到了40岁，所以死去，还是因为身体的发育到了四十岁的水平，所以死去……
“我本人其实并不认为第一种可能是可行的，所以……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这个家族的人，身体的发育水平……或者说发育速度几乎是一样的？”
莫文祥耸了耸肩：“当然，为什么莫家……好吧莫家族谱上好像就四个人……墨族，每个男人基本上都只娶一妻还能繁衍至今，我也很好奇……”
“你猜得没错。”莫问天微笑着点头，“墨族人的发育速度确实几乎完全相等。”
“至于四十大限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莫问天望向莫文祥，“你来猜一猜？”
莫文祥皱了皱眉：“只有一个原因吗……那就是DNA了……墨骨吗？”
“不对，”莫问天摇了摇头，他正用一种戏谑的目光打量着莫文祥，“你没有注意到，我刚才说的……只有莫家人……才会有这四十大限。”
莫文祥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墨族里有技术？”
“对了！就是这个！”莫问天突然拍了一下手掌，着实将莫文祥吓了一跳。
“死老头，你咋咋呼呼的干屁啊！想吓死我啊！”
莫问天没有理会莫文祥，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墨族有这种技术，他们能够将墨骨的副作用适当的削弱，简单来说就是拖延——把他们的四十大限拖延到六十岁，七十岁乃至八十一百岁。”
“什么技术？”
“简单来说……就是吃药，喝板蓝根之类的吧。”
“我靠现实版的适当嗑药有益身体健康吗！”
※※※
在每天三碗药的熏陶下，莫文祥已经顺利度过了墨骨的炼骨阶段最简单的一段时间了。
莫文祥问过莫问天，墨骨的炼骨阶段总工需要多长时间。
他得到的答复是：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半。
也就是说，当墨骨的炼骨完成之后，莫文祥成年，莫问天死。
基本上可以说，这个男人为自己的儿子燃烧了自己的人生直至最后一秒。
墨骨的死亡从来不是病死或者老死那种懦弱的死法，当墨骨的发育程度到达某个临界点时，墨骨内的神经中枢就会向外释放出大量的神经毒素，基本上可以算是被猝死的。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现在莫文祥必须开始和莫问天一同上山采集药材，准备第二阶段的炼骨程序——熬煮。
真的是熬煮，把人投入大锅里，连同药材一同进行熬煮。
“就算要cos吸氧羊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