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瞪大眼睛问我:“咋回事啊?这是?”
我知道我脸子薄,的却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只是事情跟她没多大干系,她为什么叫我夫君?八成也是不正常的货色,这事在闹下去就难以善了了。
明日便是十五,要是十五一过,我们就又要再等下一个十五。那将是一个月的等待,如果是一个月后就要离开QR,那将是多么的短暂,可如果一个月后才能见到自己的QR,那一个月将是用痛苦堆积的煎熬。思乡念情,亡命世外,谁能理解我的苦楚。
我故意说道:“兄弟,这婆娘我不认识,多半是个疯子,别理她,走。”
“小帅哥,外来的吧?我这里的规矩,只有夫妻才能衣不蔽体相见,占了便宜还想跑?”
“喂,你这人讲不讲理?是你占了我便宜,我可没看到你衣不蔽体。这话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啊。”我一惊,她居然能说的出口,我急忙道。
“我不管,今天你们得跟我走,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她表现的无比强势。
大虎趴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撑着下巴在看我们热闹,这时也插嘴道:“大妹子,如果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就去,如果吃红薯我们就不去了。”
那女的道:“你放心,本姑娘叫人大鱼大肉管够。不过有些人好像不大情愿啊?”
大虎一听有鱼有肉,咧嘴笑道:“我说赵参谋,要不去一下吧,至少能吃个饱饭,就算死也不至于落得个饿死鬼。”
说完话还一边给我打眼色,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是想反正身上有家伙,先去骗吃骗喝一顿,然后找个理由开溜。可我也知道这女的开口一个夫君闭口一个夫君的,绝对没有看到我光着屁股就叫我夫君那么简单。
我道:“大虎你想去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别打我们主意。否则我可跟你翻脸不认人。”
她踱步绕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使我都有些不自在,道:“如果我非让你跟我走不可呢?”
话声未落她突然出手抓向我肩头,我早有警觉,立掌隔开她屈指成爪的手。可没想到她顺势锁住我的左手手腕,一推一扯,暗含八卦借力打力的神韵,力量出奇的罡猛。
本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对她出手,可是打女人除了四肢外,其它地方都是禁区,我正不知如何脱身。一犹豫,她又向前跨一步左脚脚尖勾住我右脚脚后跟,一收脚,我也就岔开两只脚劈腿贴在地上。
她“啊”的一声撒手退步,又跑过来想要扶起我,还一边委屈的问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别吓我啊!”
我突然心生一计,耍赖到底,我假装“哇”的哭了出来:还一边瞎念叨:“我肌肉崩了,脚筋断了,我死定了,呜呜呜……,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惨得这样子……”
大虎一听我脚筋断了就急了眼,仗着血焰便朝我们冲来,还一边吼道:“你个死婆娘,我砍……死你我。”
我见势头有些过了,大虎急了眼就是一根筋,说砍就砍。我赶忙推开那女的。然后拉住大虎的脚哭着道:“算了吧大虎,谁叫咱在人家的地盘上,受人欺负就忍忍吧。”
一边使劲的给大虎打眼色,大虎自然会意,但为了配合我演完这出戏,他还得继续装下去:“你个死婆娘,你走不走,不走老子剥光你衣服剃光你头发,挑断你脚筋在挖空你眼珠子,然后扔出去喂狼。”
吓得她一哆嗦,布满了恐惧的眼神泪珠子一打转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看她那可怜的样子,我还真不忍心再吓唬她。这时大虎见她被吓怕了居然不跑。又补充道:“你没见他都快死了吗,赶紧叫大夫来救他呀,去啊。”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哦…哦…你别动啊,我去去就来。”起身就往城镇方向跑。
劈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换了别人,不说脚筋断了,就是脚肌崩了也别想站得起来。只是还好我练过一点瑜伽功,虽然没练到关节随便扭曲或是人体可以漂浮起来的境地,但劈腿对我而言还真不是难事。
我刚想站起来,那小姑娘没跑出几步,就又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子垂头丧气的朝我们走来,我跟大虎都奇怪的看着她,不知他又想耍什么心眼。她走到我们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便哭了起来,哭的不我这专业演员还伤心。
有道是‘女人的眼泪是一种温柔的子弹,对男人来说,比枪口打出的子弹还更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大虎这种一根筋的人,最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认定了她在耍心眼,打算暂时不搭理她。可大虎却受不了:“姑娘你别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作为国家的栋梁,为了民族为了民权为了民生,给你做主了,说吧,咋回事?”
那女的两眼泪汪汪,显得楚楚可怜,道:“我不敢出去,我爹在四处派人找我,我一出去……我一出去就会被我爹的人抓去跟那个大狮子成亲,我才不要跟那个黄毛猴大狮子成亲呢。”
大虎道:“好了好了没事的,你不去就不去没人让你出去,别哭了好不好,哭起来就不好看了,给哥笑一个,要不哥给你借个肩膀靠靠……”
大虎这厮,平日里粗里粗气的哄起女孩子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以为甜言蜜语肯定能哄住她。这便宜就由大虎去占吧,我好落得个清闲。不料那女的却不领他情:“谁要你安慰我啦,我就要他安慰。”伸手指着我。
“我说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打残了我,怎么反而要我来安慰你?你有病还是发烧了你?”我感觉真没天理,都什么世道。
“我打残你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残你了。你这不好好的吗,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简直是壶嘴蛮缠,我正想辩驳:“我这不……”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了。因为不知何时我已经站了起来还被她气的走来走去。装是装不下去,干脆就不演了。
我也耍赖道:“不疼是我的本事,可刚才你明明打我了不是。”
她又“哇”的哭了出来,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道:“反正你耍了我就是你欠我的,我要你还。还清了我就给你走。”
我正想着这人古灵精怪的不知又要出什么难题,一定不能承认自己是欠她的,不然就麻烦大了。可大虎这大嘴巴一听这话就给乐了,大虎本来就是那种爱吹牛的主,这就刚好给他表现的机会。大虎抢到我前头道:“姑娘,不就欠你吗!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怎么还?虽然我知道会吃点亏,但为了我兄弟我认了。说吧,打巷战还是野战由你选吧。都听你的。”
我顿时失笑,如果这大小姐能听懂他的话,还不被他气死才怪。
那小女子道:“我不要你们打什么巷战野战的,我要你们替我办三件事。办完就算还完了。第一件呢,就是你跟我到我爹那里告诉他,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过当然不是真的,让我爹不要把我嫁给那个外国人。第二件事嘛……还没想好,以后再告诉你。”
他自顾自的一一道来,好像我已同意了帮她,一切都理所当然似的。
大虎又屁颠屁颠的插嘴道:“大妹子,我这兄弟他不会说话。这样吧我做你男人我跟你去怎么样?”
“什么大妹子,你才几岁啊叫我大妹子?”
“我快十六了”大虎道。
“我已经十六了比你大,以后叫姐姐知道吗!哦,不对,他一定比你大,以后叫嫂子!再说了,就算你跟我去,你长得没他帅,我爹也不会相信的。”
大虎如遭一棒当头:“这也太伤人心了吧,长相丑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我可长得比他高,比他壮(还亮了亮手肱肌)就是胡子多了点。不过这叫有个性。你说对吧,老赵?”
而后咕囔道:“都什么人啊这是,审美观真差。”
我正想着脱身之策,听他这么一问我才回过神来。随口应道:“啊?”
那女的伸手朝我一指,脸色一变叱问道:“你姓赵?”
我看她奇怪的反应脑筋一转,答道:“没有啊,你听错了,我姓超,叫超人。他姓李,叫李二。”
我看她娇惯蛮横的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再结合刚才她对姓赵那么强烈的反应,如果我猜得没错,十有八九她是司寇一明的后人,所以我编了个假名。大虎自然会意,只是他很不满我给他起个名字叫李二。
她双手一合十头一歪自语道:“超人!好威武的名字”
果不出所料,那女的又说:“我姓司寇,叫司寇轩。不过你在我爹面前要叫我娘子,不然就败露了,其它时候随便你怎么叫吧。对了,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姓赵呢,要是你姓赵啊,我得先给你改个姓才能带你去见我爹,我爹最恨的就是姓赵啦,要让他碰上姓赵的,他非杀了不可。”
我们都暗暗心惊,这要不在哪说漏了嘴,就死定了。
他又道:“好啦好啦,看你穿这身衣服还挺英俊的,就是脏兮兮的。先跟我回去洗洗,我找套华服给你换上,明天带你去见我爹。到时你可要注意点,别傻愣愣的,让我爹给识破了。”
大虎道:“司寇姐姐……额…不,嫂子,你那有没吃的?猪肉也行,不用酒,有饭就可以。最好不吃红薯,天天吃薯吃得我嘴巴发麻……。”(省略了N个字,这家伙讲到吃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屁话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