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沈万山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从徐可玲身后蹦了出来。还好他没傻到这样做下去,沈万山默默地转过身,在他拔腿就要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一只手正搭在上面。
“你刚才说不小心扔的?”
沈万山从徐可玲的语气里感觉到的不再是警察的安全感,取而代之的是老狼窥视小羊的危机感觉。
“哈哈……是的,我走路时不小心踢了一颗石头,这石头又不小心射到了你的师父身上。其实我也只是轻轻的一脚踢射,很轻地,很不小心地……”
沈万山嘴里说着,心里又在不自禁的起王一说起的一件事。王一的同村做了小偷,被警察抓到局里。因为是事后调查出是那人偷的,但警方又没有什么证局,为了加强破案的效率,警方对他使用了异常友好的破案手法,让那人迅速的从一名嫌疑人成为了真正的犯人。只是这个犯人在出庭的时候,他是蒙着脸出来的。虽然警方称是为了保护犯人的相貌隐私,但只要不是白痴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师姐,他撒谎。他之前就想来砸师父的场,好在那时我们出来得快,这小子才逃了。本来我们都以为没事了,不曾想这小子搬来石头,暗中偷袭师父。”
短发高个的地痞说出的这番话让堂堂一个文科大学毕业出来的沈万山都不得不暗暗赞叹。话里的头一句便很肯定的把错误推给了自己,把自己定义成了一个来砸场子的恶人,中间自己暗中保护师父的话又给自己戴了个高帽子,后面沈万山的偷袭又给师父拍了个马屁。这话说得当真是好啊。
徐可玲也没有回应短发高个男,冷冷的再次问道:“你是哪个派系派你来的?”
“什么派系?”
沈万山被问得糊涂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好像又成了这帮派的对头。
短发高个男厉声说道:“你别和我们装了,你一定是蓝派派过来的。我昨天就听到那边的朋友和我说蓝派这两天会派人来砸我们的场子。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穷到单单派你一个人过来。”
沈万山这下还真没话说了,他认为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了,毕竟自己确实伤了人,还看错了保护对象。
徐可玲揪着沈万山的衣服,对着想要冲过来向沈万山出手的同门弟子们出言制止:“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下再说,我们先去看看老爸伤势如何吧。”
徐可玲的话得到了众人们的认同,也没有拥过来打沈万山。沈万山如同待杀的小鸡,由徐可玲的手转交给了短发高个男后,心急得想知道师父伤势如何的徐可玲向算命先生那边跑了过去。
剩下的六个人拉着沈万山也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算命先生跟前的时候,沈万山得知算命先生的头也只是起了个包,并没有其他的大碍。
在他的弟子帮助下,很快找来绑带等医药用品,把算命先生的头严严实实的包扎后,算命先生和徐可玲以及短发高个男商量了一下,如何处理沈万山这倒霉蛋,这也很明显,除了他们师父不用说之外,徐可玲和这短发高个男就是他们这门派里说话最有份量的。
被绑在树上的沈万山望向短发高个男时,他知道那人定是想把自己给宰了。因为没说几下,他便做出挥拳的动作,没说几句又是做出了杀人的手势。
沈万山思来想去的,也没想起自己是欠了他钱,还是勾引了他老婆,怎么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
三人商量了一番后,得出了结论。当他们三个走到沈万山面前准备给沈万山判刑时,巷口突然多出了十几个人。他们的肩膀上还系了蓝色的绑带,手里拿的都是木棍,并没有铁器。
“蓝帮的人?”
短发高个男第一个反应过来。
十几名男子一听短发高个男说的话,握紧了他们手里那些木棍,板凳脚,砖头等武器。蓝派的带头人是一个****着上身,染着蓝色头发,纹着一条张牙舞爪龙形图案的胖子。
经常看宿舍人打架,学校人和社会青年抢女人而大打出手,再加上为了钱数次帮人出手打架,颇有经验的沈万山一眼就能看得出,蓝帮的这二十几名男子气势就比这自己身边的这十二个男子来得汹涌。对方每个人都有打架的经验,是实实在在混出来的。
沈万山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面前这十二个男子是从哪里找来的。沈万山望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有的没出手就已经出了大汗;有个拿砖头的不小心松了手,砖头掉下时砸中了他的脚,他也只是简单地动了一下脚,就根没事一样;他们做出来唯一相同的动作那就是颤抖。
他们的师父和被人尊称为二哥的短发高个男,表现得还算是自然。而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子徐可玲则像是没见到前面走来的二十几个人。
徐可玲进入深思中,就在蓝帮的人走到他们跟前三米的地方时,徐可玲才和算命先生低声说道:“他们估计也就是想要回他们的人。我们把他交出去就好了。”
徐可玲的提议没有任何人出言反对,算命先生也是见到了自己弟子的怂样,知道不自知不是对手后也点头答应放人,就连那刚才作出手势要痛扁沈万山甚至要杀了他的短发高个男也微微点了头。更有有已经过来帮沈万山松绑,他那热情的样子仿佛是在有行动讨好沈万山,让沈万山一会即使出手也别向他动手一样。
“徐老头,别来无恙吧?”
蓝帮领头人染着蓝色头发的胖子对算命老头问道,还没等徐老头回话,那蓝发胖子又指着徐老头的头,嘲笑的说道:“哈哈,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头。你头是走路不小心摔的吧?”
蓝发男子的话一下把所有手下人逗乐了,所有人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丰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知道。我劝你别在这里太放肆了。”
挻身而出的徐可玲嗔斥道。
被徐可玲叫做丰子的人是蓝帮里的第二把手,这个是专门给蓝帮收取保护费的,全名莫丰,由于他做事喜欢搞怪,所以外面的人都叫他丰子。丰子瞧见徐可玲这女警时,显然已经对徐可玲熟悉得很了。
“哟,原来是第六分局的徐可玲徐警官呀,我在这里给你行礼了。”莫丰子说罢,挻直着身子给徐可玲行了个军礼,只是这军礼莫丰子行的是纳粹党的军礼,一手垂下,另一只手向上倾斜,他挻着大大的肚子,还嘟着嘴巴,怪模怪样的惹得他的手下人哈哈大笑。
这边的沈万山也被他逗得哈哈的笑了起来,沈万山的这笑声很不和谐的出现在严肃的徐可玲身边,很容易引来了莫丰子的注意。
莫丰子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自顾着和徐可玲说道:“想不到今天徐警官在,那我就给你个面子,让你老爸把上次欠良爷的赌钱还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