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战龙带在侮辱性的回答,蒙面人不甘的看了他一眼,在特警们的硬挤强拖下弄上了车。
徐楠看着同事把疑犯装上车,扫了眼旁边的战龙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
“敢!”徐楠怒目而视。
战龙呵呵一笑,嘴巴快差点又说你大爷了。
看样卡龙嬉皮笑脸的样子,徐楠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挥挥手,让一随后赶到的警员送柯达战龙他们去医院处理伤势,她自己则跟着押运蒙面人。
目送徐楠等人离去,柯达回望了战龙一眼笑了笑,心里五味泛陈,没和蒙面人过招之前,他就觉得战龙提前买高额意外保险是打他的脸,但就在刚才,要是没有战龙那突如其来的一桌子,这时的自己怕要成烈士了。
而眼前这小子倒好,在蒙面人有枪加上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他除了手臂上被开了个三公分长的口子,六颗子弹全打在他胸部的防弹背心而人毫发未损,反把疑犯伤得身上没一完整,可笑的是自己之前还在大吹特吹,自以为是。
“走,咱们上医院。”柯达提起精神,打算从别的方面来回馈战龙,虽然不知道战龙只叉着腰而对臂上伤口不管不顾是出于扮酷还是其他,上医院却是必须要的。
依旧单手叉腰的战龙点点头,刚回头看向田蕊田甜,她们马上表示要一起去,看来电影或新闻中才有的绑架桥段突然降临的这事,着实吓坏了她们。
众人上了柯达开着的那辆车来到医院,提前得到通知的医护人员早就准备就绪等着他们,因为柯达穿着警服,医护人员自然而然的要先照顾他,柯达看向战龙正想说先给他处理,突然发现战龙一直叉着腰的姿势不对劲,他上前两步一提起防弹衣,顿时大惊失色,只见战龙右腰处,前后两个血洞正向外渗血,天哪,一枪两洞对穿!难怪他对左臂的伤口不理睬了。
“医生!快!快!把他送进手术室!”柯达如同锅上的蚂蚁般急起来!
医生们一看之下,顿时轰的一声忙开,他们见来的五人都能自行走路,以为伤势不严重,没想到有人身上竟有两个大洞。
看着一路上都很平静的战龙突然被医生放在担架上快速推进手术室,田蕊田甜全懞了,好一会才泪如泉涌般抓着柯达,心神俱颤的问道:“达哥,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稳住!稳住!没事,一定会没事的。”柯达安慰着两人,心里半点把握都没有。
在走廊等候消息的时候,柯达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自责,想到不能自谅时便拿着拳头猛锤自己的脑门:都是这猪脑袋!都是这猪脑袋!反应竟然这么迟钝!
“别打了!嫌我们的工作还不够多是吗。”正要给他清洗伤口的护士阻止他,要不是看在他是警察的份上,她根本不可能让他在这清洗伤口。
“医生,你不用管我,麻烦你进去帮忙,一定在把我兄弟给救过来。”柯达指着手术室的门道。
“你就安静的等待结果,进去的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能做的他们都会做到最好。”护士不理他的无礼要求,继续帮他清洗伤口,然后就地缝针。
听护士这样说,柯达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直钩钩看门上的那红灯。
柯达旁边,田蕊抱着泪人似的田甜,神情幽婉而悲伤,虽然平日里她和占龙磨擦不断,但还没到生死相对的地步。
度日如年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变成了绿色,柯达等人精神一振,紧紧的看向门口。门开,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柯赶紧迎上去,结巴的问道:“医、医生,我朋友还活着吧。”
女医生如同看白痴般看了他好一会,才转头身后的门呶呶嘴道:“自己看。”
自己看?柯达不解的摸摸头,就看到战龙套着件病号服慢悠悠的走过来。
“你、你、你怎么会这样?”柯达指着战龙语无论次。
“哪样。”战龙不明白这二货为什么对自己的出现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你的伤是假的?”
“狗屁,假的我用得着去缝线。”
“哇!”二货发出不加掩饰的惊叹,如同小狗般围着战龙打量,洞穿了腹部还能在这溜哒,这一下想不服都不行了。
看着这二货的二样,战龙也懒得告诉他自己只是腰边的韧带被伤,对惊喜莫名的田蕊两人笑了笑:“让你们受惊了。”
田甜忙摇头,梨花带雨的小脸荡着真诚的笑颜,说不出的可爱。而从没好脸色的田蕊侧又故态复萌,恶形恶状的看向另一边。
“很晚了,你就到姨那里去挤一下,明天还得上课。”战龙对田甜柔声道。
“那你?”
“我已没事了。”战龙笑。
“放心,你哥有我照顾。”一旁的柯达也安慰着田甜她们。
田甜点头,从柯达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就知道他说的不假。
“你也早点休息。”战龙看着田蕊,免得被她记恨上,现在是有伤在身,不然到时被穿小鞋子就难受了。
田蕊认真的看了眼他的腰伤,认为真没事之后,才拥着田甜走向病房区,田芳还在A栋三楼的病房里住着。
等她们走远,战龙才对柯达道:“柯警官,能不能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困死了。”
“叫我大柯或名字,什么警官不警官的,难听又生分。”柯达搂过战龙的肩膀,正色地纠正称呼。
战龙还没答话,旁边那个送他们过来的警察马上道:“房间已经订了,请跟我来。”
柯达感激的对着同事笑了笑,和战龙一起跟着他走。病房在B栋的五楼,是套单人高级病房,战龙轻轻的躺在软硬适中的床上,全身舒坦得差点哼出声。
带路的警察说柯达的房间在隔离,他也懒得过去,就这么的躺在边上的躺椅上,看样子是想和战龙同居,方便说些悄悄话。但累得像条狗一样的战龙又那有心思跟扯蛋,一问三不应中,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不好不坏的一觉醒来,窗外的天已放亮,赖床症发作的战龙,就这么睁着眼睛躺着,偶尔看上一两眼旁边那个口水流了一地的二货。
快九点的时候,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徐长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