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无法忘记那一个夜晚,他在学校这样子的净土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所学的这工厂类的大学,真的不是象牙塔。但是美女还是起起落落,仿佛是潮水一样在眼帘里。
市场能听到外面的汽车的声音,如同童话小镇样的没有什么摩天大楼的历经沧桑的城市。
他很渴望展开自己的翅膀,如同雄鹰一样巡游着疆域,像是雄鹰一样,有着锐利的眼睛与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心情,他丝毫也并不为自己的现在撇大学所带来的尴尬定位太多烦恼。
他是一个很光明的男孩,平凡而又直接。云山雾罩不过如此。
他在黄昏的时候,眼看着南天,沾染着些雾气的眼睑,点染着霜星,稍长的睫毛,如同两只蝴蝶忽闪着绵密极了。他的脾气好了一些,整个人没有文艺的滋养,野气仍旧难收。
明亮的大街,匆匆来去的人群,现实的图景如此得光明夺目。他的眼界真的已经大了好多。
昔年伴娇娘,时逞笑容无限态,赵羽的形容愈加有特点,而且漂亮。
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他真的不比女儿差,这种身量儿。
这个夜晚,他被雌了。他感到伤心苦痛之极。当时他被从后面抱住,然后猛回头见了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他们身量儿本不相差太多。但是身围差了好多,一柄尖利的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不许出声。
他无法忘记自己被蹂躏时的那种痛感,身体被挼平,又捏瘪了一样。
他仿佛是陈敬济一样,但是他不是工具。
他的脸上的肉抽出着,他还是叫出了声。
他或许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帅气,漂亮,但是现在可以确信自己是美丽的怪胎一样。
本来身为男子,大手大脚的,也骨肉坚硬,却仍旧是可以被称后面的男子称为美人。
他的脸上泛着红晕,略微张着口,然后又咬了一下唇。他的牛仔裤连着新式的皮带,在大腿的根部,他的手,按在腿根处,抓着自己,攒出自己的最后一些无法消除的激情,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的嘴唇稍干,重新收拾好后,重新起身,往宿舍走去。
他的身上的清烟,血雾的朦胧,变得更加隐晦。
他面目雌柔,他从来没有这么看待过自己,若无其事的他,晚上在被窝里面抹着眼泪。
他忍气吞声,这个世界加给了他奇耻大辱,但是他必须要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他忍着身上的不便,呆呆地在床边坐着。一个其他寝室的男生过来,他心下绷的紧紧的,还是有太多的男生喜欢多看他几眼。他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他今天在盥洗室里面看着自己时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还有着勒过的伤痕。
他不过是一种风色的男子,何须浅碧深红色,只是那狐媚的眼睛,大大的犬齿,河蚌样的腮,虽然自然和调,难道不是重口。
他穿着贴身,到底不是那些大富人家的休闲的样子。
今天还是要学习理论,机器语言编程。他完全没有心情。他积累下来的浑身的燥热,让他始终大着鼻孔出气。
“按照惯常,写的程序,会输入机床,机器预走一遍,会自动检查错误,必须完全无误,我会根据你们的完成情况打分。赵羽,你第一个先来。”
出现了异常走刀,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从头到尾,他望着窗外的校园的寂静的落叶,很少见这么大片的叶子,所谓的高中学的,阔叶林的风格吧。还带着绿色的黄的叶子,旋转着下来,在他的眼中画出飘忽不定的轨迹,如同他的思想这么的天女散花一样。
“喂,你这是开玩笑的吧。你走的什么神,是不是长得好看就可以吃软饭了啊,真是草包一个。”
男老师伸出了手,向他的肩窝点着,很痛。
他睁圆了眼睛,看着他的手伸向了自己,仿佛是剥衣而去,他从喉咙的深处啊地叫了出来,应激地抱着自己。
“神经病。有毛病。”
“娘娘腔。”
面对着大家的质疑与诋毁。他猛然认识到了什么,所以攒着所有的气力,俏皮地抬起脸来,没皮没脸地笑着,仿佛刚才是故意这么样子做的。
他起身,合掌,唱喏地回到了座位,开始改。
他浑身真的很敏感。
风萧瑟地吹着,入秋的凉意,身边没有真正的朋友。他不喜欢做工是真的。他没事的时候,在网上做着自己的空间,银亮色的细雨下着。下面有朋友留言。
上面有很多的他自己的照片,头发丰茸的时候,头发油亮中分的时候的,但是只是他的照片库的很少的一部分。银亮的雨丝还在下着。他把一些地方的背景的展板调成了黑色底色的。
他的狐媚的凤目,眼仁大大的,雨丝仿佛是他眼中的动态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