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满脸羞恼,昨晚明明只是想洗个澡,到最后却发展成无法收拾的局面。放眼望去,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一股狂暴的怒气从心底升了上来,像一团火焰席卷整个彦昼宫,“和言初!”
这还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昨晚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接连不断地要了他三次,每次都把他弄得快要晕过去才罢休。让他的身体酸软的跟面条一样,起都起不来,早上居然给他玩失踪!
虽然身体清清爽爽的很舒服,没有性事过后特有的粘腻恶心感,被褥床垫也收拾的很干净,但和言初做过的事还是不可原谅。
“来了,来了,小月你叫我?”听到怒吼声,和言初连忙从外面跑了进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宫月生气不再理会自己,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宫月接受他的,他可不想他的美梦付之东流。
宫月见和言初并没有离开自己,而且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脸上全是小心谨慎之色,想必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当下怒火已消了大半,心里是满满的甜蜜。
但脸上仍挂不住,当下板起脸来怒吼道:“看你昨晚做的好事!”说话的当,宫月仍两腿笔直,双手撑着床框动也不敢动的斜躺在床上。
和言初见状,摸摸鼻子,毫无悔改之意,小声咕隆道:“这能怪我吗?昨晚谁让你诱惑我的,圣人说得好,人,食色性也。。。。”
“你还有脸说,滚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踏入彦昼宫半步!”宫月不听还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还有理了,当下气的怒不可竭。
“哎哎,别啊,”和言初见他家小月生气,连忙上前赔礼道:“我那都是乱说的,你别在意,其实我也挺难过的,昨晚让你那么累,我。。。。”
“和言初,你还说!”宫月现下不能下床,要能动,他一定找一个粗大的木棍捣住他那张瓜噪的臭嘴!
“好好,我不说,你先在这休息,早朝你也不用管了,都有太监通报了。”和言初连忙闭嘴,上前帮撑得辛苦的宫月背后垫上柔软的垫子,扶着犹自倔强的人儿躺好:“你消消气,我今天为你准备好吃的了,碍于你目前的状况,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我弄的都是些清淡的强肾健脾的好东西,你等等啊,我去端。”
宫月看着急急忙忙出去忙和的和言初,心里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之后的和言初完全把宫月的禁令当耳旁风,堂而皇之的进出彦昼宫,俨然把这充满心上人气息的地方当自己家。
宫月威胁也威了,拒绝也拒了,白眼也翻了,仍然阻止不了和言初前进的步伐,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他闯了。反过来宫月倒也乐见现状,至少自己不必再整天朝思暮想,孤寂难耐,提心吊胆了。
这天,和言初兀自斜斜靠在御书房龙案后铺着软垫舒舒服服的龙椅上,左手捏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红润苹果,右手揽着怒目而视,随时都有可能给他一剑的流桑国正在处理政事的皇上宫月。
“小月,”和言初似是完全没看到宫月的怒气似地,眼睛从宫月批着折子的白皙红润的纤长手指,向上一路爬啊爬,停留在宫月水嫩吹弹可破的脸部玉肌上,沉思道:“小月,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段时间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着,扔了苹果的魔爪还在宫月骨节分明的纤手上摸了摸,顺带掀起袖口朝里看了看,引起衣服主人的强烈不满。
“我能有什么变的,没事别瞎胡说!”宫月不耐烦。
“怎么没有,你在仔细看看。”说着还挽起宫月的衣袖尽职地递到他的眼前,让他瞧得仔细些。
“真的有变,我怎么没感觉?”宫月将信将疑,被和言初的认真所蛊惑,低头放下朱笔将自己从头看到脚。
“嘿嘿,”和言初奸笑,“你有没有觉得我在的这几天,你变的特别光鲜亮丽,光彩照人?”见宫月的面容一下子从狐疑变得扭曲,和言初仍不怕死的凑近宫月耳边加了句:“这都要归功于我的滋润啊。。。。”
“啊”字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洪亮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传来,以及宫月怒不可竭的嘶吼:“和言初!你给我滚出去!”
“哎呦,小月,你这脚也太狠了吧,我说的是事实,哎呦。。。。”和言初委屈地从铺满汉白玉砖的地板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手捂着后面,使劲揉着被人虐待的尊臀,满脸苦样,眼冒泪花。
“辰,给朕出来!”宫月此时终于想起了他无处不在的影卫辰,因为这几天都跟和言初混在一起,那个色狼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无奈之下只有把那些藏在暗处的影卫们请出去,但宫月知道,辰是不会离自己太远的,因为他不但是宫月的影卫长,而且还是跟着宫月时间最长,也是对他最忠心的下属之一。
“主上!”寂静的御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着劲装,身形挺拔的黑衣人,以影卫特有的姿势现身,跪在地上,对宫月恭敬地低着头。
辰还未问宫月招他来何事时,宫月已经忍无可忍地大吼:“朕命令你,把这个登徒子给朕轰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宫月手里捏着奏折,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和言初大叫,无比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