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迎也没谁敬酒,吃喝随意,所以还是很清醒。也忘不了颜有今天的失礼行为。自古来秋后算账,不爽秋毫,她默默地抿着嘴,心下里面盘算着。
见了那个叫什么烟芜的小姑娘就丢了魂,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到了上班的第一天,颜有倒是过来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过来先打水,往外望着都市繁华。他收拾得周正,还是那样子的无法魇足的神色,永远不是能够真正高兴起来,高兴起来也是一层面具几层皮。这里理了茶杯,掉身坐下。
长长的腿,几乎不能窝下。
刘晓迎忙完了手头的事,便过来找他,他见了刘晓迎,则并不害怕,装作不认识一样,自顾自地低头。
刘晓迎到了他的位置上,道:“颜有,你那天为什么完全不管我?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工具。”
颜有看着她,来兴师问罪,倒是早就料到的,她所提到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十分脑残的问题,他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啊,所以女生么,像她这样的,还是有点天真。
他看着她,还是想抬手,去托她的下巴,然后静静地欣赏她的容颜。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公共场所,不好有什么出格的事。
她本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觉得自己也没有种,特别跟他过不去,理由不充足,她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她问了一声,便走开了。
颜有在背后看着她的身材,嘴里嚼着东西,还是很悠闲。她觉得今天自己很鲁莽,怕得罪了他,却还是接到了他的短信。
下午下班了,颜有在车内,托着她的下巴,急不可耐地载着她前往了酒店。她并没有什么反抗,也没有特别的兴奋。
所有的年少的绮想,兴味所至,都彼此配合着。
有些关系,像他们两个人,只有这样子的开门见山,直来直去。颜有还是表现得俏皮一些,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拖泥带水的。颜有还有一种低俗趣味的倾向,在差不多精力耗尽组织不起下一次进攻的时候,说些揶揄的话,乱搞一气。
等着离开的时候,颜有回到家里面,他也从来没有带过刘晓迎到这个家里面来。这里不是呼啸山庄,只是乡下的一个豪华别墅。他在家里面,事情也不消做。在酒店耽搁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得解了急所,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总算是春风得意,腰上累了,不累的时候一样,便在客厅的超大的豪华沙发上独占着躺着,风姿诱人。
他一个人占了这么大的地方,家里面的反而不怪罪,反而是尽心上了些茶点,保姆毕恭毕敬的样子。
他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穿着稍略绵柔的气,显出有点高冷的样子。
他母亲在一边看着他,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他道:“有点应酬而已。别老这么过问我的事情好不好?我又不是没回来。”
“我只是想你是不是有点太乖了,每天对着你老娘,就不着急。“
他笑而不语。
身上仍旧有点酸痛,他摸着自己的头发,驱散着些许的长发沾身。
他现在很舒服,没有等到他爸爸回来,他一般是不好睡的。而且总有来串门走亲戚的,他也坐卧不避。沙发上的他,也就是一副尊贤像一样。按照礼貌,同造访的人说这些本份的话。
今天来的是他的伯伯,他也是这么一副吊样子,爱搭不理,守若处女。
他也几乎无视这些亲戚。等着他们走的时候,一些时间过去后,他觉得自己的雄风已经再起了,所以也就觉得可以了,才会端端正正地坐起来。然后走着,到了室内健身房,跑跑步,举举杠铃,但是基本上不出汗。
家里人也没人知道他的秘密,或是了解他。
客厅很大,而且漂亮,有些地方是鎏金的。沙发是白料的。对于他这样子的挑剔的人来说,在里面也会觉得稍微满意。卫生打扫得异常干净,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整个欧式空间感十分得强烈。
他有的时候想着带刘晓迎过来,也不过是想着办事,这么宽大又装饰高级的空间,气氛极佳。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带她过来,因为这个家庭的客厅是神圣的,怎么可以被玷污呢。
没有什么声响,他跟母亲的话也是到了说尽的时候了。反正他和母亲都玩着电子产品,他的铁面无私的家长制的父亲,对他的管束很严。
他翻看着书本,基本上看着便要睡着了。而旁边的佣人,总会将他叫醒。他冷面如霜,但是也没有仆人真的怕他。他似乎是一个软蛋,但是这好像是飘的Tara庄园一样,一个所谓仁慈的独立王国。
屋外车声响起,他父亲回来了。他撇了书,感到高兴极了,终于可以去睡觉了。他今天确实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