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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南国情——泸沽湖、西双版纳之旅

热气腾腾的生活,和那些亲切,而又具有寓味的意象,最容易勾引起人们把想象的风筝放飞。

碧风晓韵的龙年次日,渴盼着对南国峥嵘其心的我,应市‘空间美术学校’画家,兼校长夫妇的盛情邀请,我们一行五人,乘星光月色渐浓的晨晓,自驾直驱南行的第一站——西昌泸沽湖畔。时光踏下了清晰的足印,让人们看到了阳光下的苍茫。依衬对阔别数十载,泸沽湖畔的缕缕情丝之眷恋,我眼宇抖擞,怀臂舒展,搜索着童年在泸沽湖畔,留下那朦胧而又清晰本真的岁月足迹。此时,阵阵峡谷山风,仿佛吹来了老阿妈,亲切地呼喊着我儿时乳名的声音,眼帘又呈现出阿牛、珠玛和那玲珑剔透,碧水倒影中的流星弯月,湖舟小帆好似正在向我轻轻摇来。此时,让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空间化、意义化、表情化之中,因为泸沽湖畔曾经表达过我,启悟过我,而它已经丰富和美好了我的整个生命。所以一路上无论路途的艰辛劳顿,还是泥巴山茫茫大雪;铺天盖地的封桥锁路,啸朔季风无情的纠缠扑打,可那颗早已抬起头来的心,依然东风依旧,绿暗红稀。

在通往泸沽湖绵延曲长的大峡谷道路两旁,只见,在山崖陡峭,绝壁岩缝中,棵棵苍劲的岩松,挺拔地紧紧竖踞在峡谷山峦之间,气势峻俏。灌木群和劲草赤、橙、黄、绿相兼,把整个湖畔的外围,打扮得缤纷异彩、美无瑕喻而如此神秘。深湛蓝的峡谷流水、遄急、平缓、回漩、舒展有序。当我靠近泸沽湖,用心亲吻着这块久别的第二故乡时,忍不住让心停留了下来,贪梦地寻找着黄土高埂上的芦苇坡、小河畔旁的老胡杨,和色彩斑斓的鹅卵石;在小溪两旁捉鱼虾、掏鸟窝,与小伙伴们树丛中,捉迷藏嬉戏的身影。寻找着当年充饥时,采集过的那漫山遍野的仙人掌林;寻找星期日与母亲、哥姐上山打柴禾,下田拾麦穗、豆谷的足迹,还有在那早已没有影魂泸沽河畔的金沙滩、歌庄台、吊脚楼;回忆起老泸沽河大木桥下,深不可测流水中的鱼鹰和渡船;寻找着码头大树下,教我口琴解放军叔叔那祥和可亲的面容;寻找着早已被高楼大厦覆盖了;哥姐们曾经工作过的钢铁厂址,还有黑夜中被狼豹掠走小孩亲人们在丛林,山坳中悲切的呼喊声,与它那自然野性一面的历史。尽管我只在泸沽湖呆了两年半的时间,但回想起那短暂人生栖息的一隅,它再一次刷新了我金色童年的那段美好旅程,让我难以忘记。此刻,却情不自禁地眼角淡红,心头潮湿。当今天已被岁月磨砺的无丝毫棱角的我,臆想时光的流逝,难免有点凄婉离迷之感,蓦然回首,方识人间味涩意长。

一抹壑敛色,云霞收夕霏,这时已见晓碧黄昏已之微色。‘杨老师,你在想啥’?油画家猛然一问,掐断了我那颗怀旧的情思。这难拔的追忆,使我忘记了下一站那遥远的路程。如风般掠过了泸沽湖,仍觉得它情怀如故,胸襟依旧。寻思中,这个迄今仍称之为;保留着人类,原始母系社会部落风俗的它,仍然一览无遗地,体现出它那富有自然纯美的一面。在依恋不舍中,我们停车摄像留念之后,在牵着泸沽湖的衣角,缓缓驱车一步一回头地,环绕一周后,趁晓月朗星,踏上了赶往丽江的路程。

在驶向丽江近7个小时的路途中,除了偶尔有一辆急速奔驰的车,与我们擦肩而过外,几乎在整个深沉的夜穹里,都是我们孤车独行在;弯道狭窄,崎岖绵绵的群山山颠与峡谷之间。在异乡僻野大山里的我们,不言而喻地心生丝丝寒胆之怯。好在这里的月亮和星星特别的清晰明亮。当车行至群山高处时,你仿佛可以用手,触摸到那一轮弯月似的。透过车窗,山峦青青,峡谷流水潺潺,在月光下,它们显得格外婀娜多姿。并让我们在朦胧中享受到了,南国殊有的夜色之美。蓦然间,耳宇旁偶而地传来岩壁上、松林里夜莺的声声啼鸣,还有远方山腰、村落,巡夜老人敲打的竹更声。那高山有流水,深处住人家的雅风野趣,真叫人心脾串动,大有身临仙域恬静之感,故长时间的路途劳顿,在我们聆听到大自然,传来纷纷消息的时候,感到无比欣慰,快乐的心情,又一次拉开了俏皮的话语……凌晨一点我们胜利的抵达丽江。

丽江秀、丽江美,那真是不失天下人之赞。清风雪碧晓的丽江,自然风土人情浓郁,还有那富有民族气息的‘纳西族’文化;甘畅、淋漓、恣意、潇洒本真。丽江古城古镇,至今仍保留着世界上,唯一的古茶马集商交流的古屋、小铺。清润古韵的素墙、灰瓦、石道、窄巷、小溪、阶梯楼阁;古艺民风比比皆是,显尽玲珑、秀丽、古朴、祥和融融天然灵巧之美。它再与数公里的西岭雪山,遥相映衬中,形成了隆雪皑皑,高阳熙辉暖照,那大自然明显的反差、斜挂之绝妙唯美,而把丽江整个古城,衬托的分外绚丽多彩,让人遐思翩翩,幻想非非,也让人显得孩提时,对那精巧美品的执着与贪念,大有轻狂之举。中午在一小栈吃饭,饭店老板是一个搞民族泥雕工艺的艺术人,他把我看成是个搞艺术的人。在贴切的交谈中,他赠送了一个民间地方小泥壶给我。此物不仅含有地方泥土芳香之味,更具有地区民族文化艺术之韵,我将终身把它视若,情感的纽带、艺术与民族文化真品而收藏起来。丽江的鹰把式、游马夫、茶家人,还有众多更富有地方多民族特色的艺苑,四处可见而显得文化内涵雅致、艺巧、厚重、别致、舒展、清新。从音乐广场,到小溪憩园、榭台瑶池,从楼阁馆堂,到窄巷小木屋,从藤蔓树荫,到花前柳下,处处乐鼓咚咚,琴瑟悠扬。年轻的靓丽的阿娇,俊健的小阿哥,和那些音乐达人秀们,轻盈地敲击、弹奏出原生态的天籁音符。东西方歌舞,组合的大方得体柔美。此刻,它把我们的油画家惹得兴致勃然,在音乐人乐鼓声中,即兴跳起了自创,节奏多变的踢踏舞……多好的丽江啊!她的一点一滴,多自然角度的文化气息、腔韵与纯洁的天然肢体尽情、至亲地向人们展示释放,大有‘阿尔汗布拉宫’音乐之美,把人醉沉了,把心香透了。

从丽江出城,在行驶到大理的路途中,几多感叹,几多回头,把人的心就像与丽江黏合一体而难以离舍。不知何故,行至约50公里处,便车马歇脚不动,据打听,因前方车障,引起该路段已塞车近5个小时。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停下来,再一次用亲切的眼眸,感吁的情怀,回收丽江那很多不为人知的优秀而又古老的文化历史碎片,并把他拼凑组合在旅途的脑海中。十九时许,在交警的疏导下,数已千辆的车,才得以向各不同的目的地驶去。夜渐深沉,午月辰星当头,数千辆车,就像一条看不见首尾的火龙,行驶在蜿蜒细长;通向大理的山谷道上,那是如此气势壮观,真叫人感叹不已。在靠近大理夜色之中,仿佛看见了蝴蝶泉边金花与她恋人的身影,聆听到他们对唱着那悠扬的情歌。大理流光十色的夜景,在海浪轻轻的摇曳中,如翡一般嫣红,似翠一样绿蓝。次日凌晨一点,千辆车相继抵达大理,匆忙中,寻找住宿就餐成了自驾游客们首要事情。由于是节假日加上塞车,造成旅客滞留而导致客房爆满,近百余辆车上的游客,不得已在车上度过了大理寒冷的夜晚,我们便是其中之一。当我们把车停留在青龙客栈避风处,准备合衣入眠时,但由于我们的车身不大,5个人睡在里面不仅仅是拥挤,更重要的是,大理在这个季节和丽江一样,那是一日四季。凌晨4点至6点左右,一股股强劲7级以上的大风,带着啸叫声,不停地从山谷四面八方猛扑过来,围绕着整个古城肆意的咆哮、撕裂、呐喊。在丽江的第一个凌晨,这种季风孽状,不亚于西游记影片中,妖魔出现那种叫人心惊肉跳的感觉。此风猖獗时,偶尔还带着鬼哭狼嚎之声,把我们同行的两位女士,吓得蒙头不敢入睡。季风袭来,整个区域温度陡降,但到了7点至9点,熙辉融融,那南国殊有的芬芳、甜美、柔情,仿佛就像给人带来了阳春三月的惬意温馨。上午10点至下午2点,日光强度大增,此时有仲夏气候之势,不得不叫游客,衣帽搭肩,把伞遮日。下午4点至次日凌晨2点,气温软绵,一种秋季的恬静,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由于凌晨季风的猖獗与温度极速的下降,人务必要开着空调,紧闭车窗入睡。在车身小,空气滞留,恐造成窒息的现象,为了安全与减少车内拥挤,我下车到了路边青龙客栈接待室。通过10多分钟与主人的交流,得知主人是个38岁的青年男子,他对我很是热心,给我说道:“老师,真对不起,我们的客房全满了,你们出门在外很艰难,因为我10年前就是个大货车司机,常在外面跑车,像你们这样的遭遇,我经历过很多,也得到不少好人的照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我那个长沙发上休息,我再给你拿一床毛毯挡挡寒。”说罢,又给我倒上了热气腾腾的开水,并将电热炉拉到我身旁。要在平时,我感觉很平常的事,可当我身处异乡,又是狂风呼啸,在身体寒冷哆嗦的这个时候,哪怕就是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让这清凉的心,得到一丝宁静与温暖。此时他的言行,使我心底热腾了起来。在相互默契、诚意的交流中,谈起了他的身世。方知他的祖辈也是四川人,彼此更为亲近,而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当我问起这里的大风时,他说;每年这个季节都是如此,过了2月底,这样的季风就没有了。为了车上朋友的安全,我不时地走出客栈下阶梯,看看朋友,当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后,我又再次回到沙发上曲身半眠。凌晨4点30,在谢过客栈主人上车后,听车上朋友说;凌晨那场大风,几乎要把整个车身掀翻,使他们在车身不停摆动中,度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在这里我要告诫朋友们的是:一旦节假日自驾长途旅游,一定要提前预订好住宿,否则那种饥寒交迫的叠加,是让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不过,这种自然气候地交错,也让飞扬的灵魂得到了一次真实的体验。在行至昆明7时许的山路上,刚出地平线的太阳,就像一个硕大的火球,与人们的前额成一基准水平线,它好似一炉野火被风乍起,燎皱了人们的眉梢。我们的驾驶员在几经周折后,才把强烈的阳光略挡一些,方以每小时40码的速度,缓慢行驶在山腰道上。在与昆明城市浅浅的一吻后,大约8个小间的行程,我们终于抵达了;那早已把心想穿的终点站——西双版纳圣地。

走进西双版纳这个热带雨林,仿佛有诗意在吟唱。让心进入了乐土,而最宜让你入想……从香蕉园到椰子林,从广袤的山野到原始森林,植被繁茂,艾草萋萋。野象谷的大象和众多的野生物种,穿行和嬉戏在,这片富有自然特色,绿意葱葱的环境中,放纵自由。在这里,大自然这个伟大的母亲,把众多生命演绎的如此潇洒、年轻而乐之不惫,仿佛就连那些生命的胚胎,也显得摇摇欲试,快乐无极似的。富有民族特色的路边、桥头、河堤、小巷,歌舞杂耍,让人眼花缭乱。小巧、玲珑、别致多样的民族工艺品,与那接壤而遥相呼应的边境邻风;风格各异的街道、民居、寺庙、建筑物相得益彰,把整个西双版纳组合的惟妙惟肖,美不胜收。横渡在三国相联的‘眉公河’渡轮,汽笛抒澈悠扬。鱼凡在一阵阵轻风的拨弄中,消失在浩瀚边长的‘眉公河’域。繁华的水陆交通,把邻国彼此间的经济、文化、商贸交流,弄潮的热气腾腾,它再与世界和全国各地兴致勃勃、慕名而来的众多游客交织在一起,此时,人们眼前的西双版纳;天与地、人与物更显得祥和融融,景象非凡。穿行在原始森林,脚踏在那富有弹性的竹编栈道上,那舒适感觉,不仅给登山的游客们减轻了脚底的摩擦力,好似步行的人们,正依靠在滑竿担架上,被人抬起上下的攸动、而一一清爽地浏览着那棵棵参天巨树、条条垂天而下、形似大蟒的青蔓古藤;亲切地轻抚着山间流水,聆听着色彩斑斓、大小各异的珍稀鸟儿与孔雀的啼鸣歌唱。放目寻找着回荡在整个原始森林、峡谷、沟壑中那苍凉而古老的猿啼象吼声音。此时,仿佛让我们走进了天边故国、和那古老传说中的伊甸园,让你渐渐地遗忘了人生中的痛苦、烦恼、无奈与牵挂,给人倾心地享受着,最自由,最开心这美好的“节日”。“老师,你在拍摄树间的蓝天吗?”当我正在用DV机拍摄森林中两棵,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擎天巨树,与它们之间顶端狭缝中,那一块蓝天组合图时,身侧传来一声招呼,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女士,手持一部专业相机,正和我同一个方向、目标、拍摄着这一个难得一见的“情树天衣”组合图。当她问我,在这种环境中光圈、焦距准确的参数需要多少时,这可难倒了我。虽然,我从上世纪70年代中期,就托朋友从南京购买了一个折叠伸缩式135胶片相机,开始了我初学摄影的历程。可随着机种的更新换代,科学性的摄影技巧要求,我那种拍摄技术,早已名落孙山而不敢言露。所以,在数秒思维反应中,为保持友好,不影响该女士的兴致,我道:“在按你常规拍摄设定数据中,可略将这些参数给予调整即可,特别是在这个原始森林光线不太充足的前提下,暴光时间一定慢,可否在六十分之一秒内,此时切不可颤动得屏住气……”。“谢谢你,看来你是搞艺术的吧老师吧?”“我面带愧色的说:“我喜欢艺术,但不会艺术。”在捕捉最佳景致,相互交流中,才得知她是北京某艺术协会的成员,酷爱艺术摄影,曾拜在北京音乐学院,一著名声乐老师门下,学习美声和民族唱法。即兴中,便向我唱起了一首,旋律优美的外国民歌……一路我们两互相畅谈交流中,方知道原来五百年前我们应该是一家呢。在南亭、吊桥、石阶溪流边,我们双双留下了通讯方式,然后有点一步一回头依依惜别的感觉,就这样与族人道别了……

七天的旅程,我们总行程达3896公里,要不是急于回川,参加市组织的春节文化下乡活动,真得很难与这比比皆是、有四季如春的南国愫情分得开来。在返川与云南咫尺分隔之地的南面,正是红日高照,短衣薄袖,可在西南角,即薄冰铺道,饿雪纷飞。整个丘野群山,银装素裹,不得不让人们又厚甲冬装起来。这大自然奇妙的分野,更叫人感叹万分而浅思寸析到;大自然的神奇、伟力与人类脆弱渺小之处,那个大自然没有等式的定律,犹感如此清晰真切。几日旅途穿行,我们掠过春夏,穿过秋冬,有感、有叹、有思、有悟。为确保旅途安全,我们的车速,一路张弛收缓有度。在两位男女驾驶人员的交替驾驶中,我们谈笑风生,歌声、琴声,车窗盈盈。疲乏了,我们就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开阔地,停下车来,打开小蜜蜂音乐,5个人手拉手,跳起了刚学会的傣族歌庄舞,或拍摄着自然人情风景。向来不爱说话的高一小女孩,调皮地硬要年轻漂亮的妈妈,讲诉与她父亲初恋的故事情节。校长夫妇的幽默搞笑双簧,更是叫人啼笑皆非。在讲诉他们创业与今天成功收获的同时,让我们感悟到人生磨砺的坎坷,更倍加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那份喜悦与收获。从西昌到泸沽湖、从丽江到大理、从昆明到西双版纳,一路上我们看见,那久经不敝;具有喀斯特地貌之隆穹,玛雅文化足迹之流碧之历史,是如此古老,而又清晰。在近乎有半径的南国之旅途中,就像我们在阅读,一行行流动着韵律优美的诗篇,给人情动、脾爽、心清,浪漫之感。有些感动和思念,不仅仅叫人们把它承担,和收藏在生命的记忆之中,更为重要的是;它们的真谛与你的心,应该是通融的,这样才显得大自然的魅力、贵在何处,人之情感、重在何处。

南国之行,让我彻悟到了那份天、地、人间无断,人与自然消息和谐相通,甚至一块生长、粘合在一起的丰富意趣和情感。其实,人类本身就是借助和依靠大自然这根拐杖,学会走路和生成下来的故,学会懂得和珍惜身边的每一次感动,爱护每一个与人类息息相关的自然颗粒,宇宙必然长存不老,生命将会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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