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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四

说干就干,这件事情一经商定,就必须马上布置下去。张东生,一米八五的身高,体格强健,二哥身高一米八三多一些,同样魁梧有力,可干这个活计不仅仅是个体力活,而且还得要人多能干之人,熟悉当地的人必不可少,还得要有能言善辩之人讨价还价。

在人选方面,父亲年纪大了不能做这事,做这个不仅仅是一个体力活计,在一些时候有可能和别人身体接触,推推搡搡甚至大打出手,就算能干也不能让父亲去干,不然还要三个儿子做什么?如果带着父亲去,那就太丢重生人士的脸了。

大哥身体稍显单薄了一些,还得留在家里照顾家人,这么一大家子,如果仅仅只留下父亲一个男人,那遇到一些过重的体力活的时候还是不好应付的,所以张东生打定主意,拉上自己的好朋友杨小四一起干。

杨小四是张东生的高中同学,两人性格脾气相投,同样的农村出身,最主要的是杨小四对张东生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这是张东生第一个想到他的主要原因,这次事情,张东生必须主导全程,直到把货交到孟佳亮手中,而且做这样的生意最怕的就是自己团队里面人心不齐,甚至透露出去一些消息去,后果会很不好。

杨小四学习成绩一直不好,高考肯定是没有希望的。上一世,杨小四高考完之后就在社会上厮混,因为没有父母亲管束,家里面的田地也几乎荒芜了,就靠着爷爷的一点退休工资生活。

爷爷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带着孙子所以管理上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导致了杨小四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劝导无效的爷爷被他生生的气死了。

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最后在社会上越走越远,经过三四年的摸爬滚打,靠着下手狠辣,为人仗义,敢打敢拼,最后登上了道上的金字塔顶端。一生也算是吃香的喝辣的,可在张东生重生的头一年,杨小四开始东躲XC浪迹江湖。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一生,带着记忆回来的张东生不允许自己的好兄弟最后落得那般下场。要这样一说这杨小四就是一个混蛋,扶不起的阿斗,那还拯救他干嘛?其实也不能那么说,人性本善,杨小四的变坏有很多原因促成的。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外力他断然不会那样的,所以,张东生要强力介入,斩断外力接近杨小四的机会!

杨小四的爷爷是老红军,七十多岁了身体仍然强健。他爸爸妈妈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生病前后离开了人世,一直是他爷爷带大的。跟着他爷爷学了一些格斗手段,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就热血好斗,书包里面装的从来不是课本,而是砖头。就这样的人,那是自己现在需要的最好的帮手,不容错过。

更何况,杨小四家所在的地方土地平坦、开阔,地广人稀,通常一个人会有二三十亩土地,那边烟叶产量绝对的高;还有一点,杨小四家所在的地方四通八达,到处都可以是路,堵卡点都无法设,拿什么堵?怎么堵,一直是那些人最头疼的问题。只要跑出三十多公里路,就进入了龙岭城,那时候就有孟佳亮接手了,一切就变得合理合法了。

有了这三个人,再找上一两个帮手,这次事情就稳打稳的了。当然就算不找人了,也可以顺利开展,大不了一次少收一些。要是能够找到一辆汽车,方便运输,那就太好了。

当然以张东生的谨慎来说,宁缺勿乱,找人就要找自己信得过的,能做事情的,不然宁肯不要,做事最怕的就是内部出问题,任何堡垒都是从内部被击溃的,张东生熟读历史,深知这点道理。

孟佳亮毕竟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尽管受到了张东生的一些不公平待遇,但答应了的事情那是肯定会办的,而且会办得更加漂亮,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是他彰显实力的时候,只有拿出实力来,才能从根本上震慑对手。

第二天早上,才十点多一些的样子,两个年轻汉子就站在了张东生家门口,把两个黑色的布包交到张东生手里,张东生手写了一张收据交给他们,就走了。

把二十万块钱摊在桌面上,黑色的桌子似乎也闪闪发光了,一点不难看。妈妈提议从里面拿出七万来把债务了了,省得天天有人来要债,人家也不容易。被父亲和大哥否决了,这是人家孟老板的钱,坚决不能随意挪用。

张东生倒不是考虑是谁的钱,这些现在都是张东生的钱了,只是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所以目前这笔钱坚决不能随意乱动。

在家里面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把事情前后一再梳理了几遍,确认无误,张东生才在一个星期之后,带着二哥踏着晨雾钻进了深山之中,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林木之间。

终于在晚上天刚擦黑的时候来到了杨小四家的院子门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彰显着这一家人多年以前还算是出类拔萃的,这时候会在一个院落外面竖起这么大的大铁门,那这家人一定有过辉煌,否则玩不起。

张东生上前扯着嗓子喊杨小四,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听上去声音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谁啊,扯着嗓子喊,进来!”

张东生知道这是杨小四的爷爷的声音,带着二哥推开大铁门走进去。院子很大,占地应该在一亩地左右,边上是一排的房子,正面的三间大房子是人住的,侧边一排是猪圈和牛圈。可惜当初刚把房子修起来,还来不及享受,杨小四的爸爸妈妈就病倒了,没有几个月先后来开了人世。所以现在看到的猪圈牛圈都是尚未投入使用的,里面只有灰尘。

走进大房子的堂屋里面,张东生掏出随身带着的烟递上一支给杨小四的爷爷,老头子认得张东生,让他们随便坐,杨小四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三人坐在堂屋里面抽烟,张东生捏着烟和杨爷爷聊天,说了些毕业后的事情,问了问老人家的身体。杨小四回来了,看到张东生他显然很高兴。

张东生把自己的想法和杨小四他们说了说,也没有什么好藏着的,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每年都有很多人在这里面发财了,杨小四的爷爷也不反对,甚至他是赞同的。

杨小四毕业回来,老头子就在思考自己的孙子总得有个事情做着,才不至于玩野了,可他找不到合适的活,让杨小四种地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小子有一把子力气,可生性顽劣,不可能安心种地的。

刚好这时候张东生的到来,让老爷子为之一震,“好事情啊,我怎么会反对呢,一不偷二不抢的,这个合适!”老头子拍板了,让张东生少费了许多口舌。

当天晚上收拾了一下,张东生和二哥就在杨小四家住下了。

第二天张东生和杨小四在村子里面转悠了一圈,摸排了一下烟叶采摘情况。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八月上旬了,烟叶基本都采摘到了中部烟,很多人家里面也有了一批存货。现在出手收购是最佳时机。

一来大家等待着用钱,二来,烟叶这东西,时间放久了会变红了,而且回潮,甚至霉变,所以这个东西是储存不了的,而烟点开业要到九月上旬甚至中旬。

张东生把自己的计划和杨小四他们说了说,说到要给他们家房租的时候,杨小四呵呵的笑道:“什么房租啊,闲着也是闲着!我跟着你干,别的不会做,出力的事情你就看好了!“

眼下赚到钱才是硬道理,说什么都没有用,赚到钱了一切好办,张东生也不废话,第一批先收购个几百公斤送到龙陵去探探价格和路数。

本想找一辆汽车的,但这时候在农村汽车实在难得一见,还是杨小四的爷爷玩弄着手中的铁球,”你们放心的收购,运输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张东生相信老红军会有办法弄到运输工具,再说自己来到异地,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本地人,所以他没有任何异议。就算到时间没有找到运输工具,张东生也有办法,大不了就人背呗,三个成年壮汉,一人背个五六十公斤不成问题,只要出了这边的平原,进入龙陵城一切就好办了,反正第一批货,张东生不打算弄太多。

一切计划安排妥当,张东生和杨小四往隔壁村子去,张汝生跟着杨小四的爷爷在村子里面转悠。老红军做事果断,眼光也不错,二哥张汝生也一直在农村,对于烟叶成色把握上没有问题,再则他们收购的不是交到烟点的,就算成色稍微差一些的也不影响最后的价格。

杨小四带着张东生走到一家院落上,杨小四朝着敞开的大门喊了一声:“三叔,在家呢?”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矮个子男人走出来,看了看杨小四和张东生,“小四啊,有事吗?进来坐!”说着话,把他们让进了堂屋里面。

“今年的烟叶成色不错啊,烤了几炉了?”张东生试着和着个男子拉家常。

做这个还得是有熟人带路,不然人们不会轻易相信你的,除非你价格上特别高,还有就是完全现金交易,可就算是这样,很多人也会选择把烟叶卖给本地生意人。

男子警惕的看了看杨小四,杨小四笑着说:“不瞒三叔您说,我们是打算收购一些烟叶的,您看我这高考完了,没事可做,就想到了这个上面!”

男子点着头,“我家的可以卖给你们,但价格方面得给我合理一些,还有就是我要现金!”谁也不是傻子,拿到钱才是真理。

张东生笑着说:“您放心,价格我们出的绝对让您满意,我们全部都是现金,您可以帮我们宣传一下,我们在小四家设点收购,今天就是出来转转,同级烟叶我们每斤都比烟点多一块钱!”张东生做着承诺。

烟点定级从来都是往下压的,有的甚至压了好几个级,就算自己多出一块钱,那也是占便宜的,这样的便宜承诺谁都会说,而且张东生还和二哥他们交代了“咱们在定级的时候不用压得太低,甚至略高一些也无妨!“

这让杨小四的爷爷高兴了一阵,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是农民,这样一来收购起来方便了很多不说,还能有一些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经过一天的走访打广告,张东生把这边的烟叶现状基本摸清楚了,还有每年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大概是那些人,都一一做了个记录,逐个分析了一遍。经常收购烟叶的几乎都是本地的一些游手好闲之人,也只有这些人才有门路做这个。当然这些人也算是对头了,还得防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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