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旦开始就永不会结束，那叫宿命

果真，十几分钟后，店门口出现的身影乔米亦记得，在靠近角落的她招待的区域坐了下来，没错，就是昨天对她很不友善的那家伙，袁皓冶，染着棕色的头发，不长，有斜斜的刘海，瘦瘦高高的个子，这个好像社会现象吧，把自己打扮的跟韩剧男主角一样，怎么现在的男孩都是蛋白质维生素摄入过量吗，一米八几的身高，看他们时总是担心自己的颈椎会否吃的消，他旁边还有一位自然是昨天见过的。李俊东，也是高高的个子，短短的头发抓的很有型，看起来比那个家伙的棕色头发好多了。【服务员，这里】听了就厌恶的声音冲乔米亦叫道，【您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点点什么？】【两杯咖啡】李俊东说，那个令人厌恶的讨厌的家伙正在东张西望，应该是再找她吧，哈哈，【我就在你跟前居然没抬头看我，哈哈，】乔米亦阴森的撩起嘴角，【好的，您稍等】她坏笑着转身向吧台走去，你找吧，看你找得到吗，【两位，您的咖啡】乔米亦轻轻放下咖啡正欲离开，【等一下，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人捡到一部手机？】李俊东开口道，彬彬有礼。【啊，你们是肖进先生的朋友吧】乔米亦故装不认识的说着，才不要记起昨天晚上的事，那是她回忆里肯定要被删除的垃圾，【这个给您，请您帮忙带回还给失主】乔米亦镇静礼貌的答着，麻利的将手机放在桌上，【你没用过吧？】令人作呕的家伙，袁皓冶低着头拿着手机按来按去的调侃着，天地良心啊，这时的他们不是应该说声谢谢，然后就谢幕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台词啊，乔米亦暗骂道。【我当然没用】乔米亦有些激动，声音大着，【你，我是不是见过你啊？】袁皓冶那家伙终于抬头看见她了，是因为她的声音分贝太高了？【你认错人了】乔米亦恨恨的说，转身离开，任凭他们在后面喂喂喂的叫，【乔米亦，客人在叫你】领班在侧面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不得不转身跟在领班身后又朝他们走去，【不好意思啊，刚刚服务员在忙，服务不周请见谅，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领班歉意望着他们。【没什么，这位服务员捡到我朋友的手机，我问了一下】看看人家，李俊东总是扮演者绅士的角色，说一出口就知道有没有素质。要是从袁皓冶那家伙嘴里说出来啊，今天乔米亦肯定又会是最后一个下班的，她拍着起伏的前胸，舒了口气。【哦，这样啊，所以请您放心，在我店如有遗落物品我店一定积极配合，您有什么就问吧】领班转身朝乔米亦使了个眼色，然后把她向前推了推，示意顾客就是上帝，好好表现，领班到是自顾自的走了，【我们真的见过，对吧】这个家伙认真时口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啦，听起来还不错，他好似绞尽脑汁回忆的表情还挺可爱，【不是你性格啊，行啦，老套了】李俊东以为他在调戏乔米亦？，哈哈，可笑，【不是，我见真的过他】那家伙看着无语的乔米亦认真的说，感觉现在的乔米亦就像公园里的大猩猩，被人辨认是不是抢香蕉的那个。【啊】他恍然大悟一般叫出声来【是你啊，跟在我们身后回家的那个，昨天。。。。哈哈】天啊，他真还认出乔米亦来了，是啊，这么看，怎么会认不出来，而且不过是十几个小时前的事啊，李俊东这时也开始上下打量她，乔米亦像是一尊雕塑，对于他们不予回应，【哎，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李俊东也用看猩猩的目光看着乔米亦。还用说吗，在面对你们俩时还不能离开的当是这里的服务人员了。不然早跑的远远的了。【你叫乔米亦啊，哈哈，你好啊，又见面了啊】听见老虎这么叫，袁皓冶那家伙也嬉皮笑脸的叫着。我们很熟吗，且，真是，【那个，两位先生，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若没有，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慢用】实在受用不了了，看猩猩起码还得买个门票吧，就这么看一女孩是不是不礼貌啊。乔米亦在心里碎碎念着，身后传来肖进电话铃声，【喂，啊，我皓冶，电话在我这里，好，马上过去】【小姐买单】知道了，听见了，叫什么叫啊，【两杯咖啡一共40元，请问，刷卡还是付现？】【付现吧】还是李俊东，拿出一张50元递给乔米亦，【不用找了】皓冶那家伙还没等人家出钱的李俊东有反应，他却摆出一副很阔气的样子，钱又不是他付的，他到大方起来了。【谢谢先生，不过我们店里有规定，不可以拿客人小费，您稍等，帮您找零】拿着单子到吧台找了钱，等乔米亦回头时，看见他们起身正要走，便赶紧追了上去，【先生，等一下】可随着他们异口同声的一句再见，就要迈出店门，【给您钱】乔米亦大声的叫着，十块钱的小费还是不要的好，被领班知道的话，这个月的奖金就全泡汤了，可能是她的声线太美了？不然怎么都这么看着她啊，当然他们确实也停住了脚步，乔米亦在大家专注的目光里灰溜溜的将钱塞给还没等跨出店门的袁皓冶，又在大家渐渐转走的目光里回到前台，【乔米亦，你给我过来】是啊，这个时候一定会有领班的出现啊，休息室里，【你今天怎么搞的啊，认真一点行不行啊，你看看你今天，一大早又是没精神又是打哈欠，然后，又是客人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头，想什么那，现在居然还在这个时间大叫，成何体统啊，客人会以为我们店里培养的就是这素质的服务人员那，这有多影响啊，你知道不知道啊】十分钟，十一分钟，十二分钟，终于，在长达十三分半钟对乔米亦的喷雾式扫射后，领班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曹可可，跑哪去了，不对啊，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啊，曹可可来了吗】【呃，那个，她今天拉肚子，老跑厕所，您这么忙没太注意到她，呵呵】领班怀疑的看着乔米亦，又看看时间，北京时间11：08分【我去洗手间看看，你先忙去吧】妈妈呀，看领班出去，乔米亦赶紧在备用柜里拿出电话打给曹可可，电话铃声及时的在休息室门口响起，还好，来了，【可可啊，刚刚领班问起你，我说你拉肚子跑厕所别说漏了啊】乔米亦慌忙把曹可可拉进门紧张的交代别穿帮，曹可可则以最快的速度换着工作服，并点头应着【乔米亦，曹可可没在洗。。。】领班正气愤的推门而入时，看见乔米亦和曹可可双双都在，没多说什么，只是鄙视的看着她们，【先去忙吧】啊，总算逃过一劫啊，好好表现吧，店里这个时候开始忙了，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乔米亦和曹可可都没顾上说上几句话。累了一天，总算熬得了下班，曹可可答应请乔米亦吃大餐的，这次没食言，不过这【大餐】也太丰盛了啊，夜市里的麻辣汤。【昨天真的没事吗？】曹可可终于关心到了这个问题，还算有良心，还以为一条安慰的短信就真的不管不问了那，【没事?是啊，没事】乔米亦边努着嘴吸着粉丝边回答。【哦，那就好。不过听说你今天早上被老虎骂？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啊。我都还没睡饱就顶你的早班，害我哈欠连天，被老虎盯上了啊】乔米亦无辜的说到，【不对吧，我听说是因为两个男客人吧，说。什么情况啊？】曹可可淫笑着逼近了乔米亦的碗，乔米亦则双臂环住自己的麻辣烫，把还在嘴里的蘑菇胡乱的吞下【哎呀，你干嘛啊，你那不是还有吗，真是的】抢走了乔米亦的鸭血后，曹可可又急着问【好像是认识的吧？】【不认识】她赌气不好好理她，当然，确实就是不认识啊，【那听说他们知道你叫乔米亦】曹可可喝了口汤，极其不相信的白了乔米亦一眼，【恩，是昨天的那些人啦。。。。。】看来是躲不过曹可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了，乔米亦如实的把今天和昨天的遭遇一股脑的到给了曹可可。趁她还在消化这件事时，在她碗里夹来了豆腐干和海带。【可惜了，我今天没赶上，遗憾啊，错过了看帅哥的机会。】听见曹可可听后居然这么说，【我真都怀疑你是不是我朋友啊？】乔米亦愤愤的，将嘴里少许的汤料在说话时喷到曹可可的脸上，【哎，曹可可，我因为这事还被老虎骂哎，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啊】说完，乔米亦埋头继续吃，【知道了知道了，哎。老板，打包的好了吗？】曹可可边抹着脸边朝老板喊。乔米亦和曹可可认识也有六七年了吧，关系就像一家人，可可待乔爸很好，每次出来吃东西都会记得乔爸，当然，有时乔米亦也会很妒忌老爸待曹可可像她一样好，所以为此她们还常常抢【爸爸】。回到家，七点多了，秋天的夜总是来的比夏天的更早，天有了些擦黑，昨天阴阴的天气一直持续到今天，乔爸出车还没回来，把打包好的麻辣烫放好，窗外淅淅沥沥的就下起了小雨，角落里家里唯一的雨伞还在静静的立在那，乔米亦看着时间快8点了，拿起伞去接乔爸。乔爸和刘叔交车是在一条闹市街上，华灯初上，虽下着雨，街上依旧热闹。乔米亦撑着伞挽着裤腿站在雨里，脚下的拖鞋侵在一小汪水里有些凉，可她全然忘了，看着远处的那一家三口，爸爸肩上坐着小孩，妈妈在一旁撑着伞，奔跑在小雨里，那画面像是来自天堂，干净的只剩下爱。妈妈，你的笑也这样美吧。有一只手搭在乔米亦的肩上，很暖，顺着手望去，霓虹下一个温暖的笑，想妈妈一样暖，绽开出阳光的暖，【是你？】乔米亦惊讶的发现是派出所门口对她微笑的男生，肖冬。他把手拿开，点头，没说话，乔米亦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应对对方不予回应的场面，【哦，就你自己吗？】她尴尬的打破沉默，他还是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她有点某不着头脑。【米亦啊，你怎么来了啊】爸爸大老远的就开始叫，【爸，我看见你没带伞，来接你】乔米亦向前走着把伞罩在乔爸头顶。【快回去吧，挺冷的】乔爸脱下外套搭在乔米亦肩上。【那我先走了，拜拜】她回头朝他打招呼，他还是笑，然后点点头，又挥了挥手。一路上乔米亦都在想这个男孩还奇怪啊，看上去不想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样子啊，而且是他先和她打招呼的啊，那他是哑巴吗，不是啊，不是说哑巴听不见的吗。可她说什么他分明就听的见嘛。那是什么情况啊？？？到家，麻辣烫还没冷掉，告诉乔爸是可可买的，乔爸笑了，乔爸很喜欢可可，可可会朝爸爸撒娇，委屈时就大叫【乔爸】然后伏在乔爸怀里哭，这个待遇是乔米亦最羡慕的，她从来没在爸爸面前哭过，从小她就知道，不能让爸爸担心，因为没有妈妈，爸爸很辛苦。可能这样，也就少了一份父女之间的温情吧。躺在床上，脑子乱哄哄的。不知多久梦里有了爸爸妈妈小小的米亦，在雨里奔跑，然后妈妈不见了，有他，一个阳光里走来的他。早上六点，乔爸刚刚出门，洗漱之后打开电视，乔米亦殃在沙发里。曹可可催命似的电话就响了，【乔米亦，你在干嘛？】曹可可贼猩猩的问，估计不是好兆头，【怎么，还替你顶班啊？你是不是打算这一周都要我帮你顶啊】乔米亦怀疑这个曹可可又想开溜，要她顶班，【我现在已经在店里啦，那个，我哥估计马上就到你家了，嘻嘻】曹可可坏笑着，【什么】乔米亦惊得一下做了起来，【他说一个人在家没意思，要找你陪他玩，还说不要我告诉你，给你惊喜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好了，不说了啊，我得收拾下】挂了电话，乔米亦疯了似的打扫，不然那个洁癖少爷一来准是一顿唠叨。还好她家平时就够干净，【当当当】轻轻地叩门声，来了。打开门【你好，乔米亦】伴着蜡笔小新的声音只有一只毛绒玩具，【曹杰】她大叫，曹杰把头从毛绒玩具后面探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个熊抱。他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英俊。俊得连乔米亦都羡慕。【好几不见啊】【想死你啦】肉麻不是曹杰的本意，但乔米亦知道，他是真的会想她的。曹杰在国外的这三年来，每年回来再走他们都难分难舍的。以前，他们整天腻在一起，曹杰，曹可可，还有乔米亦。一起玩，一起闹，一起闯祸。曹杰知道她爱毛绒玩具，所以猛送，她家里的毛绒玩具几乎都是他买的。【你怎么还这么瘦啊？】放下乔米亦，曹杰关切的问，【瘦吗，呵呵，快100斤了】为了证明自己不瘦，乔米亦捏着自己的脸，【不是说好女不过百嘛，呵呵】【是啊，我的小薏米】他也捏了捏她的脸，一副哄小孩的气势，还是故意反叫她的名字，不过刚好是他爱吃的薏米。第一次他叫她时，就这么叫，曹可可在一旁纠正很久，他只是说，【她就是我的小薏米啊，就这么叫了，以后都这么叫。】曹杰是她唯一可以撒娇，可以闹，可以对着他哭的人，当然他也很宠着她，像乔爸宠着可可一样，不过，这哥俩啊，就是跟自己的父母不合拍，【乔爸出去了？他最近还好吧？】【恩，我爸啊，只要可可不闹他就很好，呵呵】打发曹杰坐下，她调笑着，又拿来纯净水，他平时只喝这个。闲聊几句，怪不得可可说家里有事，那天就那样把她丢在街上，害她自己去派出所，原来是他回来啦，又没钥匙进家门。昨天曹可可要她顶班也是因为他们一家子难得在一起吃个早饭。【我们出去走走吧】曹杰提议，【好啊，陪你玩去，想去哪啊】这次听男生的吧，好久没回来，应该有想去的地方吧。【随便啦，只要和你，去哪都行】曹杰笑的很自然，乔米亦的心却跳空了一个节拍，这次曹杰回来好像变了，在曹可可给她打电话时，曹杰以往回来，都会先打给她大叫他回来了。这次却这么神秘。居然回来的第三天才出现。还有那个熊抱，和这语气。乔米亦感觉曹杰的周围多了些雾气，有些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