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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姑姑的手

“妈,哥哥他们都已经处理好了,您别担心了。”

“恩,做的好,你们都辛苦了。”

“哥哥说了房子重新整修下,您就和妹妹搬过来住好了。家里地方多的是。”

听到父亲和奶奶的对话,许宜不解地去问妈妈。

“妈妈,奶奶家要装修了?”许宜问道。

妈妈悄悄告诉:“奶奶家管道煤气突然爆炸,幸好你奶奶和姑姑两个人都不在家。”

许宜听了吓出一身冷汗,煤气爆炸?

妈妈接着说:“你大伯他们去处理了,保险什么的很繁琐。据你婶婶说,整层楼都面目全非,要整修一下。”

许宜心惶惶听的,好惊险,所幸人没事就好。这过年过节,谁家遇到这个事情还能有好心情过年。

晚餐桌上大家似乎都沉默着,许宜努力想缓和气氛但是依然还是很凝重。

姑姑坐在许宜的身边,今晚许宜觉得她特别的静,静的仿佛让人有点忽略她的存在。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动过一下筷子。

许宜有点担心地问道:“姑姑,别担心,装修下就好了。”伸手去拉她耷拉的手臂,指尖碰触的冰冷,让许宜的触觉敏感起来,这个感觉让她莫名的心里一惊。

许宜的手附在她的手上,掌心的冰凉让许宜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但是眼睛看到让许宜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手好像从碰触到姑姑的手那刻,就好像开始溶解了一般,从指尖到手掌,好像直接陷进了姑姑的手里,什么都没碰触到,慢慢地从眼前消失,许宜的眼前的还是姑姑那白嫩细长的手,依然微微下垂着,许宜的手像伸进了一个无底的空间,一直往下在摸索。姑姑没想到许宜会突然去握她的手,迅速地起身进了房间。而许宜的手悬在半空,许宜的心跳停顿了一下,冷汗如雨似地从背后流下,她被吓得目瞪口呆。

“小宜,怎么了?”奶奶关切的问道。

许宜六神无主的呆坐在饭桌前,忽然,发了疯似的,跌跌撞撞地起身,撞翻了椅子,将碗筷打翻在地,匆忙离开了餐桌跑了出去。

“没规矩的孩子,成何体统。”许父怒气冲冲地对许母道。

“小宜还小,她可能在闹脾气,你别那么激动。”许母安抚着许父,许父只能干瞪眼,如今奶奶在场,他也不敢摔碗摔门。

餐桌前的气氛由于许宜的冒失离开变得非常的压抑,奶奶拿起碗筷,淡定地说道:“坐下,来,吃饭。”说着先吃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宜顾不得寒冷,拼命地往前跑,不知道离家多远了,她倚着一根电线杆在不停地喘气,大口大口的冷风呛得她咳嗽起来,呼出白气,嘴唇冻得发紫。

许宜的身边,她的亲姑姑居然也有点异象,“我怎么活,我究竟要怎么活下去。”许宜冲着天大声嚎啕着。她的世界已经乱了,奇异的荒诞的,怎么都陆续发生在她的身上,真希望这一切看到的,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过,凛冽的西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割,这寒冷刺骨的感触,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许宜此刻心里,脑中一片空白,路灯下的积雪显得格外的白,那种窒息般的白压迫着她的心,“我得去问问她怎么回事,我得问明白。”许宜压制不住心里的那份冲动。

许宜惴惴不安地进了客房,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推门进去,只见奶奶坐在床边看书,姑姑蒙着头,好像睡着了。

奶奶笑眯眯地问道:“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干嘛了?回来了?”许宜无奈地点点头,奶奶在场,打乱了她的计划。

“姑姑怎么那么早就睡了?”许宜打岔道。

“你今天惹你爸可不高兴了,你去见过他了没呀。”奶奶放下了书,和蔼地问道。

“没什么啦,明天父亲就会消气的,奶奶,您怎么还不睡?”许宜道。

奶奶替姑姑拉了拉被子,温和地说道:“我晚些再睡,你妈告诉你了吧?”许宜点点头。

“您受惊了吧?”许宜关切地问道。

奶奶笑了起来,看了看我,然后道:“恩,别担心,我们都没事的。”她的眼神很轻柔,给人一种平静,宁和的感觉。“一切都发生了,也会过去的。”

“好了,你去睡吧。我再看会儿书。”奶奶说着又拿起了书。

许宜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床上盖的严严实实的姑姑,究竟在她身上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命运接二连三的滑出轨,让许宜无所适从,只想知道答案。

“怎么了?小宜,想和奶奶聊聊天?”许宜虽然心又不甘,但是她知道不能当着老人的面问出那么离谱的事情,老太太肯定会晕过去的。

许宜收拾起心情,轻声说道:“没什么了,那您早点睡吧。”她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许宜一下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心里很难过,隔壁房间睡的是她的亲姑姑,一个她的长辈。但是姑姑的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许宜一想到这,就举得一股冷意让她全身发抖。

许宜努力地从头脑中搜索着姑姑的印象,很奇怪,她对姑姑的记忆很少,以前的几乎没有,只有她读书以后断断续续的出现了几个镜头,姑姑教她功课,给她削个苹果,给点零用钱之类的记忆。

许宜猛然想起前几天姑姑来找她喝茶的事情,她似乎对这个姑姑了解一点都没有,一个伴随着她成长,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的嫡亲姑姑,许宜甚至连她在大学教什么课程都不知道。我的天哪,许宜被这些结果吓了一跳。完全的怔住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应该就是这样吧。

在健身房,许宜呆坐在办公室一天,思来想去还是没头绪,那份压抑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上冲出来。许宜决定,干脆回家直接问。她豁出去了。

火急火燎的赶回家,结果客房空了,许宜忙问了妈妈。

“奶奶呢?”

“你大伯接走了。”

“那姑姑那?”

“当然也跟着奶奶一同去了。”妈妈喝着咖啡,慢吞吞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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