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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乡的早春

心味还眷恋着昨天,原野上,冬的痕迹刚刚愈合,猴年像冲击波似的,撕裂了旧日时光,与漭漭新春牵手,瞬间,一个个崭新的生命,像春的花蕾,生机勃勃地绽放开来。

多好的猴年初春,连连数日阳光明媚,如春风伊人,爱之执手般,把人带到了妩媚而又温柔的春意长廊。

正月初三,我和八位亲人,依恋着对“荒蛮”异乡人情远景的眷顾,披着淡淡夜蔼,驱车行驶在西北线317国道,通往羌区和素有“冰川”之称的毕蓬沟风景区的高速公路上。一抹和悦的晨曦和初春报晓鸟婉转的啼鸣,打破了人生物系统中的常规,也调整了车程中的劳顿与疲惫。姐弟、夫妻、儿女、亲情、血缘情、师徒情……的话语,就似歌如诗地,徐徐拉了起来。我和我小姐姐已进天命之年,岁月的流逝,在我们的面颊上,留下了一道道黄昏的沟痕。当儿辈们刚刚从颠簸的车“床”上梦意非非醒来的时候,我和小姐姐却早已声轻细语地闲话起;天真无暇、活泼烂漫的儿时;闲话起老家那条古河木船上的鱼鹰;闲话起二月家门口的新柳、田野上盛开的油菜花,还有老燕归梁唧唧喳喳不停地喜悦声。感言到家乡父老的勤劳,倾吐着父母的慈祥,哥姐的抚爱,还有老师亲切的笑容……嗨!人呀,就是怕回眸往事,更怕那种刻骨铭心的母爱和情的记忆。每当谈到这些,我们姐弟就情不自禁,默默无语而眼框潮湿。嗨!珍惜生命中每一次相遇,珍惜生命中每一个情节吧。因为这些都是人生里最为,弥足珍贵的。

“爸,你看,山坡上的野兔松鼠。”“喔,真灵巧。”我嘘吁回复道。女儿一声呼喊,把我们从在寓意般的回忆述说中,领引到沟壑森森的山野晨景中。从成都出发,不知不觉3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第一站‘桃坪’羌寨。刚下车,一际山风扑面而来,它吹走了一途筋骨的酸痛,送来了都市里从来没有过那沁脾、舒心的清爽晨风。

初春的山寨,山岚冉冉,它和眼下富有民族特色的羌寨建筑物遥相呼应,再和5·12特大地震后,重建起的新区老街依袂衔接,更是相得益彰,显得淳朴清雅,生机勃勃。在热情羌姑的引导下,我们只身胆怯地穿过一道道密如蛛网,而又错落有序,只有用手机电筒照明,才能走出的狭窄小巷。个别窄巷小道,依旧保留着当年羌族人民,为抵御外族侵犯,保卫家园而留下的那些古老,及其时用,而又非常隐秘的枪洞、刀眼、炮台。羌姑说:“她们的祖先就是用这些秘制的防御工事,捍卫民族的繁衍昌盛。说真的,要是这时有人从那些隐秘的洞孔里随意作弄你一下,你还真的找不到他们一丝来处和痕迹,你会认为神鬼在忽悠你呢,哈哈哈。还有那一条条清澈如许的暗沟水流,它们从我们的脚下欢快地穿过。要是夏天从这里走过,那真是一个硕大的天然地下水系空调,让你凉爽无比。还有那些别具一格,用岩石砌垒的碉楼宅院,冬暖夏凉,大有四季衡温之感”。羌族朋友说他们大多习以为常“夏天不用扇,冬季盖薄棉”的生活习惯。要是到了3月,这里数百种季花,门前门后、寨内寨外、漫山遍野都成了花的世界,游客都有来了就不想走路的感觉。

羌族少女体态修长,端庄漂亮。当一位约17岁左右羌族羌姑娘,头褁着彩色丝带,身着别致的羌族服装,轻盈席地坐在她商铺门垫时,她一手理着手里的细葱,一手梳理着微风吹着的秀发,时而抬起头看看这看看那,又时而低着头沉思着什么。在阳光的的泼洒中,那刚刚抬起的面部,显得分外妩媚动人。我拿着摄像机打开镜头,总想拍摄下这仙女般的婀娜姿态,可又觉得不好意思,怕她误会,再三思量后,还是冒着胆子,不露声色慢慢靠近,距她8米处,停了下来,左等右边盼大约15分钟左右终于在她抬起头,面部与微弱阳光成一条半斜线时我按下“机关”拍摄到她那像含羞草而又充满诱人的动感瞬间。恰在此时,她那蛾眉眼神直射过来,我胆怯地扭头快步向隐蔽处躲去,哈哈,时隔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听见后面有一个柔和声音道:“欢迎你来到桃坪羌寨”。我蓦然回头一看,原来正是那位我要拍摄的姑娘。只见她笑容满面,半鞠身向我介绍道:“我们这里土特产很多都是无公害的,比你们城里的,你可以选择一些带回家,给你亲人朋友们品尝品尝”。我急忙回复:“谢谢”。“不用谢,如果饿了,我们那里的农家饭店菜也是可口的哟。”嗨!这里的人就是这般好客,无私、热情。我们每到一处,那些男女老少,都自愿无偿地给我们一边带路一边解说。时而如亲人般的拉着我们手,时而又羞涩地耳语,悄声说起他们民族那些颇有色彩的民风遗俗。由于党和政府的关怀和羌族人民的聪明勤劳,在旅游业的发展中,今天的羌族人民富裕升平,家家屋梁挂满腊制肉品,寨寨灯笼高挂。街道小店,富有特色的民族商品,比比皆是,真是琳琅满目,瑕不可接。因夏朝创始人;治水伟人,大禹故里在四川羌族北部故,羌民族以此自豪,在山寨处处都有大禹神奇般的传说,和雕像撰文。是啊!大禹本身就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救世主。

时间快指向中午12点,下一站——毕蓬沟,森林的雪韵还吸引着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以留恋难舍情怀,在和一个端庄秀丽五岁的羌族小女孩合影后,我学生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糖果送到小姑娘手边,可她地低着头声乐显得非常细软地说:“谢谢阿姨,我不要,妈妈和老师都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我说:“小妹妹要一个可以吗”?在我们的多次劝说下,小妹妹好终于带着羞怩的面容收下了一颗糖果,随之说声:“谢谢叔叔阿姨”。便匆忙,头也不敢回地,向她家门跑去。啊!大山女儿是多么的善良淳朴。由此刻,这里所有的美好,缓缓地填满了我心理的空间。不容易一步一回头地沿着石梯街道,下了山寨,匆匆忙忙吃罢午饭便驱车赶往毕蓬沟风景区。

沿路,我们不仅仅目睹到正在修建,通往边远少数民族地区的一座座高架桥、蜿蜒的高数公路,也领略到盛唐时代薛家父子,为统一大唐率部出征,策马挥戈叱咤风云,那历史一道道缩影及威武风采,和那些以薛氏命名的历史建筑物和当年修建的水电站。

初春,在太阳还未走到季节暖和的回归线上时,我们仍冬装实足。不知怎么地,按常理,向西北面的藏区走去,应该比川西平原寒冷。可这里的阳光照的人暖融融的,或许是心情的愉悦触动吧,有时不得不脱下外衣。临近毕蓬沟风景区,只见车辆障目,人群如“蚁”涌动。在几经辗转后,我们好不容易地找到了泊车场地。节假日出游还真的不方便,确切地说;还得默默承受旅游区“主人”们的“宰”。比如毕蓬沟风景区售票处的告示栏上,明明白白写着“门票成年人80元一张,学生票半价。持老年证,凭身份证购买半票”。可当我们有三位持有老年证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已73岁老人去买票时,售票员说:“无论任何人,今年春节没有半票。同时每张票还得增加五元人民币,合计,一张票实价为85元”。当我正准备上前要问一个原由时,小孩说:“爸爸,算了吧,你看看所有的人都不是接受了吗,何况我们时间比较紧,外面人生地不熟,也可能会遭麻烦……”就这样当初那种愉悦的情绪即刻消失一半。我思衬道: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国家三令五申强调,任何团体个人,不得随意更改国家和地区政府颁布的各种收费标准。可眼下他们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目张胆,坦然自得地不顾旅游行规法则,就是要“宰”游客。到此我想问问,我们旅游管理部门的官员们,你们职责何在呀!在此呼吁,让社会控诉这帮“强盗”,“贼人”。否则,老百姓的血汗钱,就这样白白被他们抢了去。

在一路攀登中,小孩们那阔达的容忍胸襟,和大自然纯真的禅意拭去了我的心悸。是啊!人有时候就得有包容性和缓冲性嘛,否则,红尘中的尘圾,会让你困扰一生而不能自拔。

不多时,眼帘出现一派北国雪景。这对我们生长和长期生活在川西平原的人来说,那真的是十年难遇的雪域风光啊!厚薄不一的冰雪,在森林乔树和灌木丛中,肆意彰显着它们多姿多彩的风情。湛蓝色的湖水,在日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珠子,闪闪发光,直入眼眸,它们把心挑逗的痒痒的,此时,我恨不得捧一把春水,嚼碎尘埃。饮尽芳穹。

我漫步,有时又徜徉在白雪皑皑的山壑之间,顺意地和山谷的清风雪絮,轻轻缠绵着,倾听着大自然默默悠情地述说,此时,我仿佛回到儿时看着安徒生书中白雪公主似的,她是那样的幼雅、稚嫩、与极至般的无暇。这个时候,好像我享受着在天命之年愫情,听到了黄昏岁月里的晚籁。

一路上心仪楚楚,老少无界,配合得宜。小孩们蹦蹦跳跳的笑着,采集着不同物种的自然标本。大家玩起了堆雪人、打雪仗、抛雪球的儿戏。虔诚的小姐姐和徒弟,双手合并,面对雪山,默默地祈祷着什么。相机、手机、还有摄像机,都瞅着如诗如画的仙域美景,拍摄个不停,并深深地留下了,人们对大自然至亲至热的幅幅依恋情感画面。都市紧张生活节奏,有时候真觉得生命好像快干渴似的,可,此时的快慰,不经意地让心掀起波澜,仿佛生命正拉满了弓,恨不得把心射向天空。

山野沟壑中的夜,要比开阔地带的夜来的早一些。夜宇朦胧中的峡谷、松林、岩峰,依稀传来归鸟栖鹤的啾啁声。山腰下的石屋寨落,炊烟袅袅,如夜蔼徐徐而起。毕蓬沟在与我们忙忙碌碌到的交流亲吻中,慢慢静了下来。就这样,怕再惊扰这个大自然宠儿,我们带着几番祝福,几许情丝,几分尊重,在夜阑珊,羌寨篝火的映衬与锅庄舞曲的萦绕中,缓缓向返回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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